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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来了就别走了
观山别墅进出入查的比较严格,必须要有磁卡刷卡才行,林越直接蒙了,她哪里有什么磁卡,周望京的电话还是打不通。
正在发愁怎么办的时候,她突然想起来,上次来的时候周望京在自己手机里添加了一个门禁,她应该没删除吧。
她拿出手机,翻了翻,还真的有门禁卡,伸出手探出窗把手机贴在小黑盒上,只听“滴——”的一声,门……开了。
当时觉得没什么用的东西没想到今天还帮了大忙,她顺利的开车进去,新的问题又来了,他住在哪里来着?
天黑了,但小区的路灯很亮,林越凭借着一丝丝记忆在观山转悠了好久才勉强找到,看到院子里停的周望京的车她才确定自己终于找对地方,到了院门口才想起来,怎么进去?
“周老师……周老师……”林越双手放在嘴巴边当一个小喇叭,但又不敢大声喊,怕打扰别的邻居,虽然距离不近,但夜深人静的总听着刺耳。到底怎么进?
林越四下看看,没有人。再看看铁栅栏,不算高。看了看自己的装备,非常适合。
她撸了撸袖子,把手机塞进包里,又把包扔进去,抓住铁栅栏三两下就跳了进去,完美落地,非常奈斯!
她蹑手蹑脚的踩过石板小路来到门口,进这个门就不用愁了。记得周望京说过,观山的门锁和丽水龙港的门锁是一样的,钥匙可以通用,他特意找人做的。
未经别人允许进入到家里是不是构成犯罪啊,万一人家没什么事,只是自己想太多了,他再生气报警把自己给抓了,这不就……完蛋了!一想到这里,林越把手缩回来,又犹豫了。
思考良久,经历过点兵点将点点羊羊点小公鸡漫长的纠结之后,她站在门口一边骂着自己犹豫不决,一边等着周望京接电话,就是没人接,最终决定冒犯一下,还是开门进去看看,要是真没事总归是好的。
天黑了也没开灯,房子本来就大,装修又是极简风,这样一来显得房子更大了。林越不明白,周望京明明是自己一个人,为什么爱买好几层的大房子,再装修成可以骑自行车都没问题的风格,空荡荡的怪吓人的。她给周望京打了个电话,一楼并没有声音,跟着电话的声音去了楼上。
他的卧室在三楼,声音隐约从三楼传来,林越“噔噔噔”一口气跑上去,还记得敲敲门,“周老师?周老师?”
和一二楼装修不同,三楼舍弃了原有的建筑基础做了新的造型,将整个楼层全部扩成一个新格局,除了留下承重墙,其余的全敲了。
卫生间朝一侧开,没有门,但隐私性不错。阳台被巨大的整块玻璃包住,配着厚重的窗帘,半遮半掩着,她见过,是遥控自动的,一动就关,一动就开。三层没有卧室,因为没有墙,宽阔的三层只有靠墙的一张大床,也没有什么家具,桌子椅子都没有,空旷的在里面翻跟头都可以。往前走走,过一个由承重墙改造的别样拱门,对面有一排靠墙的木柜,透过玻璃门可以看到里面摆的整齐的衣服。
林越第一次见这种设计的时候有一种被赐教了的感觉,她要是敢出一套这样的房子,她老板都得扒开她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灌了水泥才能想出这么残的设计。
“周老师?周老师?”林越小心的摸索着灯的开关,突然想起来,自己有手机啊,这么费劲摸什么开关啊!
小小的灯光亮起,照在床上的蜷缩在一起的人,林越跑过去,把手机扔床上。
床头的墙壁上有一小块发着微微蓝光的灯光控制板,随手一摸,亮起哪个是哪个。
窗帘开了,月光照进来,青白的灯光只照亮了床边这一块儿,高大沉重的落地灯亮了一个小光圈。周望京皱着眉头,显得脸色更加苍白,他的表情看起来很痛苦。枕头被汗水浸湿一大片,胸口和后背也湿的透透的。
林越摸摸他的额头,烫的和刚盛出来的汤似的,她猛的害怕,这是烧了多久了?该不会已经烧了一天了吧?这也叫不醒,万一烧傻了怎么办,多好的一个人,变傻了可不行!
她跑去卫生间拿了几条毛巾,找了一圈没找到盆子,在置物架上有个大小差不多的塑料收纳盒,她把里面的东西都倒出来,接了凉水端过去。
“周老师,你家怎么连个盆子都没有?先用用你这个收纳盒。”
林越把毛巾泡在凉水里,医生说这几天先不要碰凉水,结果当天晚上就泡上了。
她把毛巾叠成长方形放在他额头上,先物理降温,然后再买退烧药,再退不下去就去医院。结果毛巾刚放在他额头上,就被他摇摇头弄掉了,他好像有些抗拒。
林越又叠好,重新放了几次,还是放不上去,周望京一直动一直动,急得她俩手捧住他的脸固定住,稍微提高了些音量:“别动!!”
话音刚落,原本只是扭头抗拒的他突然挣扎起来,两只手在空中胡乱的挥舞着,表情痛苦中还带着恐惧。
林越吓了一跳,同时也发现他左手小臂有一条伤疤,像半个手环似的卡在小臂上,之前他从来没露过胳膊,所以她从来都不知道。
她想抓住周望京乱动的手让他安稳下来,没想到越抓他挣扎的越紧,有好几次还都打到了她。
“走!滚!别动我!”
林越不知道他梦到了什么东西,只想让他平静下来,就算醒过来也好,她忍着被打的疼去抓他的手。
“周老师,周老师你醒醒,你醒醒我是林越啊……”林越在拳打脚踢中保护着刀口,还抓着他的手。
“别……求你……我错了……饶了我吧……别……我错了……真的……错了……”
周望京哭了。
哭的很厉害。
他可能梦见深海巨大章鱼的触手慢慢缠住拉向漆黑无尽海底,又可能梦见森林深处的古树变成无脸黑影挥舞着六只树枝穿透心脏,又可能梦见半身陷入沼泽动弹不得,而前方一只留着口水的饿狼正狂奔过来。
原来枕头上湿了一大片是因为他的泪水粘湿了,林越后悔自己犹豫了这么久没有早一点进来,而周望京的语气从刚才的强硬变成了祈求,双手也渐渐地挣扎不动,可怜巴巴的像一个待宰的羔羊。
林越心里一阵难过,她不知道周望京在害怕什么,她好像什么忙都帮不了。
她们认识这么久以来,她看到的周望京一直都是积极,阳光,认真,勇敢,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看到的东西,都是他想让外人看到的,而那些看不见的,才是他真正的自己。
一个人如果表面看上去很完美,那当只剩他一个人的时候,他一定是残破的。
这句话是白永钦对她说的,那时候她还不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甚至有些不认同,现在看来,他好像说的挺有道理的。
就算别人不是这样,但周望京一定是。
不过在林越的眼里,周望京不残破,他很好。
看着周望京簌簌掉的眼泪,林越在想,他到底发生过什么心理压力才这么大,在梦里都没法放过自己。
“周老师?周老师!”她轻轻地拍拍他的手继续叫着,“醒醒吧,先不睡了,起来吃点东西吧!”
只是刚拍了拍手,原本平静的周望京又突然暴躁起来,两只手又不安分起来,抱住头蜷缩着,嘴里又开始说些胡话,任林越怎么叫都不行。
林越实在没有办法,便想给白永钦打电话求助。
她刚拿起手机,突然被周望京踢到腰,一下子扯到伤口,手机飞了出去,掉在地上黑了屏。顿时,一股钻心的疼猛的袭来,她疼的趴在床边,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嗝屁过去。
“周望京!!”她有些生气,一巴掌拍在床沿上。
这一嗓子,把周望京从梦中拽回来,林越一看他醒了顾不上疼,连忙爬起来凑过去,不料被他当成噩梦推了一把。
“啊——好……痛啊……”
林越被推了个趔趄,顺手扒拉着那个沉重的落地台灯想稳住,但是没扒住,还是一屁股坐在地上,伤口又被扯一下,她躺在地上捂着伤口倒吸一口凉气,从脚尖到头皮的疼,眼泪也忍不住的流出来。
周望京坐起来才反应过来,刚刚那是林越,她还有伤口,而那个落地灯晃晃悠悠的站不稳,眼看着就要朝着林越砸下来了。
“林越!”
周望京从床上飞似的扑过去,像一个保护罩一样罩在她身上,落地灯砸在他背上发出一记沉闷的声音后又滚到地上重重地砸下去,“Duang——”的一声,咕噜着滚远了。他只是皱了皱眉,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只是深情浓烈又寂寥悲切的看着林越。
眼泪一滴滴的落在了林越耳边,掷地有声,她不知道前因后果,比起其它,他可能更需要一个拥抱。
发乎于情,只是现在,仅仅是现在这一刻,她想伸出手抱抱他。
止乎于礼,只能问一句“你还好吗?”
周望京慢慢攥紧拳头,脑海中全部都是林越把那个小男孩保护在身后的样子。
在那段灰暗腐烂的日子里,他无数次祈求上天能够有一个拯救他的人,像一把利剑刺破他梦里的黑影,又像是一只大手将他从深海中救回,可是一直都没有。
“林越……”他的声音颤抖着,这一刻的他,可怜又无助。
“救救我……救救我吧……”
周望京做过一个梦,很长很长,长到自己都快分不清那是现实还是梦境。
梦里的他,是一个小孩子,有一个温馨的家庭,和普通小孩一样,学校,兴趣班,游乐场。每天放学回家都会有香喷喷的饭菜在桌上准备着,饭后到楼下溜一圈,和其他小朋友玩枪战游戏。周末做完作业,妈妈带着去学小提琴,爸爸带着去踢球,日子平静而温暖。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变得陌生,变得令人窒息。
那一天,他兴高采烈蹦蹦跳跳的去小房子里找妈妈,却眼睁睁的看着妈妈喝了药死在他面前。药装在白瓷碗里,像糖水,他不知道。
发作的时候,黑色的血吐了一身,止不住也擦不掉,溅了他一身。
“京儿……你要记住!以后……谁都不要相信!你一定……一定要……平安长大!拿回属于你的一切!!永远……都……不要相信他们!!!”
妈妈狰狞的面目,蓬乱的头发衣服极像聊斋里的鬼,她在椅子上摔下来还在挣扎扭曲着,像电视里的丧尸。嘴巴大张着还想说些什么,却只是一口口的黑血涌出来,在地板上淌开,最后没了动静。
那一年他七岁,他变成了没有妈妈的小孩。
后来他才明白,没有了妈妈就没有了爸爸。
接下来的时间,噩梦接连不断一个又一个。
他永远都记得,永远不要相信任何一个人。
那个新阿姨他之前见过,对他很好,总买好东西给他。那一天突然让他叫妈妈,爸爸看上去很开心,后来她只允许爸爸在的时候才能叫妈妈,爸爸不在的时候要叫女士,说:“这是礼貌!”
妈妈去世后,她把妈妈的东西早都扔出去了,爸爸不管,还买了很多新东西给她,她心情好了很多,说:“烂东西早该扔了。”他不愿意,却没人听取他的建议,他和爸爸苦恼,气哭了阿姨,爸爸严厉的批评了他一顿。
后来,周望京看着这个小房子,变满,变空,又变满,渐渐没有了自己的位置。
一开始,爸爸还会笑,虽然他很忙,阿姨也会笑,虽然只是在爸爸面前,只要自己功课好,日子还算过得下去。
后来家里买了很多玩具,他以为是给自己的,很高兴很高兴,因为他之前的玩具全都被扔了。他挑了一个小沙锤拿起来晃了晃,“沙沙”声很悦耳,可遭到了阿姨的推搡,说:“放下!手上都是细菌。”
他洗了好几遍手,搓了好几遍肥皂,闻了闻,确定整个胳膊都是香香的,他以为这样就可以了,却得到了出生以来第一个巴掌。说:“这么小就想抢我儿子的东西,长大还得了?”他摸着脸,好疼啊,偷偷擦掉眼泪,不敢哭。
她肚子越来越大,爸爸很开心,换了大房子,给自己分了一间小屋子。爸爸也很生气,因为阿姨说自己不听话,气的她肚子疼。从那以后,一天吃三顿饭,他要挨六次打。他数着,少吃一顿饭,就少挨一次打。但是一天只吃一顿饭太饿了,还要上体育课,拉小提琴,挨打只是一会儿,疼过去就好了。
弟弟出生了,小小的,黑黑的,像只小鸟。很多人都来看他,把他挤到一边摔倒了还说:“你可真碍事!”他躲起来,等到没人的时候再出来。
弟弟会咿咿呀呀的叫了,阿姨照顾他没心思管他,这段时间得到了久违的平静。爸爸工作很忙,总说:“你是哥哥,能不能懂事点儿?别让我对你失望!”他不想爸爸失望,不想让他讨厌自己,学习认真,小提琴得奖,家务事能做的全做,阿姨说什么是什么,这样就好了吧。
他要照顾好弟弟,弟弟喜欢他,阿姨就会对他好,他总是拼尽全力想尽办法哄弟弟玩,但是那天弟弟就是哄不好,一直哭,脸都憋红了,他害怕了。阿姨冲过来,一巴掌打在耳朵上,把他掀翻,他体会到了语文老师说的眼冒金星的意思,说:“他才这么小你为什么弄哭他?贱人的种骨子里一样贱!你怎么不和你那个死妈一块儿死了!!”他跪在地上求饶,却不顶用。
他窝在又小又黑的房间里想和爸爸说句话都不容易,爸爸最近总是加班,回来就睡觉,阿姨很生气,他俩总是吵架,就算自己躲起来不出现也是错的,也会挨打,他真的不明白应该怎么做才可以。
弟弟长大了,有些坏脾气,比如抢东西,妈妈说这样是不对的,可阿姨却打了自己一顿,“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他的,你才是抢!”
弟弟跟着阿姨学会了打人,爸爸也跟着阿姨学会了,他们很听阿姨的话,从来都不听自己解释。
爸爸不在家,自己放学晚,阿姨连剩饭菜都不留,家里的柜子都锁了,冰箱在阿姨房间里,他只能在没有刷洗的锅里倒点水,烧开了喝一点,或者在锅里放面粉煮一碗糊。再后来,厨房里的柜子都有了锁,他拿不到面粉。
弟弟学习不好,挨了阿姨的打,看着弟弟哭的样子,他心里有一点开心,因为自己全校第一,小提琴比赛还得了金奖,阿姨并不开心,反而狠狠地挨了一顿打。她一把夺下他的弓高高举起,狠狠落下,像雨点子砸下来似的,皮肤撕开似的疼,他低头看了看,一条一条的全紫了。比起伤口,他更心疼他的琴弓,爸爸不太愿意换新的,他得好好用,可是现在都坏了。
她一下一下的抽在他的胳膊上,弟弟被吓的一动不动。她凶狠的样子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个孩子,而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犯,“我叫你炫耀!!叫你炫耀!!再炫耀一次直接打死你绝对不用第二下!!”他跪下来说尽一切能想到的所有求饶的话请她停下,她就像没听见似的,就算累到筋疲力竭最后还不解恨的踹了两脚。
“闭上嘴!不能掉眼泪!你敢发出一点声音我就多揍你十下!”
他咬着牙忍受着这一切,眼泪涌出来就赶紧偷偷地擦掉,但是实在太疼了,忍不住发出轻轻一声。阿姨像找到了借口,用更大的力气数了十下。
记不清第几下的时候,他失去知觉昏死过去。
后来,手臂上留下了一道很深的伤疤,他再也不能拉小提琴了。阿姨说是他捣乱故意让弟弟学习不好,还在弟弟面前炫耀,故意打击他的自信心。爸爸有些生气,却没对阿姨说什么重话,大概他也相信自己是坏孩子,只是觉得有一点愧疚,送给他一只兔子陪他。
他终于有了玩伴,阿姨觉得太臭了,让他不要在屋里睡觉,和兔子滚到阳台上去。兔子吃胡萝卜,他跟爸爸要几块钱买胡萝卜,阿姨主动要替他买。过了一段时间阿姨觉得他吃胡萝卜就够了,就不做他的饭了,他饿的实在不行的时候,就吃兔子碗里的胡萝卜,后来胡萝卜也越来越少,兔子饿了也会发疯。那天就剩一根胡萝卜了,他也饿的不行,兔子也饿的不行,他让给了兔子。兔子吃了,倒在地上,挣扎了两下,像他妈妈一样,死了。
兔子被扔出去了,阿姨说:“你太狠毒了,像你那个妈一样,连亲手喂的兔子都敢杀,是不是等哪天你翅膀硬了连我和你弟弟一块儿杀了!我今天要是不打你让你记住,之后还不知道捅什么篓子!”爸爸原本很聪明,那个时候他像魔鬼,什么都不知道,和阿姨一起打,打的比阿姨还狠。
无数次躲藏,无数次求饶,无数次小心翼翼,最后换来的还是毒打,他不知道该以一种怎样的样子活着才不会挨打。他已经忘记曾经经历过的美好,因为伤疤过于深重。妈妈说不要相信任何人,他一直不懂,不相信就是不听话,不听话就要挨打。可是相信也会挨打,因为相信会被骗,被骗会受伤。
那天爸爸和阿姨吵架,他全都听见了。
“当初把那女人赶出去也有你的一份!你以为你能逃的了吗?”阿姨冷嘲热讽的说。
“还不是因为你着急进门,你别忘了,人是你生生逼疯的!”爸爸说。
他知道了,是阿姨故意抢走爸爸,然后一起把妈妈赶到一个破屋子里,然后利用自己刺激逼迫她精神出现问题。那天妈妈喝的药是爸爸给的,他故意的,他知道妈妈有保险金,只是没想到妈妈提早做好了打算。
“别以为我不知道那胡萝卜怎么回事,你敢动他一下你试试!”
“跟着你学的啊!你给你前妻的倒了一碗毒药,要不然”
阿姨想把家里的所有财产留给自己儿子,所以一直想办法杀了自己,爸爸不同意,是因为妈妈的保险金只留给自己,必须成年后亲自领取,如果有什么意外,这笔钱会自动捐赠儿童基金会。所以爸爸在等到自己成年之后利用自己把钱取出来,根本就不是保护他。他再也不能拉小提琴了,爸爸想要成为世界著名小提琴家的父亲的美梦落空了,所以他那天才这么生气。但他还有九百万的价值。
他恨透了所有人,从此不再轻易相信别人。
再后来,他长大了,青春时期遇见一个女孩,她像太阳一样温暖,也用了很久的时间才打开心门。
他以为阳光终照进枯井,未来不再继续腐烂。没想到,这只是一场别人的玩乐,自己是井底的青蛙,他们想揭开他的面纱看看那些伤疤是不是真的。
骗子,果然都是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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