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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软榻上的美人上翘的桃花眼湿润娇艳,因为不满唇瓣不自觉地微微嘟起。
谢巘本来是打算从玉婉这张嘴里问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被身下的柔若无骨的身体一激,昨晚压下去的火气成倍翻了上来。
他垂眸微微侧脸,没有再等玉婉的回答,鼻子压入细腻白皙的肌肤,开始一如往常从头开始,先吮吸玉婉的唇瓣。
只是与以往不同,这次他微张的薄唇才碰触到玉婉,就感觉到唇瓣猛然剧痛,玉婉张嘴给了他一口。
疼痛从唇瓣一瞬间蔓延了下半张脸。
就是这般谢巘也没有倏然跳起发怒,依然维持着他矜贵冷静的君子风度。
“怎么咬我?”
他微微抬起身体,盯着玉婉洁白整齐的齿贝,他以往只知道她这张嘴软而甜香,没想到攻击性会那么厉害。
几个呼吸过去,他的唇瓣没有从阵痛中缓过来,反而疼得整张嘴没了知觉。
听出谢巘嘴唇不听使唤变得含糊的声音。
玉婉心中大笑,爽了。
“夫君大中午门也不关便把我压在榻上,把我当做玩意一般,还问我为什么咬夫君。”
说完,玉婉仰头追上了谢巘立起的脖颈,翘起的唇肉摩擦他脖颈凸起的喉结,吻上了他滚烫的肌肤。
嘴唇忙,她的手脚也没闲着,手钻进了谢巘的淡青色外裳,脚攀附在了他的腰上。
“去关门……”
见谢巘僵着没动,玉婉提醒道。
这几日她一直都在想她未来的两个孩子,想他们有谢巘这个父亲,做谢家的子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最后得出了结果,谢巘这个父亲不怎么样,但做谢家的子嗣却是不错。
只要他们有一个清醒的娘,为他们争取到足够多的东西,他们的人生就会比许多人轻松。
再者,她要留在谢家当祖宗,就必须要有自己的孩子才能立足。
外裳被剥去,谢巘还在思考玉婉方才那句话,门扉没关就亲亲摸摸,是把她当做了玩意。
所以她现在是把他当做了玩意?
玉婉的吻已经从喉结连绵到了胸脯,一枚枚莓红的痕迹昭示着身上女人的急切。
嘴上还在隐隐作痛,不必看他也知道一定肿了起来。
他倒是想推开她,叫她晓得他反感她的喜怒无常,不愿像是没事人一样与她敦伦。
但他的身体不听使唤,在衣裳被彻底褪去之前,他单手撑着玉婉的臀,启步把半掩的门扉紧闭,并且插上了门闩。
把人放在床上,身下的衣衫谢巘不需要玉婉动手,连同她的一一褪去。
躺在床上,玉婉没有夺回操控权的意思,直视谢巘精壮的身体,她发现白日看谢巘的身体,比起夜里黑灯瞎火没好到哪里去。
武平侯是武将,生的几个儿子,除却谢巘都是走以武入仕。
而谢巘虽然是文职,身形却不文弱。
身量比武平侯还高了一截,肩膀宽阔,硬朗的线条到腰腹才开始收紧变窄。
最让她不懂的是谢巘平日都是坐在官署里处理公文,腰腹上却整齐排列了三排象征着力量的硬肉。
人对比自己大上许多的体型有天然的恐惧。
特别是谢巘这种脱了衣裳反倒显得更壮,满是野性男人。
玉婉还记得新婚之夜的时候,她闭着眼不敢看谢巘,一直感觉到一根热棍子压在她身上,不解好奇睁开了眼。
睁开眼她就后悔了,相比于她看过的避火图来说,谢巘的物件大到让她觉得她活不过当晚。
现实新婚之夜她活下来了,并且在之后的夜里品出了其中的趣味,但大白天看着那处在光下打出阴影,她依然本能地闪躲。
这回进攻的变成了谢巘,注视着玉婉想逃又强撑跟他对抗的水眸,明知道玉婉已经到了可以承受的程度,他的手指依然在忙碌,并且越忙越快。
玉婉先是咬唇,后面想到了什么张嘴放声叫了起来。
不同于以往细碎的娇吟,玉婉放开了嗓子,娇嫩脆弱的声音在屋中回荡,谢巘怔了怔。
触到谢巘的怔愣,玉婉那一丝不自在瞬间消失,大白日办事,传出去她无所谓她的名声,就看谢巘在不在意了。
淅淅沥沥的莺啼不断落下,谢巘捂住了她的嘴巴。
玉婉还在得意谢巘的恼羞成怒,下一刻就感觉到讨人嫌的大东西愣头愣脑的闯入了深处。
做完了坏事,像是预料到了她会有的反应,谢巘迅速撤开了捂住她嘴的手,让她的牙齿咬了个空。
只是躲得过手被咬,却逃不过被挠。
玉婉的手搭在他的肩上,谢巘沉黑的眸子起了一丝波澜,但因为身体其他地方太过舒爽,让他忽略了肩背上那划过的微麻痛感。
等到云收雨歇,谢巘才去看玉婉无力搭在织锦被衾的手指。
幼嫩的手指纤细白皙,比起以往素净的指尖,多一抹浓郁的凤仙红。
方才进屋时他就注意到玉婉搭在账本上的手指涂了蔻丹,这几日玉婉的改变太多,开始留指甲这事在其中连琢磨都不值得琢磨。
只是他不知原来在床事上,女子放开嗓子,攀附的指尖如幼猫般伸出爪子竟然是这种滋味。
在娶玉婉之前,他就晓得他与玉婉成不了什么知己,年龄差距,出身的不同,注定他们的爱好和眼界都相差万里。
他没想过改变自己去迎合妻子,让她觉得他与她相同,语言投合,可以谈笑粲然。
对他而言,玉婉是他合适的选择,他会尊重她,不吝啬地与她共享他所有的财权,除此之外他不需要玉婉给他什么,他也给不了玉婉什么。
想透了娶妻对他的作用,和玉婉契合的鱼水之欢算是意外之喜。
他没有通房妾侍,与玉婉的新婚之夜是他的第一次。
那次他原只是想给玉婉体面,打算新婚三日过后,两人便分榻而睡,一月一到两次同房足以。
谁知三年过去,他不止没有跟玉婉分榻而睡,反倒越来越贪,不觉得白日不该做这事,看玉婉欺霜胜雪的肌肤染上嫣红,只觉得白日比夜里更有趣味。
“夫君,我饿了。”
玉婉不知谢巘在想什么,却能感觉到了身旁饿狼般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
按着预知梦,她就是这五六日之间有的身孕,虽然想多来几次能有保障。但她的体力实在跟不上,脑子放空半晌平复了呼吸,她便搂着谢巘的脖子,娇滴滴地喊饿。
“夫君把我弄得没有力气,要么夫君抱我去偏厅用饭,要么只能拿着饭菜来床边喂我了。”
玉婉满身细汗,黏黏腻腻,谢巘却没生出推开她的欲/望,满脑子只有再来几次的渴望。
压下了不合时宜的冲动,谢巘顿了顿:“只有这两种选择?”
他在屋中抱她无事,把她抱去偏厅太过出格。
至于第二种,他倒是可以让下人来给她喂饭,可这满屋的男女甜腻气味,如何吃得下饭。
“夫君把我累的全身无力,连那么简单的要求也要挑三拣四,可是要看我哭着求你。”
谢巘瞧她娇的能滴出水来的眸子,哭求?
倒也不是不可。
“我抱你过去。”
晌午锁屋已经是逾矩,既然这般不差再添一桩。
谢巘起身把玉婉抱入了净房,见她没有开口让他帮她清洗,谢巘心绪短促起伏了下,也不知自个是觉得松了口气,还是觉得可惜。
“劳烦夫君去给我拿衣裳。”
听到声音,谢巘去开了柜门,然后把只裹了薄罗布玉婉抱了出来,让她稳稳坐在了他的臂弯上选衣。
倏然升高的视线让玉婉有些紧张。
也不知谢巘从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每次单手就能把她举起,让她有种大人在抱孩子的错觉。
她本来还想折腾谢巘,不满意他拿的衣裳,让他多拿几次。
这会他让她自己挑选,她就没了由头,从他身下下来随意换了一套,理了理发髻。
打整好了一切,她看向一边早已换上鸦青色刻丝袍,头戴玉冠的谢巘。
情欲的潮红已经从他脸上褪下,触到他脸上一如既往的淡然,玉婉有些纠结。
若是他回过神觉得抱她出门不雅,她正好能站在道德高地指着他说话不算数,如今他一句话不说,她开口不让他抱,就有一种亏了的感觉。
这个贼男人,怎么会脸皮那么厚!
平日里道貌岸然,一副高高在上的谪仙模样,床榻上耳根子竟然那么软,让他抱就抱,真是个狗男人。
谢巘收拾完自己就没有别的事,他的专注力全放在了玉婉身上,自然感觉到了她的纠结。
要求是她提的,他说话算数,她倒是退缩了。
心中好笑,谢巘往前走了两步,伸出手微微屈膝:“夫人,坐。”
瞧着递到眼前的胳膊,玉婉在心中重复了几遍,谢巘是畜生,她这是在骑坐骑,坐高头大马。
催眠了自己后,玉婉坐上了面前的胳膊,如同之前一般,谢巘单手就把她抱起。
只是这次他抱得格外的高,原先她是视线与他齐平,而这回她直接高出了他一个脑袋。
从未感受的视野冲击着玉婉,她瞬间就忘了被下人瞧见的羞耻感,若不是谢巘开口提醒她小心头,她沉浸在亢奋之中,差点撞上了雕花门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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