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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脉
银矿交给了李佑安之后,谢洵就再没管过。
谢洵发现,南境真是个宝地,有丰富的稀有金属资源。
就想着能不能利用这些稀有金属炼制一柄绝世宝剑,可事实却不像谢洵想的那么容易,南境的冶金技术着实落后。
谢洵拜访了很多炼丹师、巫师,被迫听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牛鬼蛇神也是收获甚微,唯有苗刀的工匠作坊让谢洵觉得还是有救的。
在谢洵到处逛游着想着怎么开个金手指五花六花炸麻花的时候,李佑安那边倒是忙翻了天。
汛期已至,水利设施大多还都是纸上谈兵尚未成型,暴雨山洪频发。何处泄洪,如何救灾,未免担责,太守张显之也是个聪明人,民生大事都来找李佑安拍板。
李佑安也是个坐不住的,见不得他治下还有流离失所吃不上饭的百姓,多事亲力亲为。
就是最近这几日,李佑安也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不知是不是夏日融融,李佑安最近食欲着实不太好,可这南境四季如春,着实谈不上热。
神思也跟着倦怠了不少,底下人长篇大论一说,或者恭维的话一起头,李佑安就想睡觉,有时真的可以坐着就睡过去,李佑安把这归结于,雨声绵绵催人眠。
一日早上起来,李佑安就觉得头晕的很,明明没有...腰还是酸的不想起。要不是今日还要去巡视泄洪区域的灾民,李佑安真想给自己放个假睡到日上三竿。
早上,谢洵也看出来李佑安脸色不太好,还以为他是累了,
“要不...今天别去了吧。”
李佑安早上什么都不想吃,谢洵知道他这晌午事情多,中午用饭都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就逼着李佑安喝了半碗清粥。
走时也没让骑马,谢洵跟着一起上了马车。
自来了南境,两人基本都是各忙各的,除了领旨祭祖这种大事两人很少一起。
李佑安上了马车便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马车颠簸,谢洵看他的头随着马车撞着车壁便将他揽过来靠到自己身上。
突然谢洵发现李佑安在微微发抖,脸色也发了白,
“素平,你怎样?”
李佑安不答,他觉得现在他一开口说话就要呕出来了。
谢洵察觉不对,喊道,“王伯,停一下车。”
车子应声停下,前后一颤让李佑安再也忍不住,“呕..”一下子呕了出来。李佑安挣扎着推开谢洵,谢洵却硬凑上去扶着,污物有不少粘在了谢洵衣服的下摆上。
李佑安无力的靠在车厢里,谢洵看着李佑安毫无血色的唇,拧了眉,
“今日我代替你去吧,嗯?”
李佑安也觉得自己这副样子实在不好见人,只得应下。
等谢洵巡视灾民回来想去看看李佑安如何了,李佑安正在书房和太守议事。谢洵就又出了门去了逍遥亭。
逍遥亭这个名字看起来不正经其实是谢洵为召集丹师群策群力改良冶金技术所建,为免长安那位起疑,就假托求仙问道之名。
此时江湖中已有软剑流行,谢洵这几日正在研究能不能由软剑炼制技术为着手改良推进炼钢技术。
可心下放心不下李佑安,谢洵无法潜心研究,就也早早回了府。
回府就接到王伯急急来报,说是侯爷与太守议事结束后欲起身就晕倒在书房了。谢洵疾步感到的时候,李佑安已经被安置在了书房的小榻上。
谢洵自己在长安时也是久病之人,虽算不上是久病成医但也略懂医术。小榻不宽,谢洵坐在小榻边上在医官赶来之前先给李佑安摸了个脉。摸完只觉得脉象有异,但摸不出来是何病症,这下谢洵的心更乱了。
这大夫名叫纪凌原是随行的军医,因年岁大了就不在随军行医,就在滇城中开了家小医馆,也有些名气,离侯府不远。
大夫把脉不久后便拧了眉,看了医官这副表情,谢洵心下打鼓,忙问,
“大夫如何?”
“劳烦侯爷换只手,老夫再诊一下。”老大夫头上已经渗出了细汗。
谢洵便去够李佑安放在榻里面的一只手,这时李佑安也转醒了。谢洵见他想起身,就伸手将他扶起,还给身后垫了个软枕,递上一杯热茶。
大夫看了那茶水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原先是给地上放了软榻赐了坐的,此时这老大夫却跪的端端正正,冷汗直冒,手也抖的不像话。
谢洵看着情形虽然知道李佑安是后期主角不至于病死在这阴沟里,却还是拧了眉。谢洵早在大夫第一次摸脉时就屏退了下人。李佑安久经沙场,早已看惯了生死,此时李佑安看谢洵面露忧色,大夫也不敢说话,仍是气定神闲,还轻拍了怕谢洵的手以示安慰。
“生死有命,老先生但说无妨。”
“不不不,二位大人,”老先生突然以头抢地,“这原应是...喜事,只是...只是老朽半生行医,从未见过男子有这么奇怪的脉象啊。”
“喜事?”
纪凌被谢洵的眼神看的心里发毛,声音更小了一些说,“侯爷此番脉象...与妇人有孕无二。”说完便又是以头抢地。
谢洵和李佑安也是一惊两人对视一眼,谢洵握住李佑安的手握的更紧了些。
“你确定?”
纪凌又是磕头。
“烦劳先生现在侯府小住,医馆那边本侯会派人知汇一声。”
“还望先生恪守医者本份,切勿多舌,今日之事,若...”谢洵抬手想做个抹脖子的样子吓唬他一下,谁知刚抬起手,那人便不住磕头。
“老朽明白,老朽明白,侯爷只是...只是公务繁多过于乏累了...并无其他,并无其他。”
李佑安拜拜手叫人带他下去了,等屋中就剩下谢洵和李佑安时,谢洵还在怀疑此事的真实性,
“今日晚了,不好大肆...明日,要不明日我们再找个大夫来。”
李佑安却摇摇头,
“不必了。”
顿了一下又说,
“子诺你可知我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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