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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员与少女①
还没来得及思考狛治为什么突然出现,难道说他们对彼此的抵触情绪减轻,未来有一天会彻底融为一体么?
不过狛治很快用实际行动反驳了我,他显然在意方才猗窝座的所作所为,搂了我一会儿,始终沉思着,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慢慢与我亲起来。
嗯……说起来,为什么没出梦?收集足够的结晶,梦境出口会敞开,上一次是我带着猗窝座出去,雾气散尽便是狛治了;
这一次狛治已经预先在梦里出现,难道也得我牵着他往出口走吗?
算了,先亲吧。
只是我没想到狛治会压倒我再舔一遍。这算什么事,猗窝座吃过的地方,狛治也要吃?可怜的裙摆不得安生,又被掀起来,狛治搂着我的一条腿,却只吻了那颗深处的痣。
他嘴唇贴在腿内侧,蓝黑色的眼眸抬起来看我。
和猗窝座那复杂瑰丽的眼睛不同,狛治的眼白干净,眼神清澈,所以里头有什么也看得更明晰——他在不满方才猗窝座的作为却不愿表达,可能在狛治看来好的丈夫就是要气度非凡、不动声色、包容一切;他一向是这样。
见狛治只是吻了吻痣就收手,我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
太克制的狛治,让人忍不住想做些过火的事,我捏着他的手,叫他,“狛治……怎么到这里就停了。”
我起身,推他的胸脯,手掌按着他,让他躺下,狛治的脸噌的一下红到耳尖,他偏过头,却很顺从地躺下了。
狛治看上去无措又意外,愣神之间带着一分羞意,大约是不适应被我压在地上;如果说是生前,那我的确是动不了狛治分毫,所以他也没见过我如此主动的模样,垂着眉眼,用短圆脸和很水润的眼神做一些女流氓一般的事。
我本意只是想逗逗狛治罢了。骑在他的身上,也没做什么,只隔着衣物按着狛治猛亲几下。
却不想狛治牵着我的手腕,示意我更往上坐些。我不明所以顺着他的指引,发现最终是什么样时已经迟了。
狛治长了一张很正派的脸,似乎做什么事都不会出格,所以我也没想到他会引着我一直往上,而再往上坐些会是那样的姿势……然后他撩开衣服仰了下巴轻轻用唇触到。仍然是我被吃着,只是从在下变成了在上。
前所未有的羞意顿时席卷了我;这就好比一个苦行僧忽然还俗,狛治被人坐在脸上也不见得害羞,鼻尖高挺,磨得难受。
他脸被罩在裙摆下,只露出一双修长干净的手,那手按住我的腰侧,闷闷的声音从身下传来。
“……夫君。”
含糊不清的声音,响了一声就散了,是狛治说的。
狛治在意为什么我能对猗窝座唤出“夫君”而不对他说,但有意义也只是言简意赅地吐出两个字来。他想我叫他夫君,为什么不能坦诚说呢?是因为狛治觉得自己没那个资格吗?他心事总是藏起来,真叫人不好猜。
当然当下比起狛治怎么想,更难受的人是我。这样的姿势比猗窝座那时更令人感官敏锐,我想站起来,走开,狛治双手却很可靠地有劲,轻而易举地把我钉在原地。湿润的呼吸、唇瓣、鼻尖、都是那样触感强烈。
我被放开时,已是头晕目眩,想来也没忍住喊了“夫君”,狛治这才幽幽地心满意足,彻底松了手。
……
想埋怨狛治,又不知道从何处开始。我面红耳赤,扭过头垂眼系腰带,狛治从地上起来,单膝跪地,俯身往前移了些,到我的身边,我见他嘴角仍有晶莹,脸更红了,也不说话,转了方向背对着他。狛治却得寸进尺,索性站起来在我身后为我系腰带了。
他不止一次为我束过蝴蝶结,下地狱后大约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束太鼓结。
此时手腕略微停顿,还是为我束上了蝴蝶结,我反手摸着腰后,忽然想起狛治会束已婚的太鼓结,大约不是下地狱才学会的,他或许在生前学着怎么为女人束腰带时,将其他的一并都学会了。于是我侧头睨她,抬眼看一声不吭的狛治,他还是那副虽然话不多但愿意一直守着我的神情,只是细看,他脸也微微发烫,或许是回味方才的唐突与放纵。
“好吃吗?”我幽幽问道。
狛治一下侧过头去,看得出来他心脏狂跳。真有意思,我们明明说好是夫妻了,稍行亲密之事,还像未经人事的两个愣头青,一提便脸上爬满绯红。狛治握拳掩了掩嘴,偷看我的神色,良久才问:“……不可以吗……?”
似乎我此时说一句不可以他此后就绝不越雷池半步似的。其实我想狛治主动些,仔细回味过,刚刚那样也不坏,而且他和猗窝座,不分什么高下,两人都舔舐得十分尽心尽力,生怕不能让我体会愉悦。我歪头看着狛治,忽然问:“你……是狛治吧?”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进来是……找他的嘛。”
所谓得寸进尺就是我这样。
狛治介意猗窝座,却更在意我,于是我反而光明正大地谈论猗窝座,何尝不是帮助狛治脱敏,他无奈于我的坦诚,又不可能在我面前摆出负面情绪来,静默片刻就说道,“这里本该就是我。”
想想也是。是狛治迷失在梦里,才会有猗窝座出现,现在狛治回来了。他嘴唇微张,欲言又止,我问,“是不是想问比起你我更想他在?”
猗窝座就问过这样的话。
狛治嘴唇又抿上了。他挺了挺胸,“我才不会问那样的问题。”狛治看着我,“恋雪肯定更想我在。”这话小声了些。
我笑了,抓住狛治的手向外走。雾气散尽,眼前又是地狱。
等狛治休息好了,我们离开梦池,这次身边入梦池的人不少,一排一排的梦池弥漫着雾气,又低矮,远看像一排墓碑。鬼差喜欢讲它们这样并排放着。
我逛街似的挨个往池中看去,竟然看到上弦一,他生前六只眼睛的模样太叫人印象深刻,以至于少了四只眼睛我还是认得那张脸。
那个对无惨很忠诚的上弦一,下了地狱会做什么样的梦呢?
我悄悄踮脚将狛治眼睛蒙住,不想让他看到以前做鬼时相识的人。
“怎么了?”
狛治捂着我的手问。
“没事。”我哄他。
我们走出梦池林,有被鬼差带着往这边来的亡魂见到狛治,哀怨地喊:
“真好啊……”
“真好啊……”
“下地狱有老婆陪伴,这家伙和身处天国有什么不同?”
“他绝对在炫耀呢,明晃晃的……”
狛治不置可否,未发一言地快步带我离开了。
狛治的表情虽然没有波动,我却猜他大约是高兴的吧……?毕竟愱恨的亡魂们说的是实话,在我们这一层地狱,大约只有我是全然没有罪孽也想一同下地狱的人吧?
但说狛治身处天国也是假的。他休整不久,又要入梦,每次入梦至少也要花去一整天的时间,他着急赎罪。
“这次也是鬼杀队队员的梦。”鬼差提醒我,“梦里有你。”
“有没有那种让我半入梦的道具?”我问鬼差,“因为往常都是直接窥视狛治的梦,这次也想体会一把。”
“唔……可以的。”鬼差思索片刻,“因为你入他的梦八成是要死的嘛,我给你一条手链,这样死之前你可以及时脱离出来,留着梦的幻象完成剧情;而且也可以让你避免梦的冗长,只体会你想体会的部分。”
真是有求必应,鬼差真好。
我没忘记帮猗窝座讨一个好梦,“这些结晶,我想换一个好梦。”
拿到了足够的道具,这次我也下了梦池。
雾气在眼前弥漫开来,真像睡去似的,再次醒来,我已经在陌生的世界中了。
*
【狛治的梦】
【(恋雪的梦)】
狛治十岁那年目睹邻居惨死于鬼的暴行,又因鬼杀队员及时来到捡回一命。他决计加入鬼杀队。病弱的父亲说:“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虽然没法做工,但暂时也不会饿死。”
狛治离了家,在鬼杀队的选拔中脱颖而出,慢慢成了可以参与正式任务的队员。
起初他只是参与侦查和搜寻工作,由鎹鸦指引着前往任务点的路上,他偶尔能见到一户农庄家的女儿。
那女儿身体并不算很好,但也可以帮忙做些琐碎的活,这让狛治想起他那患病了也很要强的父亲。
有一次,做完任务的狛治精疲力尽,口干舌燥,趁着朝阳,终于敲响那家人的门,向那女儿讨些水喝。
“我家人都不在。”那女儿隔着门缝,打量他许久,见他大约是好人,才抽出门栓从内里走出来。她很白净,声音不大,头发整齐地梳好,上别了一枚雪花发夹,粉色的衣裳干净,看得出来,她的家人很爱她。门推开时,小院里的花瓣也一同随风飘出来。
“等我给你倒茶。”
狛治只是讨一杯水喝而已,女孩却认真冲了一杯花茶,带着甘甜之意的井水里悬着舒展开的花瓣,女孩双手捧着盘子,遮住半张脸,“……好喝吗?”
“谢谢。”狛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唯有道谢。
“那是我自己晒的花……你喜欢我会很开心。”
狛治请教她的姓名,得知她叫恋雪。细细的眉毛微微蹙着,骨架很小,粉色的眼眸十分晶莹,似是有雾,朦胧的,看不真切。良久,狛治才意识到他走神了,一鞠躬,就要出去。
恋雪却怯生生地指了指他的衣摆,“那里有血……要不要洗一洗再走呢?”
狛治顿时窘迫不已。他竟然不知道自己看起来是这样狼狈,后腰的衣服破了,白色的内衬带血,裤脚的布料也是烂的,夜行赶路,太过仓促。但恋雪似乎全然不介意,只默默带他朝井边走去。
狛治想说些什么,最终只憋出一句:“抱歉,但是……不怕我是坏人么。”言下之意,为什么要对他这样好呢?
“因为狛治先生看起来做的是好事,肯定也是好人,所以没关系的。”恋雪半遮面,眼眸弯弯的,“请用。”她甚至给他备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狛治闻着衣物上传来的清新皂香,心神不宁。经历了一夜的激烈打斗,竟在早上的山林间误入了像花妖居所一样美好的地方……他跪在井边冲洗掉外套的血迹,抬眼看恋雪,她不知何时又端来了点心,莫非真是邂逅了花妖。
后来狛治才知道,原来恋雪对他不设防,也是因为,她早就见过鬼杀队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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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雪的多重宇宙来了!……地狱日常的同时,各种if线也小小地开启~~大家会喜欢吗?每个梦对正在受刑的狛治来说肯定是BE,但恋雪看着心里美美的……品尝不同的夫君?

本章开头好吃吗~~?
我才知道我的颜文字发出去会变成乱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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