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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鸟迟归
乖乖留在教室里上课的学生,也不见得有多轻松。
起码被指定的男女主角,真的很想赶紧结束这门‘黑魔法防御术’。
西弗勒斯挑挑拣拣了半天,终于找出了句他说得出口的台词:
“我错了,错在出生卑微,错在野心勃勃。”
这是于连在法庭上的最后陈词。
本该是极具煽动性的激愤语气,愣是被他念得毫无波动,就像读一串魔药配方一样冷淡。
不过他特有的低沉音色,放到这样的情境下,却有种别样的魅力。
顺滑的语调里是十足的蔑视,并不算昂贵的穿着,更增加了人物的真实性。
可以说方方面面都是最贴合的。
骨子里的恃才傲慢却又敏感自卑,简直是复杂矛盾体的化身,全都被斯内普表现出来了。
只可惜不够帅气,于连还应该再帅气一点,但他宁可要这份气质。
更重要的,里恩看向他身边的女主角,特纳小姐正陶醉的弯唇微笑,显然对新搭档很满意。
他们之间有股化学反应,是之前跟波特合作时没有的,外人根本插不进去。
特纳小姐和斯内普先生如此亲密无间、无话不谈,看来波特先生很危险啊——
咦?他们几个人呢?
掠夺者们走得悄无声息,回来的时候却搞得人仰马翻的。
起因是门边有几对跳舞的’情侣‘,练习的太投入,没注意到外面的动静。
两名球员身手灵活地躲开,还来得及击掌后做个转体。
可紧跟着的彼得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蔫头耷脑的男生,一脚就踩掉了不知道谁的皮鞋。
意识到自己惹了麻烦,彼得下意识的后退,却不想被扫过来的裙子绊倒,一头栽在了上面。
坎迪斯·坎贝尔高声尖叫,一只手扯着裙角往外拽,另一只紧紧拉住胸口,防止进一步走光。
男伴尤金·墨菲都没顾上捡自己的鞋,就先忙着救裙子。
可惜就算彼得起来得再及时,淋雨过后的脏污跟泥泞也留在了上面。
重工的刺绣纹样被扯得东一块西一块的,连上边的珠链也被揪下来好几条,坎贝尔气急败坏道:
“你没长眼睛吗?非得往人身上撞?这么大人了不会好好走路啊?看清楚了再往上扑!这不是你们格兰芬多休息室!”
矮胖男生一个劲地道歉,“对,对不起,我真的没注意……我没看到有人,不,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可以……赔给你。”
“说对不起有用吗?这条裙子是我好不容易磨着妈妈预支了三个月的零用钱,去脱凡成衣店买的……就凭你?”
再精致的妆容,也遮不住她脸上的鄙夷,“一个狮子堆里的二流货色!你赔得起吗!”
有花掉趋势的眼尾,瞥见了正朝这边来的几个男生,坎贝尔看向其中一个,
“布莱克,不如你替他还,怎么样?不过呢,赔罪的方式就要变一变了——谈钱太俗气,我知道你也瞧不上这点加隆……”
“不如,跟我谈一场恋爱,这件事就算了?”
不等她说完,一大堆金币叮铃咣啷坠地的声响,就冲散了她的话。
“有学麻瓜赌马打牌的时间,都没想过带女儿去圣芒戈看看脑袋——坎贝尔家要玩完的传言,看来是真的啊!”
灰色星球里满是轻蔑,“安东尼娅·托马斯跟你比起来,都顺眼了不少!哼,蛇窟里的破烂玩意!”
“你!”
坎贝尔的脸色更难看了,不过没人理会她。
“傻愣在那儿干嘛?还想继续被喷毒液——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爱好,彼得?”
被这场交锋吓傻了的男生,拼命摇头,紧紧跟上了朋友们的步伐。
而门边的混乱没有波及到’舞台‘,埃拉纳也没被干扰。
事实上碰到跟音乐相关的事,不管是不是主动接下的,她都会认真对待。
一旦进入到状态,就必定全力以赴,绝不肯敷衍了事。
不再像之前干巴巴的念台词,唱歌是她最拿手的。
可面对通篇的法语歌词,埃拉纳就有些吃力了。
即使小时候在特拉弗斯庄园里上过几回课,这么多年过去,也早就忘得差不多了。
“Dis-moi se qui cloche au fond de nos ding dong
告诉我心到底怎么回事 叮咚
Vois-tu la passion et la raison ding dong ding dong
你看到的是冲动还是理智叮咚叮咚
Ouhouhouh
Le coeur b??tit à la bonne heure”
是心脏跳动吗
清透的音色听起来依旧悦耳动人,只是在每个气口的呼吸时不太连贯,显得有些迟疑,鼻重音也有点奇怪。
守在一旁的里恩,终于找到机会教学,
“特纳小姐的歌声真是名不虚传,我敢说放眼魔法界和麻瓜世界,都再找不出第二个如此美妙的声音。”
“不过还可以更好,我注意到你在歌词上稍有欠缺……我犹豫了很久要不要改成英文,但我最终还是决定保留。”
“因为《红与黑》毕竟是法国著作,那样做等于去掉了精髓——这么美的歌声,当然要最浪漫的语言才配得上!”
他正了正胸前的领结,“恰巧对于法语,我也略有涉猎。如果你们愿意,我可以把我会的倾囊相授……”
“这就用不着您操心了!”
少有的发挥失常,让小刺猬相当烦躁,“我们有朋友在法国念书,相信她能教会我们,而且讲得更纯正、更细致。”
理查德·里恩丝毫没有被驳面子的气恼,感慨道:
“法国啊,艺术的摇篮……我一直梦想着能去的国度——我记得那儿也有个魔法学校,是布斯巴顿没错吧?”
“听说里面的女孩子个个优雅美丽,真想见识一下呀!”
里恩眼神放光,“你刚才说有朋友在那里上学?如果有机会的话,特纳小姐可以帮忙约她出来,我们一起交流下语言方面的心得。”
埃拉纳果断替莱拉克回绝了,“她平时要忙得事情很多,应该没兴趣耽误在这里。”
兴许是她最厌恶的血脉——特拉弗斯的祖先中曾经出过什么先知、神棍……
不然根本无法解释,她不经意说的话,又一次应验的原因。
“蕾娜从来不会这样的,就算是去年要应付魔药锦标赛,也会抽出时间回信的——”
利诺比利担心到折腾猫头鹰,无功而返的信使被翻过来、倒过去地摇。
正当它以为小命就要交代在这个残暴的姑娘手里时,从远处飞来的雕鸮,解救了它。
黄褐色翅膀滑翔时威风凛凛,降落到人臂弯里却轻柔小心,生怕会抓疼了收件人。
“瞧,我说什么来着——莱拉克绝对干不出没回音的事。”
“这是芙蕾雅,没学会之前那种传送魔法的时候,她和她妈妈就用它通信。”
“不过,她为什么不直接用那只公共猫头鹰回信呢?或者用上次那招……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埃拉纳从它配合的爪子下,抽走了一封信和两个礼盒,先拆开读了信,才看了几行,就拧紧眉头。
“这是她母亲帮忙代笔的,说是发生了点小状况,虽然暂时被接回来休养,但目前还出不了门……”
“等再过段时间,恢复好了就来赴约,万分抱歉——随信附上圣诞礼物,希望芙蕾雅能及时送到!”
“以及咱们给她的礼物,她都有收到,已经妥善收在梳妆台里了,不会辜负它们的。等调整好了,会再好好为我们跳一支舞的……”
“最后让咱们不要为她担心,她已经没事了,争取尽快和我们见面。”
永远不要怀疑找球手的直觉,更不要提跟她做了这么久的朋友,利诺比利早把她性子看穿了。
“她哪是出不了门,怕是拿笔都费劲吧!信上也没写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就是这样,什么都不说,总爱自己扛……”
利诺比利烦到拿猫头鹰撒气,娇贵的羽毛抖掉了好几根。
即使这样,芙蕾雅也好脾气的没咬回去。
“我还不知道她吗?单腿旋转都不偏位置的,那圈转得能数到我眼花,根本不是你这种弱不禁风的类型啊……”
刺猬姑娘一下子从担忧的情绪里抽出来,不满道:
“喂,不带你这样贬低人的,我也没那么差劲吧——”
“我们在这儿猜来猜去,不如直接去她家,看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
埃拉纳见她摇摇头,有些不解,“这么久了,你不知道她住在哪儿吗?一次都没去看过她?还有这么当朋友的?”
肩膀被人打了下,小刺猬哼了一声,听她狡辩:
“有原因的好吗!那是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
“事情说起来可复杂了,你只要知道,她妈那边的亲戚一直在找她们,她爸家族的人也想要抢什么东西,死揪着不放——反正隔一段时间,就得搬次家,没有长待的地方。”
利诺比利轻点着下巴,“假设她生病了、下不了床,那应该还在兰迪德诺小镇,之前她跟我说过,最喜欢那儿的古堡和海湾了。”
小刺猬勉强认可了这个说法,“都说是秘密了,那你干嘛还告诉我?”
“你又不是外人!”
利诺比利笑着揉了揉刚才拍疼她的地方,“而且你嘴也挺严的,我很放心——”
“这么看来,我们还是别去了吧!再给她们母女俩带来麻烦就不好了……”
埃拉纳把纸对折,重新放进信封,摸了摸芙蕾雅。
猫头鹰不像外表那样威严,温顺得很,轻轻贴了贴她的手指,就振翅飞走了。
看利诺比利还是打不起精神,刺猬姑娘宽慰道:
“她就是不想让我们担心,才避重就轻的——你现在这样,她要是知道了,只会更难受……”
“忘记她魔药有多好了?肯定能治好自己的——”
拿着信的手,指了指那两个包装精美的礼物,“可别辜负了她的一番好意啊,你就不好奇里面是什么吗?”
找球手还真激起了好奇心,三两下拆开包装纸,“天呐,这也太漂亮了!”
水晶底座上立着一个小小的人台,每一片花瓣形状不一,被人细心地粘好。
错落有致的叠上去,既有层次却不显得凌乱,送礼人的审美可见一斑。
虞美人花天然的褶皱,像把晚霞偷洒在了上面,知性又温柔;转动发条时,又好似一条活泼的金鱼,充斥着热烈的生命力。
明明喜欢到不行,利诺比利却仍嘴硬道:
“莱拉克真是的,不好好养病,还有精力做这个!那得等到什么时候才会好啊?”
“就不能是她提前弄好的?”
埃拉纳看着她爱不释手的样子,“她手可真巧。”
利诺比利把虞美人花裙小心地递给埃拉纳,“这份肯定是你的啦!我帮你拆——”
黄色丝带解开后,还有一层软垫和碎纸片,大概是怕途中会磕碰,所以贴心地铺了满满一盒底。
“是瓶香水!叫……悲悯太阳。”
两只小獾交换回了自己的礼物,埃拉纳看着手里的香水:
简洁通透的瓶身、除了正中标签的烫金字样,没那么多花里胡哨的装饰,却正是她喜欢的样子。
虽然以花香调为主,却没有浓烈丰腴的晚香玉和栀子花。
而是用蜂蜜包裹着依兰花和茉莉,营造出一种丝缎般顺滑的温暖甜香。
还创新的模拟出了棉花的蓬松感,加上一闪而过的咸湿,真的有‘悲天悯人’的感觉了。
果然‘魔药好的人,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埃拉纳刚冒出了这个想法,就听到利诺比利用炫耀的语气,说道:
“她那双手能调出世界上最好闻的香水——怎么样,跟她交朋友赚到了吧?”
小刺猬赞同的点点头,“而且独一无二,在外面买不到……”
不论是之前的画,还是这会儿的香水,都一样用心。
倒有点显得她偷懒了。埃拉纳苦恼地挠了挠头。
“你说,上天到底给她关了哪扇窗?”
利诺比利越看越喜欢,一路上都捧着它不肯放下来,
“从小我就觉得会弹竖琴的,都是仙子;会跳芭蕾的呢,都是公主;会画油画的,都是淑女……”
“直到遇见她,我才相信真有这样完美的人存在——”
找球手的思维,就跟她人一样跳跃,
“唉,希望她赶紧好起来……等见着面我一定得说说她!这个坏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朋友就该互相分担,不管好的坏的,都得第一时间告诉对方——别总瞒着,让人急得团团转,却只能跟一旁干等着!”
利诺比利扭过脸,警告道:“你也是,记住没?”
没让她操心,刺猬姑娘立刻点头。
乖巧无辜的脸蛋一向最能唬人,她半信半疑的看了许久。
还是不远处草坪上的动静,引开了找球手的注意,这才放过了埃拉纳。
“那边又是谁在闹事啊?是我的错觉吗?总感觉今年学院跟学院之间的冲突格外多——”
利诺比利被自己的猜测逗笑了,指着不明所以的小刺猬,
“是不是怕你这个级长当得太轻松,所以净给你找活干!”
“四个学院之间的分歧,从创始人那会儿就有了,又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的。”
“说的也是——诶,你干嘛去?”
埃拉纳眯着眼望向草坪,胸前沉甸甸的‘责任感’,让她抬腿就要往那边去。
身旁的姑娘一把拉住她,“看清楚是谁再过去帮忙,你忘了上回的事了?我可不想再自讨没趣——”
“是莉莉。”
那头红发比火焰更耀眼,她绝不会认错。
“谁?!诶,等等我!”
找球手诧异的看她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出去,完全不像平时的稳重。
但毕竟是有‘美人灯’称号的小刺猬,很快步子就慢了下来,最后还是利诺比利拖着她往前跑。
等她们拨开人群,却发现眼前的都是熟人:
莉莉跟同为级长的莱姆斯·卢平,对面是莫里斯·卡罗。
还有两三条鼻青脸肿的小蛇,跟一个到挂在树上的格兰芬多。
柳木魔杖被紧紧地攥住,时刻蓄势待发,“卡罗,欺负弱小算什么本事?你还有没有一点羞耻心?”
昔日的情场浪子变成了满脸麻子,可血管里流着的傲慢还在,他轻蔑的扯了扯嘴角,
“瞧瞧吧,这就是蠢狮子的审美——头发红得跟胡萝卜一样,只有低贱下等的奴隶,才会长这样的颜色!”
莉莉咬紧牙关,举起魔杖,“我最后再说一次,把人放下来!”
由于讲话时的拉扯,那些麻子跳得更活跃了,
“我在教这个小混蛋做人,还用不着你这个泥巴种来多管闲事!”
“住口!卡罗!你不可以这么说——马上向伊万斯小姐道歉!”
莱姆斯高声喝止,却不想对面没有丝毫悔改的意思。
卡罗不屑地扬起嘴角,“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命令我做事?Reducto(粉身碎骨)——”
一个及时的盔甲咒后,莱姆斯同样抬起杖尖直指卡罗,“Banishing Charm(驱逐咒)”。
只可惜这点攻击手段,对常年混迹在毒蛇堆里的人来说,还是太轻了。
卡罗立即反手挡了回去,又恶劣的多加了点料,“Relashio(力松劲泄)”“Diffindo(四分五裂)”
本就被自己咒语击中的男生,手腕忽然没了力气,柏木魔杖掉到了地上。
这还没完,面料普通的校袍又在众目睽睽之下,裂开了十几处口子。
身旁的红发姑娘立马冲过去,帮他挡住那些不好的视线。
她急到带上了哭腔,“你,你怎么样啊莱姆斯?还有哪里受伤——”
莉莉第一次知道,原来温和的人也会生气。
这几年她明里暗里的听过这个词不知道多少遍,都可以不当回事。
哪怕被人当面指着鼻子骂,也能咬牙撑下去。
可一旦有人关心,那些强压下去的委屈,就如潮水一般涌上了眼眶。
她拼命咬紧唇,不让对面的人看笑话,偏偏卡罗还在说风凉话,
“还想学人家英雄救美,也不看看自己是不是那块料……”
“让我想想——级长主动挑起‘战争’,该扣多少分呢?”
见绿眼睛望过来,卡罗又改变了说话对象,“识相的就赶紧滚!”
他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做出垂涎的表情,“看你有几分姿色,我才没对你动手,别以为我好脾气!”
莉莉当然不会丢下同伴自己走,相反她向前迈了几步,举起魔杖的手握得更牢了。
“退后!你身上的臭味熏到我了——”
卡罗翻了个白眼,嫌弃的用手扇了扇鼻子,他当然没忘记这头母狮子后面跟着的人,
“还有躲在后边的穷鬼卢平——身上那股穷酸气盖都盖不住,你不会每天都从垃圾桶里刨食吧?”
“听说你家时不时就出点事,你不会跟我们学院那个没用的混血一样,要靠给人干活拿补助金过日子吧?”
“哪来的狗乱叫?哦,原来是你呀!”
辨识度极高的音色插进来,语气从惊讶再到恍然,“窝囊废。”
大概是遇上了命里的克星,卡罗气急败坏:“你说什么?!特纳,你敢——”
埃拉纳咬字清晰,“没听清吗?我在喊你窝囊废啊——怎么,我有哪里说得不对?”
“或者你更认为自己是躲在家族脸面下的寄生虫?靠着吸祖先的血过日子的废物?还是阴沟里见不得光的一条蛆?”
刺猬姑娘一脸无辜,似乎真的在考虑他更像哪一个,
“骂别人之前,先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吧!”
漂亮的小嘴还在喋喋不休,气得卡罗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却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因为埃拉纳根本就没打算放过他,“这些东西呢,都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都是畜生,没人性。”
“刚好适合人面兽心的卡罗先生……”
她歪了歪头,表情疑惑,“要是你的祖先看见后人这么败坏家族的名声,不知道会不会气得撕开画像,活过来教训你?”
“你——”
“你什么你!”
埃拉纳眯了眯眼睛,下巴微抬,“你有什么值得骄傲的?是成绩好到能拿满十二个O,还是人品硬到让大家都愿意追随你——好像……哪点都没沾上吧?”
“一个一无是处的人,怎么还敢教训别人啊?”
看着他气到抽搐的脸,小刺猬面露惊讶,“噢,我忘了!你还有身上那点血……”
“可那又怎么样?除了跟你一样虚伪的人会看重,它甚至还不如老鼠的胆汁值钱——你有什么可高贵的!”
卡罗还想垂死挣扎,“特纳,别以为……”
埃拉纳怎么可能会给他翻身的机会,“还有你丑到我的眼睛了!脸弄成这样就别出来吓人了!万一吓得这群低年级的孩子,晚上做噩梦怎么办——”
红发姑娘举着魔杖的手,笑得直打颤,却被人吼停:“得意什么!该死的泥巴种……”
在特纳身上栽过多少次跟头,他说不过她,还治不住一个伊万斯吗?
不过,他显然高估了小刺猬的忍耐力。
几乎是他刚吼出声,一道红光就打过来。
他的嘴巴立刻张不开了,那里好像被十几桶胶水糊住了似的。
紧接着,他的魔杖也飞去了对面。
更重要的是,他感觉从手指到脚趾都被冻住了,使不上一点力气。
这下他彻底没了还手之力。
“再叫一句试试看!我警告你,卡罗!以后把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
埃拉纳拿着魔杖的手对准他的脸,缓慢而危险的移动,
“我对这个词过敏,听不得别人说它……趁我还没后悔,夹着尾巴赶紧滚!别再让我看见你欺负同学——滚!”
生怕黑色杖尖再冒出什么来,卡罗连滚带爬的往城堡跑,刚恢复知觉的四肢像捡的一样。
看到他狼狈的样子,埃拉纳冷哼一声,“真没用!哦,差点忘了——Liberacorpus(金钟落地)”
倒吊在树上的小可怜,总算挨着了地面,缓了好久才被朋友们搀了回去。
埃拉纳走到正在收尾的莉莉身边,她没有忽略刚才女孩眼底的受伤。
见她强撑着冲自己笑,埃拉纳安慰道:
“像卡罗那样无能的家伙,只会捡着最没用的点攻击,犯不着跟这种人置气!要是气坏了身体就太不值了!”
“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埃拉纳把香水递给利诺比利,眼神示意她先把礼物搁回宿舍,自己则去陪莉莉。
红发姑娘顺从地被好友揽住了肩膀,离开前几次回头,埃拉纳不解地也跟着看过去。
刚才还乱哄哄的草坪,只剩下零星几个,因此同样望过来的卢平分外显眼。
埃拉纳象征性的问了句,“卢平先生,需要我们送你去医疗翼吗?”
“不用了特纳小姐,我没什么大碍……刚才多谢你!”
莱姆斯恢复了往日的温和,朝她们点头致谢。
埃拉纳也礼貌性的回了个笑,“那就好,我们走吧!莉莉?”
“哦哦好……嗯!”
红发姑娘对上那双浅色眼睛,有些慌乱的错开,掩饰般地把头发拢到了耳后,脚下的步子也忙乱到不行。
这一系列举动,当然没瞒过小刺猬的眼睛,“你怎么了?”
莉莉摇头否认,“没什么啊!我很好——对啦!你还没说去哪儿呢!”
刺猬姑娘卖了个关子,“秘密!到了你就知道了——反正是能让你开心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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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想拉起你的手,逃向初晴的天空和田野,不畏缩也不回顾。
我真想聚集全部柔情,以一个无法申诉的眼神,使你终于醒悟。”
——舒婷《雨别》
【注】:
(1)兰迪德诺:英国北威尔士康威郡自治市的海滨城镇,始建于维多利亚中期。
是《爱丽丝梦游仙境》故事的灵感来源和诞生地。
(2)芙蕾雅:北欧神话中掌管爱与美的女神。
她的神性体现了女性的美丽与力量,涵盖了爱情、婚姻、战斗、死亡,巫术和丰收等多个领域。
(3)雕鸮:体型最大的猫头鹰之一,外表威严气派,通常为富裕纯血家族拥有,象征地位与财富。
(4)悲悯太阳原型:Roos&Roos如斯如斯·悲悯太阳
(5)《红与黑》:法国作家司汤达创作于1829年的长篇小说。
(6)于连:是一个普通木匠的儿子,可是野心满满的他却希望能够跻身于上流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