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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金丝雀后我被甩了11
危机感潜上身来,他猛一转头,想一拳打过去,被擒了手,掐着脖子扣在墙上。
抬起头,面前是一个高壮的大个,大秋天的穿着个背心漏着大臂,饱和的肌肉绣着层层的刺青,一眼略去似乎有条长尾。花臂身后站着另外四个,都不怀好意,一见就是街头混子,一个方正脸,一个刀疤脸,都拿个棍子,再来一个眯眯眼,还有一个,瘦不拉几的,笑得格外恶心。
“大汉,别使大劲了,悠着点儿。”细狗说着,脖子上的手也松了,转而逮住他另一只手。
他喘了几口气,见细狗一点点靠近了来,把住他的脸,来回看了看,贼笑道:“长得倒是真不糙,听说跟男的做啊。”
“滚。”他吐出一字,肚子上随即挨了一拳。
“草泥马了隔壁,小命捏在别人手上呢还嘴硬!”细狗小眼转了转,一把扯下他的包,掏着里面的东西,“小演员赚钱不少吧,乖乖把东西都交了,让我们玩一下,也不要你命,够和气了吧?”
妈的什么傻逼玩意?他看着包里的手机被勾了去,钱包翻腾翻腾也空了,一只手又取出了那封信。
“别动!”他挣扎着,手腕上的劲更大了。刀疤已经掏出了信纸,瞥了两眼:“重要的东西?”抓起纸角就要撕。方正站刀疤身边,瞧他要碎了的脸,道:“不必了吧,拿钱办事就行,多了破事也多。”
刀疤愣了下,啧了一声,把纸揉成个团子投一边去。
“手机密码多少。”他们的注意转到手机上了,他安定下来。反正他的钱一般不放在手机上,赚的大部分都随手捐了为平闫攒人品,如果说这些人就是夺财,好办。但听刚才的对话,他们是受人指使的。
“就这么点钱?你搞我呢?”细狗举着手机四位数的余额向他瞪眼,“别的在哪儿?别想耍花招!”
“银行卡里还有一点……”他指领着细狗动手,趁五个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手机上,他眼神向下滑去,逮准机会狠狠一膝盖砸上花臂的裆。
桎梏的松动随着痛呼声令他溜了出来,方正眼疾手快提着棍子迎上去,他却飞进人群里,一脚踩上细狗的脸,拎起包呼向最后两个。眯眯眼闪去一边,一拳接上来,刀疤棍子一晃击住了他持包的手,他甩开来反抓住了棍子,并扭头侧去了那拳头,将悬在半空的手一同逮上了。这般,棍子虽滑开也还有一手,用力向前拽去,眯眯眼的一摔,他再向后仰去,刀疤的下一道棍子就会落在……
可迎上棍子的竟是方正!失算了。两条相撞击在一起,发出一句呻吟,他立即更改了方案,直起身来的一刻伸腿铲向刀疤。刀疤中心算稳只是踉跄了一下,但已经够了,这个动作便拖慢了方正的出击,趁眯眯眼还未完全起身,他向空隙逃出圈子。但刚出一步,脚就被眯眯眼抓住了,而这细狗不知何时冒出来,擒住了他的手腕!他敏捷地收过手去,只留下了一件外套,并借着细狗冲来的惯性,错位令眯眯眼与细狗撞了个满怀。
欲跑,方正和刀疤已经追出了圈子,向他打来,而对面的花臂已带着高额的愤怒值冲上!三人夹击下怎么躲?他选择不躲,突然折返向方正一边,方正反应来下手,他背上硬挨一棍,未加停顿,飞向街子深处。“快追,他要逃!”细狗踹开身上的眯眯眼,高声叫道。
这细狗没太有劲儿,又这么爱下指令,他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这五个人的头头了。
他自然不是要逃。一顿操作下来他感到自己又恢复了血气,体内的细胞开始呐喊着沸腾。这个世界待得太屈了,哪有这么憋屈的反派!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何况他才不是兔子。他好歹还当过武侠本里的兼职刺客,力气上比不了,但玩阴的他少不了。都欺人到这份上了,况且这条路上过这么半天连个车的动静都听不着,一时也肯定逃不出去,不如干一架算了。
方正跟上去,看他到了菜筐子那儿,掀起一个扛着就迎上来。这是什么玩意?步子慢了半点,菜筐子就一把扣到了方正的头上,脸和筐子前端亲密接触一番,整个人向后摔在地上。更别说那菜筐边上沾着的灰黑固体,就这么扑在嘴上,简直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刀疤见同伙倒了,甚至有些想发笑,但立即发现他手上握着的小东西正抛过来,便抬起棍子精准击中,爆裂开来。就这?还未啊讽,一个又一个继续飞来,一个不注意,脸就这么摔上了,黑乎乎粘稠的液体顺着脸颇流下,一股剧烈而浓郁的恶臭接着涌入鼻腔,让刀疤神经错乱当场口吐白沫晕过去。
“是臭鸡蛋!”花臂捂住了鼻腔,却依然挡不住那股深入灵魂的臭味,忍不住草了一句:“你tm怎么没事!”
“不好意思,我鼻炎。”他如同魔术把戏一般玩弄手上的生化武器,实际上不过是闻过更味大的。死人腐烂的味道曾附着在他身上整整三天,他都想不到自己是怎么忍到那个地步。
但武器存储量不多,且是消耗型,他又一个臭鸡蛋甩过去打在已经挣扎起来的方正身上,跑去捡起刀疤的棍子。
他本不想硬站硬的,但如果不都收拾了,脱不了身。吃了方正当头一棒后,他整个手都有点发麻,看来先前打在背上的那一下是收了力的。左右了几个回合,方正的动作跟他本人的脸一样方正严密,他找不到空子可以钻,逐渐招架不住。只有先挨一下吗?
他想到了铤而走险,当下管不了那么多了。
随一个“闪失”,他的棍子滑开了,方正将大力砸在他的头上。但那一瞬间方正眼睛里闪过一丝迟疑,竟也将棍子坠到了一边,他跟着这机会调转角度挥开棍子,向着方正的头直贯下去。
嘭!方正摇晃着看了他一眼,没有那种杀意。他赌对了,这些人虽是受人指使,但幕后主使并不要他的命。
他接着又补了一棍,还没缓缓,细狗在后腰就导了一拳,回头是细狗贴着将他摔在地上,胳膊肘碰得剧痛,棍子就滚到一边。赤手搏斗吗?他扫了眼细狗咧着嘴的脸,一把扼住对方的脖子反客为主,细狗当然不会任他打,两人便互掐起来,各个眼球外凸。他已调转了姿势,主动权肯定更大一些,盘着的脚也一并施力,踏在细狗胃上。
“!”细狗手一松,他拾起那根子就授在相同的位置,肉眼可见的细狗的喉结一滚动,哗啦啦呕出一摊浑水。
他站起身,眼看着眯眯眼不知何时已经近了身,手上亮闪闪的一把匕首。
“特娘的不让伤头又不能见血,束手束脚个什么劲!”眯眯眼歪嘴一句,匕首妥妥捅过来,他拿棍子遮挡,但根本没有匕首迅敏,僵持片刻,索性把棍子撂到一边。眯眯眼显然不解这小演员的操作,但下一秒持刀的手已经被拽过去,一只手揪着头发狠狠向他的膝盖骨磕去,瞬间鼻子爆出血来,才意识到这人并不留情。匕首被夺去了,眼冒星光之下,眯眯眼的腹部被捅出一个窟窿。
现场一度陷入宁静。
他轻轻吸了口气,盯着那地上流着鲜血的人,又回顾四周残局,仿佛又回到了刀尖舔血的日子。杀戮吗?心脏好像震颤了,他急促地呼吸起来。他不喜欢杀人,即便这双手深处的虚体已经取过了很多人命,但在沾血的同时,赤红的也在叫器着斥责他的灵魂。
他有一瞬间的恍惚,恐惧就这么占据了脑海。他在怕什么?怕真的成了一个“反派”吗?余光中他看到了那飘在水洼上的灰白,他冲了过去,捡起那张团起来的纸,展平,折叠,放在信封里,收好,把包挎在身上。好像这般,他就只是在表演,他还是他,他又活过来了。
等等,不对,还有一个人,花臂呢?
但反应迟了,那棍子已经落下了。他撑在地上,衣领被揪着拽起来,伤痕累累的后背撞到墙上。
“你真能耐啊。”
他低着眼,不想直面这个大汉。
大意了。或许说必定如此。
“我真他妈想揍死你。艹。可是你就走了这么个狗屎运。”花臂另只手里握着的手机这时又震动起来。花臂不耐烦地举到耳边:“知道了妈的,走就走!”
细狗歪着拐着走来,抹了抹嘴,眼神狠毒地刮他一刀,并跟花臂对了个眼。
两人扣着他,扔他进了一间屋,关上了门。屋里渗不进一点光来,闷人得很,还有小虫子样的东西从手上爬过去。他身上没劲,坐着喘了喘,嗅到空气里不对劲的风头。
靠!这tm是煤气味!他听那门外钥匙锁上的动静,心一紧。
“喂,你这样行吗?听说这种老房子设施都旧了,有的走得急还放这儿,容易煤气泄漏,把人毒死咋办?”细狗的声音。
“他死不死关我屁事,不是运气好吗?命大吗?今天够他妈糟心了艹,还得收拾那帮子废物呢!”花臂道。
“啧,是,走吧。妈的,这么偏的破地还能被人发现,什么屌事!”
脚步声远了。
味道越来越大,他闭住呼吸也没用,意识已有点模糊了。他摸索着站起身,掰了掰那圆把上的小拧锁。可锁生了绣,动弹不得,一使劲儿,竟给扭断了。
完了,这不废了?
他无望地转转那把手,忽然感到身后传来光亮。他看到了什么?那是大哥的脸啊!大哥抱住他,说,没事,小昇,会出去的,会好的。他一个激动,惊醒过来。原来是不知不觉昏过去了。
脑子一点点混沌下去,他得想办法。
“系统,道具!”
“您的背包里还有一个可再使用两次的隐身衣,一个可再使用三次的幸运护身符,一个迪士尼勋章,一颗可……”
“快说什么有用!”
“嗯一把能打开任何锁的钥匙?”
“我又出不去,钥匙有啥用?”他终于认识到这个破系统屁用没有,只会下指令出任务,简直毫无存在感。
没时间了。
“那什么,公主徽章……”
但愿这玩意真的能帮到他。
“好的,已使用,召唤出红枫公主,时限两小时。”
他听到门外隐隐约约传来门把手掰动的声音,紧接着门被踹开了。木门碎裂溅起的尘土扑面,他呛得连连咳嗽,接着门板摔在了他身上。
他已经来不及考虑自己怎么背疼头疼,或是趴在地上的样子有多狼狈了,掩着口鼻又挣扎起来,摸到了那位公主的裙角。
灰尘太过密集,他睁不开眼,只感到自己被人抱了起来。第一感觉是这位公主练得不错,肩宽有劲的,给人一种踏实感。
刚经历了这场赤手空拳的仗,浑身酸痛的,突然安稳下来,浓重的倦意终于涌了上来,他不再能支撑住,最后在恢复视觉的一刻看了“公主”一眼。
???小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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