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思，长相守

　　第十二章　　人不寐，长夜无言泪
　　“玄桓，你没事了？”看到他精神很好地的样子，我欣喜的问他。看来药的确有效果。
　　“难道你还希望我有事？”反问的语气立刻让屋子充满了火药味。
　　我一时愣住，这是怎么了？难道气还没有消么？“不是啊！看你好的那么快，我真高兴。”
　　“高兴？”他仿佛是听见什么最好听的笑话一般大笑起来，“我还以为你会失望。”
　　我更加不解，问他，“我为什么要不高兴？”
　　手腕被猛的拉扯，我吃不住劲，跌倒在他怀里，被迫和他拉近距离。“你看见我快要死了，就急着找你的下一个大靠山？还在我的园子里卿卿我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什么？是你，是你推的对不对。”我惊讶的合不拢嘴，玄桓什么时候这么小心眼了？难怪我在掉下去之前看到他了，原来那不是幻觉……
　　“是我。那又如何？”他的脸变得狰狞，“我巴不得他死掉！这么好的机会，我干吗不用？”
　　“你……”我已经说不出话来，他怎么可以这么……坏？
　　“你不必惊讶。这本是人之常情。”语气缓和起来。我不明白他为何脸变得如此之快。
　　烛火一直静静燃烧，我和他相对无语。
　　相对无言，唯有心伤……
　　他嘿嘿的笑着，“我说，你在梦境里被人杀了，对不对？”
　　我愕然，没想到，他真的梦到了，可是这能说明什么？我一直觉得，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魔鬼搞的鬼。给我们一个虚幻的梦境，让我们信以为真，然后他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得了。这就是我一直不相信梦境的原因。上帝告诉我们，绝对不可以上魔鬼的当！一定是魔鬼的阴谋！
　　“我就是杀了你的人！你的前世背叛了我！”他说的风淡云轻，就像把水烧开那样简单。
　　我忽然觉得好笑，一个梦能代表什么？况且这个梦的真实性还值得商榷，他就信以为真了？
　　“你前世欠我的，今生就一定要偿还！”他双手猛得用力收紧，我疼的叫了起来。
　　“可是就算我欠了你的，我也被你亲手所杀，也应该偿还清了吧！”
　　“如果偿还清了，为何你还要遇见我？为何还要来到我身边？为何还要爱上我？为何还要救我？”一个个为什么问的我哑口无言，我更加不明白的是，明明是我都不确定的爱，它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似乎看出我眼底的一丝疑惑，他厉声说道，“不要否认，你每次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也许怒自己没有发觉，但是的确瞒不了我！”
　　我缓缓的抬起头看他，“既然你都看得这么明白，相信我再怎么反抗都没有用！你是不是想要我？您在屋子里放了什么东西？我现在很难受，要怎么样，悉听尊便！”摊开手，手机被指甲掐出一道道血痕。我为了清醒而一直做的努力，现在看来，是没有用的了。我还不知道，他想要的，哪样是得不到的？我选择放手。
　　“道士说，只要找到那人，与之合苞，便可如愿以偿。”
　　“我要我的愿望实现。你就牺牲一下吧！”打横抱起我，往床边扔去。
　　我喘着粗气，身体热得可怕，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任人宰割。
　　他就站在床边，略带嘲讽的面孔让我疯狂。“为什么？你是不是一早就算好了？在那里遇见我，救下我，然后再等待时机利用我？”
　　他不回答，也许他根本不屑回答。他俯下身，试图解我的衣扣。我眼角湿湿的，是泪吗？
　　你要的，我会给你，可是，我要的，你会给我吗？玛利亚修女说过，爱，就是要给爱的人所有的幸福。可是，这样单方面的爱情，未免太令人绝望。
　　暗恋是痛苦的，因为永远也不会知道结局……
　　我任由他一件件撕开我的衣服，直到赤诚相见。
　　我向着他笑，我认了，我到现在才发现，我有多么喜欢这个叫玄桓的男子，甚至，为他付出一切，我都心甘情愿……
　　记忆中，似乎也有这么一幕……
　　……
　　我使劲的抬头，茫然的看着黑暗中的影子，失去灵力的我只能看到一个人的大概的轮廓。我不知道自己这么看，是看着谁，眼中是一片茫然……
　　一只手盖住我的眼睛……
　　“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胸口被烙下一个又一个亲吻，我只是像僵尸一般一动不动。
　　“为什么不爱我？为什么？”面对他的指责，我依旧一言不发。任由那人扳开我的双腿，猛得刺了进去。
　　嘴唇被咬到，血腥在嘴里挥之不去……
　　一颗泪珠滚落嘴边，慢慢的凝成了苦涩……
　　我的世界摇晃的厉害，身下鲜红的鲜血慢慢描绘着疯狂。我感觉不到痛，难道，是因为心都痛碎了，再也感觉不到什么其他的痛了？
　　“我不会放过你的……”他伏在我耳边轻轻的说着，像是在宣誓着什么，“我会生生世世纠缠着你，直到你说爱我为止。”
　　我想说我是爱他的，可是，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得无声的绽放一个最开心的笑……
　　你可是忘了，神要是死了，只有一个下场，魂飞魄散。
　　所以你说什么生生世世，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痴心妄想！
　　可是，只要你有这分心，无论如何，我都会遵守诺言，与你生生世世……
　　我只要和你天长地久，长相厮守，你可知…………
　　我爱你……

　　等他在我身上发泄完，我笑了，从他的眼中的倒映里，我看到了自己，那么小，犹如蝼蚁一般。
　　他额前的汗珠滚落下来，碎在我的胸口。我此刻仿佛听见了自己的心撕裂的声音。
　　手缓缓伸向后脑勺，意料之中的摸到了一手冰凉。我惨笑着问他，也问我自己，“玄桓，我到底在你心中是什么？”
　　“你说呢？”他忽然对我展颜一笑。这一笑当真如百花齐放，明月生辉，换个人恐怕是要把眼睛看直了。
　　修长的手指从我的脸颊轻轻滑过，我反射性的躲闪。他大笑着出了门。只留我一个人对着一床的狼藉苦笑。
　　然后，我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地说道：“请不要再给我那些虚幻的记忆了！我知道它们不是真的。不要再试图欺骗人了，魔鬼！”空荡的房间里什么回应也没有，我对这空气流泪。
　　累了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在因为寒冷而冻醒。
　　天已大亮，朝日正缓缓升起。
　　僵硬的身体动了动，忽然发现身下是粗糙的地板。一只脚上锁着铁链，而铁链的另一端，拴在床脚。
　　我难以置信的看向他，他似乎十分满意我的现状。蹲下来，他拍拍我的面颊。“这几天你就这么乖乖的呆在这里。哪也不要去！等到他寿辰那天，我会让你有一场好戏看的！”

　　明天就是庄主的寿辰，他今天晚上终于解开了锁链，让我可以自由活动。
　　夜幕下，我偷偷溜出房间，明天就是逸尘的寿辰，可是我不愿意亲眼目睹他所编导的好戏！
　　衣衫除尽，胸口的吻痕仍未褪尽，我跪在了溪水之中。
　　秋末的天气，山谷中寒意彻骨。我一点也不在意，捧起溪水举过头顶，浇下。
　　不知重复了几次这样的动作，直到双手被冻得麻木。
　　“你倒是想得美。以为这样就不用去参加明天的宴会么？”
　　抬眼，他走了过来。一袭青衫，月光洒了下来，光晕镶在他的边幅，越发显得冷峻。
　　我不理他，继续自己的动作。手腕却被人扣住，他的脸凑了过来，在我耳边轻轻地说着，“我不管你是否生病。明天，我一定会带你出席，否则，这一场好戏就没的演了！”
　　绝情的离去，他的话有如毒刺，深深的扎进了我的心上。自己是什么，不过是他利用的工具而已。事到如今，我也应该看清楚了不是？我到底还在希冀什么呢？
　　像是发泄般，我发狂的举起冷水浇着身体，一遍又一遍，仿佛中了魔咒。

　　自己终于如愿以偿的发烧了。可是依旧被他从床上拽到床下。脑袋昏昏沉沉的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四肢酸软无力，我真不知道他会用什么办法把我带到宴会之上。
　　身体一阵刺痛，他竟然将金针刺入我的几大穴道。身体虽然又酸又痛，但是神志倒是清醒不少。
　　他拍了拍手，“来人，替他更衣。”
　　他不是说不喜欢仆人么？难道从前那些全是假象，只是为了掩饰内心的小心翼翼？所以，当他拥有一切时，他也会扮起上位者的架子，要把从前的如履薄冰换成现在的财大气粗？
　　面无表情的看着侍女们为自己梳头修面，沐浴更衣。一心只想让着名为温柔的折磨快点结束。
　　“不错，不错。”他饶有兴趣的看着盛装的我，而我只是觉得很难受，层层的丝绸将我缠的喘不过气，头上过重的冠帽压的我抬不起头来。我不明白，我只是个仆人，有必要这么大费周章的打扮么？
　　抬高我的下巴，他手上厚厚的老茧让我觉得不舒服。我假装看着远方山涧里的云雾缭绕。
　　“我就喜欢你眼神迷离的样子，想必，他也喜欢。”
　　怎么。难道让我去色诱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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