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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
药栾和秦池走进去,后院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小池塘,在接着是两间屋子。两个屋子间连着一个长廊。长廊分为三条路,东西各通向那两间屋子,北边是一个小一点的戏台。
两人顺着长廊向戏台走去,戏台的帘子后面是戏子们化妆的地方,后面全是戏服和乐器。但没有一个人,屋里很静。
药栾看着这个屋子又伸手摸了一件红色的戏服,她的手揉搓着戏服,戏服都被她揉皱了。药栾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嘴里小声说道:“不对,不对。”
秦池看着药栾这幅模样,疑惑的问道:“怎么了?”他又伸手摸了一下药栾手里的戏服,神情严肃道:“纸衣。”
药栾点了点头。
两人走出戏台,向长廊的东方走去,是一个屋子,两人推开门走进屋子。屋子很暗,也没有窗户。光透不进屋子,屋子由于没有光的进入,很潮。在往里走去,是一个放着女尸的床。女尸的脸上画着妆,嘴上漏出一个诡异的笑,身上穿着红色的戏服。两人走进看去,很像一个人,是赵苑。
“轰”的一声,门被风刮得关了起来,药栾和秦池朝门的方向看去,两人的身后又传来了唱戏声。药栾认真听着唱戏的声音,朝屋子的西南方向望去,手底下施展着什么。不一会唱戏的声音停了。
药栾和秦池又朝赵苑的尸体看去,药栾凑近看,又伸手摸了摸赵苑的尸体,很凉。尸体的手腕处确实有黑针金术留下的痕迹。
药栾又看向赵苑的脸,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她拿出自己的帕子擦了擦。赵苑的脸上什么都没有。她又解开赵苑的衣服,胸口,腿上,胳膊上全是青紫色的印子。可以说全是上下都有,像是被打的。秦池别开脸,观察着屋子的周围。
药栾把衣服又向原来那样给赵苑扣上,她把赵苑的身子从床上扶起来,秦池连忙上前,帮药栾扶着。
药栾在赵苑躺着的周围,翻找着。她把枕头拿起来,枕头下有一个簪子。药栾拿起信,把枕头放回原位对秦池道:“放下吧。”
秦池慢慢把赵苑放下去,转头对药栾道:“这间屋子不是赵苑的。屋子里首先没有妆奁,如果是赵苑,我觉得她一个女戏子,应当很注意打扮。其次门口摆着男生穿的鞋子。”
药栾看向门口,确实有一双男生的鞋子。
两人又翻箱倒柜的把屋子翻了一遍,药栾翻完东西,会回复原来的样子,而秦池翻完简直就是一个乞丐住的地方。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两人离开了这间屋子,向长廊的西面走去。
这间屋子比东边的那间大的多,走进去,一股香味扑鼻而来。床上有一个女尸,两人走上前,女尸同样脸上画着妆,穿着红色的戏服。
药栾把女尸的衣服袖子拉起来,手腕处同样有黑针金术留下的印记。药栾又把女尸的衣服解开查看,身上全是青紫的印子。不过她的印子更重,身上还有很多的伤口,血淋淋的。
药栾示意让秦池把女尸扶起来,药栾把枕头拿起来,又是一个簪子。
秦池把女尸放回床上,秦池看着药栾手里的簪子问道:“这可是跟刚才的一样?”
药栾回道:“嗯。”
两人在这个屋子翻了半天,希望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但屋子就好像被人精心布置过一样,找不到任何东西。
药栾把手里的簪子拿出来,又把刚才从
赵苑枕头下的簪子拿出来,两个簪子上都镶嵌着红色的宝石,两个簪子的尾端还刻着“ 相思 ”两个字。
秦池看着药栾手里的簪子,疑惑的问道:“一对?”
药栾收回簪子,语气淡淡道:“应该是。”
两人走出屋子,向正院走去,正院有三间屋子还有一个花园。花园中央有一颗杏树。三间屋子分别在花园的南面,北面,西面。
两人朝花园的南面走去,这间屋子很乱,写着字的纸散落一地。床上的被子揉成一团,地上还有散落一地的糕点。
药栾捡起地上的纸,纸上有着用毛笔写的几个字:“为什么不会被世人接受?”药栾又捡了几张,字越到后面越来越乱。药栾走到书桌前,桌子上的纸只有一张,字上写着“他们好坏,我好像撑不下去了。”有的字像是被泪水冲开了,模糊不清。
屋里除了这些纸便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了,两人朝另外两间走去,找了半天也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两人又从后院出来,秦池拍了拍手,脸上漏出笑容道:“药栾,这个西阁楼一个人都没有,而且还有两个尸体,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药栾看了他一眼嘴角扯了个无奈的笑:“我是一个正常的妖。”言下之意就是挺没意思的。
秦池叹了口气,接话道:“我也是一个正常的魔。我猜戏歌楼的每个人都是纸人。一种高级的纸人。”
药栾听了他的话想了想开口道:“黑借纸人,确实挺符合的,纸人变成人倒也简单。”
秦池跟在药栾后面,手里拿着扇子轻笑道:“你看出来了?”
药栾淡淡开口道:“大概,只不过要到明天看看。”
两人没有说话,向回院子的路走去。月光也慢慢爬到两人身上,两人走到返回小院的巷子。秦池跟在药栾后面,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坏点子,嘴上一直笑着。
秦池扇开手里的扇子,用扇子遮住半张脸,漏出他那眼睛,眼里含着笑。他用手拽住药栾:“药栾,我给说个秘密。”
药栾走在前面被他拽住,转身看着秦池道:“什么秘密?”
只见秦池把扇子合起来,走到药栾跟前,拿扇子敲了下药栾的头:“我可没有什么秘密,药栾,你上当了!”他的声音带着股笑意还有一种少年的清澈。
药栾盯着他,她的心好像被月光照乱了,一直砰砰的跳。药栾平静内心的起伏,淡淡道:“嗯,我上当了。”
秦池听了这句话,耳朵不自觉的红了起来,他愣在原地。他原来想吓唬吓唬药栾,谁知道药栾回他这句话。他的心砰砰的乱跳。他知道自己喜欢药栾,他每天恨不得自己黏在她身上。但他明白他不能这样,这是不对的,对任何女孩来说,都会吓着她们的。他要慢慢来,要尊重她,要慢慢来。他的心里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秦池想了会,看到药栾都走到前面了。连忙跟上去。
两人回到小院,初简和薄梁坐在院落里。药栾设了法,向初简薄梁走去。
四人坐在院落的中央,初简拍了拍桌子,对药栾道:“药栾,这个赵苑的小道消息很奇怪。她喜欢女的,她喜欢黄婉。黄婉也喜欢赵苑。这件事是整个戏歌楼都知道,但是没有一个人同意她们在一起。她们两个只能私下联系。而且今日岛上的人对这件事说什么戏歌楼的赵苑唱戏唱晕了。”她边说手边比划着。
药栾听了之后想到那个与赵苑一样穿着红戏服的女子,那应该就是黄婉了。药栾淡淡开口道:“今日,我和秦池去了西阁楼,戏歌楼女子休息的地方。里面有两具女尸,一具是赵苑的,一具是黄婉的。她们两人的尸体下都有一个簪子。她们的尸体上都有青紫色的印子,黄婉的身上比赵苑的身上更重。而且,西阁楼没有一个人。”说完,药栾把簪子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初简听了药栾的话大声骂道:“有病啊?两个活生生的人就无缘无故的死了。”
薄梁看着桌子上的簪子淡淡道:“这个簪子与传言中描述的一样。”
药栾又说道:“嗯 ,并且两具尸体的身上都有伤,黄婉的屋里还有一个纸条,上面写着:他们好坏,我撑不下去了。这个他们应该是戏歌楼的人,也可能不是。明日再说吧。”
初简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对药栾说道:“好吧,药栾,我们明日再说。”又转头看向刚才一声不吭的秦池,疑惑的问道:“秦池,今夜的你可真奇怪,竟然一句话都没有说 ”
秦池像是刚回过神一样,手碰到了桌子上的茶杯连忙说道:“没有在想什么,初简你叫我干嘛?”
初简听了他的话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副看破的样子淡淡道:“哦,没干嘛,在逗狗。”说完就拉着薄梁走了。
秦池像是失了魂一样,若是如往常一般,他肯定会说回去的。只是今日他有点不对劲,什么都没有说。
药栾看着他这幅失魂的样子问道:“秦池,你怎么了?”
秦池笑了笑说道:“哦,刚才想到一件好笑的事。”
药栾点了点头,便回屋里去了。秦池也走回自己屋去了。
药栾睡在床上,思索着赵苑和黄婉的事,为什么要给尸体上留下伤口,为什么西阁楼没有一个人,并且从后院进。她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要害她们?仇恨?钱财?还是美色?药栾想了一会,便沉沉睡去了。
夜深了,风呼呼的吹,把人卷进梦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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