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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门口望着我,眼里满满盛了我看不懂的心绪
初秋的风凉凉的,顺了缝儿钻进被子里,我缩了缩脖子,往前伸伸手,发现暖床的不见了,迷迷糊糊的坐起来,视线转了一圈,确定了房里只有我一个人,那家伙该不是走了吧,也不打个招呼,脑子里闪过一个很可怕的念头,他该不是没付房钱就走了吧,刚想完自己就憋不住笑了起来,我可真是被吓怕了。侧首发现了桌上的剑,我缓缓走过去,昨天一连串的事情太仓促,以至于我都没注意到,他手里拿的并不是望舒。奇怪了,是个正常人得了那把剑都会贴身配着寸步不离吧,来回摸索着冰冷的剑身,我忽然想起出阁前听到的那些关于他的传闻,十几岁初涉江湖,白衣翩然,武功路数诡异,柳枝为剑败了当时江湖上排得上名的洛河剑客,一朝名动江湖后却行事低调毫不张扬。爹总赞他的世外心境,而那些传闻,被一堆无聊之人添油加醋后不知剩了多少真实性,不过能在我穿着肚兜玩泥巴的时候就混出名堂来,应该也是有些本事的。这也是我当初不愿嫁他的原因,任谁听了那些话,都会把他臆想成眼如铜铃,满脸黑须,一根手指都比我胳膊粗的怪物了。我从未见他用剑,更别提拔剑砍人了,忽忆挑喜帕时那白皙修长的手指,脸蓦的灼热起来,正想着,门开了,脸上红晕未退,似嗔非嗔的抬头,他站在门口望着我,眼里满满盛了我看不懂的心绪。
随手捡了他拿来的糕点往嘴里塞着,我向来挑食的很,难得这几样都对我的胃口。他在桌边坐下:“....等一会儿,我送你回去。”好,真好,你一句话我就什么都吃不下了,头也不抬,我冷冷回道:“不用了,我自己走。”他看着我:“我知道你不认路。”我皱了眉,我这人最怕麻烦,尤其怕胡搅蛮缠无理取闹的麻烦,可我就是忍不了,满心的委屈憋都憋不住:“你又知道,你什么都知道,沈千洵,你能不能别再这样,我真的快受不了了....”不想看他的表情,我站起来大步朝外走。胳膊被人狠狠拉住,生生的疼,他盯着我问:“我怎样了,你受不了什么?”我咬着唇就是不开口,我若开了口,眼泪也就忍不住了,他叹气:“柳明珠,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想要什么?。”我不说话,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说我受不了你在我的生活中肆意出入,受不了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受不了你把我看得可有可无,不耐烦了就把我推开然后消失的人影不见,我知道自己什么都不是,就是个养在温室里一直被人保护的滴水不漏的傻子,什么江湖险恶什么世道复杂我什么都不懂,闯祸就跟吃顿饭一样简单,不给你添麻烦就很好了,有什么资格跟你要东要西。对了我想起来了,你是甩不掉我呀,我是你得到望舒的筹码,是你不得不背的包袱。下巴被他捏着,除了痛我已经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别这么看我。”呵,你生气了,然后丢下我走吧,我绝不会死缠烂打追着你不放,你也不用演戏演的这么累。身上一阵阵的发冷,眼泪终于淌了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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