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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花想容听见声音,循着声音的方向怒视着她,虽然她看不清那女人的模样,但她知道那女人一定能看见她。
那群男人听了蓝衣女人的教唆,也不再客气,本就是粗野之人,干这行的,行走在刀尖子上,平日里对女人也不大有兴趣。只是一旦这兴致来了,便是挡无可挡。
花想容咬着牙,精致的小脸布满泪痕,很是让人心疼。
她狠狠地闭了眼,挤出所有泪水,身上的撩拨让她的心里痛苦万分,意识越来越模糊,她真的怕,一个不小心。
一个不小心,便悔恨一生。
虽然她也不算思想特别单纯的人,可是这些人,她不爱,便是无论如何也难以接受。
油腻男罕见地垂着眼,颇有几分抱歉的味道。
“怎么了?心疼了?”蓝衣女人看戏似地看向他。
油腻男直摇头,像个傻子一样站在原地,痴痴地望着花想容的方向。
蓝衣女人推了那油腻男一把,“你,过去,你们,过来。”
那群男人正在兴头上,听到这话有些不高兴,但还是退了回来,恋恋不舍地看着花想容。
花想容的身体已经被他们折磨得不像样了,她难受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
“看什么看,还不赶紧滚。”蓝衣女人发了火,把那袋子钱扔给了最开始那个瘦削男人。
这群人即使再有不舍,也只得拿了钱袋走人。
油腻男被女人推过去以后就没再动过,一直看着花想容发愣,和那一天完全不一样,这种情况下,男人应是早有了感觉,却一动不敢动。
“去啊,你不是在梦里想了这女人好多次吗?”蓝衣女人没好气道,“今天你就在这把她给办了,省的你回去天天想着这娘们儿。”
蓝衣女人剜了油腻男一眼,走向花想容,掐着她的下巴,“瞧这模样,生的还真是一张勾人的嘴脸。”话毕啐了口唾沫。
“还不给老娘滚过来!”蓝衣女人大嗓门儿地吼了一声,今日的她全然没有当日的端庄。
那油腻男听了只得慢吞吞地走了过去,伸手覆上了花想容的脸。这张脸,这具身体,伴随他多个夜晚,如今真在眼前,他却不敢动作了。
花想容意识已经模糊不清了,只隐约听得对话,大致猜了个内容,只道这妇人的狠毒,竟然为了让自己男人死心让他去与另一个女人交合此等丧心病狂之事都做得出。
这一天,在一个寺庙里,花想容暗想,对不起了我佛。她不信佛,但也不想糟蹋了别人信仰,污染了这圣洁之地,但她现在阻止不了了。
油腻男拉扯着花想容的衣衫,不似当日那样粗暴,而是轻轻、轻轻地,他所害怕的,是蓝衣女人,毕竟那个女人基本可以算是疯子了。
花想容最后一丝理智的弦绷断,主动抬起手勾上了油腻男的脖子,因为没有力气,所以她抬手的动作显得软软的。
被花想容这么一触碰,油腻男好似吓了一跳,解她衣衫的手的动作从迟缓变为了静止,望了望门口,又看了看蓝衣女人的脸。
“快!”蓝衣女人又开始催促,“怎么?害怕了?”
女人让下人们在外守着,给关上了庙门,“磨磨唧唧的,现在,快点!”
庙内只有蓝衣女人的催促声和花想容时不时的闷哼。
油腻男听了话,撕开花想容的衣服,瓷白的肌肤暴露在外,他低下头,正当要接触到花想容的身体时,庙门外传来打闹的声音。
油腻男本就畏惧,心神不宁的,这一被打扰更加没法继续了。
“你继续,我出去看看。”蓝衣女人叮嘱道,径自走出去掩上了庙门。
刚走下阶,便被一男子捏住脖子提了起来,“她在哪?”
“放开我,奉之善,你这样对我不怕折寿啊。”女人也捏着自己的脖子,意图掰开奉之善的手指。
奉之善神色动了动,放开了那女人,女人咳嗽了两声,奉之善突然笑起来,“是,你不说我还没想起,奶娘大人。”奉之善盯着那女人,眼神阴鸷冷漠。
“当年您的‘恩情’我可是一点也没忘!”奉之善握紧拳头,这句话说得很用力,甚至能看见脸上的青筋。
那蓝衣女人没了刚才的气势,缩在一旁,奉之善视线移到庙门处,意识到什么。
庙内,和刚才一样凌乱,油腻男自女人出去便没了动作,事情本应往好的方向发展,奈何花想容扛不住药力作用,一个劲地往他身上贴。
花想容模糊状态下听见奉之善的声音,将眼前人也看成了奉之善,一下又推开了他,嘴里喃喃道,“不可以是你,滚!”
自家夫人就在门外,男人本就不敢当面做这不忠之事,吓得一直不敢有感觉,被花想容这么一吼,便落荒而逃爬着出了门。
见油腻男匆匆出来,奉之善眼中幽然闪了一抹光,迅速冲了进去,便见到了花想容这副不堪的模样。
经过方才自己的一阵怒吼,花想容好像清醒了些,模模糊糊中看到了奉之善的样子。
奉之善脱下自己的外衣包裹住她,如初见面的那一天,没想被花想容一个劲地拒绝,她使不上多大力气,便直蹬着腿。
嘴里一个喊着,“滚。”
奉之善叹了口气,笑了笑,许是自嘲,心道:我到底做了什么杀千刀的事情让你如此恨我,还是你也和网络上那些键盘侠一样。
真想把这小子扔在这里不管,奉之善怒视着花想容。而她怒气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几乎没有声音。
仔细看下来,这个女人生得真是一副姣好的面貌,要是平日里不那么傻兮兮的,可能自己会对她更有好感一点吧。
花想容可能不了解自己现在这副模样有多醉人,一举一动都是撩拨。胡乱动作之间,完完全全弄掉了自己的喜服,被蹂-躏过后的喜服红的惊艳,更加扎眼,像是对侵犯者的愤恨,又像是对自身懦弱无能的嘲讽。
奉之善忙转过头不去看她,心中升起异样的感觉,再一次,他对这个女人情动了。
花想容突然起身吻在了他的脸上,奉之善睁大双眼,愣了神。接着花想容又是更加缠绵的动作,他看出这个女人应该是完全失去理智了。
奉之善不想占她便宜,再者他是万鸿的新娘。
此种情境,奉之善只好一把敲晕了她。
见过自己兄弟女人的裸-身好多遍,奉之善心里要说一点抱歉的心思都没有,那真的不是人。不过男人嘛,心比较大,反正也不是自己吃亏,清者自清,没做过就是没做过,这是意外也怪不得他。
他看了看裹着自己外袍的花想容,又看了眼一旁散落的衣服,想了想,还是决定帮她把自己的衣服穿好。
奉之善小心地关上庙门,确认四下无人,才走到花想容身边,从里衣撕下一块布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虽然已见过,但那是偶然,是避无可避,眼下这能避免的误会,他还是决定避过。即使周围无人,自己也对得起天地良心,对了起自己拜把子的兄弟。
蒙住眼睛的奉之善动作稍显笨拙,但也凭着记忆循着正确的方向为她穿好了衣服,不该触碰的地方他都尽量避免了。
她这个样子被万鸿看到也不好,奉之善把她背到庙后面的水塘边,又从自己身上扯下一块布替她擦拭了下裸露在外的皮肤。
“公子,前方好像有声音。”一粗嗓男人的声音响起。
“过去看看。”回答的声音温柔性感。
奉之善听见猜想是左文客,便把花想容平躺着放下,躲开了,走时不忘拿回了属于自己的衣服。这种情况下,孤男寡女,他不想被误会。
一行人过来。奉之善看清来人果然是左文客,便不带任何留念地离开了。
“小姐!”莳萝这回倒是跑得快,一下冲在前面,把花想容扶起,豆大的眼泪说掉就掉。
虽然奉之善给花想容擦了下身体,这这具身体上还是留下了不少那些粗野男人留下的红痕。看着花想容身上这些红痕,莳萝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心疼她,“对不起小姐,你受苦了。”
左文客走过来,温声道,“我来吧。”
莳萝自动让开,也知道自己力气小不足以撑起一个成年女子的重量。
面色不正常的绯红,左文客把事情猜了个大概,看这样子,歹徒没得手,应该是有人救了她。他看向周围,一片树叶静静落下,直直的,很安静,四下里,连风都没有。
“不知道你是谁,但是谢了。”左文客小声说了句。
他不想花想容出事,至少在今天,万鸿充满期待的今天。
为了方便左文客直接以公主抱的姿势把花想容抱起来,莳萝跟在后面,一直哭哭啼啼,小声啜泣。
在路上花想容模糊意识清醒了一瞬,看清了左文客的脸,微微笑了下,道了一句,“谢谢你。”
左文客把花想容送回了别院,直接放到床上,这样不好,但是花想容现在意识不清,丫鬟怕是没那个力气送她回去。
“小姐怎么样?要请大夫吗?”莳萝很担心花想容的状况。
左文客回头瞅了眼,花想容安静地躺着,“她无大碍,你且准备安神香让他好生睡一晚便是。”
“可是……”莳萝还想说什么,毕竟花想容身上的红痕是她亲眼看得见的,又被左文客打断了。
“对了,吩咐下去,这件事情先不要告诉少爷。”
“为什么?”莳萝内心很疑惑。
“眼下小姐虽然无碍,但还是受了点小擦伤,少爷看到肯定会心疼,不要让他担心好吗。”左文客温声细语。
莳萝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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