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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闻空气的人
她有些发疯的去书店里买了些有关于心理类的书,她觉得她需要恶补一下心理知识,这样她才能在与许晖的合作中不至于太掉链子。她不知道哪里心理类的书比较好,然后就一股脑儿的买了好几本,有些还比较厚。去收银台算钱的时候,她才知道这些书竟然有些贵,特别是某一本要一百多,她犹豫着要不要退掉,可是还是咬咬牙买了。这样她本来有些微薄的工资就已经略微损失了一小部分。
抱着书回到那个租住的家,她已经出了一些汗,这深秋的时节还能出汗,都是这手里一摞厚厚的书闹的。她把书放在茶几上,实在是没有力气把书放到那个简易的书架上了,只想着等休息一下,弄点儿东西吃了,再来慢慢的啃这些书。她以前也粗略的看过一些心理类的书,但是那些书都比较女人些,一些简单的行为分析,她也只是带着好玩的兴致了解一下而已,偶尔也会用那些书里的方法来分析江明的一些行为,那一阵让江明有些儿腻烦,觉得她简直是有些幼稚。现在她买了这几本书可能比较专业些吧,她自己这样认为的,她觉得要研究心理,还是应该选择比较专业的心理书籍,什么弗洛伊德,什么荣格。她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的墙神游了一回爪哇国,又回到人世间,她看到桌子上那本她一直在读的《闻空气的人》,她拿了起来,忍不住翻了起来。
“如果我有幸做一个魔鬼,我一定掐住你的脖子,愤怒的质问你,‘你的心在哪里?’我会看到血液从你的嘴角溢出,你始终不发一言,你要呵护你的沉默么?我得转身,狠一下心,再不理睬你,愿这心力交瘁使我放手,我将不至于手染鲜血,为你赔了性命。但是如果你肯低一下头,如果你肯怜惜的看我一眼,我的性命便是你的,你拿去,我绝不吝啬。“
她又放下书,感觉到书里的那种灰暗,她突然觉得这个沈孤傲心理有问题。可能是这段时间看过一些心理病案分析,她的大脑也开始有了这种分析模式,她想着沈孤独在书里描写的爱与欲,她看出一种痛,而这种痛过于淋漓,有一种视死如归的凄美,然而人的感情也应该理性点,在爱之不得的时候也应该豁然的放手,而不是这种靡靡之音。她不禁也想到自己,在与江明的婚姻里,她曾是幸福的,直到江明与好友的背叛,她已经被深深的痛苦裹的好紧,她现在也是矛盾的。她可以离婚,江明也明确表达了他的意思,如果她想离婚,他就成全她,失去江明她觉得自己会非常痛苦,她可以和江明死磕,可是那样的话,他们曾经的快乐还能找回来吗?如果找不回来她不是依然痛苦吗?而且她也无法释怀江明和阿珊之间的事,这两个对她同等重要的人会这样来伤害她,她又如何去释怀。她感到一阵头痛,站起身来,觉得应该去弄晚饭吃,去想这些让人烦恼的事还不如给自己弄顿大餐来的有意思。
打开冰箱,冰箱里除了些肉和白菜,好像也没啥了,她叹口气,觉得弄顿大餐有难度,又关上冰箱。她盘算着要不要出去吃,然后一想到今天买书花的几百,觉得出去吃一顿真是有些浪费。以前她在家做贤妻良母的时候,江明会每个月按时给她生活费,而生活费也不算太克扣,她极少操心生活上的问题,现在她出来了,房租水电还有生活费,她那点儿工资真是有些捉襟见肘,于是她花钱的时候要经常考虑如何花才够用。她也不是那种浪费的人,平时也极少买什么化妆品护肤品,还好她皮肤争气,水灵灵的,给她省出一笔钱,她才可以去书店Shoping。书要看,饭要吃,她突然感觉生活过得如此艰难。这时她多想靠在江明的肩膀上诉一下苦,告诉他自己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她偶尔会向江明撒娇,她希望江明亲亲她,安抚一下她。江明,一想到他,她心里就会升腾起一股儿怨气,他可真狠心,好几个月了,对她不闻不问,只叫她拿个主意出来。几年的夫妻情,原来在决裂的时候会如此绝情。
“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手机响起,她忙跑到茶几上拿起自己的手机,一个陌生的号码,她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接,但是铃声一直在响,她想可能是真找自己有事,接接也无妨,于是按了下接听。
“喂,你好。”她有礼貌的说。
“是何梅吗?”对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显得有些儿兴奋。
“嗯。你是?”她问。
“哎呀,你没有存我的号码吗?我是鲁成啊。”男人有些着急的说。
“哦,是你呀!”她感觉到一阵头皮发麻,自从与鲁成重逢后,她一直担心鲁成哪天会找她,她想到曾经鲁成对自己的纠缠,她就会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厌恶情绪。那天鲁成找她要电话号码,她给了他,却并没有想留他的,只想着,他千万不要再的自己,可现在,他似乎是想起了她。
“吃饭了吗?”鲁成问。
“没——哦,我吃了。”一下子她说漏了嘴,马上改过来,“刚吃过。你吃了吗?”
“我还没吃呢,忙到现在,想着约你出来一起吃晚饭。这几天公司里有些忙,头都忙晕了,本来想约你吃饭,也因为忙都抽不出时间来。怎么样,美女,现在肯不肯赏脸出来陪我吃顿饭?”
“可是我已经吃了啊!”她忙说。
“哦,那出来请你喝酒如何?”
“我不喝酒。”她又说。
“不会吧,咱们那么多年没见了,出来叙旧也不行吗?”
“我真不会喝酒。”
“你老公把你管得挺严的。”他在那边打趣道。
“和他没关系,我只是不太喜欢酒的味道,所以一直也不怎么喝酒。”
“好,那不喝酒,出来喝咖啡总成,你不会说连咖啡也不喝吧,那咱们喝茶行不?我就是想约你出来叙旧,没别的想法。”
她想了下,觉得也没必要那么绝情,人家的理由也算是充分。如果他有非分之想,他也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什么的,要是玩阴,到时——她觉得自己想的太多了,说不定鲁成真的只是约她出来叙旧呢!
“好吧,你说哪儿,我过来。”
“你住哪儿,我来接你,怎么能让你自己跑来呢,咱也讲点儿风度。”
“不用了,我打车过来,我这地方怕是你也不好找。”她不想鲁成知道她现在住在哪儿,她担心鲁成会发现她现在是独居,那可能会成为后患也说不定。
“有什么不好找的,这城市我还是熟悉的,小街小巷的我差不多都知道,你说位置,我过来接你。”
“真的不用,我打车……”
“别这样好不,给我点面子,让我讲点儿绅士风度呗。”
“额,那你就在上次我们重逢的位置吧,你还记得吗?”她想起上次与他重逢的那个位置,她觉得约他在那个位置应该不会暴露自己的住处吧。
“哦,那里啊,记得,那咱们就在那儿见吧。我很快,十多分钟就可以到,你小等一会哟。”
“好的。”
挂断电话,她去换了身衣服,晚上外面应该有些冷,她穿了件稍厚的外套。
走到约定的地方也差不多要十来分钟,她走的有些快,厚的外套穿在身上让她感觉有些儿热。到了约定的地方,她深吸了一口气,想着等会要如何与鲁成周旋,也许她是过于担心了,多年不见的鲁成或许已经有许多改变,再不是曾经的那个纠缠不休的少年。
只等了两三分钟,鲁成的车就开了过来停在她的身边,鲁成忙下车为她打开车门,显得挺有风度的,她也礼貌的笑笑,钻进车里。
“要不你先去吃饭吧,你不是说还没吃饭吗?”她说道。其实她也没吃晚饭,只是不想应鲁成之约吃晚饭才去骗他,现在她也感觉到一阵饥饿。
“你不是吃了吗?要是你还能吃的下,我到是不介意你陪我再吃一顿。”他笑着看着她。
她有些尴尬,想着这个谎真是害了自己,现在说没吃又觉得虚伪,说自己吃了,她又实在是有些饿,如果她又同意再去陪他吃一顿会让他觉得自己该是有一个多大的胃啊,那不是有些丢人吗。正琢磨着,鲁成开口又说:“要不咱们去哪儿吃点儿点心,我压压胃,你也可以随便吃点,咱们还可以点个咖啡喝喝叙叙旧。”
这提议还不错,她马上点头答应,想着能吃点儿东西填下肚子,等叙完了旧回去再补充点食物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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