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伯贤的七次告白

　　清晨的阳光透过汉南洞公寓宽大的落地窗，洒满了整个客厅，空气中弥漫着烤面包的香气和咖啡的醇厚味道。我坐在餐桌旁，小口小口地喝着温热的牛奶，看着边伯贤站在开放式厨房的岛台前，动作熟练地……嗯，把吐司机里跳出来的面包片装盘。
　　是的，经过那顿“惊心动魄”的泡面早餐后，我们达成了共识：边伯贤的厨艺，仅限于“组装”和“加热”这类安全操作。比如，烤面包，热牛奶，冲咖啡。至于烹饪？还是交给专业的阿姨或者外卖吧。
　　“今天上午有个和日本合作方的视频会议，资料都准备好了吗？”边伯贤端着两个盘子走过来，把其中一个放在我面前。盘子里是烤得恰到好处的吐司，旁边还放着一个煎得金黄的荷包蛋——这当然不是他煎的，是阿姨早上来准备好的。
　　“嗯！都准备好了！”我用力点头，拿起一片吐司咬了一口，酥脆可口，“会议重点和可能的问题点，我都标注出来了，放在你平板电脑的文件夹里了。”
　　“好。”他点点头，在我对面坐下，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目光扫过我今天的穿着，眉头几不可察地挑了一下。
　　我今天特意选了一条水粉色的及膝连衣裙，领口系着一个精致的蝴蝶结，脚上是一双白色的小皮鞋。头发也精心打理过，柔顺地披在肩上，还夹了一个同色系的发卡。整个人看起来……嗯，非常“少女”，非常“水蜜桃”。
　　自从搬进这里，和他正式在一起后，我那颗被压抑了很久的、属于“边伯贤脑袋”的少女心，好像彻底复苏了。我不再刻意穿那些沉闷的、显得专业稳重的深色职业装，而是开始大胆地选择自己喜欢的颜色和款式。水粉色，鹅黄色，天空蓝……怎么鲜亮怎么来。
　　边伯贤对此，从来没有发表过任何意见。只是偶尔，在我穿着特别鲜亮的颜色在他面前晃悠时，他的目光会在我身上多停留几秒，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
　　“快吃，要迟到了。”他收回目光，淡淡地提醒了一句。
　　“知道啦！”我加快了咀嚼的速度，但嘴角却忍不住向上翘起。
　　吃完早餐，我们一起出门。电梯从高层公寓直达地下车库，他的专属司机已经在车旁等候。
　　“代表nim，申总助，早上好。”司机恭敬地为我们拉开车门。
　　“早上好。”边伯贤微微颔首，率先坐了进去。
　　我笑着对司机说了声“早上好”，然后像只欢快的小鸟，跟着钻进了车里，紧挨着边伯贤坐下。
　　车子平稳地驶出车库，汇入首尔清晨的车流。
　　我侧过头，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情好得不得了。忍不住就开始叽叽喳喳地说起话来：
　　“伯贤，你看那家新开的甜品店！我们周末去尝尝好不好？”
　　“昨天李组长跟我说的那个八卦你听说了吗？超级好笑！”
　　“我今天穿的裙子好看吗？是不是很衬我的发卡？”
　　我像一只重新找回声音的百灵鸟，把昨晚看到的、听到的、想到的，一股脑儿地都倒给他。不再是那个在公司里谨言慎行、生怕说错话的申总助，而是变回了那个最真实的我——喜欢他，就想跟他分享一切，想跟他亲近，想得到他关注的我。
　　边伯贤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像是在养神。他没有打断我，也没有回应我那些琐碎的问题，只是静静地听着。但他的嘴角，却始终带着一丝极其微小的、放松的弧度。偶尔，在我说到特别激动的地方时，他会微微睁开眼，瞥我一眼，眼神里带着点无奈，又带着点纵容。
　　快到公司的时候，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平静：“到了。”
　　我立刻收声，正襟危坐，脸上恢复了工作时该有的专业表情。但那只放在身侧的手，却悄悄地、小心翼翼地，伸过去，勾住了他的小拇指。
　　他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没有躲开，反而轻轻回勾住了我的。
　　一股微弱的电流，从指尖瞬间传遍全身。
　　我的脸颊微微泛红，心里甜得像打翻了蜜罐。
　　车子在公司大楼门口停下。司机下车为我们开门。
　　边伯贤率先下车，整理了一下西装，瞬间切换回那个气场强大的代表nim模式。我紧随其后，深吸一口气，也调整好状态。
　　我们并肩走进公司大厅。
　　正是上班高峰期，大厅里人来人往。看到我们进来，员工们纷纷停下脚步，恭敬地鞠躬问候：
　　“代表nim，早上好！”
　　“申总助，早上好！”
　　声音整齐，带着敬畏。
　　边伯贤面无表情，微微颔首，算是回应。步伐沉稳，目不斜视。
　　而我，则扬起一个灿烂的、恰到好处的职业微笑，对着问候的员工们点头回应：“大家早上好！”
　　然后，我快走两步，自然地贴近他身边，几乎要挨到他的手臂。我微微仰起头，看着他线条冷硬的侧脸，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小声说：
　　“代表nim，今天也要加油哦！”
　　边伯贤的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他垂下眼，目光极快地扫过我笑靥如花的脸，眼底深处，那抹冰封的冷峻似乎融化了一瞬。他没有说话，只是几不可察地……嗯了一声。
　　但这个细微的反应，已经足够让我心花怒放了。
　　我像一只偷腥成功的小猫，心满意足地跟在他身边，踩着轻快的步伐，走向专属电梯。
　　电梯门合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我立刻原形毕露，笑嘻嘻地凑近他：“我刚才表现得好不好？是不是很给你长脸？”
　　边伯贤低头看着我，看着我这副没心没肺、得意洋洋的样子，终于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弹了一下我的脑门。
　　“安静点。”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嫌弃，但眼神里，却满是藏不住的笑意。
　　我捂着额头，夸张地“哎哟”了一声，然后笑得更开心了。
　　嗯。
　　做回自己的感觉，真好。
　　穿着水粉色裙子、跟在他身边叽叽喳喳的感觉，更好。
　　因为我知道，无论我是什么样子，他都会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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