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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服
江谨严说行动就行动,周末的空隙竟真的去理发店染了蓝黑色,绿色他又嫌弃不好看还明显。蓝黑色在室内不仔细看还以为是黑色,有阳光地方或仔细一点看,就会发现不一样了他对头发现在的颜色真的好满意。
除了在他洗头发的时候掉色。
周末的两天时间里,江谨严果不其然把耗子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他提前设置了消息免打扰,防止打游戏时的骚扰。
他是为了摆脱耗子,几乎是住在游戏里了一打就是两个晚上,硬生生玩出了强制下线。游戏更是连夜上了三十多星,好友一跃第一,成功和粍子玩不了,还重新拿回了常用英雄的小国标,一举两得。
当然,熬夜对于每天都要睡十几小时的江谨严来说,伤害太大了,凌晨睡到了下午的三点还在床上起不来。
桌子上多了的好几个冰红茶瓶子。
说起冰红茶这玩意,他可是养生专家来着。家里有上好的铁观音,被他爸珍藏了多年,价值七位数,偏偏被他找到拿去霍霍。还觉得不好喝拿去浇花,最后他妈最爱的郁金香没了,还被他爸发现,给打了一顿。
那茶可宝贝来着,比江谨严还要宝贝,他爸都舍不得喝,可谓是重金难求。被拿去浇花,一个星期去不了学校他爸还觉得下手轻了。
江谨严在家躺着无聊,想来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说给他爸找一种便宜又好喝的茶,比他那玩意好喝千倍万倍。他爸还真的信了,隔天就买了一套上好的茶具等着江谨严来孝顺孝顺,给他泡茶。
结果人家从外面买了一箱冰红茶回来,一瘸一拐递到他爸面前,又挨打了。
最后还嘴硬道:“冰红茶冰红茶不是茶?要不然怎么叫冰红茶,里面是有茶的成分好吧……”
他爸都无言以对了……
三中的星期天可以说比较松,晚上的自习课可以选择不穿校服,陆洺就是因为这个才没有把校服和外套带回家洗的。因为惦记着两套衣服,所以来的有点早。
此时的他倒点洗衣液使劲搓洗校服,泡沫越来越多。他好奇的抓起一大把来玩,样子像极了得到玩具的小孩子,眼睛笑眯眯地,格外的开心,双手不停交换来玩。
丝毫不觉得累。
其实宿舍里全部统一配置了洗衣机,可陆洺来到后就没用过。
他并不会使用洗衣机,家里他也没碰过这种电器。再者江谨严的衣服也是用洗衣机洗的,他怕尴尬并不想放一起洗。对于手洗衣服他还是会一点的,这次幸运的多,他的爸爸贴心给他放置了许多生活用品,才又没有麻烦到人家。
洗到秋季校服的时候,就觉得不一样了质量较粗糙,遇水会变的更重,搓了好几分钟他的手就通红通红的,火辣辣的疼。
身后的门突然打开了,江谨严满脸倦态走进来,闭着眼睛走路,书包被他奋力一扔发出了“咚咚”的响声。随后,整个人呈大字形躺在自己的床上,头向一边望去,面对强光眼睛似开未开的,声音庸懒无力道:“来那么早,就为了洗衣服呢。”
陆洺被吓的显然愣了几秒,边拧衣服边道:“嗯……”
江谨严困的眼睛不想睁开,脑子乱成一团,催促道:“现在洗完了?”
“好……了。”陆洺不明回道,见外面风大,衣服被他挂置窗前不远的小架子上,让它更容易快干些,争取明天前能干。
“那你去教室把门关好,记得。”江谨严翻了个身给自己盖被子,空调开到了26度,打了哈欠,他已经做好了一觉睡到亮的准备了。
“哦……”陆洺就这样被赶出来了,门轻轻地关上才放心回的教室。
七点多,宿舍楼下的哨子声与敲门声响起,像讨债般催促,五楼高江谨严都听着一清二楚,烦躁的他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
这种情况也是见怪不怪,再敲个十来分钟就没事了。
下一秒,宿舍门就被打开了,进来的值日老师先是拿手电筒对着他照,灯光一闪一闪的。边走近去,在他旁边吹了一声巨响的哨子,“江谨严,快起来上晚自习去,两天的时间还没睡够了。”
江谨严被刺的眼睛无法适应,沉闷的声音暗暗地说了个“草”字。
随后又道:“老师,我起,别照眼睛快瞎了。”
“快点啊,要关宿舍门了,等一下下来再看见你,那你今天晚上就不用睡觉了,跟我一起值夜班。”
说到不能睡觉 ,江谨严立马从床上弹了起来。
“走了,老师。”
晚自习上,江谨严也不知道磨蹭去哪里了整整迟到了十几分钟。他一碰到桌子就趴了下去,只剩下那一头染了却不太明显的头发,乌漆麻黑的。
人已经睡死过去了,周围多吵的环境都吵不醒他。
领班的老师,自戳双目当眼瞎没看见。
别人把学校当家,扫地拖地洗厕所,捡垃圾。到了江谨严这帮人这边,才是真正把学校当家了,可以随心所欲地睡觉,逃课吃饭,比老师还要闲,上个学像是来度假。
说不听教不听劝不听,老师们也没办法啊,说请家长,家长还没空不想理,来的都是一些不相干的人。每个学校都会有那么一帮不听话的人。与他玩的那一帮十几岁大的男孩,同样是叛逆期家长的话有些都听不进去,跟头牛一样傲气冲天,却心甘情愿地喊他严哥。
连管纪律的汪主任都是打心里的佩服。
少年时的情感就是来的莫名其妙,驯服他们最好的方法就是用实力。
英语课代表来到江谨严那一位置收作业,都是小心翼翼,“陆洺同学,英语作业交一下。”声音小的不能再小,生怕吵醒校霸,给自己惹上大麻烦。
陆洺将作业本递给他,头仅抬了一下又瞬速低下,别说对视了,人家长什么样他可能都不知道,上课除了看黑板,就是对东西发呆。
星期天晚自习都没什么要干的,时间大多数都是给那些周末没写作业的学生补作业的。写完的同学会预习书,写练习册,高二的课程都挺赶的,学会预习对同学们来说太重要了。
班里一片寂静,成绩不好而吵闹的学生都补觉了,周末玩的太疯了。
不知是什么时候起,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江谨严不舒服的换了个姿势,面向陆洺,把眼睛部分露了出来,右眼下的黑眼圈略有些重,长又翘的睫毛,让人羡慕的想拔下来。额间几摄头发,肆意乱摆,安静的像某种大型犬,看起来很好撸。
在快下课时,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谁都没有当一回事。
“铃铃…下课时间到,老师们辛苦了。”
教室顿时像是被打开什么封印般,抽椅子和说话的声音,变的多么刺耳,个个都在逃离教室,回去刷牙洗脸睡觉。窗户旁的两人一动不动,陆洺是想着等同学都走的差不多了才出去,而江谨严是还没有醒。
教室的人也越来越少了,陆洺人已经站起了身。刚要走又不放心,害怕江谨严真的不醒,和他玩的要好的那个男生,此时也在睡觉,等会要在真的在这里过夜,晚上还挺冷的。
他弯下身,用手轻轻地推了推江谨严:“江同学,下自习该回宿舍了。”
江谨严动了,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又闭上了,脸上疲惫两字已经映在脸上。他深吸了一口气,背后的肌肉线条伴随动作完美地展现出来。他的头抵在桌边缘,手用力的拍打脸好让自己清醒过来。
“嗯?”江谨严睁开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眉头紧皱,怎么看面前的人都是模糊的,脑子里乱糟糟的,一时让人清醒不过来,此时让他站着睡觉也不是不可以。
“该回宿舍了。”陆洺提醒道。
“嗯?那么快的嘛?”江谨严看着教室里模糊的身影,再看向陆洺,是一个多么清晰完整的人站在他面前。傻笑了两声,尾音拉长应道:“谢了,你先回宿舍吧,晚点就回了。”莫名其妙地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
“好的。”陆洺低着头向外走了。
江谨严强打起精神站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人走的七七八八了。耗子却趴在桌子上睡的正香呢,口水直流,猪一样。他走过去踹了一脚桌子,道:“再不起来,今天晚上你在教室里过夜,小心遇见不干净的东西,和你共度一晚上。”
吓得耗子一个激灵,麻溜的与桌椅进行了分离,“严哥,你可别吓我了,你知道我最怕鬼的。”手使劲地擦口水。
“行了,回宿舍去了。”江谨严伸手把后排的灯全关了,出教室迎面来就是一阵大风,不少人都冷着抱手臂了。而对于江谨严来说刚刚好,脑子也清醒了不少。
“哦,严哥等等我,我怕。”耗子关前门,立刻窜了出去,生怕下一秒自己的身后就出现不干净的东西。
耗子缩着身子走路:“严哥,这雨真大。”
江谨严:“你这不废话?”
耗子:“哎,严哥,明天晚上要不要出去耍一圈。”
江谨严停下了脚步,回头道:“这次不怕被抓了?”其实他的心里已经在估摸着,如何躲避老师跑出去。
耗子想了想,例着嘴大笑,“严哥,那……那还是算了吧。”
江谨严:“……”
江谨严一回到宿舍就扭头去上厕所,人才走了几步路,便大声朝里面喊道:“喂喂喂,这窗户怎么没关啊,厕所都要成海边了。我说,陆同学,你明天要用的校服外套被雨淋湿了啊。”
陆洺闻声跑了出去,看见的景象糟糕透了。
江谨严正拿着撑衣服的棍子手忙脚乱地收衣服,没有关窗户大雨拼命地打进来,地上都是水,他的上半身衣服都湿透了。外套更别说了,被挂到了他们上方的专门晾衣服的棍子上,犹如下雨般,拼命地滴水。
别提有多狼狈了。
江谨严关上了窗户,像一个落汤鸡一样走到陆洺旁边,说道:“还站在着干嘛,你要当门神?快让让,不然感冒了你负责。”说完,还真的打了个喷嚏。
陆洺见自己挡到了他,就往旁边移了移。心里不停地自我矛盾,埋怨着自己出去为什么没有关窗。
江谨严从柜子里拿出一条毛巾,使劲地擦头发,湿衣服被他脱了扔到一旁,此时此刻正光着身子呢,场面一度火热。
他擦着擦着,抬头问道:“你今天是没看天气预报?下雨还不关窗,要是这时候在上课,下雨回不来,今天晚上我们是住海边?”他的语气稍微重了一些,只不过是想提醒好陆洺。
陆洺自责地低下了头,道:“没有。抱歉,麻烦你了。”他见今天天气那么好,没曾想过会下雨,更被说关窗户了。
“现在说话不结巴了啊。”江谨严道。
“嗯。”陆洺应了他,见他没有说话了,便回头看一下衣服的情况。情况相对来说,有点严重,三中秋季校服是有些厚的,现在拼命的滴水,就算自己拧的再干明天也未必会穿的上。
自己就那么一件,也不知道明天天气如何。陆洺报着一丝丝幻想,把衣服弄下来使劲拧干一些,才重新挂回上去。
江谨严开始说起了风凉话:“你拧的再干,明天也不一定干啊?”
糟糕的事情,总能让人心情低落。
陆洺垂着头沉默不语。
江谨严也像是察觉到了他的小情绪,走到他的旁边,拿手臂碰了一下他,挑眉不满道:“一天到晚把头低着干嘛,就不怕有颈椎病?行了,不就是一件衣服?这是有什么。”
换来的却是一道红着眼的目光,受尽委屈般,让人心疼,看起来却又十分倔强的样子。
江谨严顿了顿,回头从衣柜里翻翻找找,在众多衣服中拿出了一件宽大的蓝白校服。许久没穿过,心想上面会落灰,他用手大力的抖了抖,才递给陆洺。
“喏,还好我的校服没有带回家。”
陆洺也是十分倔强,摇了摇头道:“我,不要,你自己也用的。衣服等……等明天,会干的吧。”
“要不是不干呢。”江谨严反问道。
陆洺鼓起勇气正儿八经地回答:“我还有一套,夏天的校服。”
听后,江谨严都忍不住笑了。
江谨严把衣服塞到他怀里,道:“夏天的校服?明天15度,立秋过后天气变凉,打算去当冰雕呢,你这小身板。”
陆洺:“你……才小……”
“是?”江谨严的语气听起来有点轻浮,凑到他的面前,说道:“我哪里小了,全身上下都被你瞧了个遍,你说说看。”
“我……你……”陆洺被他逼的说不出话,脸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半推半就下,那件衣服还是到了陆洺手里。
“这才对,这破烂校服我明天又不穿,放着也是浪费了,干脆就送你了。不许说不要,不许说明天怎么怎么样,那是我的事,OK?我也就你那么一个同桌兼室友,给一件衣服你穿怎么了?”
“谢谢。”陆洺望着衣服,心中一阵不明的感动。
“谢啥,睡了。”江谨严摆了摆手,“妈的,真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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