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着了魔

　　13、探病（下）
　　秘书王小姐‘啊呀’一声，刚刚走到门口的众人惊讶地转身，看见眼前的场景大骇不已，病房内一时间哑然无声。
　　原来何苒把刚刚僵在半空的手突然扬起，保温饭盒里一整盒的粥全部泼到了聂亦辰的脸上。
　　聂亦辰完全没料到，一整盒的热粥顺着他的脸滑向衣襟。他下意识的用床单把脸上的热粥擦去，脸上黏黏腻腻，心里的怒火却腾地一下升起。
　　寂静的病房里只听‘咣当’一声，何苒把保温饭盒仍在地上。
　　聂亦辰擦着前襟的热粥，猛地抬起头，逆着早晨的阳光狠狠地注视着立在床头的女人。那女人面无表情地望着他，握紧拳头的手捶在两侧。
　　何苒觉着自己的声音是从心脏里冒出来的，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聂亦辰，骂道：“王——八——蛋。”
　　聂亦辰的下属反映过来，急忙上前想拉走何苒，虽然他们并不知道这两位之间有什么恩怨情仇。聂亦辰一摆手让下属们出去，何苒转身拿起沙发上的包，抬腿走人，她一分钟不能再和眼前的人待在一起，太恶心了，何苒心想，我居然跟这人在一间屋子里面呼吸。何苒绕过聂亦辰的床，高跟鞋在地上踩出急促的响声。
　　聂亦辰在床上微微活动了一下脖子，他觉着自己简直要被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气的气息不畅了。这女的发完了疯，抬腿就要走。好，很好。他握着沾满热粥的床单的手简直能听见喀啦啦的响声，聂亦辰一把把手中的床单仍在地上，猛地起身，三步两步的跟上走到门前的女人。拽着她的手腕，使劲往回拉了一把，一把把她甩在床上。何苒喘息着刚要起身，只见那人立刻俯身使劲儿的把她压在身下。
　　“滚，滚……”何苒使劲儿推着身上的男人。
　　“你他妈瞎叫唤什么！”聂亦辰觉着自己的教养已经很好了，可还是受不了这个女人的疯劲儿。
　　“我怎么招也救了你儿子一条小命，你就是这么报答恩人的，啊？！”聂亦辰冲着何苒怒吼。
　　“你……你……”何苒觉着自己被压的喘不过气来。
　　“你什么你，我没救你儿子，我当初嫖你没给你钱。啊？！”
　　“你不要脸。”何苒声音嘶哑地从嗓子眼里吼着。
　　聂亦辰觉着眼前的女人根本就是个疯子，简直不可理喻。骂我什么，还骂我不要脸。他觉着自己简直就要被眼前的女人气乐了。他用右手的小臂使劲的按着女人的锁骨，让她动弹不得。伸出左手指了指自己，说：“对，我找小姐上床，我确实不要脸。你呢？从良了，不怕我告诉你丈夫你以前是干什么的。你儿子知不知道，用不用我也去告诉他。”他说话的时候声音没有起伏，好像冬天冷的朳人的水，冻到骨头里还要让你颤上一颤。
　　何苒没说话，因为她说不出来话了。在聂亦辰的身下她吭哧吭哧的哭了起来，她断断续续地说道：“你……你欺负人，还……还他妈的……骂人，混蛋……你就是个……混蛋。”
　　聂亦辰看她哭哭唧唧的样，看得直心烦。翻身下床，把纸巾丢给她，说：“滚，赶紧滚。别再让我看见你。”
　　何苒起身，猛地抓起桌上的烟灰缸朝聂亦辰的身上砸去。正正砸在他的膝盖上，他俯身下去按住膝盖，何苒站起身对着他的膝盖又是一脚。聂亦辰整个人被何苒踢倒，何苒穿着高跟鞋对着聂亦辰的后背又狠踹了几脚。
　　拎着包大踏步离开这个让她恶心的地方，和这个让她恶心的人。
　　聂亦辰蜷缩着躺在地上，好一会儿都起不来。他感觉后背火辣辣的疼，好像让这个小娘们儿给踢出血来了。不用搭理她，千万不能和疯子一般见识，他在心里对自己说。
　　“操。”他躺在地上，使劲儿喘息，脑子昏昏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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