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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成年我有钱
衣帽间里传来女孩的呼唤,坐在沙发里的人闻言走到门口。
“有事?”
花明湄对他喊,“进来!帮我弄一下衣服。”
陈崧年指尖搭在门把手上,冰凉的触感顺着神经蔓延,他害怕花明湄又做什么坏事,迟迟没有推开,突然,门被打开,她探出脑袋,伸出手把他拉进去。
她穿着一身柔粉色的蕾丝连衣裙,腰间一条同色系的缎面蝴蝶结耷拉下去,卷发乌黑浓密,在灯光下泛着光泽,随着她的转身自然地拂过肩头,袖口是精致的喇叭形设计,蕾丝花纹细腻如纱。
“你确定要穿这件?”
“嗯!”她把头发撩至身前,扶着衣柜回头看他,“你会绑蝴蝶结吗?”
陈崧年无奈之下捞起那两根系带,两指捏住缎带的两端,微微一收,蝴蝶结便在腰间拢成饱满的形状,她笑着从柜子里挑出一个包。
他微微皱眉走出去。
车子一路行驶到饭庄门口,侍者拉开车门,一只细带高跟鞋先探出来,鞋跟轻点地面,她扶着车门框起身,裙摆顺着曲线滑落,另一只脚稳稳落地,脊背挺直,踩着鞋跟一步步走出,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摇曳。
宋朗清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朋友种的西瓜吃,看见从陈崧年车上下来的女孩,呆住,视线投向她挽住陈崧年的胳膊,瞪大眼睛,被西瓜呛得连连咳嗽。
“你就是崧年哥哥的朋友吧?”
“我…咳…宋朗清…”他捂住嘴往洗手间里跑,花明湄憋着笑,反派的兄弟也那么搞笑吗,陈崧年带她去饭庄里的花园坐。
他坐在梨花木茶台前,指尖拈起茶匙,将新茶缓缓投入白瓷盖碗,沸水高冲,茶叶翻卷间茶香袅袅,执盖刮去浮沫,再倾茶入公道杯,分至品茗杯中,动作缓而不滞,目光落在茶汤上,沉静中透着几分内敛的矜贵,端起送到花明湄面前。
她抬手,“婉拒,喝茶我只喝冰红茶。”
陈崧年诧异着冰红茶是什么品类,这时宋朗清赶来,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喝了口茶,“刚刚太过激动,我重新介绍一下,鄙人宋朗清,崧年好朋友。”
花明湄笑时眉眼弯弯,“你好,花明湄。”
宋朗清一愣,不是花清涟吗,瞳孔收缩,震惊的掩嘴看向陈崧年,小声说,“你怎么找个更小的?禽兽啊你!”
“我听得见。”花明湄说。
他尴尬一笑,“你叫我哥就行。”
“朗清哥?”
宋朗清笑道,“妹妹嘴就是甜,你喝不惯茶啊,也是小年轻都不乐意喝。”
他转身冲男服务员打了个响指,“waiter,菜单拿来。”
宋朗清一遇见漂亮小姑娘,骑士病就犯了,各种耍帅,他递给花明湄,谄媚笑着,“妹妹你喜欢什么随便点,我今天本来想着和崧年聚一聚,没想到把家属给带来了。”
陈崧年轻瞥,“降温少吃点凉的。”
花明湄哦声,跟服务员点了些甜点和橙汁。
在她面前,陈崧年一直是个长辈形象,严肃,却又偶尔心软,一个人逞强到真的强大,似乎早就习惯有苦自咽。
下午,吃过午餐,他们回到茶桌前继续闲聊,宋朗清虽然看着不太正经,却也是个有真材实料的,大多是些商业,价值观等等。
花明湄对他们这些话题不感兴趣,玩了一会手机,百无聊赖地托腮发呆,他悄悄瞥过去,暗叹着,“你困啦?”
她下意识往他身上倒,陈崧年没说什么,将空椅子上搭着的外套拿起盖在她的肩膀,继续和宋朗清说话。
宋朗清真觉得陈崧年没跟他开玩笑,毕竟他一个有洁癖的人,连他这个玩了多年的好哥们都碰不得,花明湄却能轻而易举的跟他撒娇,私底下显然经常这样,怀里的人渐渐没了动静,他开口问他,“崧年,你…这孩子…嗯…你喜欢她?”
“谈不上。”
“你坑谁呢?谈不上跟个宝似的抱着。”
陈崧年无奈,“你怎么那么多话?。”
宋朗清盘算着两人的年龄差,“靠!你俩差六岁多,七岁,差一点就一轮?禽兽啊你,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大个两三岁还能理解,六岁,一个小学生,一个大学生,这是可以的吗?你是不是恋童癖!小心我给你曝光!”
“她成年,我有钱,合情合法。”
宋朗清捧着个脸叹息,“我以为一开始你说的是花清涟呢,那姑娘比她稍微大点,还能接受,这姑娘刚成年没两个月吧,那段时间她因为傅锦琛还大闹自己的成人…礼了呢…”
他意识到说漏嘴以后就抿紧嘴唇,陈崧年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下来,“一个穷小子有什么资格,她小孩子不懂事而已,闹了就闹了。”
宋朗清尴尬笑了笑,“她就是跟花清涟争,也不是喜欢他,她爸妈同意你娶她?”
陈崧年眼睑微垂,抬手掩了掩外套,捋着她的头发,“不同意也得同意。”
“靠!你又硬抢来的?”宋朗清险些站起来,“之前跟人抢个东西什么的也就罢了,死物而已,这回你抢来个人,哥,你是土匪头子?人姑娘没报警抓你?”
“她乐意得很,有吃有喝还有钱,成天粘着我。”
宋朗清冷笑一声,“最后一句是你夹带私货吧?”
陈崧年扯了扯嘴角,张开双臂,怀中睡觉的人抱的紧紧的,他挑眉,手又搭回她的腰间,夹雪茄的手放在桌边,宋朗清气得牙痒痒,“你值得好的,但不值得这么好的啊兄弟。”
他吐了口烟,轻掀眼皮,“嫉妒不是美德。”
宋朗清越跟他聊,他那个洋洋得意的样就越明显,他只能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强扭的瓜不甜。
花明湄鼻尖先撞上熟悉的冷杉香,睫毛轻颤着睁开眼,入目是男人剪裁精良的黑色衬衫领口,胸腔贴着温热坚硬的胸膛,怀里的人动了动,他把雪茄搁置在烟灰缸边,烟雾从薄唇溢出,斜挑着眼尾扫她,“醒了?”
她下意识往他怀里缩了缩,就是这种感觉,雪茄的沉郁香气与他身上的冷香交织,开口就是沉稳有力的声音,笑声是老钱笑,睁开眼便是练得饱满的胸肌,西装面料丝滑舒适,这就是网上说的年上daddy吗?
一字,爽!
“哥哥。”她声音带着刚睡醒的鼻音,声音软得发黏,宋朗清听得浑身一酥,陈崧年应着,“醒了就安分点。”
花明湄抬脸,胳膊从西装外套里伸出来,圈住他的脖子往下一拉,他眼疾手快的护住滑落的西装,掖在她的腰间,“有人呢,你闹什么?”
“腿麻了。”
他叹口气,站起来,她不得不站起来,却还像是没骨头似的贴着他,陈崧年抓住她的胳膊把两人分开,弯腰揉着她的小腿,“你先活动活动。”
花明湄抱着他,“我不想动嘛,你给我揉。”
陈崧年无语地看她,“不要动不动就撒娇,走几步路就好,为什么还要撒娇?”
宋朗清站起来,“妹妹,来,我扶着你走走,你没看到妹妹穿着高跟鞋吗?真是,绅士喂了狗了。”
他扭头瞪他,“显着你了。”
“谢谢你朗清哥。”
宋朗清笑着,“没事,照顾女生嘛。”
陈崧年再也不说没把握的话了。
他话音刚落,数不清的狗腿子上赶着伺候花明湄。
“好了,娇气的你,时间不早了,带你回家。”陈崧年走过去,将她从宋朗清身边拉走,花明湄半倚着陈崧年,他将西装外套披在她的肩膀,弯腰看她,“以后不许跟别人撒娇,听到了吗?”
宋朗清切了声,往椅子里一坐,“自己不伺候,又嫌别人伺候了,哥们儿,你太要面子,老婆会被人拐跑的。”
陈崧年黑着脸,却也没发脾气,宋朗清嘴欠不是一天两天了,况且他说的话也不假,弯腰拢着西装外套,“刚睡醒穿好,见风会感冒。”
“走了。”他对宋朗清说。
回去的路上,陈崧年越想越气,到家就一声不吭的回了书房,管家看他那么低气压,以为出什么事了,“小姐,陈先生怎么了?”
“害,他不就臭脸怪嘛,不用理他。”
“不,陈先生可能生气了。”
“是吗?那我去看看。”
上楼,推开书房的门,探出脑袋,嬉皮笑脸的一路小跑过去,“哥哥!”
陈崧年没说话,她站在旁边圈住他的脖子,“哥哥哥哥哥哥。”
“说。”
“你今天喜欢我嘛?”
“不喜欢。”
“哦。”
“坏孩子会惹人喜欢吗?”
“我喜欢你啊,你不喜欢我,唉,算了,我知道,我只是她的替身,被困在笼子里的金丝雀罢了,是我逾矩了,你放心,等她回来,我不会纠缠你的。”
陈崧年:。。。。
“你去电影学院学了这些?”
“陈先生,是我不识好歹了,终究还是不能让你喜欢上我嘛?唉!”
陈崧年陷入沉默。
“你是不是太闲了?”他问。
花明湄愣了一下,便往旁边缩去,两人一路上都没说话,到家以后也是,陈崧年不知道她又怎么了,心情也不怎么好。
他真的怀疑两人是否真的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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