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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摩一整个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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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攻游戏第一步


      之前刘启昊是跟我说过他妈十一之后就会来北京陪他一段时间,所以我很坦然地做好了几个月不跟他联系的准备。有的时候跟艾达聊天的时候我会问他,刘启昊有没有找过他,或者房租有没有准时给。艾达跟我说,刘启昊从不麻烦他,甚至连小区物业费都自己交了,当然他也免不了好奇,我跟刘启昊是怎么个回事儿。
      我分了好几次电话,一小撮一小撮的把故事从头到尾跟他说了一遍。用我的话说,就是艾总毕竟见过大世面,他很淡定地听完了,给我的总结就是:这个男人吧,可能喜欢你,但是他真的不适合交往,他顾虑的东西太多了,可能是他骨子里的放浪,也可能是别的,总之,还是敬而远之得了。
      我一想艾总说的对啊,更何况现在根本不是我选择的时候了,人压根儿没把我当回事儿,而我理论上见到他,也不可能有什么特别殷勤的好脸色,这叫两看两相厌不如不相见。故而一整个秋天我都没搭理他。
      相反的是,自从十一过后,各个建筑工地都在赶工,一是北方的秋收刚结束,很多农民工返京务工人手充足,二是都抢着在冬季施工之前把能干的活儿都干了,我也得频繁地跑各个工地,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去马伟伟他们那儿。这是杨星星故意安排的。
      马伟伟的老板叫韩士华,是我老乡,见我就跟我跩方言,但是我听得懂却说不来,只能傻呵呵地乐,说实话,工地的氛围挺好玩的,一到夜里项目组的管理层就一堆人凑一块儿喝酒抽烟吃火锅。除了马伟伟,大都是老板从家乡带来的亲戚,马伟伟说他自己也是莫名其妙进的这个单位,好就好在老板看重他,没把他当外人,自从马伟伟考了二级建造师之后,小项目就一直由他出面担任项目经理。也不知道是套近乎还是干嘛,马伟伟一直跟韩总说跟我是好兄弟,约莫也和其他人算半个老乡,韩总就露个黄牙嘎嘎乐,还上赶着教他说我们家乡话。
      我去的时候,工地的老乡们都对我挺客气,因为我们单位和他们的业主比较熟,四舍五入我算他们半个甲方,于是不管我去开会还是干嘛,完事儿之后我就不回单位了,窝在总工办公室用马伟伟的台式机打游戏,他的电脑是特别配的,配置好。马伟伟每回经过都一脸鄙夷地看着我,骂我是社会主义的蛀虫。他龇牙咧嘴的样子还挺逗趣的。
      快到年底了,韩总买了十条软华子十条大重九,浩浩荡荡地塞给我,让我拿到单位去分了,我没收,我说韩总别了,我们做第三方服务的拿这个不合适,他倒没强求,转头估计是送给监理去了。
      没想到过了几天,估计是施工人员得罪了监理,监理估计是故意找麻烦,捅咕到了业主那儿,业主暴跳如雷,说是你们施工单位就敢赤裸裸地贿赂监理了。回头我的项目验收要是出了问题,保修出了问题,你们沆瀣一气责任都找不到人担。反正闹得挺不好看,险些把韩总垫的进度款都扣下。韩总私下里找我,问我们单位跟业主那能不能说说情。
      我当下说的是我回去问问,毕竟看的是我们单位我们领导的面子,我也不确定她会不会卖这个人情。转头晚上的时候马伟伟也找我,苦大仇深地,说可能就是他得罪了监理,之前说好的施工办法,质量验收的时候就不认账了,把施工的全骂了一遍。他气不过,当场就和总监叫嚷了几句。关键送烟的人也是傻逼,把东西丢人车上,招呼也没打就跑了,监理这下有话柄了,说是未经同意强行行贿。我一听乐了,咋的如果同意了就不算行贿?
      马伟伟没理会我的玩笑,说虽然韩总没怪他,但是他总觉得不好意思,如果当时装孙子点头哈腰就得了。我笑了笑说,不然你再试试奴颜婢膝?可能他是真有点急躁,晚饭吃的都心不在焉。
      回家之后我给杨星星打了个电话,说这事儿。杨星星说他也没主意,让我直接打电话给处长问问,还劝我最好别掺和,不是啥大事儿不至于,监理就闹个小脾气哄哄就得了。我说我考虑考虑,紧接着又拨了处长的电话,处长听了之后问我,为什么帮他们,我说韩总是我老乡,老家和我们家一条街的,虽然事儿不大,但是能帮我想帮一把。幸亏中年女性的母爱光辉照耀了我,处长让让我明天带着马伟伟跟她一块儿去业主那跑一趟,应该问题不大。
      我跟马伟伟约了时间,第二天同他去了一趟,见我们处长的时候我介绍这是韩总那的项目经理,我们处长眯了个眼睛打量了一会儿说,小伙子长得真精神。
      有了业主调停,这事儿也就糊弄过去了没再造成更大影响,韩总说我给他止损了上百万的进度款,非要请我去脏歌厅,我一听吓得腿都软了,赶紧找理由推了,韩总问我是不是有女朋友,我说嗯有的,他故作慈祥地拍拍我肩膀说不错不错,很忠诚很深情。马伟伟在一边听着,脸都绿了。
      我刚在工地溜达溜达准备回家,就收到马伟伟的短信,非说今晚要去我家。
      我想想答应了,最近他忙我也忙,我们俩礼拜能滚一次床单都算多,今儿既然他主动,那就来吧。
      晚上他按着我一个劲儿问我,是不是还想着刘启昊,我他妈白眼都翻到后脑勺去了,我说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我这么想但是马伟伟不这么想,他就跟犯了病似的腻腻咕咕地叨叨一晚上,给我整烦了一脚给他踹床底下去,他揉着磕碰的腿肚子,嘴上还不饶人,说我就是贱得慌。气得我又把一床的枕头全冲他脑门撇过去。但是马伟伟有一点儿好,就是他明明爱吃醋,但是他吃醋之后,从来不会把立场摆错,他比我都清楚,我俩也没戏。
      直到睡前,他还一直在我耳朵旁一边儿埋汰我一边儿哼唧,我真不爱搭理他,但是又挺享受他那个吃醋的劲儿,硬是忍了。
      自此一役,韩士华对我愈发亲近,天天问我女朋友是哪的,能不能长久,如果以后走不到一起没关系,他帮我介绍个好对象。我胡编海诌倒无所谓,坏就坏在马伟伟总跟他身边听,听完就想着法儿折腾我,我整个是敢怒不敢言。
      至于杨星星,他看着我和马伟伟这么起腻,自此再没在我面前提过刘启昊,巧了也是刘启昊也没在游戏和游戏群里冒过泡。
      我就一边儿和绝口不提刘启昊的杨星星煞有其事的分享和马伟伟的相爱相杀,一边儿和不知有马伟伟的艾达说我和刘启昊的恩怨情仇。一整个人陷入了一种分裂的快感,仿佛谈了两段爱而不得的感情。两位老姐姐都以为我苦恋了一个不回家的男人,殊不知,这根本就是俩不同的男人。别说,人都说有戏瘾,我看这话不假,明年金鸡百花没我我都不看。不过好就好在,艾达好像也找了个新男友,没工夫来跟我扯这些没用的了,我就慢慢从轧戏女明星的戏份里抽离出来了,直到圣诞节。
      如果马伟伟呆在北京,我九成是要跟他一块儿过圣诞的,因为他这个人小心眼儿,和我其他的朋友圈大多又不重合,如果我不带他,他绝逼翻脸。幸亏工地差不多忙完了,他就提前请了几天假,连着元旦一块儿放了,回山东老家去陪家里人跨年去了。我才有时间问杨星星,艾达什么安排,杨星星琢磨了一会儿说不然去DES,圣诞人肯定多,我答应了。平安夜晚上我跟艾达一块儿吃的麻辣诱惑,我问他一会去不去DES,他原本不想去,但是我说我答应游戏圈的朋友了,他撅了噘嘴说不认识玩儿游戏的,我说没事儿,反正今天在DES能碰见少说四十八个熟人,就当陪陪我呗,他才松口答应。
      于是乎他又在豆瓣群里头问了一圈,果不其然,大概有七八十来个一会儿也去的,他才更放松了。
      果不其然,整个工体西路都快被同性恋占领了,晚上10点过,des那个小院门口排队的都快堵到体育馆了,幸亏我们吃完饭没事儿来的早,跑二楼找了个独立的屋,大概横竖两排沙发,能容纳二十三号人没问题。
      没一会儿游戏群的被我招呼过来了,豆瓣群的也陆陆续续到了,两拨人很默契的一横一竖坐在不同的卡座区,我恰好两头都熟,夹在中间缝儿那儿坐,一会儿跟这头唠两句,一会儿跟那头碰碰杯。
      杨星星其实对豆瓣群比较好奇,也问过我几回,我说其实和咱们游戏群差不多,只不过豆瓣的年纪可能还小点儿,很多都是附近的大学生或者刚工作的。他一个劲儿捅咕我带他过去熟悉一下,我就给他介绍了,定睛一看,这厮恨不得黏在一个壮壮的男孩身上了,不得不说,我和他能做朋友,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我俩审美不一样。
      反正同性恋的酒吧局,无非就是熟人打趣,陌生人搭讪。两边儿的朋友觥筹交错之后多多少少是熟了起来也各自穿插着错开坐了。前半场我串场活跃气氛正好挺累,就拿了个圆座椅靠在进门的地方大量二楼走道不同的男人或男孩,艾达就靠我身边蹲着,小脑袋一直埋在我腿上撒娇,我恶心坏了,在他背上用力拍了两掌,我说好好的别作,姐妹磨逼天打雷劈。他贱了吧唧的笑了笑,小声跟我说:“没劲,又是姐妹多过男人的局。”我翻了个白眼,让他滚一边去。他乐了乐没理我,头还是没挪走,我也懒得跟他计较。突然他手里的手机开始震动,他看了一眼,说:“我下楼接下李潇,就是上次你在后海看见那个唱歌的。”
      我嘴巴撑的比鸡蛋都大,不曾想酒吧驻唱还会在节假日来别的酒吧消费,不是很懂。当然,更疑惑的是我对他这个人,我不知道该如何给他归类,算gay吗?还是算直女?
      我赶紧起身缩会长沙发上,这会儿好几个爱闹的已经下楼去舞池扭搭了,沙发上挺空旷的。艾达和李潇进来,直勾勾就冲我走过来,艾达喽了我一眼,隔老远就喊:“往过错点。”非要扎在我身边坐下。然后强行拉着我和李潇聊天。
      李潇看我第一眼还是冷了吧唧的,坐下后他第一句话是:“你男朋友呢?”我细细打量一下她身穿的反光礼服和羊毛呢披肩,再感受了她略显低沉的声音,气场太大不敢造次。老老实实地回答:“不咋联系了,算分了。”
      她翻了翻白眼,说:“别畏畏缩缩的,我又不能吃了你。”
      我干笑了一声,说:“我还是有点儿怂,您看就是狠角色。“
      她也笑:“我一礼拜六天心情不好,难得今天心情好,你宽心吧。“
      我才松快点儿跟她聊了聊,在艾达无所畏惧的掺和下,才知道她是纯粹的变装,别的啥没做,小巧但挺翘的胸部也只是胸垫而已。之前倒不是说我是因为本以为她是变性而感觉尴尬,而是她那个劲儿有点压迫,我纯粹不知道该咋聊罢了。
      我问她和艾达:“要下去溜达溜达么?“
      她说:“不了,我刚上来的时候一路摇曳生姿都给底下人眼睛看直了,再下去会引发骚乱。“
      我心说了您长得就是个女的,底下都是喜欢男人的男人,要不是你穿的跟要去颁奖礼似的,谁见到你会骚乱啊,加戏别加太多哦。但是没敢直接怼她。只能继续不尴不尬地扯着,库库往下灌酒,幸亏酒吧的调酒就那么回事儿,多搁点儿冰不太喝得醉。
      正在我不知道如何结束这尴尬的时候,屋里头突然进来俩人,一个是刘启昊,一个是吊着他衣角的一个男生。我抬头的时候正好看见,他估计是在找座位,眼神就恰好跟我撞上了。
      还没来得及说话,杨星星在另外一头的沙发先喊了:“七次,你也来了啊,这边坐。”
      他点点头没看我,带着那个男生往那头去了。他还没落座,我就感觉那沙发上的800道眼神直接冲我扫了过来,妈的这群八卦老娘们。
      原本没注意到他的艾达和李潇也抬头看,艾达一脸无所谓,李潇倒是满张脸都写满了玩味。
      说起来也赖我,我和刘启昊的事儿,除了杨星星我也没在游戏群里头说过,平常他们开我玩笑,刘启昊反正不上游戏也不在群里说话,我随便怎么胡诌都行,这下好了,撞上正主了,不知道他那的说法能不能和我对上,别最后被人嘲讽是个挂不住熟客还爱撒谎的女编剧就惨了。而李潇又不像艾达,知道我和刘启昊勾勾搭搭又若即若离,这会儿看见刘启昊带了个新伴儿,估计是怕我难受,抬手掐了掐我脸蛋,说:“没事儿,都有这一遭,分了再碰见也是常事儿。”
      我承受着整个屋不同拨儿的眼神打量,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好在杨星星多少还是心疼我了,招呼我过去跟他们一块儿坐,艾达推搡了我一下让我过去。杨星星当着游戏群的人的面儿把话说开了,他指了指那个陌生的有点儿拘谨的男生:“七次,这是你朋友吧,今儿摩根(就是本人)也在,咱们都喝一个,你们俩继续做朋友没问题吧。”刘启昊没说话,点了点头,举了杯酒冲我示意,我也喝了。
      拘谨的小孩这才说话:“大家好,我叫达达,现在跟他正在相处,他跟我提过你们打游戏的群,初次见面,多多指教。”
      我轻笑一声,心想这风格和我完全不是一个路数,刘启昊range挺广啊。
      我接茬说:“都是朋友,不用那么客气。”然后和那男生也喝了一个,边上的吃瓜群众喜不胜收,感觉有窥探到却又没得到完整真相,这下可有题材脑补了。
      呆了几分钟,我实在尬不住了,求助地一直看艾达和李潇,他俩倒聊得挺好,终于在我几次求助之后才发现我,李潇站起来过来拉我,说:“走,陪姐姐下楼钓凯子去。”
      我赶忙跟游戏群的朋友告辞,准备下楼去,有几个好事儿的想跟我一块儿下楼,我怀疑他们是想套我话,得亏李潇眼神冷,他们多少迟疑了,我赶紧趁机麻溜儿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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