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篮球同人]回到原点

　　当黑子知道火神是怎么来到这里后（他记得火神家不在这附近），波澜不惊地说道，“真不愧是火神君这样的笨蛋会犯的错误呢。”
　　“够了你以为我想吗？！日本的公车和新干线站点多到爆我哪记得住！！”
　　“……BAKAGAMI（笨蛋神）。”
　　“杀了你！！”
　　虽然被欺负了一番，但火神最终还是在黑子的指点下，平安无事地回了家。

　　于是从那天起，交换了电话号码的两人便经常约在那个废弃的球场打篮球，篮球架有两个，通常是黑子在一边练投篮火神在一边练运球。
　　其实黑子觉得这样倒也不错，因为火神的运球总是干净利落、没有一丝多余动作，而有些姿势虽然不太规范，但却十分便利，想来该是阿列克斯教育的结果；而他现在正好要学习控球技巧。
　　火神也确实是有问必答，偶尔还会亲自教黑子一些罕见但实用的技巧，根本不在乎他教给黑子的和黑子给他的完全不对等……啊，不过，和黑子气他的大概很对等。
　　两人一起打球后的第四天，黑子看着火神不知第几次的灌篮，问道，“火神君，为什么不再跳高一点呢？”
　　“哈？！”即使是已经习惯了黑子偶尔的脱线问题的火神，听到这个简直是神来之笔的问话也完全囧了。
　　“总觉得，按照火神君的身高和身体强度计算，应该还能跳得更高的。”
　　“你就胡说吧，你会看个毛线的身体强度……”
　　“请不要这样说，火神君。你的神经全都长在肌肉里没有分一点给大脑这一点，我还是看得出来的。”
　　“……杀了你，混账！！”
　　“那么，先加大锻炼量吧。”完全不顾火神的反应，黑子自顾自地拍板决定，“火神君早上也陪我一起跑步吧——十公里。”
　　于是火神的起床时间被迫变成了六点，坐十五分钟的新干线到黑子家门前，陪他一起晨跑十公里——黑子也为了配合他，特意把平常的起床时间延后了十五分钟。
　　十公里对于火神的体质来说也决不轻松，但也算不上很困难；相比之下，火神更吃惊黑子能坚持下来，这五天里被黑子过人失败撞了N遍的他可是知道的，那小身板着实没多少分量。
　　这家伙……是真的用生命在热爱着篮球啊。
　　虽然之前也大概知道，但这是火神第一次这么直观地感受到黑子的执着。
　　火神终于知道了，这就是为什么他明明和黑子哲也认识了没多久，而且对方还是个性格恶劣、说话难听、存在感低到每天不吓唬人都浪费这个设定的家伙，可他却都能忍受下来、并与黑子相处得如此自然的缘故。
　　因为他们是一样的。
　　是一样的、在用生命来热爱着篮球的，伙伴。

　　黑子觉得有人陪跑的感觉还不错，可惜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很久。
　　两天后，一月份的头两个星期就过完了，这意味着由于新年而多出来的自主练习期正式结束。黑子要在接下来的寒假里每天准时到帝光篮球部报道，与篮球队的众人一起接受集体训练。
　　也就是说，没有时间和火神一起打篮球了。
　　不，不止是打篮球，大概连见面都很少机会了。
　　“虽然是这样，但还是希望火神君不要忘记每天早上的跑步。”黑子坐在M记靠窗的座位上，手中捧着香草奶昔，前面是在汉堡山中埋头苦干的火神，“总是睡到七八点才起来是会提前变成老头子的。”
　　“没有那种说法吧！”火神啧了一声，抬起头，黑子清楚地看到他眼中的失落。
　　……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开学以后，虽然星期六部里要训练，但星期天休息，那个时候我可以和火神君一起打球……不用太想我。”
　　“谁会想你啊混账！！！”
　　“希望下次见到的火神君可以跳得比篮框还高。”
　　“切，这不是废话么！”

　　一月的第三个星期的星期一，黑子恢复到了上学时期的作息时间，6：30起床，晨跑六公里，然后回学校。
　　唯一的变化是可以直接穿着球服而不是校服进校门，这倒是蛮方便的。
　　黑子在穿过校门的时候还能保持平静，但远远地看见体育馆后，却仿佛突然意识到什么，急切地迈开腿往体育馆跑去。
　　虽说只是两个星期，但帝光球队都是一群不喜欢用手机的家伙，除了桃井每隔几天给他发一条短信外，他基本上没有和其他人有过联系。

　　两个星期没见了。
　　非常、非常想快点见到他们，非常想快点一起打篮球。
　　因为他们是，我的、……

　　黑子跑到体育馆门口的时候门关着，内心的期待与轻微忐忑让他仅仅只是跑了一小段路也呼吸急促；他深呼吸了一下，双手握住门把，猛地拉开——
　　橙黄的光线、比室外更温暖的空气、篮球摩擦地板发出的声音、各人之间的交谈吐槽声，全部混杂在一起，透过黑子全身的所有感知官能传入体内，深入大脑。
　　阳光透过玻璃射入室内，金色的光束中有细小的尘埃盘旋着；体育馆里是五个身姿修长的少年，在阳光的映照下耀眼得不可思议，仿佛他们自身在发光一样。
　　“哟，终于来啦，哲！”青峰刚完成一个灌篮，落地的姿势如同黑豹一样灵巧，他直起身笑着朝黑子挥了挥手，“好久不见了！”
　　“哲君！！我好想你！！”伴随着近乎尖叫的语气的，是桃井毫不温柔的一个熊抱。
　　“哼，结果又是最后一个么，这就是不带幸运物的下场。”绿间推了推眼镜，左手抱着一本《圣经》，造型仿佛虔诚的神职人员。
　　“小黑子~~我买了新出的油炸番茄味POCKY哦~一起吃吧~~”紫原坐在地上，手上拿着一个POCKY盒子朝他晃了晃。
　　“到了啊，哲也。”赤司回过头，一红一金的异色瞳在阳光下闪烁着幻魅的光芒，他微微一笑，“欢迎回来。”
　　黑子眨了眨眼，脑里乱糟糟的，最后全部思绪都凝结成一个笑容和一句话。
　　“嗯，我回来了。”

　　——他们是，我的，最重要的队友。

　　让人感动的久别（两星期）重逢的气氛只持续了两分钟。
　　“我相信新年期间应该没有人敢偷懒，训练都好好完成了吧？那么我们就直接开始寒假特训吧。”BY拿着剪刀微笑着的赤司
　　奇迹众瞬间颤抖。
　　“首先是大辉和敦，你们两个人对攻，大辉主攻就敦主防，下一次再换过来。五月会把你们的行动数据和胜负记下来。”赤司说着把一个本子递给站在一旁的五月，只是……
　　——为什么本子的封面是黑色的还写着“death note”啊？！这也太不吉利了吧！！
　　“啊，对了，要求你们两人每天达到50胜，少1胜就做20个俯卧撑；胜数少的人为输，输者要绕操场跑10圈。”
　　——果然是不吉利啊混账！！
　　“喂！每人50胜……那不是要对攻100次以上？！”青峰倒抽了一口气，觉得心拔凉拔凉的，一天100次突破和防守，他也没自信能够做到啊！特别对手还是紫原那个变态！！而且输了的居然还要跑步！不要太凶残啊喂！！
　　“好麻烦啊~~不可以少一……”紫原皱了皱眉，话没说完，一把锃亮的剪刀就抵上他的脖子，“我错了小赤我这就去。”
　　目送屈服于剪刀淫威之下的青紫两人远去，赤司把目光转回到剩下的黑子与绿间身上，那仿佛是菜市场上挑肉的眼神让两人不自觉一抖， “真太郎的话，就先戴上5KG的负重手腕练习三分球吧——一手一个。”
　　“也就是……10KG吗……”
　　绿间沉默了，虽然5KG听上去不重，但实际上对于手腕的压力还是蛮大的。
　　“嗯，是的。另外练习用的球是这个。”赤司笑眯眯地举起一个两个拳头大小的、小孩子经常拿来玩的橡胶球，在绿间不可置信的目光注视下继续说道，“等真太郎把这种球投到命中率100%了，就换铅球来练。”
　　“铅、铅球？！会把体育馆的地板砸穿的吧？！”
　　“没关系，真到了那个时候会专门把篮球架移到草坪上去的——不过那要等真太郎练好了这个再说。”赤司把橡胶球连同负重手腕一起放到绿间的左手上，又拍了拍他的左肩，笑容明媚，“不要让我失望哦，真太郎。”
　　“……”
　　绿间背后吊着无数黑线地走开了。
　　“那么，最后……”赤司玩味地看着一脸平静、但眼神里略有些紧张的黑子，“哲也，跟我走吧。”

　　于是当这一天结束后，几乎所有人的脸色都会让人感觉他们仿佛是到什么地方乱搞了一天，而事实上这猜想也离真相不远了。
　　“我要死了……”青峰软绵绵地摊在体育馆的地板上一动不动，不加解释还真容易让人觉得地上躺了只超大型草履虫，黝黑的皮肤由于被汗水洗刷了一遍又一遍，有种闪闪发光的错觉。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紫原坐在他旁边，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无暇说话，因为他正忙着嚼嘴里的薯片，响亮的咀嚼声比平时更加密集。在他身边，各种各样的零食包装袋散落一地。
　　他们两个对攻到第32场时，一天的训练时间就结束了，青峰赢了15而紫原赢了17场；也就是说，别说要赢50场了，现在的他们就连最基本的一天100场对攻都完成不了……于是两人分别做了700和660个俯卧撑，作为输者的青峰还额外绕操场跑了十圈……
　　不过，两人也多少捉到了一点赤司的意图。
　　对于紫原，常规的投篮是进不了的，除非是黑子那种会消失的投篮或者是被打乱姿势后还能投进的不规则的投篮；而对于青峰，要封盖他的诀窍就是速度、速度、和速度，因为他不会玩非常技巧性的东西，从来都是凭着速度和力量取胜的。
　　啊，当然，体能也是一个大问题。一天100次什么的……两人同时挥手把那些奇怪的想象挥散，越想越别扭了。
　　“青峰君，紫原君。”清澈的声音在两人头上响起，看上去干干爽爽连一滴汗也没流的黑子朝两人递出了毛巾和矿泉水，“辛苦了。”
　　“噢噢~~谢了，哲。”青峰瞬间从草履虫进化成了人类，利落地翻身坐起，接过矿泉水就大口大口地灌起来。
　　“唔唔呜哼嗯（谢谢小黑子）……”口里塞满了薯片美味棒POCKY的紫原含糊不清地道谢。
　　“紫原君，嘴里有东西就别说话了。”
　　“呜哇——活过来了！！”青峰不到几秒就喝光了一瓶水，把空瓶一扔，往后一仰在地板上躺成大字型。
　　“还好吧，青峰君？”黑子弯下腰蹲到青峰身边，用手给青峰扇着风。
　　“嗯……还可以吧，绿间呢？你去看过他没有？”
　　“看过了，已经是暴躁到要去折断路牌的程度了呢。”
　　“……这样啊。”青峰了看蹲下来的黑子，发现不是错觉，黑子真的没流什么汗，不像是有做剧烈运动的样子， “哲，赤司给你安排的是什么特训？”
　　紫原没有说话，但盛满了好奇的紫眸却直直盯着他。
　　“将棋。”
　　“……将棋？！”赤司一直拿在手里的那种棋子？
　　黑子笃定地点了点头。

　　“是的，今天一天赤司君都在教我下将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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