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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医之途
“为什么?明铮到底许了多少太子给不了的东西让你易主?金银还是权势?”
经过一夜的恩爱,满身青紫瘀痕的少年沙哑着声音趴在床上低低控诉着,眼角挂的是早已干涸的泪。
拿着纱巾的男人似是没有听到少年所言,只细心的擦拭着这具纤细的身体,良久,才伏在少年耳边道,“日儿何时如此害怕过真相?”
轻轻柔柔的语气不知为何更似一把尖刀。
“不!”少年激动的要翻身起来,却被男人又压住,只喘着气,“这是真相,这就是真相......你不是为了我.....你根本不是因为我......你是为了荣华富贵,功名权势.....你不是为了我,不是.....。”
少年激烈挣扎,又倏地停住,想明白了什么,只是默默掉着泪。
“除了日儿,没有任何人值得我这样做。为了找到你那个唯一能救你的人。”男人将吻落在少年光裸的背部,那里已经结疖的伤口因为昨晚的激情而尽数破裂,丝丝流着血。
即使知道日儿会因为他的话更加的愧疚,但,宁丰不想隐瞒自己的心意。
除了日儿,没有任何人值得他这样做。
“我宁愿血尽而死.....”
少年睁着眼,喃喃。
本来就这么脏的自己......。
胸口抚上宽厚的手掌,少年剧烈的挣扎起来,“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伤口伤的更大,男人低沉道,“只是抱日儿去净身而已。”房间隔着屏风有一浴池。少年摇着头,“走,走开,我自己可以,可以,走开。”
男人深深看了眼受惊的少年,没有言语,便拂袖而去。伴日跌跌撞撞爬起来,用冲的跌入浴池....。
再干净的水也洗不清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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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来的很快,确切的说,就是在玉玺被窃后的第三天。
皇帝的玉玺找到了,这是值得庆幸的是,但却让人震惊的是,玉玺是在太子收留的谋士府邸找到的。
太子吓得脸色发白,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到宁府来请教,还是宁丰吩咐,他才赶紧脱了上衣赤着身体到宫门口叩头不止,愿意以死明志。
皇帝这下可是被气的不轻,一急之下,竟然气的要废太子。
也幸好朝中也有能人道:“太子一向安分守纪,从未有逾矩,这次着实蹊跷,恐怕是另有小人要加害太子。想太子如果被废,何人能立者嫌疑最大。”
结果,太子无事,倒是一直相嫉太子的二皇子失了宠,被幽禁了起来。
这件事百姓不知,但官宦之家早已传的活灵活现。
可,自古擅猜忌的皇帝真能对太子心无芥蒂么? 真的对那个赤着身体跪在宫门外把皇族尊严贬低的太子一如既往么?
伴日将自己全部浸入水中,作为四皇子的明铮才是这次唯一的赢者。
就连朝堂之上那个替太子谏言的也不过是父亲底下众多加官的食客之一。
“你想寻死是不是?我不许!天天呆在池中只为了死吗?”
沉在水底的伴日被一股蛮力拽了上来,宁丰惊慌的脸让伴日没有来由的笑起来。
自己并没有想过去死,只是暂时不知道该怎么活而已。
少年稚嫩的身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瘀痕,水池里的水也因为宁丰的蛮力而波动着。
伴日道:“我不会死的。”
为什么让没有过错的人去死?
男人绷紧的脸一瞬间松懈下来,拥抱住眼前的少年,“不可以死,日儿,不准你死。”
这个霸道的男人.....似乎永远也不知道祈求,连谁也无法左右的死亡,他也在下着命令。
“我不会死的。”
伴日被宁丰抱着,但这句话却并不是对着这个男人诉说的。他会活到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关心他的人,即使那个时候真的死了,也不会造成谁的困扰了,没有娘亲的小月就不会因为哥哥的逝去而伤心了。
可是,伴日知道,选择活下去比选择死去是更艰难的抉择。尤其.....是撕开了所有遮掩的宁丰已经毫不掩饰自己对这个少年难以遏制的欲望。
每晚剧烈的肌肤相亲让伴日始料未及。
很快宁丰就启程了,因为伴日的伤口一直在流血,虽然有最好的金创药,也过是缓解罢了。走的时候,伴日是被宁丰抱上马车的,这点让小月嘟起了嘴巴,“哥哥,我也要去。我也要去云南。”
因为行程安全的考虑,宁丰对所有人隐瞒了去幽州的事,只说去云南寻医。
伴日摸着少年可爱的脸蛋,笑着说,“如果你也去的话,哥哥回来,就看不到一个武艺超群的小月了。肯定是一个跑的比猪都慢的胖啰。”
小月,你不来,才不会看见已经很脏的哥哥。
宁伴月依旧嘟着嘴,不过已经不说话,好半晌,才说,“那好,你们要快点回来,最晚就是一个月.....。”
伴日摸着少年的头,许着一个不可能实现的诺言,“好,一个月哥哥就回来。”
马车向南走,然后在杭州换船,然后再秘密北上。
伴日挥手,向宁伴月告别。
马车里,车帘早已放下,衣裳半解的少年被抱在男人怀里,双腿被迫拉开环在男人的腰上,轻轻的呜咽从少年紧闭的唇角泄露。
小月,你不来,才不会看见这么脏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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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南行,在杭州换了船,继续北上,一切似乎完全在计划中,但有一点不在宁丰的掌握之中。
那就是伴日已经不再讲话了。他会活着,但也许不必好好活,更何况本来就不能好好活,如果说在府中伴日还能因为宁伴月而强颜欢笑,这里,面对的是宁丰,所有的就不必要了。
一向无往不胜的宁丰显然不把这样的刁难放在眼里。但,这次,他显然遇上了对手,无论宁丰如何威逼利诱,最终伴日只是闭着嘴,而盛怒的宁丰最后也会狠狠的将少年扔在床上,“好好”的疼爱一番。
这一天,宁丰将还在沐浴的伴日从桶里捞起来,随意裹上里衣,便抱着他到下榻酒楼一处无人处。很快,随着人越来越多,宁伴日便明白了宁丰的用意为何。
“日儿,如果你再不出声,我会在这里要了你。”
这里?伴日睁眼。屏风,屏风,是屏风,而屏风外正有一伙人在热火朝天的行酒令。一向得志的宁丰微笑,满意的吻着少年的唇,“日儿,说不要,我就停下来。”
男人挑开少年的衣襟,探手,轻佻的抚弄少年的胸口,慢慢的转动手中的殷红。突然,狠狠的拧动......。
“啊!”少年扬头,苍白的小脸上瞬间闪过难以忍受的表情,但,男人含笑的脸变的阴霾。少年最终只是将到口边的呻吟吞了回去,取代的,是唇角流下的鲜血。
少年张开嘴,并不出声,只比着口形,“不在乎!”
“你!”
男人危险的眸子闪着盛怒的光,少年唇角满满的笑意。
宁丰最终没有在屏风后有所行动,这个少年不在乎的,恰恰是他最在意的。
宁丰恨恨的将少年扔在床上,衣裳是用撕的,少年青青紫紫的身子就这样袒露着,“该死.....” 本意将心中郁结在与日儿亲热中化解的宁丰被眼前的景象惊的有些呆住。
金创药越来越发挥不了作用,少年的伤口越来越多,痊愈的却越来越少。这个少年的身子满布着狰狞的流血伤口。如果再承受盛怒的自己....。
“该死的药膏.....”男人最终克制自己只是将少年翻过去,将流血的伤口洗干净,再涂上已经用处不大的金创药。
少年趴在床上,连日的疲惫让他欲睡,虽心有警觉,但还是慢慢闭上了眼睛。
宁丰注视着眼前的少年,转身离开,他要去冲凉水。
就在宁丰离开的时候,床上本该已经熟睡的人儿却睁开了眼睛,嘴角有丝丝微笑。
伴日起身,走到房间一角,那里有水和毛巾。伴日退下衣服,拿起毛巾慢慢的将男人刚给自己上的药膏擦掉,一点不留。
血丝慢慢的从伤口处又重新渗透出来。
这就是为什么他的伤口越来越多却不痊愈的理由。
伴日看着满意的笑了。
有伤口的人才会被同情。
所以,他将自己弄的伤痕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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