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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前的家人们我是心软的灭虫师吗?
风玉柳美美的尽了东道主之谊。
饭后散步助于机遇,不知不觉他们来到了枫梧书阁,它屹立在曲水环绕的岛,这课巨型枫树可够几十人环抱。枫叶火红如焰,娇艳欲滴。枫玉柳柔指一拨,随机落下的红枫树叶一片接着一片碎作晶片,三两下拼凑成一搜发光的船,刚好乘坐两人。
“活阎王,你是火系爱莎吧。”慕情说着扑过去给他打一个辫子:“如此良辰美景,柳公子不怕我别有用心?”慕情想着逆风翻盘,一个受力不稳使得船身摇摇晃晃,以失败告终。
“美丽的姑娘。本王很乐意手把手教你划船?”
慕情无言以对,好汉不吃眼前亏,自觉的提起船桨,大步流星的划水。
更深月色半人家,北斗阑干南斗斜,划累了抬头仰望夜空,她的眼里群星遍布。枫玉柳打了个响指,船底像是安装了一个自动桨。
船乖乖启航,可撑杆的慕情就没那么幸运了,差点一头栽进小渠。
慕情怒目圆睁:“黄天冠!(家乡方言,哦天的意思)”
枫玉柳自知理亏:“可爱的姑娘这样看我,我会默认你是在对我抛媚眼。”
“太不要脸了!虽然你很俗爱。”
活阎王领口的扣子掉的及时。
他将计就计的缓缓解开衣扣,不怀好意的看着她。
“活阎王,你不会觉得自己很帅吧。。”慕情没见过这么认真的枫玉柳向自己爬来,什么阴暗男诡,她强颜欢笑后退至船尾。
风玉柳细细品位这句话,很是享受,反差的头一歪乖顺的撂在她的肩膀,垂着眼,委屈的模样,受不了一点冷落。
他放下鬓边一缕发辫,一阵微风拂过,带动他发梢的银铃阵阵,清脆悦耳。
“我慕怎么可能会接受他的投怀送抱,接!为什么不接,反正又不是我主动的!”珍惜火阎王的片刻脆弱,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只要他肯为朕花心思就好。
相较起平常霸道的他,真是可遇而不可求,慕情警惕的心终于可以放松片刻。
再一个响指,小小沟渠不知不觉变成了大江。
不知过了多久:“可爱的姑娘,醒醒。”
慕情睡的正香,没有一点反应。
风玉柳拂起她的腰,小心翼翼的抱起迷糊蛋,调整一下姿势:“可爱的姑娘自然的搂住了本王的脖子!”风玉柳掉红了脸。
这本该旖旎无边的火域,晚霞似火,多了几分紧张,几分悸动,他抱着她走进了红枫书阁。
倚靠在藤椅上,火阎王反思自己的自欺欺人,将一个萍水相逢可爱的姑娘臆想成忆的替身,欲占为己有。
想想这些年进修的满腹经纶,真是可笑至极!
他渴望淋漓尽致向世界展示本性的残恶,遭受三观的反噬。他会像一只失去理智的丧家之犬,最终将自己高尚的风评推翻。
火阎王的三观被摁在地上狠狠摩擦,三观跟着五官跑,乖是假的吃定慕情是真的——他的五官长的精致至极,没人会反驳这样一张帅脸。每一个细胞都彰显着——你是怕我爱上你,谁看了不犯迷糊,女娲定是在捏人的时候打盹了。
慕情也只是犯了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罢了。
此时的人类世界——慕情的家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家里人找不到她,急得报警,警察局那边说人口出走未超过12小时,不予立案,后才进行了附近查询。
关键时刻还是得靠外婆外公摇到的人脉,他俩主打一个热情好客,早些年就与邻里打成了一片,一声招呼,邻里纷纷出动寻找这位“失踪人口”。
“这孬孩,到底跑哪犄角旮旯里哈去了!一个小时内找不到闹也好,必须去警局调监控!手机又丢家里,准没好事,早起的闹钟都还在隔一段时间叽叽歪歪的,说明哈,她清早就出去了!”外婆已经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保家仙保佑,只要囡回来,以后负责健康就好,再也不让那孬孩施加压力了,哎呀妈,关键是俺们家就没给她施加过压力呀!”
“老伴,不要太紧张。我已经联系过我的七个哥哥姐姐们了,家里侄子侄女,几乎是人手一辆小轿车,他们的舅舅我一声令下,全员出动都去几个关卡拦车了。”
“瞅瞅你慕常青,得儿呵的塞脸,咋听都像是你在吹牛皮,你哈的自己没有一车半轮的,癞大玄扯大彪。大晚上让亲戚帮你,情分还在。。。俺们以后可得好好感谢孩子们。”
“老伴说的系,找到丫头我就请几个幺娃子去村头烧烤摊搓顿好的!”
“我们家这个丫头贪玩的很,不到天黑哪会回来。”外公强迫自己不能分寸大乱,得把老伴逗开心,没想到自己气上了。
“能找的同学家都问过了,狗蹦子似的。这可让俺怎么办菜好!”阿婆小视频看的多,已经想到了囡囡卖进深山给人当牛做马,吃不饱库库抽,硬是把自己急得夹杂着哭腔。
“给梦辙还有小付都联系了,他们没囡囡消息,她俩妮子感情好,梦辙去A县广播电视台寻人启事了。小付他叫了平常一块耍车子的朋友们,嘎嘎开那鬼模特儿去找了,俺两顺村口每条街上的店铺都打听打听去!”
“老头说的对,我咋这么虎呢,说不定会有漏掉的地方,囡囡我是真的稀罕。”阿婆握着外公的手,充了点电。
“看我拿不拿酸菜棒子抽她,打她屁蹲。哎呀妈,只要我囡回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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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回到与家乡在平衡空间的地府。
慕情从落地窗前的野兽毛地毯上爬起来,大梦初醒的她回忆了一天发生的事情,陌生的环境,熟悉的陌生人,离谱的强制爱等等。
或许是离开家太久了,她失落的趴在这个四面牢笼的地板上,浑身散发着emo气息,阴森的气息令人发指。
“情你醒了?”
风玉柳帅我一脸 “孤身一人,年轻,且貌也不赖的本姑娘和千年老妖精共处一室,束缚在他的地盘!何况老妖美貌摄人心魂,我说被欺负了谁会相信。”
想到自己就像一只小猫咪一样,一天下来任人摆布,慕情炸毛成了一个太阳花。
“风玉柳不会不甘寂寞,连我都忍心下得去手吧,或者说他已经在变态和沉默中选择前者,直接不挑食,通吃!”
“你!你别过来!”
风玉柳阴暗的低头,他一个蝎尾锁链飞卷开来,画地为门,地上出现一道传送:“情,你走吧。”
慕情此时走神了,没听到:“死马当活马医,听说他最怕虫子,保家家仙人,让我一次成功。靠人不如靠己,变成虫子吓死他”,没成想经验不足的她幻化成了一只米虫。
留风玉柳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偌大的地窖,他怔愣住了:“这么快又是本王一人了吗。也是,我又不是在过愚人节。”
“风玉柳,我变成了一只小米虫,你可别踩到我,我原谅你了,你别往心里去!”慕情爆发异能才变回了原来的模样,她可不想一直在地域周旋,走为上计,于是毫不犹豫的原谅了他。
通道还开着,慕情背对着他跳进了符咒圈。
“你宁可变成米虫也不愿意和本王待一起。”他暗自神伤,又好像和往常漫长的夜没什么区别。
慕情被传送到了宫门口,擦去头上的汗,继续逃跑。没想到黑灯瞎火的还有阿姨叔叔挑着传统的灯笼打扫通往地宫的悬浮桥。
她上前凭借自己的人畜无害形象,和阿姨聊的热火朝天,成功混入了火域御卫队群。
花甲粉:“欢迎欢迎,欢迎大王的近身保洁侍卫一朵花加入我们的小家庭。”
路人乙阿姨:“欢迎欢迎,近身保洁的小美女要能清洁能武吧,薪资待遇怎么样阿。大王这次团建又要看着我们,活像一位德高望重的家长在旁边一样,哎。”
孟婆:“关爱一下空巢老妖。什么,我怎么没听说过阎王爷招了一个近身打扫的女人!”
丙渚:“是啊,毕竟像我们老板这种按时发工资的人已经不多了@人间一朵花”
风玉柳口碑还挺好的,还很体恤民情。
白无常:“噗哈哈哈,一切新鲜好玩的事他老人家都在默默参与,拉不下脸主动加入,大家自觉点,多多带他一块。”
黑无常:“得了吧,马屁精。”
孟婆:“@人间一朵花”
人间一朵花(慕情):“帮阎王爷处理小虫子是我分内工作,在下定竭尽全力。”
白无常:“哈哈哈哈,阎王爷那冷飕飕的宫殿我都不愿去,还虫子,话说大王怕虫子的程度居然要请专门的捉虫师了!”
黑无常:“不说话没人帮你当哑巴。”
风玉柳不知所措,他打记事以来就不知道父母是谁,没有谁特地告诉他,女孩子该怎么哄。
他翻阅书籍的时候一目十本费心费神。
导致灵力下降,周边的虫子也敢来挑衅。奇怪,今天晚上的虫子都往红枫书阁里钻,风玉柳查资料入了神,一时想不起来这件事,被吓到贴壁:“本王命令你们,别再过来了!”
“哈哈哈哈,风玉柳,你怕水知了啊!”慕情一马当先的挡到他的面前。
“你还敢回来,就不怕本王。。。”
“你。你先把虫子给本王弄走!”巨型水知了张开“血盆大口”准备给风玉柳吞进肚子里,一口吃成一个大胖子。
“它,有。有辆轿车这么大,地宫水土真养虫!星星的余光,听我号令!”
“白无常接令——”火阎王的蝎尾在我身前飞出了一张御令纸。
慕情拍拍胸膛:“不用麻烦白大哥啦,别怕——我来了!”当着活阎王的面,三下五除二,轻轻松松搞定巨型水知了。它化成了一摊水,绕过吸水海绵迅速逃走,慕情这一帅气的单杀,风玉柳佩服的五体投地。
“白无常接令——”白无常在红枫藏书阁外大喊一声:“阎王爷,你没开传送,我进不来啊!”
“等你来,本王都成它盘中餐了。”他紧着眉头,优雅的脸上满是不耐烦,打了个一个响指,将白无常投送进来!
慕情一个眼神示意风玉柳,他现在面临着形象崩塌的问题。
活阎王立即松开下意识抓住的,她的无辜弱小的臂膀,故作坚强。
“白无常,擅离职守。”
“白无常不会因为我的捉弄被克扣工资吧,这是打工人最最绝望的事情!”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罚你早些休息,补充睡眠,明日好好站岗,不许再放大虫子进来,靠近本王。否则唯你是问。”
白无常有些错愕,慕情重新看待这个男人。
“白,白无常接令——”
“风玉柳,我打暑假工怎么没遇上你这种绝世好老板呢。”
“真难为你了,还为本王这个资本家洗白。”
“阿秋!怎么老感觉有人在骂我。”
风玉柳:“谁敢骂你。本王让他别不知好歹。”
慕情准备开溜,她故意退后一步,他的眉头便轻轻皱起,慕情忍不住笑了出来。
慕情难得安静的趴在红古藤桌旁,看火阎王翻阅资料几分钟,眼皮子不堪重负。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只休息,一只看到火阎王将数十本厚重的古书飞在空中,这翻书的速度和银行工作人员点软妹币的速度不相上下。
他上辈子应该是台打印机,太对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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