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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经历过一阵漫长的等待,我的大脑再次开始运作了,只是全身的骨头那股酥松感竟压迫得我醒不过来;睡得很不塌实,总是牵挂着王和云翳的对话。王,你一定要等我醒来,无论你有任何的决定,请你等我醒来!
“布布——”
耳边传来真真切切的呼喊声,这么亲切,这么温柔;是我思念了好久的妈妈的声音。可是,为什么会听见妈妈的声音呢?王呢?云翳呢?
拼命的抬起似有千斤重的眼皮,看见的是久违了的亲人的脸;我回来了——我终于回来了!
“妈——”看见父母焦急的脸,我着急的出声安慰。谁知道,声音比鸭子的还要难听!
“不要说话,醒来就好,醒来就没事了!”爸爸轻拍着我的脸,他的眉头渐渐地舒展开来。
“探病的时间到了,病人需要休息了,请你们明天再来。”护士小姐公式的通知了便走了出去,
“时间不早了,你要早点休息,我们先走了,明天再过来!”妈妈收拾了一下。
“妈——”我欲言又止
“怎么了?”爸妈停下手边的工作,一起看着我。
“哪里不舒服吗?”爸爸紧张地问。
“那个,这几天只有你们在这里陪我吗?”
“你是想问其他人吧!”妈一眼就识破了我。
“这几天,都是翼在这里陪着你!这会他正在来的路上,我们来的时候要他回去换件衣服。为了你,人家可是几天都没好好休息!”妈的笑容很暧昧,看得我也脸红起来!
“哦——”我不好的意思的拿被子捂了捂脸,“妈,你别乱想,我们是好朋友!”
“是,我不乱想,你也别不好意思的,好好睡觉,早点把病养好了再来和我们讨论你的好朋友!”
“知道了!知道了!你们回去的时候路上小心!”突然我又叫住了妈妈“妈,王呢?王没来看我吗?”
“王当然也来了!”妈把我伸出来的手放进被子里“一个女孩子,没事不要这么大声,看你激动的!王每天都来看你,本来他也想留下来医院陪你的,可是这里只容许一个人做陪护。今天他去日本出差,刚才还打了电话来。”顿了下,妈妈不放心的说了句“你这两个好朋友都紧张你,你可不要一心两用啊!”
话还没说完,门开了,翼和爸妈打了招呼就径直来到我的床前,我以为他会和我说些什么,哪知道,他突然弯下身子,隔着棉被抱着我。他的不安和关心的,即使中间有那么厚的被子,还是马上传递到了我的身体里。
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我听到了他的心跳,听见了他喃喃自语叫我的名字。
“翼——我好想你,好想你!”我的声音回荡在空空的房间里,每一处,都有我的心意。
“我知道!我也好想你!小布,我好害怕你回不来!对不起,那天,是我不对,没有追出去!”
“没关系,翼。没关系,我回来了,那天是我太任性了。翼,我好想你,终于回到你的身边了!”总有一点遗憾,在对着翼的时候,我的每句对他的情话再也不如之前来的完整,在不知觉的时间里,王已经占据在我心的一角。
不经意地抬头,看见窗外了一晃而过的身影,是不是王?怎么会呢?妈妈不是说他还在日本吗?一定是我多心了。
我应该知足了,翼这样的紧张,我还有什么理由说他不爱我?
第二天,清晨的第一位访客是王,从日本匆忙赶回来的王。连家都来得及回,刚下了飞机就来医院的他,眼睛布满了血丝,唇边冒出了青青的胡须。我的决心差点就要动摇了。还好,翼寸步不离的守着我,让我没有变心的机会。
在之后的几个傍晚,我都能看见那晚在窗边闪过的身影,但是已经不会再去猜测什么,也不一定是认识我的人,更不可能是王。
经过几天的恢复,我终于可以出院了。
医生出院前就叮嘱说手术过后不能吃刺激的东西还有甜食,可是谁都知道我是那种没有甜品就活不下去的人。所以我不停地游说爸妈施舍一些甜品给我,一想到那个甜,我就忍不住流口水,嘴谗嘛!两个老人家也被我缠的没了主意,于是就将我交给了王和翼去看管;他们两个就变着花样的给我做东西吃,听说后来还报名了烹饪班,就是为了能学几个新花样来满足我的胃。我慢慢地不再吵着要吃甜食了,心里被他们的每一个新菜式感动着。
翼自从那次的真心表白,就再也没有了下文;王则绝口不提关于我生日那天的事情。偶尔的日子里,我会想起和王在上辈子的纠缠还有最后的那一幕,尝试在现在的王身上打听一些关于那时的记忆,可是他像是什么也不知道,有时真怀疑那一段究竟是做梦还是真有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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