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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2 疑虑
两日后，一护连门都不敲就直接闯进日番谷的办公室：“冬狮郎，她在哪儿？”
银发死神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神色恼火。
“黑崎一护。”他毫不客气地说，“看来你的教养还是没怎么提高啊。”
“废话少说，冬狮郎。你一定也察觉到了，她不在尸魂界。”
“我想她是回现世去了。”日番谷回答，语气冷静如常。
“她不在那儿，我去确认过了。”一护感觉自己的怒气在上涌，“你到底和她说了什么？”
“聊表关怀，作为她的上级......”
“我没那么迟钝，冬狮郎。”一护打断了他，“你们两个之间有问题。”
“什么也没有。夏梨是我所辖番队的一员，就这么简单。作为长官，我必须对她的行为负责。”听起来句句在理，但这几日的所见所闻告诉一护，这绝不是全部真相。
“你跟她说了什么，冬狮郎？我亲眼看到，她从你办公室出来时都快哭了。”
‘我没能叫住她。’一护心想，‘我本来可以解释......’
他内疚不已，但他是绝不会向日番谷承认这一点的。
“我只是实话实说。”日番谷的声音寒冷如冰，“尸魂界不打算认可夏梨魂葬大虚的做法。”
“难怪她跑了。”一护怒道。
内心深处，另一重自我怂恿着他，他不禁想去扼住日番谷的喉咙，他竟敢这样对她！然而此时松本恰好走了进来，他方才压下这股冲动。
“日番谷队长。”她开口道，随后发现一护也在，“黑崎队长。”
“松本，什么事？”日番谷问，从椅子上站起身。
“总队长要求马上召见你。”松本说，“是关于夏梨的。一番队接到报告说，有人发现夏梨离开了尸魂界，跟一群破面在一起。”
刹那间，心底涌出的恐惧席卷了日番谷。
‘他们把她带回了虚圈。’他靠直觉得出结论。这样一切就说得通了。
“谢谢你，松本。”他开口道，重新镇定下来，从桌上抓起斩魄刀，“我们改日再谈，黑崎。”
“我跟你一起去。”一护说，“她是我妹妹，我有责任。”
日番谷知道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
********
一小时后，山本总队长办公室，日番谷和一护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
自十番队出发以来他们再没说过一句话，两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负疚感中，无暇顾及其他。
几分钟后，山本走进来，仍旧是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
“日番谷队长。”他开口道。
“总队长阁下。”日番谷颔首。
“黑崎队长，我好像不曾派人传唤你啊。”话虽如此，但山本看见一护却一点也不惊讶。
“如果事情关系到我妹妹，”一护压低了嗓音，“我理应在场。”
“很好。”山本扬起一边眉梢，在办公桌前坐下，“有人看见黑崎夏梨伙同一群破面离开流魂街，就在两天前。”他说。
“你是说她是自愿跟他们走的？”一护怒火中烧。‘夏梨绝不会背叛尸魂界。’他对此深信不疑。
“黑崎队长，有流魂街的孩子目击了黑崎夏梨与破面交谈并一起离开的全过程，她没有反抗。”山本道。
“阁下。”日番谷说，“您知道几天前我的小队被不明武器袭击。破面有可能控制了夏梨和那些小孩。”
“我记得你的汇报。”山本回答，“不过那份报告也有证据表示，夏梨同一只破面交谈并且施以魂葬。”
“尸魂界怎么回事？魂葬什么时候成犯罪了？”一护气急败坏地质问道。
“那你们两个有谁能对她的这一行为做出解释？”山本有些不悦地微皱眉心，反问道。
一护和日番谷都没有回答。
“果然。”山本板起了脸。
“恕我直言，总队长，夏梨拼上性命救了自己的队友。”日番谷说。
‘夏梨说的没错。’他不禁后悔，‘尸魂界惧怕未知。’
“你们早就认定了她是叛徒。”一护懊恼地摇了摇头，“整件事情明明还有很多疑点。”
“辩解的话我已经听够了。”山本的声音裹挟着压迫感，神色冷漠，“黑崎夏梨将被视为威胁尸魂界的不安定因素，除非有证据替她洗脱罪名。你们两个退下吧。”
********
走出一番队的大门，一护转身对冬狮郎说：“你知道她不是叛徒，冬狮郎。”
日番谷没有回答。
“X的。”一护暴怒地大吼，“你明知道我是对的！”
“我们什么也证明不了，黑崎。”日番谷回答，语调僵硬。
“夏梨绝不会背叛尸魂界。”
“那你打算怎么办？”尽管早已知道问题的答案，日番谷还是问出了口。
“我要找到她。”一护毫不迟疑地答道。
********
等日番谷回到十番队，时间已经过去几分钟。
他独自站在办公室的窗前，向外望去。就在不久以前，夏梨就站在这里，透过同一扇窗眺望同样的景色。
‘他说的没错。’日番谷凝望着随风摇曳的树梢，‘她绝不是自愿离开。’
他轻轻合上双眼。
又来了。那段宛如烛火般忽隐忽现的记忆，再一次扰乱了他的内心。然而现在他已经心力交猝，反抗不能，于是这个不速之客便趁机侵占了他的意识。
那是属于前世的记忆，彼时他尚不知尸魂界的存在——
火车站台。人潮如织。他看不到那些人的脸，只有一双又一双脚，腿，还有拖在身后的行李箱。
“妈咪。”他哭喊，“妈咪，你在哪儿？”
他看不到她。他迷路了。他很害怕。
一定要找到她。
他刚刚还牵着她的手，但是人群中一阵推搡将他的手扯离她的掌心。
“拜托，我要找我妈妈。”他提高嗓门向周围的人求助，但他微弱的声音很快淹没在车站嘈杂的喧闹声里。没有人注意到这个满面泪水的小男孩。如此惶恐不安，孤独无助。
冬狮郎睁开眼睛。
‘怎么会现在想起来。’他心道，‘我早就埋葬了这段记忆，在刚到尸魂界的时候。’
他深吸一口气，竭力恢复镇定。
“没空管这些了。”他对自己说，一面将这段往事再度封存。
********
黑崎一护队长办公室，有人敲门。
“请进。”一护头也不回地说。他正从墙角一只柜子里往外拿东西，全装进一个小包裹里。
“她不是自愿离开尸魂界的，我知道。”日番谷开口。
“花了这么久才想明白？”一护讥讽道，转过身来。
“要闯虚圈的话，你需要同伴。”日番谷说。
“哦，我一个人没问题。再说了，你干嘛这么关心夏梨？”一护双眉紧皱，“不管怎样，她不过是你们番队一个小席官。”
“但她仍在我的职责范围内。”日番谷语气生硬。
“你在乎她。”一护才不会让日番谷蒙混过关。
“是。”
“你爱上她了，对不对？”一护边问边观察日番谷的表情。
日番谷沉默，牙关咬的死紧，脸上的肌肉都有几分扭曲。
“我就知道。”一护轻笑道。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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