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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一番谈论之下,奚薄夜觉得这村子里的村民每每犯病都是在夏季某一活动之后,这活动是村子近几年的传统,说是男女有当、姻缘一线,这是由一个村里的老人的一个梦来的,那个老人刚好是这个村的村长······
而热伤风就第一忌受凉,要保持安静;第二忌大量活动。而经刘婶的描述他们的活动刚好犯忌,而且由于食物不搭,导致伤风持续不退、带有传染。
这不,不久后,村子又要举行这项活动。
正好他们应该会待到那个时候,这样一来,就不怕耽误行程了。
奚薄夜送走刘婶,径自换好衣服,这是一件白色的布衣她和大妞的身形相似,大小倒还合适,布料自然比不上她自己的衣服,但可以换不下来洗洗,也十分合她的心意,但是这身衣服她却不知应该怎样束发。于是,她就用一根布条绑在发尾。简练却脱俗。
整理好以后,奚薄夜回头看到云寄雨的衣服也放在一旁,她顺带就拿起他的到了外面,问了刘婶,端着盆向井边而去,那水井在离刘家不远的地方。
这一出门,就看到不远处的云寄雨,一身黑布衣,头发竟然和她一样,一根布条绑在后面。只是,此刻他正和一个女子交谈甚欢,那女子一脸羞赧,没一会儿,就转身跑了。
然后,云寄雨就举步向她走来。奚薄夜顿时就恼了,这厮果然······
云寄雨过来之后便含笑看了她半晌,也不动作。奚薄夜瞥了他一眼,独自揽了井绳提上一桶水,倒在一盆里,也笑着看看云寄雨:“你过来。”奚薄夜朝他招手。
云寄雨倒是很顺从,走过来道:“我洗?”
奚薄夜含笑点点头:“正是,想来云公子现在很闲。小女子请你帮忙!”
云寄雨眼角抽了抽,倒真的挽起袖子开始洗了起来。奚薄夜倒也不是真的生气,也就想学学教主,看看效果。不想把属下玩得有口难言的她就这样答应了,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奚薄夜想了想,就继续打水。可这一次由于在井壁晃了一晃,打上来的水带有一些渣滓,仔细一看却是一种植物的残叶,抬头看了周围,不远处生有不少的荜澄茄,这是一味温暖脾肾,健胃消食,属芳香开胃性的调味品,但伤风时是不能使用的,而村里的活动刚好需要调制田鸡、全鹅等,这些巧合刚好就促成了村子每到夏天就严重伤风的缘故。
奚薄夜想到此处,觉得八九不离十,便丢下云寄雨回了刘家,让刘婶带着去寻村里的大夫,按理说这里穷山僻壤有大夫的确有些不可思议,但并不排除高人的可能。
奚薄夜跟着刘婶左拐右拐来到一处较偏僻的小屋,一棵大树下一个不大的竹屋,篱笆围了半圈。
此时,一个灰衣老人,正蹲在篱笆外,拿着花锄种东西。一瞧见有人来,他就立马站了起来,笑得只见牙不见眼。
当奚薄夜她们在眼前站定后,那老人围着两人转了一圈,感叹道:“刘小妹几日不见,越发韵味了,让老头我越看越喜欢~~~~哈哈哈!”说完眼睛就黏上了奚薄夜,奚薄夜顿时脸黑了黑。
刘婶赶忙圆场:“冷晨先生,真爱开玩笑,难怪村里的女性看了您老都绕路走……”
“哈哈哈,人生之乐在于此也!”冷晨抚着胡子道:“这个小美人是哪家媳妇?老头我孤孤单单,正好想要一个药童,看你长得灵秀,不然来老头麾下,保准你……”
“咳咳咳,先生啊!”刘婶扶额,打断他的话。
奚薄夜的脸顿时又黑了几分,眯着眼睛道:“又一个老顽童?”然后淡然道:“我是借住在刘婶家的路人,听说这里每年都会有一次伤风,特地过来向大夫请教。想必您就是大夫吧?”
冷晨顿时笑得更开心:“小姑娘,你也会医术?老头儿我寂寞了好几年了,你这次来了就多留一段时间,陪陪老头儿我也好!”说完竟拉着奚薄夜的袖子向屋里走去,留得目瞪口呆的刘婶还站在外面,不久刘婶听到冷晨从屋里传出来的声音:“刘小妹,劳烦你帮老头我把剩下的菊花种完~~~~”
刘婶担心奚薄夜,就留下来等她,顺便帮着种菊花。
这冷晨是几年前来到村子里的,那时村子里还没有夏伤风,此人脾气古怪,爱和他们开玩笑,却不见他对任何人如此亲切过,这几年村里大大小小的病症,多亏了他,他也不收诊金,只是让他们帮忙找些药材,偶尔送些蔬菜,总体来说还不错。
奚薄夜由着冷晨拉着进屋,她实在好奇冷晨要干什么。
进了院落,大树主干下有一石桌,并上四方凳子,桌上是几个茶杯,而此时桌旁的茶壶正冒着热气。院子不大,没有什么花花草草,倒是有少许的药材晒在架子上。
老头儿把奚薄夜安置在桌旁,便直径进屋,不一会儿,又欢欢喜喜地出来了,此时他手里拿着一个十分小巧的带盖的竹篓,来到茶壶前,先熄了火,再将竹篓打开,抖了些许茶叶在茶壶里,然后笑着将茶壶提过来,对她说:“小姑娘,来、来,尝尝叔叔新煎的茶!”然后在桌上拿了两个茶杯,给自己和奚薄夜一人倒了一杯,然后坐到奚薄夜对面,十分期待的看着奚薄夜。
奚薄夜的脸还处于黑泽之中,那句小姑娘她勉强能够接受,但那个叔叔……她着实被惊到了。
看着眼前的茶杯,清澈中带有绿意,淡淡的茶香,袅袅生烟。
奚薄夜端起茶,轻轻吹了一阵,才抿了一口。顿时,茶香如脾,难得的味道。
奚薄夜不知不觉就放松了心情,看向冷晨时不禁带了一分笑意。良久,她再喝了一口,才轻轻点头:“先生的茶甚好!”
冷晨听了立马手舞足蹈,怎么看怎么不像上了年纪的人,反而有一丝孩子气。
“那你晚点走!我还有好多好东西!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拿!”冷晨连忙说道。
奚薄夜抚抚额头,在他离开前拉住他:“先生,不用了。今日晚了些,我改日再来,可好?”
“不行!小行!我不乐意!哼!你们都是说话不算话!才不相信你!”冷晨顿时不笑了,反拉着奚薄夜道。
“我们?我们是谁?”奚薄夜觉得奇怪。
冷晨一愣,撇过头不说话。好一会儿才说:“我们立字约,不能反悔!”
奚薄夜蹙眉道:“不行,不能随便下约定。我说了会来找你就一定会来!”想了想补充道:“明天下午,我带吃的过来?不然,就当我没来过。”
冷晨犹豫了一下:“好,我等你。你一定要来!”
奚薄夜点头、起身,和冷晨一起走向院门。
等了多时的刘婶,看见他们出来,就立马迎了上来,与冷晨道过别后,再与奚薄夜双双回去。
此时,已是傍晚,天边的云染上了一层橘红色,天空中有鸟群正与晚霞齐飞,各家各户炊烟袅袅,小道上有外出一天的村民不紧不慢的往回走,这画面好不宁静、安详。
两人回到院子,就看到院子里晾着一白、一青两件衣服,挂在这种环境下,显得十分突兀。
但刘婶似乎没看出来,一个劲的夸云寄雨:“奚姑娘你福气好,公子他人长得俊,既体贴又温柔,难得一见的好夫婿啊!要是我家大妞以后也能遇到这等夫婿,大婶我就高兴了!”说完笑眯眯的回头对奚薄夜道:“我先去厨房看看你大叔的晚饭做熟了没有。”
留得奚薄夜愣在原地:为什么云寄雨卖乖,每个人都买的十分乐意,而且买的人自己还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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