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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慕
“夏姑娘宽心。”
于是乎,在九月十二日的秋夜,夏施乔装成小太监的模样,混进鸿禧殿,成为了慕容雅策的礼札萨语老师。
九月二十五日,当爱竹匆匆跑进书房,眉飞色舞地说着“玄露为天子则天下无凶”的时候,夏施正一手按纸,一手执笔,教着写“军粮”、“肉脯”、“印章”、“玉坠”几字呢。
“玄露啊?”夏施眼睛一亮,兴奋得从椅子上站起,“是赵玄露哥哥吗?”
“是,是,是啊。”爱竹不明白,这分明是个坏消息,夏施小姐为何这般高兴。
“玄露哥哥要当天子吗?”夏施逮住爱竹追问,“什么时候啊?可他不是还在赤沙关外吗?难道已经回来了?陛下还怪罪他吗?”
爱竹道:“不知道。”
夏施轻哼一声:“你一双招风耳白长的吗?怎么会不知道,分明是不想告诉阿施。”
“哎呀,爱竹真真不知道呀,”爱竹不胜其烦,与夏施以书桌为圆心追逐了好几圈,末了走投无路,躲在慕容雅策背后哀声求饶,“王爷,您别光练字啊,奴才要被您的女先生烦死啦。”
“好了,都坐下,”慕容雅策将玳瑁管紫毫一搁,经反复练习,这用礼札萨语写就的“玉坠”二字,几乎同夏施所书别无二致了,“阿施认识赵玄露?”
“哪里仅是‘认识’,玄露哥哥常年在丘乐、昌威驻屯,有段时间,阿施与他天天见面的,”夏施趴在书案上,伸指沿着半干的字符勾勾画画,“我逃婚的事情,他也知晓。他只是不知道,阿施是为了谁而逃婚罢了。”
“……”慕容雅策与爱竹对视一眼,夏施,居然对赵玄露存着爱慕的心思呵。
“难怪夏施姐姐那么兴奋呢,”方才还鲜蹦活跳的,忽然变得郁郁寡欢,爱竹忍不住上前逗趣她,“如果谶语成真,玄露为天子,那姐姐纵不是皇后,也是个妃嫔啦。”
“你,你个臭小子,”夏施脸一红,才坐下没多久,又从椅子上蹦起来,指着爱竹就嚷嚷,“什么叫‘纵不是皇后’,我不嫁则已,如要嫁他,必定是冲着正妻去的。他为天子,阿施就为皇后,他只是亲王,阿施就要当……”
“阿施,深宫有耳,最忌胡言,”慕容雅策道,“这句谶语,对赵玄露有百害而无一利,你如真对他有意,就莫要多提。”
夏施不解:“有百害而无一利?这不是上天的指示,点名要让玄露哥哥做天子吗?”
“不对啊,王爷,”爱竹道,“勤政殿当差的老开跟奴才说,关于谶语,如今宫里流传着两种解法。一是‘玄露为天子,则天下无凶’,意思是怡亲王当了皇帝,天下太平。二是‘玄露为天子,则天下无,凶’,意思是怡亲王当了皇帝,会江山不保。如果按第一种解法,天下无凶,天下太平,对怡亲王还算有利嘛。”
慕容雅策道:“让一个无可能登基者登基,焉有利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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