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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
《不晚》拍摄的那段时间,晏紫舒突然开始害喜,本该在稳步进入第五个月的她,在第四个月被折腾得够呛,本就清瘦的四肢,因为害喜吃不下东西,和已经开始悄悄变大的小腹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也让在拍戏的闻遇感到头疼,虽然晏紫舒的精神状态还是不错的,但闻遇还是坚持把她送回了酒店,剧组也表示了理解。
于是只持续了大约两周的爱心房车和温馨厨夫就消失在了片场,有的只是因为担忧妻子而憔悴,但工作仍然敬业的影帝。
为了尽快的放下行程陪伴在晏紫舒身边,闻遇创下了陈导导演以来第一个从未NG的演员的记录。陈祈清在众多导演中是出了名的严厉,演员状态稍有不对,他都会NG掉,他追求的是极致的自然的状态,任何拙劣的演技都不能逃过他的眼睛。
然而因为闻遇树立的良好榜样,整个剧组都被他带动起来,效率极高,有一部分原因也得益于被陈导选中的人,不管是演员还是工作人员,能力素养都很高。
历经两个多月的辛苦拍摄,电影《不晚》终于杀青。
而在剧组陪拍的晏紫舒待在总统套房足不出户的日子也终于结束了,至少回家第一天的时候她是这么想的。期间只出去了两次,两次都是产检。好在她害喜的反应没有维持很长时间,恢复胃口之后,吃得越来越多,很快变得圆润,是相较于之前的圆润。
因为是双胞胎,所以才六个多月肚子的大小已经看着偏大了,闻遇把家里的暖气开的很足,让她在家里的时候可以穿的自在些,害怕她行动不方便,于是二月的天,外头还淅淅沥沥飘着雪,晏紫舒还赤着脚,盘腿坐在新买的地毯上。
晏禹廷和吕悠泉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晏紫舒吃着少油少辣版螺蛳粉,盘腿坐在地毯上,身上只穿了条肉色毛绒的长袖睡裙,和一条薄秋裤头发被一把盘在脑后,嫩白泛红的脚指头还在动。
在门口就闻到的熟悉的异味就已经让晏禹廷皱起了眉,拎着一大袋东西来的他黑着脸走到晏紫舒身后,吕悠泉拉都拉不住。
这两天刚刚开春,晏禹廷和吕悠泉的小儿子已经开学了,不用在家带孩子的两人抓紧大包小包来了妹妹家,想说好歹生过孩子,多少能给点帮助。
狠狠地一记爆栗在晏紫舒头上落下,吃痛得她捂着脑袋回过头,很快眼睛里的泪水就快挤出来。
在厨房给大哥和嫂子接热水的闻遇对此喜闻乐见,他招架不住晏紫舒对他的撒娇,不穿袜子也是,吃螺蛳粉也是,把地暖开到最高和少油少辣的螺蛳粉是他做出的最大的挣扎了,当然是在问过医生的前提下。
一山更比一山高,能治她的人来了。
等到他把水端过去,回房间把晏紫舒的粉色睡眠袜拿出来的时候,晏紫舒已经老实地坐在沙发上,坐的板直,身上披着之前的大号羽绒服,双腿并拢着,脚趾在不安地扒弄着。
“闻遇你也是,怎么可以让她不穿袜子在家里待着,还吃味道这么重的东西。”
“哎哟,你别说闻遇了,紫舒什么德行你不知道,闻遇肯定是拗不过她的,你看这地暖都热到我脚出汗了。”
闻遇蹲下身,给不情不愿的晏紫舒穿上了袜子,然后一只手抓住她的双脚,另一只手带上她的裙子,自己坐在了她旁边,把双脚塞进了家居服里。
“我现在不抓紧吃,生完有好长时间不能乱吃东西呢,泉姐生淼淼那会儿吃的清汤寡水,看着我都难受...”
晏紫舒手摸了摸肚子,刚刚挨骂的时候被踹了两脚,连孩子都觉得妈妈委屈了。
今天晏禹廷夫妇俩造访,是受闻遇所托,离预产期只有三个来月的时间,来商量是否需要提前住院,或者在医院附近租一套房子,还有生产包,新生儿用品等等。晏禹廷照着当时吕悠泉生淼淼的时候的衣服样式,买了一模一样的两套,还有奶瓶水瓶之类的,当然还有纸尿裤。以上就是来的时候带的大包小包的东西。婴儿床婴儿车这些硬件他觉得还是要看妹妹两夫妻自己的看法。
最重要的,是起名字。
想当初他家淼淼的名字刚怀上就定下来了,怎么到这夫妻俩这儿,孩子名就这么不重要吗?
对此,晏紫舒有异议。不是不重要,是他们俩肚子里没墨,想不出什么好听的名字,而且一次还要起俩,太为难了。
看着眼前这套辞海,还有闻遇手里那本宋词,和晏禹廷手里那本唐诗,以及吕悠泉手里的诗经,晏紫舒来不及计较家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学术氛围浓厚的书,弱弱地发声:“哥,咱先降低难度,先起个乳名,等过两个月要生了再起大名嘛。”
晏禹廷正翻到杜甫的《阁夜》,听到这话没有抬头,继续认真的读着诗句,“你不起大名,你出生证明写个乳名上去试试。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了。”
被说到痛点的晏紫舒嘟了嘟嘴,颤抖着手翻开了辞海的第一本。
因为还不知道孩子的性别,所以想着尽量往中性靠,然后多起几个备选,而且既然是双胞胎,名字应该要起连号的。
最终四人鏖战一下午加半个晚上,定下了两个孩子的乳名,和暂定的大名。
垚垚和鑫鑫。两个乳名适用于男孩和女孩。大名暂定是,闻熹梓和闻熹书。
取名字费了晏紫舒大概一半的脑细胞,需要补充大量糖分才能恢复。晏禹廷夫妻俩走后,她求着闻遇给她吃冰淇淋的时候,她是这么如是给闻遇说的。即使她只想了乳名,而且是顺了淼淼的乳名的灵感来的。
宠妻无度的闻遇,只能妥协地挑了一个最小的冰淇淋,拿了个小勺子给晏紫舒挖着吃。
名字的问题解决了,之后便是医院。其实医院的问题不大,因为晏氏旗下有一家很不错的妇产科专科医院,当时吕悠泉的生产就是在那里完成的。于是乎,收拾好生产包之后,在晏紫舒孕期的最后两个月,她住进了医院的VIP单人病房。
按道理不用提前这么长时间就住院的,但是七个月产检的时候,医生说她有早产的征兆,可能需要提前住院预备随时进行观察。
说是单人病房,其实说是一间小户型都不为过。六十平的病房里,设施十分齐全,甚至还有水产房,晏氏注资的这家妇产科医院配备了现今最先进的生产技术和设备,为产妇提供最舒适的生产选择。
好的情况是,虽然有早产的征兆,但是两个孩子的健康状态特别好,是能够顺产的状态。
终于在六月中旬的一个夜晚,晏紫舒的阵痛,开始了。
在病床边的帘子拉上之后,晏紫舒痛苦无助的脸还在闻遇脑海里不断闪过。闻遇把自己和外界隔绝了起来,双手抱着头,他满脑子都是晏紫舒生完孩子浑身是血的模样,从帘子里传出来的呻吟声就像是隔了层什么,根本钻不进他的耳朵。直到里面传来了两个此起彼伏的响亮的哭喊。
被晏禹廷拍了好几下,他才反应过来,磕磕绊绊地走到病床边,一米五的病床,晏紫舒的身旁躺了两个红彤彤的小婴儿。
他就这样站在床边看了许久,仿佛在欣赏一幅名画,直到晏紫舒勾了勾他的手,他才回过神,眼泪已经滴到了床单上,胡乱抹了一把眼泪后,在晏紫舒的额间落下了一个吻,“辛苦了,老婆,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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