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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李渊背着手拿着马鞭子,正一脸得意地走进房间。他一抬眼看见夫人窦氏正一脸阴沉的坐在那里。
“哎呦!夫人谁惹你生气了,脸色这么难看!”
李渊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拿过茶壶给自己到了杯水。一口水没喝进去,全都给喷了出来。
“这水怎么这么凉!有热的没?给我倒壶热的来!”
“你还想喝热的!告诉你没有!”
“你今儿到底怎么了!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就这态度!早知道我就不会来了。”李渊没好气的说道。
“还问我怎么了,我还倒要问问你呢!我问你,那几匹马怎么回事儿?”
“什么马呀”面对窦氏的质问,李渊一脸的不知所以然。
“你少给我装,就是我让你送给皇上的那几匹马,你为什么到现在都没送去?”
“那、那,那几匹马弄来我容易不吗我!”李渊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再者说了,不就是几匹马吗!”
“那不是几匹马的事情,这关系到你的将来,关系到你在皇上心目中的位置!”
“没那么严重吧?!”李渊有些底气不足,但还在嘴硬。
“不信是吧!不信咱们就走着瞧!”窦氏苦口婆心地说道,“你就听我一句,把那马给皇上送去。皇上现在好的就是这一口。你现在送去还来得及,要是等皇上知道了那可就迟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多少双眼睛在看着你呢!”
“好了!别罗嗦了!我回来不是听你罗嗦的!”李渊不耐烦地站起身往外就走。
“你去哪儿?”
“你管我去哪儿!”
李渊从窦氏院里出来,一时不知道该去哪里。他在夹道里站了一会儿,信步朝花园走去。
花园里李元吉的奶娘陈善举正看着着九岁的李元吉在花园里练武。一柄马槊让他舞的的呜呜山响。
李元吉是李渊的四子,一名劼,小字三胡。他出生时,窦氏一见就命人将他丢弃。不只是因为难看,而是因为这孩子长了一脸的恶气。略懂得相术的窦氏怕这孩子将来会方到李家。没想到却被善良的侍女陈善举抱到她那里悄悄抚养了起来。等李渊回来,她就把把这件事告诉了李渊。李渊自是不相信这些,便命陈善举把李元吉抱了回来,并交给她好生抚养。陈善举不知道她救回来的竟是条狼,自己的命竟会丧于他手。陈善举死的很惨,是被几个壮汉活活撕扯而死的。李元吉知道自己办了错事,虽然私下里追封她为慈训夫人,并设了灵堂祭拜,但一切已无可挽回。当然这是以后的事情了。
“爹!”李元吉看见李渊急忙收住势,跑了过去。“爹,我练得怎么样!”
“三胡练得不错。”李渊点点头,“这马槊应该是在马上使的兵器。回头给你挑匹好马当坐骑。”
“谢谢爹。”
“你好好练,爹走了。”
“爹,你去哪儿?”
“我去看看你智云弟弟。”
李渊来到西院。西院住着的是李渊的侍妾万姨娘。万姨娘在窦氏进门前就跟着李渊了,为人恭顺,又聪慧,虽说是个丫环出身,但待人接物不亚于大家闺秀。她也是个识时务的,在窦氏进门生了李建成之后,她才怀孕生了长女。如今长女已经出嫁,嫁给了冯家公子冯少师。虽是庶女却也做了正室夫人。如今她的身边还有一子一女。论起来她的这个女儿比李秀宁还大了几个月,是次女。可是李渊却先嫁了排行第三的嫡女,个中原因自然不肖明说,万姨娘也不敢深究。不过李渊也放话给她,他不会把这个女儿轻易许人的,将来嫁得不会比她姐姐和妹妹差。
李渊来到西院的时候,万姨娘正在看李智云写字。万姨娘见他进来忙起身问好,招呼他坐下。
“相公喝茶。”万姨娘斟了杯茶端到他年前。“今天不是应该在姐姐那里的么,怎么过来了?”
“怎么?你也不欢迎我?”李渊有些没好气地说道。
“哪敢呢!”万姨娘笑着说道。
其实李渊一进来,她就看出来了,今天他的脸色不好看,不过多少她也猜得出,是因为马的事情。万姨娘倒是打心眼里挺佩服窦氏夫人的,由于她的远见卓识,愣是帮李渊避掉了许多灾祸。但是今天这个事,她却不便多嘴。因为不管是得罪了那一方,对自己都没好处。别看窦氏对自己一副宽宏大量的姿态,其实压根就没把自己往她眼里搁。她的态度是,只要你守你的本分,别惹我就行。
想到这儿,万姨娘微微露齿一笑。
“好了,相公就别生气了。气着了可不好。来,我给你捶捶腿吧!跑了一路早该累了吧!”万姨娘又转过头对李智云说道,“你到厨房去,叫厨房做点你爹爱吃的鸡汁汤饼。”
李智云答应一声去了。
万姨娘一下一下的给李渊捶着腿,李渊感觉一下轻松了不少,早把和窦氏吵架的事忘到了九霄云外。
当晚李渊就在万姨娘处歇下了。第二天一早就去了东都述职。
“扶风太守李渊见驾。”张公公对杨广禀奏道。
“他来了!”杨广一脸的没好气,“让他在外面候着吧!”
张公公从里面出来,李渊急忙迎了上去。
“皇上怎么说?”
“皇上让你先在这儿候着!”张公公说完转身进了殿内。
李渊这一等就等了足有个把时辰,才见张公公出来叫他进去。
李渊进到殿内跪下行过礼,却半天没见杨广叫他起来。正在纳闷,就见杨广哗的一下把他的奏章仍在了他的面前呵斥道:“这就是你写得奏章。作为一郡太守,你的奏章就写成这个样子!拿回去从写!”
“臣遵旨!”李渊磕了一个头,从地上捡起奏章,“微臣告退!”
张公公送他出来,转身要往进走,却被他一把拉住。
“张公公,今儿这是怎么了平日的奏章不都是这么写得么”
“这个得问您自个儿。”张公公冷笑一声说道。
“问我自个儿?”李渊有些莫名,“还请张公公明示!”
“明示!我问你,你是不是从扶风弄了几匹马?皇上知道啦!”张公公颇有深意的哧了一声,转身进了大殿。
李渊急忙连夜赶回了西京,把那几匹马收拾收拾,送进了皇宫,这件事才算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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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个历史小知识,媵和妾是两码事。媵一般是指和正妻一起嫁到夫家的陪嫁女。是副妻,所生子女等同于嫡子女。媵一般和正妻是有血缘关系的,是为了加强正妻权力所设的。如果正妻亡故,媵直接可以升为正妻。而妾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