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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小瓦场仍是一片繁忙景象。这时,刘厂长走进瓦棚内对师傅们说:“晌午啰,收工吧。活儿是干不完的,吃了饭再来。”
师傅们应着:“好好好。”话音刚落,广播喇叭响了,雄壮的《东方红》乐曲在空中回荡……
吉双全做好最后一个瓦筒,快速地走到外面场子上把瓦筒放好,然后收回瓦筒,回到棚内,把空瓦筒放在架子上。收拾好工具,换下工作服,拿过毛巾到水槽洗脸后,径直向家里走去……
双全家。吉大婶和张大娘正在拉家常。
张大娘:“双全姑妈经常来玩吗?”
吉大婶:“今年正月来过,忙时几个月不来一趟。”
张大娘:“我明天想到大表姐家去玩。”
吉大婶:“怎么?来了就想走?”
张大娘:“既然来了,就想去看看她老姊妹。”
吉大婶:“别忙,来了就安心住几天,就是家里穷一点。”
张大娘:“大妹子,这样说就见外了。都一样,我们家也有揭不开锅的时候。”
吉大婶:“我和双全他爸经常念叨你的,说你们都好几年没来我们家了,使我们混穷了。”
张大娘:“哪里的话,我们都一样。唉!各家都有各家的事。一年到头,我们乡下人总是忙的时间多,闲的时间少。这不,我如果不是抽空,恐怕还是出不了门。”这时,吉双全走进屋,打断了她们的谈话。
吉双全看见张大娘愣了一下,然后猛然醒悟,喊道:“表姑,你来啦!”
张大娘抬头看见了吉双全,应了一声,忙站起身走近吉双全身边,仔细打量着:“呀!这就是双全吧,你看,几年不见,长大成人了,也难怪我们老了。”她回头对吉大婶,“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双全比巧凤大一岁。”
吉大婶:“今年十九啦,个子是不小了,有什么用——巧凤十几岁了?”吉大婶明知故问。
张大娘:“巧凤十八啦,我没记错吧!双全比巧凤大一岁。”
吉双全礼貌地:“表姑,你坐吧!”然后满脸窘态地走进房间。
张大娘仍目不转睛地盯看着吉双全离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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