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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寒鸦 渡尽流年
偏离的命运仿佛又被扳回了原来的轨道,在漩涡鸣人如从前一般踽踽独行中夏日祭如期而至。
奈良瞾对宇智波美琴的邀请并未感到太大意外。这日挑了一件古董白勾勒的浅藤黄色的浴衣换上,腰间插上一柄朱木折扇,拿上一柄钢质镶珊瑚鞘的短剑作为礼物,在夕阳未落下前出了门。
到宇智波族地时,挡在夕阳面前的横云也已经缓缓的移开了。光线略微带着暴虐的气质,大开大阖。门前的两列树木在橙色的光影下看起来好像在炙热的燃烧,奈良瞾轻呼了一口气,纾解不知从何而来的压迫感亦或是她本身的紧张感。
宇智波美琴已经走在前往一族大门的路上,远远地看见了一个从未谋面的红发女孩,心里猜测便是要见的人便迎了上去。走进了却发现那红发却是自褐色而来,美琴有一刻的恍惚,愣了一会后恢复一贯温婉的笑容相迎。
奈良瞾看着看上去明眸善眯同动画中别无二致的人不知作何称呼,只得一深鞠躬然后问候道“初次见面,多多指教。”宇智波美琴见面前的女孩以面对长辈时应有的谦恭礼节相敬,面上不显,心里已赞许了半分。至少,不是那等妄自尊大,空腹高心之辈。这么想着,脸上的笑容真挚了几分,也并不多说什么,右手划出相邀的弧线,“这边说话。”
瞾跟着美琴掀开暖帘进了一家茶肆。里面地上铺着传统的榻榻米,室内用简约的白纸屏风分割,樟子松质的窗户敞开,放进霞光。深色的壁龛上挂着一副花鸟画轴,原木彩绘屏风边放着一张小几,小几上搁着白瓷茶具。年轻的店主进来后为她们斟茶,手法轻灵而神色肃穆,曌不禁又微微端正了身姿。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紧张,美琴并没有开门见山,而是以同辈间偶遇闲聊般的语气开了口。“来这边后,感觉如何?”曌听了却一时间没能想出合适的词语来形容。
“不如先听听我的经历……虽不是什么动人心弦的故事却也埋在心里很多年了……”
“荣幸之至”奈良曌回道。
屋内的轻烟缭缭,屋外锣鼓声声,时光已然变成了斜阳巷陌的流光一线,映着人面桃花,前半生四季流转,到如今,回首明月处,生死归幻,大梦而归。
木叶二十年,夏。名叫宇智波美琴的婴儿,对于眼中的景象第一次有了意识。窗户半开,可以看到屋外有人飞檐走壁的掠影,异国街道的背景。她知道她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大概是全然陌生环境下的不安作祟,美琴一直觉得这里的一切都莫名其妙的让人生厌。包括周围人使用的鸟雀般的语言,自己身上团扇一样家徽。
就在这种颓废厌世的状态下,她进了忍校。直到认识了意气相投的漩涡玖辛奈,看她每天和波风水门来来往往才觉得生活有了些色彩。而真正让她摆脱对于这个世界的虚无感,让她不再以槛外人自居,冷眼旁观这个世界的,是在木叶三十四年遇见的他。
那也是个初夏,她和另外三个忍者去执行一个B级水之国的商队护送任务。明明没有多少货物,却要忍者护送必然不是凡品。当他们第五次遇到流浪忍者偷袭时,更加认识到这货物必然对有一方至关重要,同时也决定好好和商队谈一谈。他们可不认为水之国的商队会无缘无故来木叶聘忍者,无非是掩人耳目罢了。
考虑到一路上一直要仰仗这些忍者,商队的领头思索再三还是如实相告。原来,押送的是水之国的闵江江底所产之宝,“活水源”。顾名思义,能让旱区也有自己的水源。百年才产的一颗,自然让人觊觎。
知道了真相,四人心里也大概有了底,偷袭之人后面的主使必然来自十分干旱的地区。有了筛选条件,一切都清晰了不少。
“要说干旱,我倒是知道有一个地方十分严重——阿女族”队长指着地图上一处偏僻的不起眼的角落说到,“那是一个巫族,原本有不少阴毒之物,不少冒犯过那个族落的小国忍者中过盅毒,后来不知怎的干旱了起来。他们认为是上天的惩罚,开始让圣女当女丑。”
“女丑?”众人表示不解。
“就是让原来的圣女装扮成旱魃,并承受阳光之暴晒,以祈求干旱的结束。我上一个任务就是与他们的出现有关,他们甚至准备把圣女放在在柴堆上焚烧以祭天。”
“那不就是炙杀么”“愚昧。”听完后几人愤慨不已,纷纷表示要惩治这帮丧尽天良之人,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到了,而他们也低估了那阿女族人。
第二日,幕后之手终于忍不住露面。一共有十人,清一色的黑底红服,十人将他们团团围在中间。风吹起他们的开襟,露出里面浓彩溅墨,火粉扬金的图案,让人怵目惊心。
几人到底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危险的敌人,心里露怯气势已减了三分。说时迟那时快,为首一人率先发起进攻,圈内便卷起了一股旋风,混杂着尘土让人口鼻眼耳俱都受阻。美琴四人心头一凛,连忙凝神静气,努力沉着应付。却被剩下九人分开围攻,想要重新聚在一起,前后左右的退路却全部都被封死。不过眨眼间,另外三人人已是伤痕累累地被挟持住。
又是一剑直冲眼睛而来,这伙人下手狠绝,直挑要害。美琴不及多想,危机情况下,竟开了写轮眼。只听“嗤”的一声,一只袖子给他撕了下来,但还是在写轮眼的协助下躲过了。但刚刚转身,一招极为凌厉的擒拿手法直接按倒了她。
美琴感受着脖子上愈收愈紧的力道,估计今日是不能善了了。虽一直没有接受这个世界,但当死亡真的要来临时,心里惧意也是分毫不少,没有人愿意在年方少艾的年纪死去。
闭上了眼睛,预想中的疼痛却迟迟未来,刀剑相击的声音响起。四人拼着最后的力气挣扎着站起,只见另一伙人与那巫族缠斗了起来。然后美琴终于知道,强大,是多么的吸引人了。让他们束手就擒的十人,在拳掌重重中捉襟见肘。当中一人,凶猛处有如奔雷骇电,轻灵处又宛若流水行云,挨个击倒了身边四敌,倏地收掌。
然后,她看清了他。
他穿着白色的底衣,套着浅蓝色的轻飘飘的外衫,衣袖处绣着暗纹,额前绑着一条黑色的带子,衬着他明眸皓齿,清俊逼人。
他转过头来,正好与她目光相接,目光熠熠,带着青竹的气息,像是一股强大的精神力量,傲然撞进她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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