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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约翰却对他们的眼神视而不见，仍然避过最后一个话题不谈。
“好了，要说的差不多就是这些。”约翰对哈利鼓励的笑了笑，“现在你不用想太多，毕竟你还小，只是这件事牵扯到了你，需要让你先知道。以后再找到剩下的魂器和伏地魔的话，也会让你知道的。”
哈利用力的点了点头。
约翰把他当做成年人看待的态度让他现在心情特别高兴。
约翰则扫视了一遍周围——小天狼星表情有些纠结，似乎想说些什么。而邓布利多和斯内普的表情都丝毫没变，看不出什么来。
平心而论，对一个九岁孩子说这种深仇大恨的事是有些过早了，但这也是必要的准备，没见哈利在原著里哪一次做的事像是同龄孩子能做的？
邓布利多的神情已经表示他默认了。
“那么话说完了，我们就回去了。”约翰后退两步扯住斯内普的袍子，准备幻影移形。他才像是大梦初醒一样，表情变得惊愕的看向邓布利多，“咦，邓布利多教授你不是刚才就说回去了吗？”
“没错，但是我刚才忘了一件事，老年人就是这样忘性大。”邓布利多笑眯眯的看着他，“有空能来我的办公室聊聊吗？最近我喜欢吃生姜蝾螺饼干。”
斯内普眯起了眼睛，沉下语气：“阿不思。”
“大惊小怪，西弗勒斯。”约翰安抚的给了斯内普一个眼神，欣然同意，“我很乐意，邓布利多教授。这周没课的时候我就去。”
“西弗勒斯，不要着急，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到时候你们可以一起来。”邓布利多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温和的对约翰眨了眨，颇有些促狭的恶趣味，“毕竟要是约翰回去神情有一点不对，我以后的日子恐怕都不会清净了。”
“无聊。”斯内普黑着脸嗤笑了一声，撇开脸懒得理邓布利多了。
约翰脸上的笑容变深了，最后道别的扫了一遍众人，搂住斯内普的腰旋转了一下。
为了安抚猝不及防下被他带着幻影移形的斯内普，约翰还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角——两个人的身影随着爆响声在空气中消失，这就是留在布莱克老宅里的人看见的最后一幕。
再落地后，两人一起回到了好久没回来的蜘蛛尾巷的房子。
斯内普摇晃了一下才站稳，黑着脸转头望向约翰。
“你是故意的？他们绝对看见了！”他嘶嘶着严厉的说，皱着眉摸了一下唇角。
约翰浑不在意的抽出魔杖，轻门熟路的施清洁咒，一边转头笑问：“你还在意这个？”
斯内普接触到约翰的视线，嘴唇立刻紧抿了起来，阴沉又严厉的想说些什么，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紧绷的肩膀放松了下去。
“上一世我是不在意。”他妥协了似的放缓声音承认，“但是这一世——在波特和那个蠢货面前，我还是——”
斯内普抬起眼帘直视着约翰，从牙缝里磨着说：“给我一点适应的时间。”
那双黑曜石一样的眼睛里一片羞恼和不知所措，毫无遮拦，是斯内普放弃了掩饰。他不自然的看着约翰。
“对，就是这样。”约翰语气也变得柔和了，像是怕惊走什么似的。他踮起脚尖，拨开斯内普脸颊两边遮挡的碎发。
约翰立刻看到了斯内普的脸颊上正泛着淡淡的红晕——只不过因为不健康的蜡黄脸色和两边的碎发，才会遮挡的严严实实。
“你看，就算你表达出来了，我也不会笑你。可能会有些不适应，但是——”
斯内普按住约翰的后脑勺打断了没说完的话。
“我知道。”他放轻了声音说。
约翰觉得那种熟悉而低沉的嗓音几乎像是在胸腔里震动一样，当斯内普把他按进怀里后，这种感觉就尤为强烈了。
“既然已经下了决心，我会慢慢改掉别扭这个习惯的。我会——”斯内普顿了一下，“我会尽快变回记忆中上一世的模样。”
约翰从这一句话中听到了一丝异样，忍不住想抬头看男人的表情：“嗯？”
斯内普却仍按着约翰的后脑勺，把他搂在怀里，似乎怕约翰多想什么的加重语气说：“再给我一些时间。”
“虽然我的记忆已经恢复了，但是这些年的记忆实在是太多了，一些习惯根深蒂固，我暂时还不能变得完全像上一世一样坦然，再给我一些时间就好。”他嘶嘶的说。
“不行。”约翰却用力的挣脱出了怀抱，皱着眉直视斯内普，张口想说些什么。
斯内普倏然抿住了嘴唇，声音有些嘶哑的说：“那我会尽快——”
“我也不要什么尽快。”约翰又皱着眉否决了他的话。
斯内普的眉间皱起了几道皱纹，难以理解的看着约翰。
可下一刻，袍子领口处就传来熟悉的拉扯力，他顺势微微弯腰，一个热情又缠绵的吻就猛然落在了他的唇上。
约翰一手环过斯内普的脖子，另一只手搂在了腰上，非常主动的吮吻着他的爱人，猛烈又充满占有欲的进攻竟然一时让斯内普有些喘不过气来。
感觉到男人握住他手腕的力道不自知的渐渐加重，约翰才结束了这个长吻。
他深喘一口气，神色变得兴高采烈起来：“西弗勒斯，还说什么以后改变？我才不要！现在你就得补偿我才行。”
斯内普怔了一下，顺从的在约翰毛茸茸的发顶上亲吻了一下。
他不得不承认，顺从本心后，确实有些释然。
“这才对。”约翰舒服的眯起眼睛，有些像被顺了毛的大狗，“西弗勒斯你就没有发现吗？”
“什么？”
“虽然记忆还在，但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又天真又善良的人了。你也不是当初那个对我非常温柔，放下魔法界的一切的西弗勒斯了。”
“但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约翰，我只是习惯了别扭。”斯内普听到这种话，顿时就不太高兴的皱起了眉头，有些急切的解释。
“没错，你是习惯了别扭。”约翰也点头承认。
他的表情看起来很温和，不像是生气或者伤心的模样，微笑着说：“别乱想，我的意思是，你想变得坦诚我很开心，但其实你不用专门把自己变回我记忆中上一世的模样，因为就算这千百年的记忆很糟糕，也都是你经历过的，你不能否认。”
“我自己也一样，我也变得又狡猾又满心算计，心肠又狠又毒，根本变不回当初的我了。这样的我，你还会喜欢吗？”约翰偏着头问。
“当然。”斯内普毫不犹豫的说，声音低沉，“无论是怎样的你，我都喜欢。”
“这不就结了！”约翰突然提高声音，拍了拍手，“所以我也一样呀，只要知道你喜欢我这个事实，无论是什么样的你我都还是喜欢。”
“——所以西弗勒斯，你想变的坦诚可以，但不准故意按照记忆里的样子去做！那样累不累？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心里在想什么！”约翰凶狠的猛然一转身，大步走到沙发前，气势汹汹的往后一靠。
斯内普心思被戳破，不由得抿了抿嘴唇，压低声音说：“我只是不想让你再因为我的别扭受伤了。”
“刚才的挂坠盒，说的那些话也让我——”
斯内普面上没有表情，指尖却紧掐在掌心里。刚才挂坠盒的话句句戳中约翰心里的痛处，又何尝不是用刀子在他的心里割肉。只要一想到那些全都是因为他的失忆才造成的，斯内普就会无比愧疚和心疼，胸膛中止不住的泛起闷痛感。
“我不听我不听！”约翰捂住耳朵往沙发上一瘫，“我这么大一个活人在你面前坐着，你居然满脑子只有伏地魔！”
“约翰。”斯内普的表情无奈了起来。
这种胡搅蛮缠总让他又好气又好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辩解。不过斯内普的心情也总会因此好很多。
约翰坐直身体，又学着马尔福一样抬高下巴，趾高气扬的命令道：“我饿了，想喝红茶掺牛奶！还有你做的炸蘑菇和面包！意大利面也要！”
“而且上次走的时候你是不是忘在房子里施防尘咒了？到处都有灰尘！”
斯内普被约翰连声催促着抽出了魔杖，无奈的扬起眉毛问：“你到底想让我做饭还是打扫卫生？”
“当然是先打扫再做饭！”约翰瞪了一眼他自己的魔杖，往袍子口袋里塞了塞，然后毫无心虚的说。
他努力想让自己看起来更跋扈一点。
——只不过这模样在斯内普看来，比起命令倒更像是在撒娇。
“炸蘑菇可以做，但是你不能吃肉。”斯内普的心情被闹的好了起来，故意板起脸严肃的说，“你最近脸越来越圆了。”
约翰错愕了一瞬，就眯起了眼睛，咬牙切齿的说：“好啊！炸蘑菇里的肉全都归你，你一定要全吃完哦，斯内普先生——最近你瘦得厉害，把我膈醒好几次我都不好意思说！”
斯内普咬着牙，阴沉沉的假笑道：“小斯内普先生倒是好意思，如果你能稍微让自己不那么重，或者不趴在我身上睡，说不定我也不会这么消瘦。”
“我——我压的？！”约翰震惊的瞪着斯内普，一时竟被噎得没话说。
斯内普占了上风，就得意洋洋的转身进厨房了，他这会儿心情非常好，也不想跟约翰计较现在去买菜再做饭是件多麻烦的事。
而客厅里，约翰托着腮看着斯内普在厨房里走来走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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