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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边钓鱼遇故
“志健,毛拔好了!”林又安停下唱歌接过拔净毛的胖鹅道:“辛苦你了!让玲玲带你参观参观,家里还有书看。马上就要弄完了,不需要帮忙了,等着中午炒就可以了。”
“好,伯父。”何志健应,亮晶着眼看向女朋友。
家里楼上楼下格局不复杂,林一玲带人去三楼爸妈的卧房书柜拿书看。
“一一,要不要休息休息,喝红糖水?”何志健拿女朋友翻看的同一部书中文译本问。
林一玲摇摇头,道:“前面3天会越喝越多,我喝温水就好了,没什么大碍,不痛。”读高中的时候,两人班上有女生上体育课上着上着送医院去,全班男女都目睹到了。
“那冷不冷?”何志健伸手触摸一下女朋友额温和手温,央求:“去房间盖被子。”
被闹得看不了书,林一玲点头依言回房间到床上坐卧盖好被子。“我昨天留宿了,”搬个凳子到床边坐,何志健不安道:“做得不对。”
“这几天没有休息好吗?”林一玲道:“没事。”
“我,看情书,然后睡觉,还好的。”拿着同一部书不同译本,何志健温道:“给宝宝念书听吗?”林一玲点头,放下手里的法文书躺好。
“把千万个放在一起,事情并不太坏,可笼子里就不大高兴了......”
要下楼梯,曲衿从开着的一点门缝看到房间里面,不得不承认别人有比不上的地方。
......
给舅舅当一天门卫,方小军没想到,会看到一个熟人。
“你瘦了。”周矿息走近道,更熟悉瘦方小军,只是还是不如初中瘦。
“你在这里?她住这里?”方小军回话。
“这么了解我吗?知道我不会放弃。”展开凳子在台阶坐好,周矿息道:“那你现在在哪里谋生?”
“你我不认识,没什么想和你说的。”方小军去看自己的手。
“你的手,越来越丑了。”周矿息道。
“你有毛病?我如何与你有关?相亲了,就是你的了?”方小军清声道:“最令人讨厌的一类人!”
“我们是情敌又不是敌人,你能放得下我放不下。”周矿息道:“认识你,多和你说几句,不能全心一意,就不要把自己困住,你痛苦,我其实还好。”
“与你无关!”注视翻看书本的人两眼,方小军道。
周矿息点点头不再多言,翻自己的书。
“你学她,追随她有什么用,”方小军道:“两人回去见家长去了,她带男朋友回家了。”
“我也去过,在常阳她家里呆了几天,有什么用?”其实心里没有那么平静,周矿息平缓道:“只要她心变了,就可以了。”
方小军看着地面出声:“有一个去牢里了,就可以了?”
“什么意思?最好还是不要这样,你也别去伤害她。”周矿息停止翻书道:“我觉得留下的那个人,不会是何志健。”
虽然人自以为是但是没有丧心病狂,不会过多地给这些人拔高品德。方小军道:“你在这里干什么?讨人嫌弃!”
“我脸皮厚。”周矿息笑道:“不在意!公共地方不能呆?”
大概是无聊,方小军又道:“在这里住?门卫这里没有留备用钥匙,也还不错!你住哪一栋?”
“对面。”周矿息开玩笑又道:“给你舅舅塞了钱让他注意监控,有不对给我打电话。”
方小军安静一会,道:“有用吗?”
“你每次走55步,当然没有用。”周矿息认认真真道:“你没有也可以,我住对面只是想见她的时候能看到,顺便力所能及护她周全。有钱不工作也行,不上班能赚钱的方法不是没有,就有人不来守着。”
方小军只是在台阶晒晒太阳,下了一个礼拜雨了,别人如何也与自己没有关系。只是还是觉得这人讨厌,讽一句:“你不像是人。这样不入尘世,能得到什么。”
不知道方小军是随口一说,还是看出了周矿息的问题,反正后面两人都没有交流了,一人看书,一人晒太阳。
......
“不陪我过生日了?”饱吃了午饭在江边闲钓林文武问。
这次来钓鱼还带花生瓜子和茶水,曲衿道:“你个散生日有什么好过的,今天就是陪你过了,庆祝你又老了一岁,老男人?”
“我们以前连个凳子都不带,所以没有耐心。”林文武吐着瓜子壳道:“都怪你,让我钓不上鱼。”
“吃醋了?舍不得妹妹了?”注视着波光粼粼的江面,曲衿道:“我哪有这样的心思,花生瓜子都送来好品种这样的妹夫满不满意?”
要把老男人给气死了,看远处那两个搬石头找螃蟹的人,林文武平和又恹恹道:“问了我妈,给林老爷送的吧,不知道。怎么也得一两年才能知道吧。”
一两年是不错,曲衿看着江面点点头,坐等鱼儿上钩。
白沙镇有一条江,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公园逛腻了商场没什么好逛,江边有鱼有水有船还有螃蟹。拿了侄儿以前堆沙子的小提桶和小铲子来捉小螃蟹玩,东江的支流江心有大吨位船舶在作业,冲涮到边沿的水有鱼腥和海腥的味道,水不干净清澈,搬开一块石头有很多螃蟹四处跑,大只的两指大的多,三指大的小,更多一指大小的螃蟹钳子都没什么威力,跑的是真快。
“小时候林二捉了螃蟹,还要卖我五块钱一只,黑心老板。”林一玲道:“放过那一只吧。”
小时候家乡的溪流小江水清澈见底,这江水比十几年前反而还干净一些。
“为什么要捉最后跑的那只?”何志健问。
“可能它就懒得跑。”林一玲回道,“...居然挖到了一条蚯蚓?这是让你去钓鱼,那两钓鱼钓不上来。”
两根崭新的钓鱼竿都放在一边地上,曲衿已经摆烂在磕瓜子,看着小桶里的蚯蚓不知道咋的就不想上手,找理由道:“用手摸了蚯蚓还怎么磕瓜子。”
林文武磕瓜子道:“活的我怕,软乎乎的。”
这两人钓不到鱼是有原因的,何志健道:“我来弄,玲儿别看。”
“她小时候一桶一桶挖蚯蚓,给邻居喂鸡,还上手捉。”林文武看人把河竿收回来,继续道:“我们楼上花坛也有蚯蚓,林一要不去捉点来钓鱼?”
“美的你,看别人就钓到鱼了,你就找借口。”惦记着跑掉的那只红腿大螃蟹,林一玲道:“你们钓,我去捉螃蟹给林二开汤。”
“你看,她就是为了把你甩了,才让你来钓鱼。”这瓜子磕的上瘾,颗粒饱满又香,林文武道:“曲衿,等下你把瓜子壳都捡走?”
曲衿翻个白眼拿一把瓜子去看隔着一颗树的两个人钓鱼去。
嫩白的钓鱼人本来没注意别的人,但旁边这哥们总往那边看,就觉得人眼熟,名字更熟。
“哥哥,你让玲儿什么都会,那我干什么。”何志健道。受不了被喊“哥哥”,林文武也跑去看别人钓鱼。江风习习,何志健大喊着问:“宝宝,冷不冷?”
“不冷。”林一玲回道。
“他这么秀,把他推江里去?”曲衿对过来的林二道。
“别人的鱼都被吓跑了,你去推?”林文武道:“我现在打不过我妹妹了,你去吧,我会给你点根蜡烛。”
“改明儿喊两个校友给他打一顿,我悄悄地。”曲衿道:“肉麻都喂鱼了。林半仙也不知道现在还算得准不准?”
“我戴了个帽子,你就认不出我了?”蒋丰成拿下自己的帽子道:“我也是校友啊,他也是。”
“我得去看看,那个是不是林校友?”另一个钓鱼人陈杰也摘下帽子道。
林一玲穿了两件衣,牛仔裤白T白衬衫,在江沿找那只跑走的大螃蟹,但它躲进了墙壁石缝里,除非它自己肯出来不然你拿它没办法。欺负不了大螃蟹只能再找小螃蟹欺负。
盯着人看了好一会,陈杰开口问:“林一名?”
林一玲根本不想搭理,是这小螃蟹还不够小,再小就要看不到了。
“不认得我也是情理的。”陈杰道,盯着人看一是认人二是看她有没有化妆的痕迹。
男人有病的多,不管他是不是你的校友,林一玲也不回话。
“你男朋友?不说话我就把他推江里去了。”过两分钟陈杰又开口。
“幼稚。”林一玲回道。
“你是认出了我?还是随口一说?”最讨厌被人说这两个字,偏偏都是这一个女人喊得最多,陈杰道:“以前老虎护着你,现在,有别人护着你?”
“你变得这么多话?”林一玲道:“以前欺负别人,现在还想欺负我晚了!”
陈杰初中时跟着校霸老虎混,而林一玲和老虎从小学做朋友...算有交集又不是朋友,就只是同校。
“我那伤痕累累的帅脸,还记得?”陈杰不想承认自己初中时是幼稚只是年少轻狂而已。
“只是记忆好。”林一玲回道。
“他钓鱼钓的好好的,”倒是我那哥们还往这边看,陈杰问:“你老公?”
“我男朋友,还没有结婚。”林一玲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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