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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一游
“终于到了，我都饿死了！”林零摸了摸肚皮径直走进小餐馆，“老板，来一份啤酒鱼，一份木耳炒肉丝。”说完走到厅旁的餐桌边招呼了一下躺在桌底睡觉的小黑。余生走在林零后头，路过收银台时向正准备起身的老板娘接着道：“再加一份干锅包菜和鸡汤。对了，拿几瓶酒。”
小黑摇着尾巴在他俩脚下穿来穿去，林零正用脚尖逗他。
“喜欢就自己养一条。”
“不养。”林零没去看他，继续逗小黑。
“也是，自己都难养活。”
林零白了他一眼，停下逗狗的动作。
饭馆没人，厨房里传来老板娘烧菜的声音，桄榔桄榔的听起来像在打架。没一会儿香喷喷的饭菜就上桌了。
“赶紧吃吧，看你饿的！”
余生把鸡腿夹到她碗里，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
余生倒了杯酒慢慢喝着。
“你现在的pao友叫南什么什么…什么来着？”
林零停下动作：“你问这个干嘛？”
“以前都是几次就作罢了，这次怎么处了那么久，该有大半年了吧？要来真的？”余生看着林零，清澈的大眼睛里有充满戏谑。
“都是成年人了，没必要这样虚虚实实。他跟我表白了，我……”林零没再说下去，不是不愿意说给余生听，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到底是因为真的喜欢上他了，还是只是在他身上重温着程礼的温情。
“你干嘛……好端端提他？”林零灌了一口酒。
“我这不关心你吗？”余生把骨头扔给小黑，“还是喝酒吧，喝醉了回家睡觉去！醉里秋波，梦中朝雨，都是醒时烦恼啊！”余生见林零脸上慢慢浮出忧虑，赶紧打住了话题。
和余生说话，林零觉得很是轻松。她不用微笑，想甩脸色就甩脸色，不用想着这话是不是不适合说，想说什么便说什么。有时候是日常，有时候是人生。那些晦涩的话题，在彼此的嘴里就像吃饭一样平常。
亲人也不至如此。大概也是因为都没有亲人，所以把彼此当成最亲的人，又因为年龄相仿，思想相近，所以也就没了平常家庭里孩子与父母之间的隔阂。
一顿饭下来，林零感觉肚子圆鼓鼓的，虽然有些撑，但林零却有些喜欢这种感觉，总让她觉得充实满足。体内的空虚感似乎得到了一些充实。
她想起张南，那些话一出口，家门口那一别恐怕就是最后一次见面了，之后便相忘于江湖。
可没想到，再次见面竟来得这么快……
林零不会开车，所以只能让喝了酒的余生开车，他表示才小酌了几杯，完全没问题！
警局。
“你们知不知道！酒驾的后果是什么？！”对面的中年男子穿着蓝色的警服，一脸凝重，说到激动处还时不时用手拍拍桌子。
“会被抓！”余生作恍然大悟状。
林零扶额，这个白痴。
警察叔叔来劲了：“你们知不知道，很多车祸都是由酒驾导致的！你们这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林零承认，这么负责任的人民公仆是真的少见了，内心不禁升起敬佩。
“增加我工作量！”他嘀咕了一句。林零表示，收回刚才的想法，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
“驾驶证我们先替你保管，去交罚金吧，拘留5天，酒彻底醒了再走。”警察把单子一甩，“下一个！”
林零和余生坐在大厅的椅子上，面面相觑。才反应过来，异口同声道：“拘留？”
5天？酒驾需要被拘留5天吗？林零看向余生，余生却一脸坦然，已经左顾右盼地研究起警局来了，似乎还有些兴奋！她差点忘了，余生根本就不是胆子大，而是根本就没“胆”这个东西！
“怎么办？”林零问。
“一两天还好，五天我要无聊死了！”
“打电话给许严河啊！”许严河要是知道余生被拘留，哪舍得啊，拆了警局的心都有了。而且他那样举足轻重的人物，肯定在官道有认识的人。再不济，多花点钱呗，他又不缺。
“出门前他说七点的飞机飞英国，现在估计……”余生竖起手指往上指了指，“在天上。”
“不然饭馆出来我就打电话让他来接我们了。而且就算他在z市我也不告诉他。”
“为什么？他再生气也舍不得揍你啊，顶多骂几句。”
余生玩着手里的罚单，许严河很少很少生气但一生气，那就是冰河时代紧接着火山喷发，先不置一词，脸色冷冷的，然后…床上发泄怒火。
“你脸怎么红了？”林零问。
余生当然没去接话。“先想办法出去吧！我可不想呆里面五天。你有没有什么朋友……”余生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叹了口气，“哎，当我没问。”她唯一的朋友不就坐在他旁边吗？
看着警局里的人来来去去，慌慌忙忙，林零陷入困顿，除了余生，她还有谁呢？林零在生活里一直奉行着孑然一身的信念，偶尔从余生身上汲取着共鸣的温暖。但余生不是只有她，他还有许严河，还有那颗躁动不安的心，还有孜孜不倦去追求的远方。
林零在生活上是个极其理智的人，同事就是同事，从不寻求同事关系以外的情感；炮友就是炮友，只有□□交易，没有爱情参杂；闺蜜什么的一概没有，并不是刻意去远离，而是她发现她注意的东西似乎与她们不太一样，相处起来太累太麻烦，也失去了想去相处的欲望。
她讨厌由利益、虚伪、虚荣堆砌起来的人际关系。
林零在脑海里走马观花一般回忆着可行的人选。最后留在张南的画面上，正犹豫着，余生忽然发话：“那个南什么的炮友能行吗？事后我请他大餐！”
“我跟他…分开了。他想要的太多，我给不起。”林零摩挲着自己的手，一双纤细的手有些微凉。
“看来我得在这呆5天了。”
林零看着余生的侧脸，他正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的灯，真好看。
“我问问看吧。为了你这尊大佛。”
林零翻出手机，打开通讯录，第9个便是他了，手指在屏幕上顿了顿。犹豫间，余生抓住她的手：“你别勉强。“
“没。”说着林零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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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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