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疯人愿

作者:万渡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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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ight4:桃花源——雪焰城堡


      醒了之后才七点,我乱着头发坐在床上缓慢开机,慢慢地理昨晚的一堆事(当然不只是回味他的肌肉)。突然,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划过我的脑海——昨晚太晚了,根本没意识到——昨晚通话时,华晨宇没喊我阿年。除了开玩笑地骂了我声“色鬼”,又闹着喊了我几声什么老婆之类的,他好像,真的没像往常一样喊我阿年,而是一声接一声的“小姐”。
      和温刃行语气多像啊。他是不是在暗示我?想告诉我,温刃行确实是他那边的人。
      对!我猛一拍床。定位器这东西和小屁孩的电话手表定位又不一样,他怎么能在短短一天内就防患于未然,把东西准备好的?
      除非有一个会在身边提醒他的,又恰好有这些东西的朋友。
      纲琴曲,对长命锁的夸赞,玫瑰花。这是温刃行后我的三个暗示。钢琴曲是说明他知道我和花儿因《疯人院》而遇,坐在琴顶和“纲琴烫手”说明他确实了解华晨宇,而刻意做成改成一模一样的玫瑰花,……这可是颈间的纹身,华晨宇除了在火星不刻意遮挡,在外面可不轻易露出,——这象征着私密,说明他们交情不浅。
      而长命锁,无异于昭明。这位奇奇怪怪的怪先生,模仿着华晨宇,代表着他——那个绝对不该也不能涉足此中的华晨宇,来陪在我身边,为我排忧解难,与我并肩作战。
      华晨宇,是真的,很爱我。
      我抿着唇不让自己笑出声来,穿好衣服下床简单洗漱。同我一起到外面的还有小陆副陆悯。刚起床他不戴他那个没什么度数的双镜,平时被眼镜衬得斯文又文静的五官感觉一下子就显得男人了很多…啊呃,不是男人的糙和粗犷,是那种锐气懂吧。其实仔细看一看,他眼也没那么小,反而看人的时候还显得高冷了许多。
      有点儿像狼。我中肯地评价。记得陆悯当时可是校里有名的警草,能力又出众,是当之无愧的警界未来之光。但师父当时没收他当徒弟,反而把我这个刺头弄走了——师父说他稳,不用自己教;但其实,师父告诉我,他不喜欢这样的,太细致,没胆儿。
      好在现在,师父比以前赏识他多了。笑死,再不来两个你陆副队这样稳的,全你我和宋野林子良这样的,局里不得翻天?
      “早啊小祁,”陆队看见我,苦笑了一下,“你也被重点保护起来了?”
      我本来就老住局里。我耸耸肩,决定和小陆副队同病相怜”一下:“是啊,局里总安全些。”
      陆悯叹气:“你小姑娘家家的,是该小心些,可我一个大男人,又看不出来那姓荣的有针对我的意向,作为警察被按在局里,感觉挺怂的。”
      “小陆队现在这么猛的吗,”我笑着给他竖拇指,但又正经地说道:“还是谨慎点吧,你怎么知道荣泽山把火星挂牌放那儿,看上去是针对我,实际上不是声东击西呢?”
      我俩边走边聊,他问我:“昨天我还刷到你偶像了,——他明年要带你们去海边看日出啊?”
      “是啊,你提醒我了,”我有气无力地说道:“从现在起,我要努力上班,努力加班,看看到时候能不能凑出两天假出来去看日出场。”
      陆悯安慰我,又笑着问道:“你不是全局反加班第一人吗?怎么华晨宇这么大吸引力,连你都想加班了?”
      “华晨宇值得.”我义正言辞,“况且我又不买车买房,能不能活到老又不一定,攒钱干什么,当然是追星啊。”
      “不打算结婚啊?”陆副队似是愣了下,声音也放低了些。
      “再说吧,”我满不在手,又换来他长兄一般的劝导:“年轻人别这么快下结论,还是要把信仰和生活分开的,警花同志,局里男同胞那么多,真不给点机会啊?”
      可是我已经睡到(字面含义的睡)我信仰了啊.~真不能出轨!
      我企图溜走:“陆副队不也还是单身吗,就别担心我了——我去买饭,要给你带吗?”
      陆悯拽走我的粥杯,“外面冷,哪有让女孩给我带饭的道理?——我去吧。”
      大男子主义。我心里默默吐嘈,虽然但是,这种绅士风度在乔子、大韩那帮子搞笑男身上是真没有。嘿、听说那俩昨天一个跑技侦,一个跑法医云姐那儿,调查到两点多才回家,还怪可怜的。
      可怜也得上班。我吃过饭,和大家直接一起去听林子良开会,…开得我昏昏欲睡。他们在那儿准备计划,而作为真正计划中心的我却百无聊赖地撑着头盘算怎么杀荣泽山,是先揍一顿还是直接杀?是用刀还是用枪?……好困,不知道男朋友在干什么,想他。
      乔子和大韩要外派,散会时给了我个车西。我睡眼迷蒙地一看:?防狼喷雾?不是,两位哥,——
      你们这是……干啥呢?
      两位身高一米八五朝上的汉子满脸焦急和担忧,大韩一嘴东北味:“我从我闺女那儿要的,小祁啊,队长不是说你跑步是第一吗?——万一打不过,这玩意咔咔一扫,好歹够你跑个几百米出去。”
      “黑面神”林子良从他俩背后冒出来,沉着脸说:“我还说她格斗射击也是第一呢,你俩少操心了,我全程跟着她,——还得靠她把荣泽山钓出来呢,早晚得碰上的。”
      我万分无奈,这是,都觉得我该多亲弱啊,林队都快成我官方辟徭师了,到处揭露我的真面目,我中午和花打电话时开玩关般说了这事,他却一本正凡教育我:“所以别老觉得自己没人爱了小孩儿,不局里还有那么多人担心你吗,你这是团宠待遇好吧,要相信,世上还是好人多的。”他最后下结论道。
      我抱着手机真想磕一个。思想觉悟高还得是你华老师。就像今年鸟巢唱《好想爱这个世界啊》时,把网上那些骂他的话全部做成了舞美坦荡地让大家看,什么“开坛做法”,什么“鬼哭狼嚎让他滚”什么“神经病”什么“疯子”……当那些人以无比正义的姿态想让他屈服时,他却说一—
      好想爱这个世界啊。
      我苦笑,这个世界有什么好爱的呢?我爱的人那么好,那么赤诚地对待它,它却黑白颠倒,让那些真正的污言恶语的小丑有了光鲜亮丽的面具,露尽人性的丑恶,去让一个并没有妨害他们甚至还对他们表达善意的人遍体鳞伤,并以此为乐。
      我心里默念他的名字,真希望这个世界像他说
      的那样,多一些好人吧。不要让好人寒了心。
      我应下来,“知道了,你还是要注意安全——我还是不敢让他们派人去保护你,……你懂我的意思,只能…”相信我。我没说完,还是怕手机监听,好在花儿聪明,适时地“嗯”了一声。
      我一下午都在忙。我没跟着两位女同事去办理那个死者的相关事宜,而是自己跑到档案室,去翻石白汪案的卷宗、
      那一次,我们牺牲了六个警察,其中就有小师叔。安怿。师叔比师父小十五岁,石白汪亲过去三年了,也却永远停留在了四十二岁。
      师父不徇私情,现在不会因为我是他徒弟就怎样纵容我,之前也不会因为安怿是他师弟而偏他。师叔一身正气,但也淘气,长得挺稳重的,,但给你娇一娇,你就拿他没法儿了。他简直是个小太阳、照得局里亮堂堂的。
      我认识他时,我十九,他四十。我俩可谓臭味相投…用师父的话说,是“一个比一个费劲儿”。但师叔那时头上已经有不少白头发了,比师父都多,也不知道愁什么。
      师父说,心软的人都这样,你师叔又好操心,他不愁谁愁
      师叔还有条狗,叫鸡腿,不是警犬,却是一个品种。我本来想在师叔死后养鸡腿,但这狗跟他一个性子,都好逞英雄——在一次行动中,鸡腿为了保护一个叫佳佳的小女孩被枪打死了。
      佳佳现在应该上高中了吧,前些日子我去师叔和鸡腿墓前时还遇到她了。别人送菊花,她送白桔梗,一种像玫瑰但香味没有玫瑰那么浓烈的桔梗。还有白茉莉花环,她编成手链和项目,送给安怿和鸡腿。我还问过她什么意思,她说,她老家云南的,这是妈妈教她的茉莉手链,她想让恩人能收到这份礼物,知道这是她的。
      我疑惑,这个小姑娘不该认识师叔啊。她却笑,警察嘛,肯定不记得自己救过了那么多人,她之前彼人贩子险些拐过一次,那时还是小学生,只知道抓住这个救她的穿着板正警服的叔叔的裤腿子,一路跟着被送回家,他身上有股烟味,还有种发苦的清香。佳佳说。“所以我送他茉莉花”
      “像他,”我合上卷宗,深吸口气驱散回忆。一个个鲜活的生命,现在只成了写在发黄纸页上的冰冷名字,且没有什么国旗盖棺的荣耀,如果没有几个记住他们的人,怕是过不了几年就会被彻底遗忘。林子良曾有一天突然对我说:“一个石白汪,搭上六条警察的命,不值,还是他们赢了。”
      旁边法医那边的云姐停下手里的话连忙让他别吭声:“嘘,别提这种话——要不是容局最后力挽狂澜,只怕我们会搭进去更多人。”
      林子良不知从那里回来,感觉有些不太一样,一身戾气。我现在都记得他那个阴沉到极致的目光。他当时没说话,摆了摆手就走了。
      我猜,他应该不是去了墓地。
      档案上干干净净,我看不出什么特别的,看来还得问林子良……或者师父。
      夜幕很快降临,我和林子良出门时已经亮了路灯。我坐上车,低头给花儿发了条“记得吃饭”他过了一儿才给我回复:“阿年,我把别人东西忘到咱家了,过一个小时吧,我想回一趟家拿一下,一他们跟着我,一堆人呢,没事,”
      我想了想,当时让他住左立家主要是怕他一个人落单,毕竟荣泽山的目标在他、又不是他的房子。我给他回复:“嗯,去吧,一定和朋友们在一起啊。”
      我收了手机,和林子良去找温刃行。还没等我们往楼上走,旁边店里一个老奶奶就拎着一个小皮包唤住了我:“欸,姑娘,你昨天在我店里吃饭是不是把包忘下了?——快拿着吧。还好我记性好,你又长得好看,要不然就找不到主儿了。”
      我愣了一瞬,低头看这个老奶奶手里拎着的包粉金色的、包扣处,赫然是金属玫瑰的样式。
      我心下了然,林子良也碰了碰我胳膊,示意我看。我立刻换上一幅小姑娘般甜美的笑容,微笑地接过来:“是啊,谢谢您老人家了,我找这包可快急死了。”
      老奶奶乐呵呵地摆摆手:“别急,你回头看看里面东西有少的没——一定要看啊,有丢的我还能帮你在店里找找。”
      我和林子良在她的目送下重新上了车。林子良和我都戴着口罩。他除下油门,把车调头开往商业区:“不能上楼了,小行应该是彼盯上了。”
      我打开包,果然,是显示屏,还有一张字条。
      呃,……草书。这TM搁着画画呢!真是“人工加密”啊,撇捺都拉那么长,关键的字形却是狗都看不懂,你以为你书法家呢,是不是还得我夸你写得真俊逸潇洒啊!
      林子良皱着眉看了好几遍:“习惯就行,这家伙就这么怪,——这句话的意思应该是,打开显示屏,有惊喜…或者惊吓。”
      我心里一沉,输入他在纸条背面留下的密码。屏幕上先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小圆点,代表荣泽山,我点开行除轨迹”,从昨天班见在,小图点的轨迹一点点显现。
      林子良瞥了眼车上的天气预报,“豁,今晚有大雪,”他瞟向车外:“已经开始下了。”
      “啪”,我手里的显示屏掉到地上,林子良见我没捡,伸手帮我捡了起来,我抬眼,与他对视,从他错愕一瞬的表情里,我知道,我现在的脸色,应该比死人还要惨白。
      显示屏被正面朝上,露出加载完毕的路线图。鲜红色的火星阵标实在刺眼,荣泽山,竟用自己行踪连成了一个火星阵符号,而符号的中心,正是华晨宇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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