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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他想】
面对知府的顾而言他,段北心下咯噔,生出不好的预感。
躺在公堂之上的男人,他不仅没见过,这些所谓的家人他同样没见过。他起先以为是这人喝了自己的饮子,导致上吐下泻,现在他忽然明白了。
自己这是被陷害了。
那人想要断了自己的营生,还想让自己赔偿,被烙上恶商名头,如此一来科举考察时,这些记录在案的“罪行”,将让他直接名落孙山。
段北心底发凉。
除了张夫子,他想不到得罪了谁。
张夫子在上岭县经营书肆多年,即便县令也要给几分颜面,和知府有交也不奇怪。
余眠绵觉得找大夫查验这些饮子的办法不错,他想着自己喝了饮子都没事,这些饮子肯定没问题,等大夫一来就真相大白。
然而知府没同意,说来说去都是段北矢口狡赖,眼看就要将段北屈打成招,余眠绵急了。
这个知府怎么回事?动不动就要打板子。
不仅余眠绵愤愤,直播间众人齐发弹幕抗议。
【知府也太奇怪了,不找证据直接打人。】
【古时候真的会这样么?】
【都是剧本。】
【我不觉得是剧本,周围那群人我一个不认识,况且几天下来除了主播,我没见过一个熟面孔,他们都不是明星。我实在想不通导演为何会找素人来拍电影。】
【如果真的是拍电影,这些演员的演技也太好了,他们都没NG过。】
【我越来越觉得主播直播的内容,或许就像标题说的那样。】
【笑话你是说余家Omega,去了几万年前的古时候?几万年前可没有星网,他怎么能直播?】
【要我说还不如直接联系余董事长,让他们去联系自家Omega儿子。】
弹幕随着黑子的加入,又一次热闹起来。
就在众人争吵不休时,余眠绵看了身边男人一眼,缪景神色不变,余眠绵冲他眨了眨眼,他知道景哥一定懂自己想做什么。景哥收留自己,是个好人,他一定不会不管此事,会为段北伸张正义。
缪景假装没看见少年的眼神暗示,在以前他肯定不会管这些小事,可看少年抱不平的小表情,他突然不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忽视这些五六品小官,他们虽官阶低,可一旦外放上任,便是一方最大的官员,上下勾结,受苦受难的只会是百姓。
或许想要真正解决百姓安居乐业的,正是这些积累起来的小事。
他轻轻拍了拍少年肩膀,给予沉默的鼓励。
少年好似知道他的意思,冲自己展眉一笑,而后气势汹汹冲入内堂。
“知府大人,且慢。”他向前走了几步,学着段北刚才的样子行礼。
“堂下何人?擅闯公堂可知罪?!”知府狠狠一拍惊堂木,脸上横肉跟随甩动,看得余眠绵蹙眉。
“在下余眠绵,上岭县余家村人,在下并非打扰大人审案,而是大人口中有毒的饮子,在下先前喝了三竹筒,眼下却没半点事。”
“在下喝这位大哥做的饮子时还有其他人在,大人派人询问便可知真假。”
围观人中就有看到余眠绵喝饮子的读书人,当场出来作证,证明余眠绵的确喝了好几竹筒饮子。
知府没想到会突然出来这么多证人,原先他想着草草结束,把人关一关,罚些银钱,勒令对方不许再摆摊这事儿就算了了。
没想到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
众目睽睽下,他还不能把余眠绵如何,只能询问受害者家人。
“本官且问你们当真是喝了饮子出现此等病症?尔等休要撒谎,还不从实招来!”又是一拍惊堂木。
围观百姓这才意识到这几人撒了谎,压根不是喝了饮子上吐下泄,而是吃了别的什么。
那家人被突然的反转吓了跳,连忙跪地求饶,“大人明查,家父的确是喝了他家摊子上的饮子才害了病,受了罪,大人可要为草民一家做主啊!”
二十出头的男子重重磕了几个响头。
余眠绵光听声音就觉得额头痛。
这人是怎么做到一边大哭一边猛磕头的?
“本官自当判断真伪。”知府说完,吩咐几名官差找大夫。
没一会儿,衙役带着好几名大夫来到公堂,这几位都是府城有名的大夫,他们一出现就有不少围观人认出来。
“是回春堂的邹大夫。”
“还有药膳堂的李大夫和齐大夫。”
“快看快看!还有济安堂的元大夫,元大夫医术高明,定能妙手回春。”
四名大夫来到堂前朝知府行礼,四人皆满头银发,约莫六七十高寿,知府自然不会让他们下跪,跟四名大夫简明扼要说明情况,以元大夫为首的四人纷纷看过病者,随后又检查了段北售卖的饮子。
四人这才朝知府拱了拱手。
元大夫道:“知府大人,老夫和几位大夫看过这位病人,此症乃霍乱,观其色号其脉,估摸也有两日,舌苔后白而厚,这位兄弟恐长期脾虚湿滞。”
余眠绵听得不是很懂。
段北先给四名大夫道了谢,又立马询问那家人,“敢问这位兄台,令父是何时到我摊子前买的饮子?”
余眠绵听见段北掷地有声的询问,骤然眼前一亮,对啊,他怎么没想到问这个。
既然这人喝过段北摊子上的饮子,自然可以从时间、地点逆推。
不过他没听说过霍乱,根据景哥之前的解释,霍乱应该就是上吐下泻,放在加纳星完全不需要吃药,治疗灯照一照就好了。
在帝国只有身体柔弱的omega会感冒生病,一般的beta只要不上战场,很少感冒生病,更不要说壮得跟牛似的alpha。
除非精神力枯竭,精神海崩溃,他们一般都用不上治疗,顶级alpha更是三天三夜不睡觉,也是精力充沛。
没了这些仪器设备,余眠绵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救治这人。
这边,段北已经询问起购买时日。
那家人闻言明显愣了下,年轻男子更是露出担忧等神色,明明刚才他脸上都没有担心,只有急切,却被段北一句话问得失了分寸。
知府见状只想快点结束,早知道就不接这个活儿了,今日过来他就要和张老头撇清关系。
知府在心里将张夫子狠狠骂了顿,对段北也没多少好印象,甚至想到来年科考定不能教此子考中。
男人回答的模棱两可,段北步步紧逼,男人慌张不已,出口的话也少了深思熟虑。
“两日前,我父亲两日前在你这里买的饮子,都怪你卖的饮子,否则我父亲也不会病入膏肓。”男人怒声指责段北。
他以为段北会愧疚,然而段北面无表情,甚至连眉毛都没动一下。段北静静看了男人片刻,看得男人毛骨悚然,仿佛看穿自己的想法。
男人这一刻是真的怕了,后悔当初怎么就见钱眼开。
“两日前我并未卖饮子,两日前我刚来上岭府,当时正在找住处,大人可找来牙行牙子询问,当日下午我跟牙子还来了衙门登记了契书,大人也可找人查阅。”
周围人瞧他说得不紧不慢,且都说到了重点,当即将视线放在知府上。
知府知道这小子不好对付,只能让府丞去找,很快府丞带着契书呈交给知府。
知府查看后,一拍惊堂木,“张代山竟敢欺瞒本官,本官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余眠绵这才知道原来这人叫张代山,不知道和张夫子是什么关系?
他下意识这般想着。
听见这个名字的段北也立马想到张夫子。
先前只是猜测,这会儿已经确认。
隐藏在长袖下的手微微握起拳头。
张代山哆哆嗦嗦,在知府危险注视下,只能跪地求饶,“大人明鉴,是草民太心急,记错了时日,草民的父亲并非两日前买的饮子,而是今日,求大人为草民做主。”
话音一落,段北冷冷道:“一派胡言,上午的饮子没卖出一竹筒,下午才卖出几筒,那你说你父亲是几时买的?”
原本就是泼脏水,张代山哪里说得出具体时辰,众人看他支支吾吾,纷纷朝他们一家指指点点。
这时,元大夫道:“大人,老夫有发现。”
知府道:“元大夫请说。”
“老夫并未在这些饮子中发现异样,这些药饮也是针对脾虚之人,不仅不会发生霍乱现象,相反里面加了豆蔻、砂仁等药材还可止注。”
元大夫可是上岭府最有名的大夫,他的话可以说和知府的话语相当,众人更加确信是张家一家陷害段北小兄弟。
张家一家吓得脸色苍白,只有张代山还能辩驳几句,但知府早不想管张家和段北的事,
知府拍下惊堂木,“张代山满口谎言,还不从实招来!”
张代山辩驳喊冤。
知府道:“还敢狡辩,张代山藐视公堂,挞二十板,即刻执行。”
令牌掷落到地,发出沉重声,那声音仿佛落在张代山心间,他很快被两名衙役摁在地上,不过打了十大板,便受不住连连招供。
“我说,大人,草民说!草民父亲的确没喝什么饮子,是张夫子,他给了草民二十两,让草民栽赃陷害这人!”
知府叫了停,张代山被打怕了,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余眠绵和段北都不意外。
段北行礼道:“张代山口中的张夫子原是学生私塾夫子,去年学生考中秀才,他便想将女儿嫁与学生,学生在村里已于姑娘定亲,便婉言拒了夫子,岂料他便陷害学生偷拿私塾银两,不仅如此学生在私塾求学其间,张夫子各种打压学生,学生念着他是夫子皆忍了过去,可他却想置学生于死地,求大人为学生做主。”
知府脸色不变,心里却想:张成才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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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子们一定要注意用眼健康,我就是在更小人偶那本的时候眼睛突然很痛,看了后才知道是干眼症,看多了电子产品就会眼睛痛。明天见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