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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西东,只有相随无别离
这时云琪盛的脸色才全霁,放柔音色说:“这几日小妍也辛苦了,那今晚就留在这儿吧。”
妍良人眼中一阵诧异,却又柔情满目,温顺地低下头:“是,陛下。”
夜半,云琪盛听见身畔美人平缓的呼吸声,却全然没有睡意。今日看到的那个女孩子,那惊恐又羞涩的表情,真是惹人怜爱,就像是只小兔子一样。
自己虽然不喜欢那些四书五经,但也不会相信什么怪力乱神的东西。那为什么明明不是哑巴,却不会说话呢?须发皆白,一双血眸?是哪边派来的细作呢?云夙汐那边奇人异士颇多,他那边派来的?但那样羞涩无知又能成什么大事呢?
云琪盛这边辗转难眠,云妍也并没有熟睡。那个女孩子是白妆吧?!她真的没有死,那这十几年间她一直都在神机营生活吗?主人那样宠爱她,却一直都没有接她回去吗?那小妹呢?白妆现在这样出现在云琪盛面前,不用想一定是汐哥的计划。他在用这样的方法报复主人吗?那小妹现在一定被汐哥保护得很好吧!
云妍的思索还在远方。云琪盛这边缓缓起身,踏着月光便向那个通宵灯火通明的帐子走去。
云雱疑惑不解,一醒来就看到那个马上的男子倨傲地盯着自己,那样子活脱脱是在告诉她:我看上你了,自己来,还是我过去?云雱能感觉到这男子虽然年少轻狂,但肯定是个好人。
她却听到他让自己走,那怎么走呢?刚刚低下头思考,又听见他要带自己走,问自己受伤没有吗?手上都是血呢,但是一点也不疼呢。自己反过头,想去问问他怎么回事,但他望到别处去了,他脸颊红红的比云霞还美上几分呢。
他拿了披风将自己包住抱上马,但自己却丝毫不慌张,觉得他不会伤害自己吧,那样温柔的眼神和语调。为什么呢?为什么要帮助自己?那络绎不绝照顾自己的女子都是他派来的吗?那个头上很多亮亮东西的女人很面熟呢,认识吗?她看向自己的时候有些惊讶,更多的是喜悦,那一定认识自己。我是谁呢?
看着燃得欢悦的烛光,云雱将包得像包子的双手比来比去,看着帐面上的影子,哧哧地笑。突然影子变暗了,烛火渐渐熄下去,自己想回头去看是怎么一回事时,一个身子贴了上来。
“不要怕,我不会伤你,”那声音是那样眷恋疲倦,像是忍耐着心里藏久的深情。
又是这句话?他怕自己伤了我吗?还是他伤过别人?云雱身体无意识得变得僵硬。
“我......我想把你留下,今天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在想,你一定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留在我身边,好不好?我会保护你。至少在你伤好之前,在那之前,留在我身边,让我照顾你。”
感觉他的声音越来越慌张,抱住自己的手越来越用力,却害怕勒住自己而不敢收拢。比自己还紧张,比自己还害怕,明明他白天的时候被那样多的人簇拥着。自己轻轻碰到他的指尖,他好像没什么反应。突然又被他抓住了手。云雱下意识要缩手,却还没来得及,便看到幻影一片。
“那我就当你同意了,小玉。”他的回话透着松了一口的宽慰,最后的两个字那样轻,要不是夜那样静,自己都以为听错了,小玉?自己的名字是小玉吗?原来是这样啊。
第二天云雱还没睡醒,就听见帐外有人问:“姑娘,妾身能进来吗?”
是昨天的可能认识自己的女子,云雱忙起身去撩帐帘。结果帐外除了那女子一人独立,黑压压跪了十来人。云雱刚将询问的眼神投向那个女子,只见那个女子嫣然一笑,“姑娘不必害怕,今日是回宫的日子,皇上命我来为姑娘收拾一下,这些奴才都是皇上亲派的。姑娘,请随我来吧。”说完就牵了自己的衣袖,领着自己走到梳妆台前。
云雱一见镜中人,白发红瞳,吓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看来白妆并不知道自己变成了这副模样,汐哥这招真厉害。妍良人忙笑道:“看来姑娘还没睡醒,到被自己的睡容惊吓到了。待妾身为你梳洗一番,自然清爽如初。”
不多时,云雱再出现在临行车马前,已是一身素白色齐胸襦裙,将身材的娇小玲珑展现得恰到好处,外罩一件浅妃色拖地纱袍,纱袍上用银丝绣着彩云追月图,纱袍上的花纹随着云雱的移动,时展时收,反复的衣摆翻动,倒似她漫步于云端天上。因为拖在地上的纱袍很长,所以云雱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又因为襦裙将她如雪般的脖颈露在外面,她觉得不自在,不觉面色微红。
但看在云琪盛眼中便是全然羞涩娇嗔。立于两旁的侍从微微抬头,偷看昨日皇上带回的女子,真真神妃仙子,纵百紫千红,红尘风流,都不会沾染上她半分。繁华富贵,权利荣光,都不过她脚下的一抔黃土。
云雱刚刚扶上马车上的妍良人的手,便听到云琪盛的声音:“小玉,你来,到朕这边来。”
云雱一愣,就连马车上的妍良人也顿下扶云雱的动作。御前的内监一个个谁不机灵,都争着去为云雱领路。谁都没想到,云琪盛竟然亲自下车,大步流星地走向后面的马车。一把抱住云雱,就走回去。他刚刚上马车,便贴着云雱的耳畔轻声说:“小玉,好不好玩?”这时云雱才如梦初醒,对云琪盛促狭地一笑。
快到宫门处时,云雱已经架不住睡意了,云琪盛让她枕着自己的腿,轻轻地唱“
小孩子问妈妈,兔子的家在哪里啊
妈妈笑着回答,月亮是兔子先生的故乡
小孩子问妈妈,兔子先生咋不回家
妈妈笑着回答、流浪是兔子先生的特长
小孩子嘟着嘴,说兔子先生怎么不听话.....”云雱突然抬起头看着云琪盛,云琪盛笑了起来,抚着云雱的头,安抚道:“我错了,我家小玉很听话。”
云雱这才又低下头睡去,却没想到云琪盛又促狭地补了一句:“听话是很听话,就是笨了点。”云雱又猛地抬头,一下子便打到云琪盛的额头。云琪盛揉着额头,笑道:“却不知道,兔子急了,不仅会咬人,还会顶人的。”
云雱又气又担心,便不去看他,坐到离他远些的地方去。云琪盛笑完了,便用手去够她,马车这时却停了下来,内监尖锐的声音打破了良好的氛围,云琪盛反而不怒,顺势倒到云雱身上,结果内监一撩开车帘,就看到皇上倒在美人怀中,一边的美人满脸通红,衣衫缭乱,不等皇上变脸,便退下去,跪到地上,磕头如捣蒜,直道:“奴才知错,奴才知错……”
等到云雱用包得严严实实的手去推他,他也不管,懒懒地说:“小玉要再不原谅我,下面奴才的头都要磕破了。”云雱不疑有他,一下子站起来,撩开帘子去看,看到灯光下那个红红的额头,就转过头去气冲冲地看着他。云琪盛笑得更开怀了,却不忘去牵她,冲着外面淡淡地说:“下去吧,别在这碍眼!”
云雱躲过他的手,就要下去,云琪盛顺一边的披风追上去,把将她笼住便抱起来。云雱挣扎不已,云琪盛伏下头来,轻轻地说:“我才不要他们看到我的小玉呢!”
神机营
白偃一身怒气,操起一边的剑指着云夙汐的咽喉就去。
“怎么这就心疼了?白家当家的胸怀也就这么大?”云夙汐不过淡淡地说,边说还边用手指去比划。
白偃也不移开剑,就这样邪邪的一笑:“神机营营主的胸怀、手段倒像个宅院妇人一般。”
“那也是向你学的,借刀杀人。”云夙汐用指尖去拨开剑锋,却全然无用。
“你的妹妹死一个又如何?”白偃云淡风轻地说完,就转身就走。
云夙汐运动真气将他前路都封死了,咬牙道:“死一个又怎么样?白偃,看来你是忘记了,当初你是怎么样追杀我的!因为死的是我妹妹,就坐视不管。死的要是你妹妹,你就追杀到底,即便弑杀父母也没有关系吗?”
白偃只是轻轻一挥手,便如闲庭信步一般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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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码文的千夜在颠簸、堵车的回校路上码得昏天黑地,回来就倒下了,即便如此,还是要提醒你们留言,收藏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