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

　　湛蓝还是抽烟，喝酒，打架，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好孩子了，只是他不再和小夜一起。
　　有时候，时间和人总是同步地走，什么都不能再回去了。
　　那天，湛蓝从一群高三的男生旁边走过……
　　“就是他，他就是那个和你抢小夜的高一的男生。”
　　湛蓝没有停下来，就瞟了旁边那群人一眼。他还犯不着为这点事计较。
　　“哼，你用词恰当点啊。什么抢啊，她夏夜一个婊子而已，给我我还不稀罕！”
　　他话音刚落就被打扒到地上去了，湛蓝狠狠地给了他一拳。
　　“你他妈的！你居然敢打我！你老几啊你——！”
　　那男生一边抹着嘴角的血一边指着湛蓝大声骂着。
　　“不准你叫她婊子——！”
　　湛蓝歇斯底里地吼道。他的眼睛通红，他用力握着拳头，握到青筋都凸出来，简直像头狮子。
　　高三的人毕竟是不好惹的，何况是高三的痞子，他们没有被吓退，一群人把湛蓝围了起来。
　　“现在在校外吧？……哈哈……”
　　其中一个貌似健美教练的男生边说边把手指的关节拉得“咔咔”的响。
　　“哈哈，校外……”
　　那群人都在笑，带着嘲讽和不屑的表情——
　　十几个人的拳脚落在湛蓝的身上，“臭小子，叫她夏夜婊子怎么了？她就是一婊子！”
　　湛蓝硬是站起来，扯住他的衣领，狠狠地给了他一拳。
　　“不准叫他婊子——！”
　　湛蓝的吼声在这个空旷的地方，夹杂着风的声音，令人战栗。
　　但是随即，他还是被打倒在地。
　　“你还敢打我？！去死吧你！”
　　……
　　“别用你那双死鱼眼瞪着我，告诉你，听好了！我是张雷，人称昔华高三屠龙豹！孬种！”
　　走之前，他还不忘再补上几脚。
　　……
　　湛蓝躺在地上，几乎动不了。浑身的骨头痛到散架一样……
　　“没有人……，可以……侮辱她……”
　　张雷！
　　一个星期后，高三（4）班的教室门被突然撞开——
　　湛蓝的脸上带着还未完全消退的伤，“张雷！”
　　那个叫张雷的男生带着一脸的嘲笑，“你小子，上次那顿没有吃饱啊，还来找打，啊？哈哈……”
　　教室里立刻响起一片响应的笑声……
　　笑声嘎然而止——
　　一把砍刀落在了张雷的左肩上，血溅了出来……张雷愣愣地看着湛蓝，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女孩子开始尖叫着跑出教室，还没反应过来的人被吓傻了，张着嘴呆呆地站在原位。
　　“我告诉过你，不准叫她婊子。”
　　湛蓝目光冰冷，冷得寒进骨骼里。他转身出了教室，一点犹豫都没有。他知道，他下手够狠。
　　留下的几个意志还算清楚的，打算帮张雷把那把砍刀拔出来，那费了他们好大的劲，三个人六只手一起用力，才把那把刀拔了出来。
　　因为那把砍刀嵌在他左肩的骨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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