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踌躇
这三天的元旦假期薄晚舟除了完完整整和父母度过很开心以外,也是在想如何处理苏玉清和自己的关系一事,奈何她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答应是不大可能的,首先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无法强求,在她的认知里,感情不是可以分排不排队的,薄家的人都是很专一的,是一种认定一个人就要过一辈子的那种,虽然有时候会挺吃亏,比如自己的小叔叔就是遇人不淑,为了他的爱情甚至一度与家里决裂,因为一些关系,爷爷很是反对,但最后被人抛弃,险些想不开,现在游走在世界各地散心,偶尔给她和其他的小孩寄点东西什么的。所以现在的薄晚舟既不想给对方希望,又不想把关系搞僵,更不想因此影响苏玉清的心态,可是未来还有一年半,毕竟要住在一起,很是困难,低头不见抬头见,薄晚舟收拾完明天开学要带的东西后,很是头疼的倒在床上,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腕间的手链。但不管她怎么为难还是到了开学的这一天,薄父薄母看着她上了车就又出发了,薄晚舟手撑着下巴,望着车窗外的风景发呆,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晚舟,你现在在哪?”“卿逸?怎么了?”“潇言有点难受,腹痛,可是白老师还没有来,你能不能送我们去趟医院。”“放心吧,我马上就到,你们在门口等。”薄晚舟有些着急的嘱咐了下司机“小林叔麻烦开快点,潇言得去趟医院。”“好嘞。”林宇立马提起速度。薄晚舟顺带打了白晓岸的电话,“晓晓姐,对,潇言身体不舒服,我现在去接她和卿逸一起去个医院,可能得请个假。”“好,我马上也到了,我和你们一起去。”白晓岸今早没开车,寻思锻炼一下,走路过来,没想到还有一条街的时候薄晚舟给她打了电话,她也有些着急,给温霁禾发了消息让帮忙去班里看看纪律,然后加快了脚速。顾卿逸和张潇言是昨天晚上就回来了,因为马上期末了,张潇言比较焦虑于是早来一晚,顾卿逸则不放心她一个人待在寝室就一起来了,结果早上起来的时候,张潇言就脸色苍白,额头冒虚汗,给她吓一大跳,问清身体哪里不舒服,先跑去办公室结果还没有老师到,又去医务室,门开着但没有人,只能往回赶的同时给薄晚舟打了电话,同时也给白晓岸发了消息,“言言,我们去校门口等一会,马上就去医院。”顾卿逸柔声开口,搀扶张潇言下了床,看她痛苦的神色,心里焦急,但面上不显,一个弯腰,看起来很是轻松的把张潇言公主抱了起来,张潇言眼睛微微睁大,圆圆的很可爱,满是惊讶,但因为疼痛说不出话,顾卿逸也只顾着抱稳的同时,疾步向宿舍外走去。等到白晓岸走到校门口刚好碰上两人,顾卿逸看到白晓岸后心里安稳了些,将人放下来,让她靠着自己,白晓岸连忙上前,摸了摸张潇言的额头,“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开始的。”白晓岸温声询问,顾卿逸轻声回答,很快一辆车停在校门口,车窗降下,薄晚舟打开门疾步上前,“快走。身份证什么的带了吗?”“带了。”两人搀着张潇言上了车,白晓岸则去副驾坐好,一行人又急急匆匆地出发医院。苏玉清怀着忐忑心情来到教室却发现三人都不在,讲台上站着温霁禾,倒是给同学们说了白老师带着三个人去了医院,苏玉清一时以为是薄晚舟,一下着急,就上去问温霁禾,温霁禾好笑的看着女孩焦急的面容,“是小张同学,应该是急性肠炎之类的,坐的小薄同学的车,放心吧小玉清,好好回座位学习。”“…好的。”苏玉清松了口气回到位置,还是偷摸给几人在的群发了消息询问情况,不过这回暂时没人回复,等到第一节课结束,顾卿逸才在群里回了“没事,潇言急性胃穿孔,刚检查手术完,吊点滴呢,玉清,笔记靠你了。”薄晚舟没有回复,苏玉清则回了个ok的表情包。顾卿逸有些神色疲惫的坐在病床前,白晓岸和薄晚舟去缴费拿药了,同时张爸张妈也在来的路上了。说是一起缴费,但明显薄晚舟更熟悉流程,看着女孩有条不紊的缴费拿药顺带询问忌口,白晓岸感到很是可靠,“小晚舟,你怎么这么熟练。”薄晚舟微愣,“啊,因为平时我都是自己来医院,所以比较熟悉。”白晓岸眼底划过一抹怜惜,她抬起手摸了摸女孩毛茸茸的发顶,温柔道“以后不要一个人了,小晚舟,你有朋友有家人,有老师。”薄晚舟抿唇微笑,但没有给予回答,对于这个问题,她有自己的见解,父母常年在外,她也支持父母不要为家庭牺牲过多,而朋友的话,她是一个一向不喜麻烦别人的人,而老师,她转头看向那个温润如玉的女人,喃喃自语“我可能会试着依赖吧。”等到缴费完后,再回到病房,张潇言已经乖乖睡着了,顾卿逸轻轻给她掖着被角,向来清冷的眉眼尽是温柔,薄晚舟见状放轻了动作,“睡着了?”顾卿逸回头轻轻点头,“这里有我,等叔叔阿姨过来我就回学校,白老师你和晚舟先回去吧。”白晓岸刚想开口就被薄晚舟拉着出去,关上门,薄晚舟才开口“没事的,白老师放心,卿逸心里有数,咱们先回去吧。”白晓岸还是有些不放心,但好在张爸张妈发了消息说他们马上就到,就跟着薄晚舟回了学校。回到班已经是第一节课下课的课间了,薄晚舟刚一进来就有一堆同学围上来,担忧地问起张潇言的情况,少年们的感情是真诚且纯善的,薄晚舟大概说了一下后,正好对上苏玉清暗沉的目光,有些不解但也只当对方担心张潇言,安抚的笑了笑,苏玉清心口好像卡着一口气,她感觉即使没有得到答案,但她也真的在和薄晚舟渐行渐远了,所以她开始有些控制不住情绪,因为对于她来说,薄晚舟很重要,甚至可以轻易牵动她的情绪起伏,所以等薄晚舟回到座位放下书包的时候,她轻轻坐在薄晚舟旁边,薄晚舟看到她后,也是有所预料,在她开口前就说道“玉清,今天放学后,音乐教室,我给你答复好吗?”苏玉清闻言,只能轻轻点头,“好,这是上节课的笔记,你先拿去补吧。”薄晚舟接过本子,指尖交触间,薄晚舟手指微缩,但很快扬了扬本子,“谢谢啦。”苏玉清笑得有些许牵强,她不是没有感受到方才薄晚舟的举动,眼里终究是有些黯然,但往好了想,这是不是也意味着她开始有这方面的意识了呢。薄晚舟边写笔记便思索方才的下意识举动,她好像有点反应过度了,但她并不是对于苏玉清的触碰感到难受,而是一种下意识的...避嫌?另一边办公室里,白晓岸刚坐下喝了口热水,温霁禾就拿着一份早饭走了过来,“吃过了吗?怎么样啊那小孩?”白晓岸摆手,“早上吃过了,小孩挂了水,已经没什么事了。”温霁禾拆开袋子一边细嚼慢咽一边问道:“晓岸,今年过年回去吗?”“...不回了,还是自己过,我觉得挺好,没有那么多的繁杂琐事。”“要不你和我回去过吧,萧然她们也好久没见你了,咱们几个一起过吧。”白晓岸想起那个清朗温润的身影,心底微痛,“不用了,下次有机会我会和你回去见她们的。”温霁禾有些疑惑“不应该啊,你之前还专门来看过我,为什么不见见萧然她们呢?”再次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白晓岸几乎出于本能的眼眶微酸,“总会再见的,好了霁禾,你别担心我了,我去上课了啊。”温霁禾看着她匆匆离开的背影,轻轻叹口气,拿出手机,“我可是提了,晓岸没同意,你俩是闹什么矛盾了?你俩也都快三年没见了。”那边正在输入了许久,只回了一句“没有,那就下次再约吧。”温霁禾看着这冰冷的一句话有些无奈,也不知道怎么的,当初要说起来,白晓岸和萧然最早认识,那会被称为冰山系花的萧然可是和白晓岸形影不离,关系好的不行,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自从沈翎遥...不在了以后,她们好像就凝不到一起了,说起来,那会萧然和沈翎遥还是因为白晓岸才相识在一起的,萧然是白晓岸的高中同学,到大学更是一个社团的,那会她们几个一起出门可是次次能上表白墙的程度。白晓岸回到家,窝在沙发床上,不禁思维发散,想起了三年前的荒唐,那时的沈翎遥刚刚离开,她作为两人的共同好友以及受沈翎遥所托“晓晓,我还是不放心阿然,还得麻烦你看着点她。”所以此后一周她几乎是寸步不离的看着萧然,萧然头两天确实有些失了魂般,还好险把自己溺死在浴缸,是白晓岸正好上门,才及时救回,可从那天起就很多不太一样了,直到一天酒醉的晚上,白晓岸半醉半醒间,看到萧然试图亲吻自己,吓得一下酒醒,躲开后,这才发觉,萧然似乎把一些情感寄托在了她身上,从那天她慌乱离开开始,她就坚定下来要离开这里的想法。她感觉自己好像背叛了那个温柔善良的沈翎遥,虽然她的举动从未迈过朋友的界限。另一边,昏暗的房间里,一个面容清冷但不失英气的女人穿着一身睡袍,身形消瘦,有些近乎痴迷的抚摸着手里的相片,“阿遥,对不起,阿遥,我怎么能背叛你呢,我赎罪,好不好,马上就来陪你,但是我不能让晓岸想太多,我要解释清楚,好想你啊,阿遥。”女人眼泪不停顺着脸颊低落,月色下,相片里那个笑得温柔羞涩的女孩眼里仿佛带上了一丝悲伤,女孩旁边那个清冷的少女也是笑得温柔。余光皆是身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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