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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花房
“有求必应屋?艾拉,之前没听你说,今天还有额外的补课呀?”
莉莉看着近在咫尺的白墙,似乎已经透过白花花的墙面,见到了里面的教室。
她皱起眉头,余光瞥见好友拿杖柄轻轻敲打掌心的小动作,灵光一闪,
“噢!我知道了!一定是我刚才的表现太差劲了,完全没发挥出该有的水平……”
“你怕再对上卡罗,我还会吃亏——所以要给我单独加练,对不对?”
埃拉纳笑而不答,松开了拉着她的手,“在这里等我一下,很快就好。”
看她来来回回的走过那堵墙,莉莉越发好奇埃拉纳要做什么了。
就在她忍不住跟她一起走时,埃拉纳终于停下脚步,冲她招手,
“好啦,现在可以了!我们进去吧!”
红发姑娘早就迫不及待了,兴奋地拽动把手,“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小秘密瞒着我——噢老天!”
才刚踏进屋,莉莉就瞬间瞪大了眼、屏住了呼吸,生怕会惊扰到这里的花草。
她清楚的记得,上次离开时,这儿还是间最适合对练咒语的教室。
可现在那堆冷冰冰的人形靶、书架和软垫,全被各种各样的绿植替代掉了:
爬满拱窗的绿萝、悬垂下来的波斯顿蕨,和缠绕在花架上的藤蔓;
长了苔藓的小石头,被放在了种着雪滴花跟水仙的盆栽里;
还有匍匐生长的地被花草,藏在深色叶子里的草莓花。
她都能想象到那些还只是青果的草莓,成熟后的样子。
莉莉不敢眨眼,唯恐会吓到这座玻璃花房里的精灵们。
之前她们不是没去上过草药课,比起有些闷热、气味还不是很好闻的温室,莉莉更喜欢这里。
窗格透明晶莹,光线温暖明亮,一眼望去全是绿意盎然的景象。
难以相信,昨天才刚下过场雪,连那棵打人柳都没了叶子,这里却还是充满生机。
红发姑娘伸出手,让阳光落满掌心,感受它暖乎乎的抚摸。
接着用力吸了一大口气,让自然的味道灌满心肺。
再次开口时,声音清脆了不少,“艾拉,你是怎么做到的!这简直就是童话书里的场景——”
微微晃动的藤椅,养在鱼缸里的金鱼,还有这些散发着清香的花草……
埃拉纳看着她像小鹿一样,眨着晶亮的眼睛,一会儿碰下饱满的叶片,一会摸摸还是青色的草莓。
完全没了刚才的强颜欢笑,是真的被满眼的绿色治愈了。
确认她是真的喜欢,埃拉纳这才把目光移开,环顾四周。
这儿比她想象中还要好,之前只是偶然在杂志上扫过一眼,埃拉纳还担心有求必应屋没法实现呢。
麻瓜设计师为了美观,将玻璃罩用透明鱼线穿在树上。
而在这里,那些装着花种的泡泡,却是真的漂浮在半空。
里面的土壤已经冒出了小小的嫩芽,埃拉纳也戳了一下,它就像有灵性似的,气呼呼的走开了。
飘远的泡泡刚好飞到了莉莉那边,红发姑娘的笑容更大了。
看着她眉开眼笑的样子,埃拉纳也扬起了唇,“还是笑容最适合你,笑起来多好看——”
“埃拉纳……我……谢谢!”莉莉一时感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刺猬及时开口,“在好朋友面前,是可以想笑就笑,难过就哭,不用掩饰什么的。”
“看见你明明不开心,却还要装作没事,那才不是滋味呢!”
埃拉纳走过去,摸了摸她的脸,“我们每个人呢,都是可以有不开心的权利的——遇上感觉不痛快的事,就要表达出来,闷在心里会生病的。”
“如果你想找个人聊聊天,我随时都在。”
她悄悄在莉莉耳边说,“你放心,这里很安静,不会有人打扰的。你可以把我当做一个情绪垃圾桶,不用担心会泄密什么的……我嘴很严的!”
莉莉几次咬唇,最终还是败给了自己的没用,
“我一直在告诉自己不要听、不要信,可那些话就是会从耳朵里钻进来,挡也挡不住——”
翠绿色的瞳仁里渐渐积满泪水,她握紧了拳头,
“他们叫我们这种出身的人是泥巴种,还说,我们的魔法天赋是偷来的,不配用魔法、不配当巫师,该被丢出霍格沃茨!”
“可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要对我们有这么大的偏见——我们不都是一样的人吗?一样会施魔法,一样在这里学习……”
莉莉咬紧牙关,眼泪已经砸在了手背上,“只因为我父母都是普通人,就要被歧视、被贬低,无论做得多好、多努力,都会被人那样骂?”
她覆上埃拉纳帮她擦泪的手,执拗的看着琥珀酒,
“我从来不觉得我出生在麻瓜家庭里,是件多耻辱、多丢脸的事。”
“因为我爱我的家人,我爱爸爸妈妈,我爱佩妮。我爱他们一点都不比魔法少!”
像是在跟自己作对,莉莉低声重复,“不比魔法少。”
刺猬姑娘托住了她的脸,要她看着自己,“如果他们因为出身就否定了一个人的所有,那只能说明他们没脑子。”
“自己没本事,就嫉妒别人优秀,不是窝囊废是什么?”
埃拉纳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不要怀疑自己,莉莉,你没有错。这恰恰证明了你有多优秀——”
“因为你太出色,刺红了他们的眼,所以就用尽一切手段抹黑你,好像这样就能让他们好过一点。”
她冷笑了一声,“如果真的陷入自我怀疑,才是趁了那群人的意。”
“我们偏要过得好,站在最高的塔尖上俯视他们,嘲笑他们错得有多离谱。”
“等到那个时候,那些刺耳的话就变得无关痛痒了。我们早就不是为了证明给谁看,而是变成了最好的自己!”
埃拉纳拿出手怕,把哭花的小脸一点点擦干净,
“所以啊,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人身上是不值得的——为了他们的几句话伤心难过,在乎你的人会心疼的!”
“艾拉,我……我可以吗?变成你说的那个样子,更好更强大?”她的语气还有些不自信的颤抖。
身旁的女孩却毫不犹豫的开口:“我相信你一定没问题的!你可是莉莉·伊万斯啊!”
“埃拉纳,”明明眼角还流着泪,唇边却扬起了最灿烂的笑。
莉莉拉住了好友的手,一把抱住了她,“你真好!”
红发姑娘亲昵的用下巴蹭着埃拉纳的肩膀,
“我最幸运的,就是火车上拉开了那间包厢的门,遇见你真好!跟你做朋友真好——”
“能认识你们我也很开心……”
埃拉纳拍了拍她的后背,再次环视了整间屋子,“还缺了点东西,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莉莉欢快地挽着她的胳膊,“要一起!”
漫长的爬梯过后,她们来到厨房门口。
跟只出了点汗的莉莉相比,刺猬姑娘就显得气喘吁吁的了。
勉强和艾达(小精灵)说清楚想要的点心和饮料,埃拉纳就瘫在了其中一条长桌上。
连坐的地方感觉有点挤,都没当一回事,她还以为是自己累出了幻觉。
这里明明就只有她们两个。
小精灵们在炉灶边忙得热火朝天,两个姑娘也没闲着。
莉莉托腮看着对面的女孩,不解道:“艾拉,你在做什么呀?”
“待会你就知道了——”
埃拉纳将刀叉移走,抖开餐巾,像表演魔术似的甩了下。
刚好扫到了莉莉的鼻尖,痒得她笑出声来。
铺平后几次对折,一个小裙子逐渐叠成型。
埃拉纳用餐刀把它支起来,抬眼就看到了一双亮晶晶的绿眸。
“别着急嘛,还没完呢!”
她对准小裙子,挥了下魔杖。
原本平整的裙摆变得弯曲、下垂,一阵柔和的白光散去,立在她们两人中间的,变成了百合花裙。
这还是她从莱拉克那儿得到的灵感呢。
“送给你!喜欢吗?”
“天呐太喜欢了!”
莉莉小心翼翼地拿起百合花裙,捏着餐刀慢慢转动,“它太精巧了——谢谢你艾拉!我喜欢得不得了!”
惊喜还在继续,不断有百合花瓣从空中飘下来。
就她们说话这会功夫,两人头顶已经掉了不少朵。
莉莉吹走了落在鼻子上的一片,“可你已经给过我圣诞礼物了呀?”
“那就当是提前送你的生日礼物。”
埃拉纳也伸手接住了花瓣,笑道:“再说,送礼物还需要理由吗?”
红发姑娘摇头晃脑地笑起来,“不需要——”
琥珀酒里盛满笑意,“快乐也不需要理由!瞧你,笑起来多好看!”
之前的坏情绪一扫而光,莉莉重新变得活泼起来,举着百合花裙放到脸颊边,“那跟它比呢?”
埃拉纳语气上扬,“它比你可差远了。”
莉莉端详了好一会儿,俏皮的开玩笑道:“是哦,太苍白了,没我好看!”
小刺猬眼神放柔,瞥见另一张长桌上放着不知道谁喝剩了的红酒,起身端过酒杯,缓缓淋到百合花裙上。
“现在跟你一样了。”
深红色的酒液逐渐晕染开来,由红白渐变、再到均匀的淡粉色。
刚才还纯洁清新的百合花,现在更像一株流淌着血液的野玫瑰,娇艳夺目,跟她的头发一样充满生命力。
莉莉的笑容更大了,拉着埃拉纳跳起舞来。
她不记得转了多少个圈,只知道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哪怕收到录取信,登上特快列车,莉莉也在为即将去到的新环境而忐忑不安。
但现在完全不会,因为埃拉纳在她身边。
有她在,什么都不是问题;再大的难关,也总会度过的。
她就是有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跟她的学院一样踏实可靠。
她真是太喜欢埃拉纳了!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女孩子呢?
莉莉挽着她坐到一起,像亲姐妹一样分享心事,她跟佩妮都没这么亲近过。
实话说,她早就想找个人谈心了。
尤其是今年,她觉得自己好像变得不那么快乐了。
“艾拉,你有没有过突然间心跳得很快,脸颊和耳朵烫到不行,手跟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整个人奇奇怪怪的……”
莉莉还没说完,就有一只手摸上了她的额头,
“是生病了吗?不烫啊?要不我们还是去一趟医疗翼吧!”
“不是……没有,现在我没事——一点都没有,你别担心啦!”
埃拉纳还是执意要拉她去检查身体,莉莉连忙摆手,“我发誓我没事!真的!而且,应该也不是那个原因……”
莉莉咬了咬嘴唇,决定更直白些,“就是我想问,你平时跟你们学院的男级长艾博,有没有过很不一样的感觉——”
“不一样?”小刺猬疑惑地歪了歪脑袋。
“就是觉得你们很默契,无论干什么他都跟你在一个节奏里……你会很想要和他多一点时间在一起,探讨题目、讲笑话,做什么都好——”
“偶尔分开去处理纠纷,给低年级训话到一半,就莫名其妙想到他……会想要跟他分享,他错过的一切。”
“当他很正经的跟你说什么,你就总想讲个笑话逗逗他——时常都会想他这个时候在做什么……很想看见他。”
莉莉脸颊红透了,这个问题已经苦恼她很久了。
艾博也是级长,同样与埃拉纳朝夕相处,应该能当参照吧?
刺猬姑娘果断摇头,“完全没有,他是瑞琪儿的男朋友!我是不会跟他有任何牵扯的。”
“除了必要的分配任务,还有完成之后的汇报,平时我们也说不上几句话。”
当她冷漠也好,还是有分寸过了头。
总之埃拉纳不会叫朋友产生误会,让她心里哪怕有一丁点难过。
莉莉为难的抿了抿唇,过了好一会才又找出一个人来,“那西弗呢?”
“西弗勒斯啊,我当然喜欢了!”
埃拉纳语气坦然,没有丝毫迟疑,就好像这是件理所应当的事。
可她这副坦坦荡荡的样子,却把莉莉惊得瞪大了眼睛,久久没回过神来。
同样惊呆了的,还有披着隐形衣的詹姆。
他还在回味刚刚差点坐到他身上的女孩,蜜棕色的发尾扫过时的香气。
听到这句话,詹姆如遭雷击,直接从长凳上栽下来。
还好西里斯及时跟着滚到地上,手里牢牢抓住了隐形衣,这才没在她们面前大变活人。
埃拉纳只听见哐当一声巨响,像有什么重物砸在了地上,随后又是窸窸窣窣的动静。
最奇怪的是,她们这边的长凳居然翘起来了,两人好险没摔下去。
“这是怎么搞的?又是谁的恶作剧吗?可这儿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啊!”
“诶呀!先别管它了——”晃过神来的莉莉赶紧追问道:“那西弗他知道吗?”
小刺猬持续疑惑,“为什么要让他知道?”
莉莉努力绷住表情,但眯起来的杏眼还是出卖了她。
最初的震惊过后,就只剩下高兴了。
如果她两个最好的朋友,真的在一起了,那就太棒了!
她不用再担心将来有谁会欺负埃拉纳、不珍惜她。
西弗勒斯,她还是信得过的。
虽然越长大,她就越觉得看不懂他了。
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能聊的话题也越来越少……
但好在还有埃拉纳。
每当他们的意见不同,很快要上升到争吵时,她都会巧妙地调停,及时‘灭火’。
哼,埃拉纳那么好,也就是看在从小的情分上。
不然,她是不会投西弗勒斯这一票的。
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埃拉纳的心意,自己是一定要帮她的!
嗯,称呼也该改改了,不能再那么亲密了。
莉莉甚至连他们以后吵架了,自己该向着谁都想好了,却不料小刺猬又给了她个大惊喜。
“就像我喜欢霍格沃茨的教授们,难道我还要挨个跑到他们面前,对他们说‘我喜欢你’?咦——太傻了!”
似乎是想到了那种肉麻的场景,埃拉纳浑身抖了下。
莉莉嘴角平复下来,语气遗憾:“啊,是这个喜欢呀。”
埃拉纳眨了眨眼睛,“不然呢?还能是什么?”
“呃……没什么,就是这样。”
红发姑娘笑得有些勉强,没再阻止她把自己往医疗翼拖的动作。
两个女生,一个担心好友的身体状况,另一个被连番‘刺激’,搞得心情忽上忽下。
根本没注意到在她们身后闭合的门,又被从里面打开了。
“你听到了吗?她居然说‘她喜欢斯内普!’”
詹姆失魂落魄的上着楼梯,差点一脚踩空,被兄弟捞上来以后又握着他的肩膀,重复了一遍,“她承认她喜欢斯内普!”
“我没聋,这已经是你说的第23次了……”
西里斯使劲拍了拍他的后背,试图让他清醒过来,
“振作点,还没到最糟糕的地步——你没听她后来说的,她对鼻涕精跟对那些老教授们一个样!”
“也就是说,特纳根本就没开窍,你还有机会。”
可惜詹姆完全听不进去,那句‘表白的话’正翻来覆去在他脑子里重复。
“不行!我忍不下去了!一刻都等不了了!我要去跟鼻涕精决斗!!”
西里斯没再拦着,他也早就想解决掉这条总跟他们不对付的毒蛇了。
两个男生又急匆匆地往下跑,准备去地窖堵人。
见到斯内普直接开打,却被天上砸下来的东西拦住了去路。
“那是什么玩意儿?”
詹姆狐疑的走上前,用魔杖杵了杵,“好像是个人……啧,都摔成馅饼了!”
“老熟人了——莫里斯·卡罗。”
灰色星球瞥了眼那些听到动静,纷纷捂着嘴跑下楼的学生。
他们脸上都是惊慌、茫然和不知所措,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西里斯回过头时,他的兄弟已经把人翻了个面,卡罗那张脸是彻底不能看了。
上边全是灰泥、木屑跟碎玻璃,连那些麻子上都扎了不少。
看来凶手是恨他入骨了,压根不想他好过,照着要他命去的。
兄弟俩同时抬眼望向四楼,从那一堆骂骂咧咧的画像,跟撒落一地的奖牌来看,案发地是奖杯陈列室没错了。
还不等他们上去查探,假期仍留在学校的教授们就都到了。
麦格教授肃着脸维持秩序,“不要聚集在这里,各级长将本院学生带回休息室——”
“米勒小姐,既然特纳小姐不在,就由你把他们带走。还有麦克唐纳小姐,务必替你的学姐执行好这项工作……”
在几位级长‘代理人’的有序指挥下,乌泱泱的一大群逐渐散去。
最让教授们头疼的异姓兄弟也在其中,不过要真乖乖听话,就不是他们了。
两人默契的翻过了楼梯扶手,进到了教工休息室里。
大概也只有他们敢这么肆无忌惮的闯进来。
跟他们预想的一样,教授们没空在这儿喝茶闲聊,都去处理卡罗的事了。
詹姆从身上翻出来地图,抖开跟兄弟一起看,“我还有点兴奋,就有种终于来了的感觉……你说这回会是谁干的?”
虽然嘴上说要找凶手,眼睛却不由自主的先去看唯一的那颗星星。
不过那可不光只有两个名字,“嘿?特纳她们怎么又跟鼻涕精在一块?怎么哪都有他?真是阴魂不散——”
詹姆把羊皮纸都捏皱了,如果可以,他现在就想冲过去撕烂鼻涕精的伪装,让他再也没法继续缠着她们。
“现在不是追女孩的时候……”西里斯没好气的提醒道。
果然好兄弟的话,詹姆还是听得进去的。
他放过了地图,嬉皮笑脸的抵了下西里斯的胸口,认真找起了疑点。
除了离校的斯拉格霍恩,其他三个学院的院长都还在四楼的平台上;
校长室空无一人;
一堆拉文克劳分散坐在图书馆里,这么大动静都没惊动他们;
其余留校的学生大多都回了各院的休息室,零星几个跑到草坪上透气……
看样子教工、学生各司其职,都挺正常的,瞧不出有什么可疑之处。
唯一不对劲的,就是医疗翼里的那仨人。
詹姆强迫自己暂时移开目光,收拾鼻涕精是早晚的事,不差这一会儿。
“上回道格拉斯出事是在哪儿?也在四楼?”
“是六楼还是四楼来着……你有怀疑的人选了?”
詹姆不大确定,他跟道格拉斯又不熟,只是闲得无聊时听了一耳朵。
西里斯的手在那串连在一起的脚印上滑动,最终停在了其中一位院长的名字后。
“不可能吧!弗立维教授个头是矮了点,但应该不至于干这种谋杀学生的事吧?”
詹姆盯着那个不停走动的名字,他不相信一个凶手,还肯这样为猎物忙前忙后。
詹姆为他开脱:“他人挺好说话的,对咱们的恶作剧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扣分也没麦格教授那么狠……是个好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西里斯可不认为单凭这些,就能排除嫌疑,“忘记二年级那丑女人干的事儿了?还是谨慎点好!在魔咒上可没几个能强过他……”
“坏了!要真是弗立维教……弗立维,那特纳岂不是有危险——他那么看重特纳,总把她挂在嘴边,万一再选中她……”
詹姆越想越不对劲,恨不得立刻冲到特纳身边保护她。
完全忽略了旁边兄弟的脸上,一言难尽的表情,
“特纳不会出事的,就凭弗立维看好她这点,咱们全有事,她都活得好好的——”
实际上西里斯想说,‘特纳、特纳,你脑子里除了她,能不能有点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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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裙原型:《风声》电视剧-顾晓梦25岁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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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天塌了,她说她喜欢鼻涕精!
莉莉:不行,我磕的CP必须是真的!
西里斯:我说什么来着,特纳就是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