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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吉里之盒=潘多拉之盒?!
“寒川?!”我使劲搓了搓眼,并暗自在心中确定自己已经从缺氧的迷糊状态中完全清醒——好吧,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我面前这个将黑发扎成双马尾、头戴贝雷帽的金眸女子就是寒川——实体版寒川,而非3D影像版。
“嗯,是我,我从意大利的彭格列总部过来了。”寒川云淡风轻地说道,视线轻轻掠过我惊讶的脸庞。
“寒川,你是安吉里家族安插在彭格列的?”Reborn突然将手枪直指向寒川,小而巧的手指紧紧扣住扳机,似乎已是蓄势待发。
“不是。”寒川面对Reborn这个随时能让她免费去尸魂界旅游的婴儿杀手,仍然非常平静——或许可以称之为,临危不惧?
不愧是最强黑手党彭格列的情报组组长,寒川果然是深藏不露的淡定帝。
“半彭格列指环的信息是你泄露的吗?”Reborn仍旧将手【河蟹吃了你】枪对准寒川,帽檐在它稚嫩的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更无法捉摸他心之所想。
“不是。”寒川低头,眼睛似乎正直直注视着Reborn的枪口,她的回答简洁而明了。
“Reborn先生,我觉得你可以不用再吓寒川了吧?”明日香突然开口,甜美的声音中带着微些笑意,“寒川现在在心里可是怕得要死呢,你不会不知道吧?”
“……哼。”Reborn收起手枪,轻哼——似乎是在表示他的不满,捉弄人时被当面打断并揭穿的不满。
不过话说回来……明日香刚才说,寒川现在心里怕、得、要、死?
可是寒川明明很淡定不是么?!
“唯,寒川的淡定是装出来的,你想想堂堂彭格列情报组组长,面对枪口被吓得屁滚尿流成何体统?这样不是会丢了彭格列的面子么?”明日香低低地笑了,靠在她怀中的我清楚地听到了那由骨传递而来的低沉笑声,“不过表面上淡定如斯,内里的反应如何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要吐槽我,明日香。”寒川淡定的脸终于出现崩溃的裂缝,微微弯起的嘴角带着一丝无奈,“还有Reborn先生,请不要拿我寻开心。”
“讨厌啦,人家才没有拿你寻开心~”Reborn突然双手捧脸,嗲声嗲气地对着寒川说道。
那个装可爱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喂!Reborn你能不能不要变得那么快!落差真的很大的啊喂!
“小唯真讨厌,怎么可以在心里偷偷吐槽人家。”Reborn仍旧装可爱,用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望着我——Reborn你饶了我吧……虽然你对我用的是很“单纯”的视线镭射,但是为什么我会有一种名为“犀利”的感觉啊喂!还有那个肉麻的“小唯”……够了!我宁愿你直接叫我“秋月唯”!
“唯明明是光明正大地在心里吐槽你呢。”明日香将下巴轻轻地磕在我的发上,微卷的棕发扫过我的脸,似是有意地在皮肤上引发了一阵酥麻的颤意。
Reborn听到明日香的话,装可爱的动作似乎滞了一会儿,而后他又放下捧着脸的双手,撇了撇嘴,不满地轻哼:“不要吐槽我,秋月明日香。”
“你们把我们无视掉了么。”抗议声来自那两位新出场的黑发女子之一,“还有,条子快来了,你们想要在这里被抓?”
“其实我觉得两个大型黑手党——彭格列和加百罗涅,被端掉不错啊。”另一位女子翘起嘴角,恶劣的微笑浮现在她的脸上,“另外,藤本受你不要装成熟,明明天然呆的总受一个,说什么‘条子’之类的,语气还那么富有黑手党专业户气息,你是最近港片看多了吧?”
“佐藤前辈,我叫藤本攻!不是藤本受!还有,请不要吐槽我!”被称“藤本受”自称“藤本攻”的黑发女子大声抗议,脸上是一副快要抓狂的表情,“而且我们也算是黑手党吧?!我说话富有黑手党专业户气息又怎么了?!还有我喜欢说条子不喜欢说警【河蟹吃了你】察不行么?!最后,要是条子来了我们也会被抓的吧?!!”
……好吧,这是变成吐槽和反吐槽的剧场了么?
口胡这里不是反苏文吗?!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吐槽和无意义无营养无观看性的对话?!
“我说你们还要在这里赖到什么时候?”略为男性化的声音响起,平田健二以一副扶额无奈样出现在我们面前,“彭格列和加百罗涅的人都走了,你们还要在这里干什么?!”
“哟,健二,其实你不觉得偶尔和条子们玩一玩是很休闲的么?”明日香“咯咯”地笑了起来,警笛声似乎就在我们的附近,我却始终看不见警车的踪影。
“玩你妹啊玩,身为安吉里雾守的攸奈都没玩你一业余的幻术师玩什么?!快点把对警【河蟹吃了你】察的幻觉解除。你自己都受伤了,用幻觉使受伤的部位可以继续使用不是已经很费劲了么?”平田健二似乎对明日香的行为非常头疼,她揉了揉太阳穴继续说道,“回基地!明日香你给我好好疗伤去!还有——藤本攻和佐藤尤!你们两个别吵了!唯,你还要赖在明日香的怀中到什么时候?现在要回基地了,你难道要赖在她的怀里回去?我知道你舍不得她软绵绵温暖暖的D Cup胸部!但是……”
“健二,不要再说了,唯已经脸红了哦。”明日香的声音中带着微些笑意地打断了平田健二的话,任由我自她怀中离开——口胡我居然赖在明日香的怀里这么久!其实我早就想出来了!但是……但是……我确实舍不得明日香D Cup软绵绵温暖暖的胸部……
“你舍不得我的D Cup的话……晚上我陪你一起睡。”明日香垂头,轻柔而暧昧的气息喷拂过耳畔,略带戏谑的声音自耳道钻入,直达听觉神经中枢——口胡现在这暧昧的场景是怎么回事!
“唉,你们两位慢慢百合去吧,我会向组织上通报的……”健二一脸无奈地摆了摆手,“什么时候结婚一定要请我们喝喜酒啊……”
结婚?!百合?!向组织上通报?!健二你果然误会了什么吧?!
我扶额,无力地说道:“我和明日香只是纯洁的友谊关系,健二你的想象力真丰富。明日香……你也不要再做出那种容易让人误会的举动了……”
“咳咳……我可没做什么容易让人误会的动作……咳……”明日香边咳边否认——等等!明日香你咳出来的那些是血吧?!那些鲜红色的液态物体是血吧?!!
“明日香!你、你没事吧?!”我赶紧扶着身边的明日香——此刻她右手手肘处的鲜血大多数已经凝结成微微的暗红,但是时不时仍就会有几丝鲜血从那可怖的伤口中溢出。
然而除了这处伤口,她的手臂也开始陆续地出现一道道伤,就好像空气中有看不见的利刃在轻巧地割开那如雪的肌肤,虽然伤口很浅,但是却多不胜数,鲜红的血液就像是不知疲倦,争先恐后涓涓着流出,就像一条又一条小溪;明日香雪白的纱裙上也开始出现斑斑红点——有的是从手臂上滴落下来的血滴,也有的是直接从裙上出现的——这也就是说,在纱裙的覆盖下,也开始出现一道道鲜血淋漓的伤口。
这些血蔓延着,蔓延着,在雪色的纱裙上蔓延着,迫不及待地相互交织在一起,然后形成一道道诡异的红色花纹。
“……看吧,都是你们太磨蹭了。明日香你怎么也不懂得爱惜自己?”健二担心地瞥了明日香一眼,然后拿出一个鸡蛋样的东西,咬了咬牙,念叨了一句“丢脸就丢脸吧,只能用这个了”,然后把蛋放在胸前,大喊一声——
“我的心,解锁——!”
刹那间一阵白光自那颗蛋上发出,然后越来越强烈,直到强烈得令人忍不住要让我闭上眼睛——
[欢迎来到反苏特别行动组家教世界支部,我是管理员诺尔拉斯,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吗?]
咦?这个电子音是怎么回事?还有这种公式化的语言……
感到白光已经渐渐暗淡下去,我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空旷而洁白的大厅——确实是非常空旷,大厅似乎有十亩之大——也就是两个半篮球场这么大,可是只摆了一套米白色的沙发;确实是非常洁白,整个大厅都是以白色为基调,在此基调上除了那一套米白色的沙发,别无他se。
……这里是反苏特别行动组家教世界支部?不对啊,刚才健二不是说“回基地”么?基地……不是那栋让人很有吐槽欲望的小房子么?
“诺尔拉斯!把这个该死的传送语言指令改掉!”健二捏着手里的鸡蛋,指节泛白,看得出是在非常“努力”地想把鸡蛋捏碎。
但是事实是那个鸡蛋貌似很坚硬……怎么捏都没碎!别说碎,连一丝裂缝都没有出现!
[平田小姐,请不要虐待我的孩子。如果您对它不爽,大可以不使用它。]
[明日香小姐,请平躺在沙发上。]
[闲杂人等,请退出此空间。指环已更新完成,泽歌小姐已拿走。]
诺尔拉斯的话音刚落,周围白色的墙体开始急剧变化,它们变成一块块白色方块,逐渐崩塌,然后在崩塌的过程中又变成颜色各异的方块,紧接着便是重组——茶几、窗户、榻榻米……直到完全变成另外一番景色。
“这……这里不是基地吗?!”我失声惊叫了出来,我此刻的表情大概可以这么形容——目瞪口呆。
我亲眼目睹了这样震撼的空间变化——没有错过一丝一毫,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一个空旷而洁白的大厅在不长的时间内变成熟悉的基地……
我望了望窗外——熟悉的草坪,熟悉的晾衣架,熟悉的围栏——没错,这是我熟悉的那个“基地”。
“明日香呢?!”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看见了健二、佐藤尤、藤本攻、寒川……唯独不见明日香!她难道留在刚才那个空间了?我还以为这个空间是直接由刚才的空间变成的……原来,是独立的么?
“明日香疗伤去了,只有在诺尔拉斯的那个空间,她才可以毫无顾忌地使用她的能力。”泽歌淡然的声音传来,她倚在门边,手上拿着一个七彩的盒子,淡然的语气与平静的表情似乎在告诉我她早已知道所有事情。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泽歌手上的盒子是七彩的么……?还有刚才健二喊的那声“我的心,解锁”又是怎么回事?!
“诺尔拉斯真是恶趣味。”攸奈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但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不是和他说我们要黑色的盒子么?为什么会是七彩的?还有健二使用的那颗‘天上地下绝无仅有宇宙霹雳无敌超级NB时空瞬移玛丽玛丽苏苏苏守之护之决不开裂质量有保证解锁心蛋蛋’是怎么回事?”阿澜的声音也如幽灵般冒出来,同样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不一会儿,空中渐渐显现出阿澜和攸奈的身体,可是她们的形象却是——半透明+没有脚……
我说幻术不是这么玩的吧喂!大白天的当什么幽灵啊!
“你们两个,别玩了。诺尔拉斯恶趣味也没办法,我们没办法左右他。改天叫明叔过来跟他谈谈人生没准他就开窍了。”泽歌走进房,很有大家闺秀风范地坐在榻榻米上,将手中七彩的盒子轻放在桌上,“我不敢打开这个盒子……你们懂的。谁愿意把它打开?”
除了我和泽歌以外的众人在泽歌话音刚落下的那一瞬间纷纷后退一步,似乎在以行动告诉我们——他们不愿意,不愿意打开那个装有“安吉里指环”的盒子。
“以前都是明日香打开的。可是现在她不在这里。要不等她回来再打开?”寒川的视线扫过七彩盒子,又后退了一步。
“等?要是能等我会现在拿出来?”泽歌的视线带着深沉的怨念钉在了寒川身上,“明日香至少要晚上才能回来。可是这个盒子要是无法在晚上前打开,那么……指环就会消失。”
“那又怎么样?现在又不是未来篇,用不着指环。”佐藤尤面无表情地说道,似乎是事不关己……但是我瞧见她似乎动作微小地后退了小半步?!
“现在已经进入指环篇了,你确定不要指环我们还能够继续战斗下去?”泽歌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阿澜,攸奈,健二,你们还记不记得,上午和唯走散的时候,碰见的那个所谓‘冰山腹黑傲娇、手握所有已觉醒彭格列指环’的装13型苏妹妹?”
“记得。”几乎是异口同声,阿澜攸奈和健二回答了泽歌的问题,而后不约而同地相视而笑——却都是苦笑。
“你们还记不记得她说:‘要灭掉沢田纲吉大蠢猪,帮助我家XANXUS登上彭格列BOSS之位。’?你们还记不记得她对我们露出蔑视的表情?你们还记不记得她戴上所有指环的战斗力对于没有指环的我们来说有多可怕?要不是因为她的是伪·彭格列已觉醒指环,要不是因为她只是装13型苏,要不是因为她说出了刺激我暴走的话,要不是因为苏珑临时从十年后过来帮助我们,我们可能就Game over了。”泽歌紧握双拳,似乎在竭力控制着上升的怒气。
“那好可怕……我们要是在这里Game over,其它世界的我们就会……唔唔……”藤本攻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佐藤尤捂住了嘴,佐藤尤靠在藤本攻耳边似乎低语了些什么,藤本攻就由拼命挣扎状态变回了平静状态,末了还有意无意地瞥了我一眼。
是关于我的事情么……藤本攻你刚才到底要说什么=皿=
泽歌似乎已经平息了怒气,再次回到大家闺秀的恬静状态,她的视线一一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一字一句地说:“既便如此,也真的没、人、愿、意、打、开、吗?”
“……我来打开吧。”我自告奋勇地站了出来——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如果要牺牲我,换来大家的安全,我愿意去打开那个盒子——
才怪!
其实我只是对那盒子为什么能让这一堆反苏特别行动组正式组员如此惧怕很好奇。
这个是拉尔诺斯——那个“反苏特别行动组家教世界支部管理员”制作的吧?既然是自己人,为什么要如此惧怕?就算是“恶趣味”,也“恶”不到哪里去的吧?
“……好吧,祝你好运,唯。”泽歌怜悯地对我说道,末了还在胸口上划了一个十字,她阖上眼皮,似是不忍心kan即将要发生的事。
我在众人好像是在送别勇士的目光中走近那个七彩的盒子——为什么我现在会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感觉?
“等等!”藤本攻突然喝道,然后将一根小针扎到我衣服上,“这是我珍藏多年的绝版避雷针!绝对好用!好了,唯,你可以打开了。”
我越来越不安了,我反悔可以么?我不打开这盒子可以么?——虽然是这么想了,但是我的手似乎已经不受我的意识控制,一寸寸地接近那宛如潘多拉之盒的“安吉里之盒”。
我觉得我总有一天会被我的好奇心害死……
十厘米……九厘米……八厘米……
五厘米…三厘米……
一厘米……
我按下盒子上那个与周围七彩色调格格不入的白色按钮,“啪”的一声,盒盖向上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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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恶趣味了……啊不对,恶趣味的不是我是诺尔拉斯那个奇怪的管理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