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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岐楼合作
岐楼这几辆车里都安装了信号屏蔽器,司潼收不到厉焱南的消息,也无法联络上他,也不知道他那边什么情况。
文梓檠的药剂在试验阶段里效果都不错,但司潼总觉得事情太过顺利。
“博士,你还记不记得从地面上带回来的那个女人?”
一天夜深人静,两人并排坐在车门边的时候,司潼说起这件事。
“我明白你的意思,那个女人死得太过巧合,就像有人在监视着她。”
女人死的那个画面让文梓檠耿耿于怀,但是后来再也没有碰到那样的情况,而且司潼和其他机器也从来没有扫描出鬼火虫里有监控器的存在。
鬼火虫也被科研人员们认定是被恶意改造过的生物,完全凭着捕食本能行动,而没有人为操控的可能性。
司潼沉思片刻,问:“你觉得大厦的内奸会有多少?”
“我不敢肯定,也许……大厦已经腐朽了。”
“博士,要不我们和岐楼合作吧?”
不能确定是否能相信大厦里的人,身为局外人的岐楼,反倒是能够被信赖的。
“怎么合作?”
“他想要药剂,我们想要借他的势力找出幕后主谋。”
“可我们现在处于劣势地位。”
“岐楼绝对是一个野心很大的人,他肯定早就觊觎大厦带来的财富,而且他要是知道暗处有一个危险的敌人,以他的性格,他会主动出手的。”
文梓檠疑惑,“你怎么这么了解他?”
司潼把锅推给机器脑子,“我从他的神态举止分析出来的。”
“那你分析一下我。”
司潼被噎了一下,看向文梓檠,对方的眼神温柔如水。
心里忽然有了勇气,司潼佯装一本正经道:“你的脸部肌肉很放松,嘴角微微上扬,目光很专注,身体稍微往这边倾斜,是亲近的表现,结果显示,你看到了一个很喜欢的人。”
文梓檠被逗笑,身体慢慢靠近,“分析得这么正确,要给个奖励。”
如司潼所说,岐楼果然答应了合作。
让司潼惊讶的是,岐楼也遇到过类似那个女人的寄生者,因为暂时没查出原因,他便在第一时间就离开了地下城市,在地面上发展自己的基地。
不得不说,司潼很佩服他的魄力。
事情既然说开了,岐楼也不是过河拆桥的人,他直言道:“我早就怀疑你们大厦有内鬼,这也是我订购死仆的原因之一。”
司潼不是很明白二者的直接联系,问道:“所以?”
“你们只把矛头放在生物生态部门,但我关注的还有人工智能。”岐楼放松地往后一靠,手臂随意地搭在沙发背上,“机器人无法及时定位鬼火虫,有没有可能是你们自己出了问题?”
这个方向的可能性司潼从来没想过,他陷入了沉默。
岐楼点了一支烟,“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
司潼看向一言不发的文梓檠,明白他心里不太好受。
张彦嵘博士是机器人研发组的组长,若是机器人出了问题,很难不怀疑他,但他又是看着文梓檠长大的,如果连他都背叛了大厦……
突兀的笑声打破了此时的凝重,岐楼弹了弹烟灰,道:“我随口一说而已,不过,没想到文博士这么重感情啊。”
文梓檠抿了抿唇,朝司潼道:“你想怀疑谁都没关系,不用顾及我。”
司潼握住他的手,又问岐楼:“岐先生尝试过拆解机器人吧?”
“拆过,但大部分高级科技产品都出自大厦,用你们的仪器检测你们的机器人,结果可想而知。”
“既然这样,等药剂试验成功,岐先生放我们回去,我尽力找线索,我们再里应外合。”
“没问题。”岐楼答应得很爽快。
事情已经谈妥,司潼正想和文梓檠回去,岐楼开口了。
“别急着走,既然我们已经成为了合作伙伴,可以和我解释一下你身体的古怪之处吧。”
司潼摇摇头,“我们没有到坦诚相待的地步,岐先生想必也有很多秘密。”
岐楼没有纠缠,只要不影响计划,这份好奇完全可以压下去。
透过窗帘的缝,他看见那两人并肩走在一起,似乎是说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文梓檠伸手揽住了身边人,手掌蹭了蹭柔软的发顶,那个灵动聪明得反常的小机器人侧过脸来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
岐楼曾经也有少年慕艾的时候,但随着年龄增长,他把心思都放在了事业上,拥有巨大的财富,也使得接近他的女性大多数抱有不单纯的目的,他也很多年没有放松地和人相处了。
上一个面对他还能露出真挚笑容的人是谁呢?
岐楼沉浸在回想里,直至烫到手指的烟头把他的思绪拉回到现实里,随意地将烟头抛进烟灰缸里,他拉上了窗帘。
“博士,如果……我身上真的有问题,我们该怎么办?”
文梓檠搂住司潼,摸摸他的后脑勺,道:“我说过不会再丢下你的。”
“如果这会让你受到伤害呢?”
“只要你在我身边。”
司潼郁闷的心情立刻被治愈了,乖顺地蹭了蹭他的手。
两人正享受着此刻的宁静美好,毕竟地面上经常刮风下雨,难得有这么温柔的天气。
突然,司潼察觉到身后不远处的动静,隐藏在后脑的视眼打开了,一辆越野车的轮胎边露出了一只鞋子的小半截,随即迅速缩了回去。
这段时间他一直感觉有人在盯着他们,但由于岐楼确实派了人来守着,司潼就压下了疑心,现在看来,的确有奇怪的人在监视他们。
外面的人很难混进来,那就只有一个可能,研究人员里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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