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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天香
上官英雄坐着轿子来的,回来的时候用上了大马车。
韩广扬出的资,李镶红强烈要求,为得好风光“嫁”闺女。
高墙外,甬道前,几人在将军府门前送行,青衣公子名上官,携带娇妻别老友。洒泪落在将军道,你送我推好不舍。
公子脸上多俊俏,又是哭来又是笑。
“老母亲”李镶红十分不舍,娇目柔柔红了一片春。她依依惜别地握住了张小花的双手。
“小花,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往后这将军府就是你的娘家,不管是你受了什么欺负,你就回家!有我们替你撑腰!”
张小花紧紧地回握住好姐姐的手,“你就放心吧,镶姐姐,俺相信上官公子不会是那样的人的。而且,”
她低下头,一脸娇羞,抚摸自己的肚子,“虽然这孩子不是将军的,但是咱俩之前都是说好了的,只有这个孩子一出生,你,你就是他的亲干娘!”
李镶红爱孩子,听得心中触动,两泪汪汪,“哎!咱们姐俩说好了的,一定得是算数的!你倒是快快上马车吧,这外面这样的冷,可别再冻着自己了!”
上官英雄把这娘俩的行李放上马车,收拾妥当了,这才回过头来,在袖中取出一帖,递给韩将军。
“我本是来送这帖的,才特意到你府上,现下也算稳妥送进你手上了。”
他伤感道,“大家自求多福,如今日子该怎么办,就各看造化了。”他伤春感秋,胸中忽复一片萧瑟之意。
拱手惜别,“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这一别,又不知再会是何时了!”
韩广扬:....
最多让你老子打的三个月下不来床。
他拱手,马车上路,一路远行,渐渐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直到再也看不见分毫了,李镶红还站在那里翘首以盼。
韩将军背着手,王伯在他耳边道:““将军,你托我找的那算命先生不肯上门,只当场给这孩子断了个签。”
将军道:“哦?卦签上怎么说的?”
王伯摇头:“那算命的怪的很,只占凶吉,道了此为‘逢凶化吉,绝境逢生。’’”
李镶红道:“虽听不懂,但是好签,对了,他给你的是什么帖子啊?”
镶红美姬勾着头看了眼,看见了个抬头,一手抢了过来。
这是一香笺,染色涂香,小字清秀,十分雅致。一看就是出自香闺女子之手。
上书:“敬神武将军府上第一艳姬李镶红:
十月十七,诚邀闺中密友于府上小聚,观花赏鱼,闲情逸致,把酒言欢互诉女儿心事。
注:老规矩,来者务必白马香车。
天香公主府天香恭候。”
她翻来覆去,观那薄帖好几回,没想明白公主单请她去是为何意。韩将军夹过那请帖,冷冰冰道:“你不必去,就回报给公主,说你身体抱恙,不便出席。”
金发艳姬道:“怎么不许去,我还不曾见过公主呢。”
她又想起刚丢了孩子,恐她宝孙还在暗自神伤,安慰道:“多大的事情,孩子不是自己的,早晚能有自己的,别放在心上,看开些。”
韩将军不接话,“说了不必去,就是不必去。”他拿回请帖,根本也不想多做解释,李镶红看他那消极背影,想这一出闹剧,心里也有点悲凉意,十分寂寞。
此时告了一段落,李镶红心中竟也有落寞,她回院中找闲。
“小青瓜,小青瓜。”
她入了后院,看见这梳着双丫髻,穿着鹅黄衣,娇嫩如春花地小丫头还坐在石桌边上,纤细的小手拢着绣棚,边上还放着一笼的抄豆子,在小嘴里嘎嘣嘎嘣咬得正脆。
她说这小青瓜方才怎么不见人,这是搁哪儿又摸出来的小零嘴。
“刚才厨房里的小杂役给我的,镶美人,您也来吃豆!”
李镶红心想,这这小丫头人不大,心倒挺大,她有时竟也摸不透她在想什么,不过她还就欣赏,喜欢她这性子。
人类的小崽子也讨人喜欢的紧。
她坐上旁边的椅子,摸了一把豆子塞嘴里,也咬得生响。
“小青瓜啊,你说,他为什么不许我去赴宴?”
她想起方才的事,闲嘴给小青瓜讲了一通,小青瓜把豆子搁在离她近的石桌上,继续拢着绣绷绣起花来,
“镶美人,要我说,你确实是不该去。这天香公主一准是吃了你的醋了,这才发帖来找你上门,羞辱一番,你要是去了,定给吃了肉,扒了皮!”
“哦?这话又怎么说?”李镶红竖起了耳朵。
小青瓜绣得是蝴蝶戏鹿,活灵活现。“因为这天香公主,就是咱们大将军的未婚妻呀!”
“哦?未婚妻。”这下李镶红真的来了兴趣,精神起来了,小小孙子没有了不打紧,她这没用的小孙子,原来还有未婚妻。
“快些展开讲讲,那公主长得如何?年方几何?何时同大将军成亲啊?”
小青瓜轻巧地说,“我哪见过公主呀,这也是这几日,同府上的人说闲话才听来的,听说这天香公主生得极为好看,又十分聪慧,是淑贵妃的独女,乃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女儿。
“这不是挺不错的么?”
小青瓜左顾右盼,凑过来低声道:“可她就是不愿嫁呢,那年将军凯旋,圣上赐婚,原都以为是桩美事,可这公主听了之后十分不愿,哭闹不休,死也不肯嫁进将军府,让将军和圣上丢尽了面子,圣上宠爱她,可君王一言九鼎,不好收回成命,这是便不上不下的一直拖着,到了今天,也没个后续的说法了。”
“且这公主,听说十分的刁蛮任性,她既不肯嫁,又何必难为您,定是咱们将军宠爱您的名声传了出去,觉得落了面子。”
李镶红的重点全放在别的地方,“什么?这公主还不愿意嫁?”她十分不满,她那娇孙是蛮横了点,但长得勇猛,到底是哪里让这公主不满意了。
她美目一转,“要这么说,我还非得去会会她了。”
小青瓜立马道:“您可别的了,先不说韩将军已把请帖拿走,就您那臭脾气,若对上公主刁难,可能成吗?别又是落了面子,又给将军添了麻烦。”
“什么臭脾气?”她瞪眼这小丫头,后者理直气壮地回看她,看得她马上服了软。
“我不过是觉得有趣嘛。”方才失了宝重孙,伤心无比,那还不许她再找点别的乐子了?再说了,这好不容易能有的未来孙媳妇儿,还不许她上门见见面了?
李镶红二指在手中一捻,薄帖香笺自落手中,敛进袖子。
“行嘛,我保证此番就当是玩乐,无论发生什么,我都绝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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