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陪你走到底(佐樱,鸣雏,sai井)

作者:璇紫璃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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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朵的轨迹(下)


      “他是睡着了吧?”手鞠上前探道。
      “也、也许吧……”小樱有些伤感,“这五六天,他好像都没怎么休息的样子。”
      于是,两个女人就在宇智波佐助“睡着”的这半个小时内叽叽喳喳开始各种聊天,其内容从谁谁谁又看上谁谁谁了到佐樱二人这次的任务内容再到卡卡西和花铃的风流韵事。
      女人都是八卦的,尤其是对于曾经拥有却最终失之交臂的爱情。
      手鞠在听完卡卡西和花铃曾经的故事之后,变得斗志昂扬,比佐樱二人更有干劲,理论上来说到了风之国应该先把远道而来的佐樱二人安顿下来,但是手鞠没那个心思去折腾佐樱二人,而是急匆匆地就把之前派出去找花铃的探子统统召集了回来,精神抖擞一脸期待地询问花铃的下落。
      他们到达风之国已是下午三四点,据探子回报,花铃应该是在村子东北的一个茶屋驻唱。
      手鞠二话不说就拽着大病初愈的宇智波佐助和受宠若惊的春野樱两只风风火火地赶到了茶屋。
      茶屋的名字叫做“云朵”。
      “每当想起你的时候,我就会看一看天上的云朵,在那里寻找你的样子。”
      “因为你已经刻在了我的心里了呢。”
      在二十岁的春野樱和宇智波佐助印象中,七八年前,在木叶那棵大树下,花铃就是这样对着卡卡西说的。
      “云朵”的老板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英俊男子,一眼就认出了手鞠,而听说手鞠是来找花铃的时候,男人的脸上显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花铃说她没有过去,没想到手鞠公主你认识她。”男人微笑道。
      “确切地说,不是我认识她,是我身后这两位朋友认识她。”手鞠淡淡一笑,“那么……花铃小姐呢?”
      老板微一耸肩,向茶室的舞台瞥了一眼,三人才反应过来并走了过去。
      美丽的女子长发如瀑,虽然只上了淡淡的妆色,却仍是绝色倾城。
      春野樱认出女子眼睑下的泪痣,与宇智波佐助交换了一个眼神。
      女子端坐在转椅之上,手抱木琴,简单弹拨几句,开口轻唱道:
      “那天的云是否都已料到
      所以脚步才轻巧
      以免打扰到我们的时光
      因为注定那么少
      风吹着白云飘
      你到哪里去了
      想你的时候
      抬头微笑
      知道不知道?”
      花铃唱这首歌的时候,微微抬着头,唇角轻轻地在笑。
      春野樱只觉得眼前大雾一片,踏上前一步就要开口,却被身边的人猛地按住了肩膀。
      宇智波佐助对着她缓缓摇了摇头。
      ——他们并不是很清楚,当年卡卡西和花铃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自从花铃离开之后,卡卡西除了定点地去看带土和琳的墓碑,又多了一项日常活动——看云朵。
      春野樱还记得,那时候,当第七班三人组匆匆赶到卡卡西和花铃所在的悬崖时,只看到了仰着头看着天上的云朵的卡卡西一个人。
      “那个姐姐呢?!”鸣人问。
      “她自知走投无路,跳崖了。”卡卡西这样回答他们。
      “卡卡西老师,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那个姐姐是真的喜欢你呢——”冲动的鸣人想要冲上前去,却被卡卡西拦住。
      “住口。”当时的卡卡西是这样说的,“真无聊。”
      春野樱却以一个女性细腻的视角,清楚地看见了,那个从来慵懒而随意的男子,紧握成拳的手正微微颤抖着。
      年少的她像卡卡西一样仰着头向天上看去。
      老师在看什么呢……
      老师……在看什么呢……
      老师在看天上的云朵的时候,是不是也像曾经的花铃一样……是在云朵里,寻找那个温婉美丽的女子的笑容呢?
      “这首歌是什么?”手鞠看着台上静静歌唱的女子,皱眉道,“这不是风之国的歌吧?我从来都没有听过。”
      “哦——这是花铃她自己写的歌,虽然歌词很简单,调子也很简单,但是意外地很受欢迎呢。花铃她自己也很喜欢,每天开始唱歌的时候和快要结束的时候都会唱一遍。”老板嘻嘻笑道,“花铃这姑娘什么都好,就是总是喜欢一个人坐在树下面看云,一看能看好久,我想她就是这样写出这首歌的吧。”
      “看……云?”春野樱喃喃,看向台上的美丽女子,“果、果然吗……”
      “果然什么?”手鞠好奇地问道。
      “果然……她也还在想着卡卡西老师啊。”小樱低声道,“就像卡卡西老师一样,他们两个……虽然分隔两地这么多年了,可是……只要想起对方,还是会抬起头来看天上的云朵呢。”
      “都七年多了呐……”手鞠轻声叹道,看着台上女子的眼光也逐渐变得柔和起来,“这么多年都一个人过,像她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不知道她是怎么撑过来的。”
      “其实……很简单的啊……”小樱微笑道,“其实……只要心里想着那个人就好了。”
      手鞠微微一愣,看着身边的粉发少女。
      而一旁的宇智波佐助身子轻轻一颤,也把目光从台上的花铃转移到了微笑着的少女身上。
      “只要啊~心里想着那个人……就会觉得很温暖……一点点小小的回忆,都可以反复咀嚼,舍不得它化掉呢……”春野樱碧眸含泪,“但是……属于花铃姐姐和卡卡西老师之间的回忆……太少了……所以……我们才应该帮他们啊……”
      真是的呢……这么容易就被感动到了……
      是因为在花铃的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吗?
      台上的花铃已唱到最后的尾声。
      她一如既往地轻声唱完一整首歌,一直到最后一句话“知道不知道”的尾音完成,静待台下一如既往的鼓掌声。
      可是这一次,没有掌声,而只是一个女孩子的大声呼喊。
      花铃抬起头,看见距离自己较远的地方站着一个粉色长发,身穿一件宽大的男式风衣的年轻女孩子,她的眼中溢满了泪水,正冲着自己不停地挥手呼喊着。
      她喊的是“他知道”。
      他知道?
      谁?
      知道什么?
      莫名地,她觉得这个女孩有一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于是自然而然地看向她的身侧,才发现她的右手边一名白衣少年正与她并肩而立,而少年漆黑的瞳孔中,也有晶莹的光芒在闪烁着。
      “恭——恭喜你们!”
      七年之前,三个十二三岁的孩子的笑靥历历在目。
      还有那个银色头发的男子微红的脸。
      以及那美丽的意外——那个淡淡的吻。
      花铃恍然。
      原来是你们。
      你们……都已经长大了呢。
      木琴的琴弦微微撩动,花铃起身,将琴平放在一旁,然后缓步下台,走到了春野樱和宇智波佐助面前。
      “姐姐——”粉发少女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请你相信我……老师他真的知道——他也和你一样……会经常抬头看着天上的云朵,会笑——所以,姐姐,请你——”
      “我知道。”花铃温柔地对着少女浅浅一笑,伸出手指抹去少女脸上的泪痕。
      “我一直在等,我知道,如果他心里还有我,一定会来找我的。”
      “我……终于等到了。”
      绝色倾城的女子眉眼弯弯,巧笑倩兮,一行清泪却划过她的泪痣,滴落到了木质的地板上。
      “……没关系……”
      “就算……再辛苦……”
      “现在……也都值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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