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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两人来到了昭阳殿,说是主殿倒不如说是孟良月的后殿。
大殿四周是层层的幔帘与月光纱,远远看去还有一层淡蓝的结界,风轻轻吹过幔帘撩起一个角,何冬一愣。
我的天......昭阳殿竟然是一个宫殿那么大的亭子,四周都被施了法的幔帘纱给遮住,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样子,只依稀能看到一扇刻着蓝凤凰的屏风从侧面看有一张卧榻,一张檀木雕纹桌,和两把椅子。
屋内的地上一片雪白,与青月峰山下的雪不同,地上的雪白带着淡淡的流光。
何冬睨了一眼孟良月,心里默默想:他玩得挺开啊。又见那美人嘴角有些弧度,带着些慵懒与散漫。孟良月抬起带着银链的手一挥,一阵清脆的银铃声响过,链子上的红水晶一闪,月光纱和幔帘一下子被一股强风全部掀开,露出殿内的景象。
让何冬没想到的是殿内有墙,不过只有一面,坐北朝南。墙的旁边是一个池子,涌着热气,里面星星点点的光亮是灵石。地上铺着的雪白的并不是雪,而是北极冰狐的皮毛。
但这宫殿这么大得用多少只狐狸却是令人胆颤。
都说孟良月君子一生,不曾害过任何生灵,那脚下的毛垫又如何解释呢。
孟良月顺着台阶走上去,走到殿门,褪下了鞋袜,回头看何冬:“寒葙记住,以后进昭阳殿记得脱靴,殿内的白狐皮不好打理。”何冬眸子暗了暗又恢复原状应了一声,也默默脱了鞋子,走了进去。
殿内并不昏暗,许是有月光纱的缘故映得屋子都亮堂。但是何冬无意一抬眼就看到了一张圆床,居然就挨在房间中央,四周没有遮挡,只有薄薄的纱无力地垂着,床上红色的褥子红色的枕头,透着些新婚夫妇暧昧的气氛。
这个人到底有多爱红色啊。
如果,这是青月峰的主殿......何冬抬头看了看四周,除了那张床和两把椅子能坐以外,屋内最大的就是床。他,到底怎么和别人议事。
何冬的脸又黑了一分,他怎的就没看出这孟良月如此奔放。可孟良月丝毫没注意到他的表情,自顾自地走到檀木小桌边挽起袖子拿起桌上的瓷壶,倒了一杯茶喝了起来。
然后他抿了抿嘴对何冬说:“你的房间需要收拾一会,你先在我这里待着吧。这里虽然是青月峰的主殿,但平时议事都在灵阁,所以这里没有人来过,我嫌卧房太小太闷便住在了这里。”
原来如此。等等,没有人进来过?那他是?第一个?他探求的目光看向孟良月,对方的眼睛却还是看不透,不过比之前多了一丝狡诈,有些暧昧地看着他。
何冬一笑:“原来我是师尊的唯一。”“不只是唯一。”孟良月垂下眼,放下茶杯“你是我的特例。”
何冬笑容一僵,心跳却漏了一下。果然,长得好看的人随便一句话都能让他误会让他深陷。
可看向孟良月却见对方憋着笑,大概真的是在拿他取笑吧。
何冬自嘲的笑了笑,是啊,他凭什么能让他是他的唯一呢。
孟良月用手挡了挡嘴角的笑意,抬眸却见到何冬自嘲的笑容。他愣了愣:“寒葙?想什么呢?”
“没什么,师尊莫要再拿我玩笑了。怎么可能只有我一人,你......不您徒弟那么多,我资质又那么差,您为何要我当您的入室弟子。”
孟良月嗯了一声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是么?可是我没见过哪个资质平平的人能够拥有那么强大的灵根并且还有神武的。”孟良月转了转手上的链子:“神武不错,远看是把扇子,拿出来为师看看。”
何冬一惊,他怎么知道的,自己好像并没在他面前拿出过暮啼。难道......!!!
“你不是我的弟子吧,当时我离你远了些,依稀看到你身上的衣裳不是普通的布料,是蜀绣的丝绸吧,这个料子青月峰可没有呢。”
孟良月一步一步慢慢走过来,每一步都像一把刀在何冬身上划过,却不留下任何疤痕,就是让他体验惊恐与刺激。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料子只有一个门派有,暗、氏、寒、梅。”孟良月眯着眼睛,抵着何冬的腿,他慢慢弯下腰来,扳住何冬的下巴:“你说是吧,何尊主。”
何冬瞳孔猛地一缩,他危险一笑,握住孟良月纤细的腕子,一下把他抵在了檀木桌上:“不错啊,安晨猜的不错,不过何尊主这称呼我担不起,您还是叫我寒葙吧,再者说您是如何认出我的,我们暗氏寒梅的所有弟子都有这种料子的衣服。”
孟良月的腰抵在桌角,硌得生疼,却还依旧面不改色笑眯眯得盯着面前扮猪吃老虎的何冬:“那好吧。寒葙,你说得没错暗氏寒梅的每一个人都有这个布料的衣裳,但你是不是忘了,只有暗氏寒梅尊主何冬一人才能穿绣着九尾灵狐暮啼的衣裳,簪九尾鎏金冠,并且,”孟良月右手猛地勾了一下何冬的脖子,何冬没有防备猛地扎进了孟良月的脖颈处,孟良月凑近他耳边轻轻吹气“并且,除了你何冬,这世上还会有第二个人有暮啼神武扇吗?”
何冬不敢呼吸,这个人身上都充斥着一股欢堂梅的气味,甘甜悠远,他控制住想咬上这美人白皙脖颈的欲望压着声笑道:“原来安晨早就注意到我了,那还敢带我回来?怕不是真的不知道我何冬是什么样的人吧。”
孟良月抵着他,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何冬身上的热,滚烫得像岩浆,怕只怕一下就会爆发,然后把他彻底点燃。他孟良月不是没有七情六欲,只不过他的定力极为好,不会显露的很明显,但耳根也已经红了。“我当然知道何尊主的那些风流趣事,很有趣,据说您喜欢的人都被您杀了,那看来我还是够不到您的喜欢啊。”
何冬一听立刻直起身子,盯着一脸红晕的孟良月,眼角的痣仍在妖冶的闪光;“自然不是,本尊不过是舍不得杀你罢了,长得如此动人心魄,死在刀刃下岂不是太可惜了。”
“我可是听闻何尊主从不惜香怜玉,今日是如何了?”孟良月也慢慢直起身子,坐在了桌子上,一脸看戏地表情。
何冬被问得噎住了,嘟囔了一句:“那些胭脂俗粉怎配与此等相提并论。”孟良月听得模模糊糊但也听清了,他双手交叠噗嗤一笑,抬头盯着一脸窘迫的何冬:“好啊,原来我们家寒葙对为师评价如此之高,倒是叫我受宠若惊了。”
何冬瞧着他诱人的模样,喉结滚动了一下,伸出手抵住孟良月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
一如上次,孟良月并没有反抗。何冬抵着他喘息:“孟良月,不要喊我何尊主,我是你的徒弟,我是何寒葙。”
孟良月的呼吸也有些乱了,这个男人的气息真的很令他窒息,每一次的亲昵都像是能要了他的命,让他窒息,他混乱地应道:“嗯,你是我的徒弟,何寒葙。”嘴上都这么叫着,可是两人纠缠在一起倒一点都不像师徒,倒显得有些大逆不道了。
何冬又凑了过去抵在他颈间细细地嗅了嗅哑着声音问道:“你身上怎么那么香,倒像是我的欢堂梅的味道,你们青月峰上的欢堂梅怎么种出的,竟开得如此盛放。”孟良月脖子痒痒的,但他被何冬抱着也不能动,只能保持着仰头的姿势,他模糊地回答:“嗯......我种出来的,大概吧,我也不清楚,我父亲告诉我的。”
何冬,抬起头看向他:“你怎么能种出欢堂梅?”
孟良月终于能喘气了,他舒了一口气,抹着嘴角道:“我也不清楚,我天生就对欢堂梅有很强的感应,能控制它们。”
何冬此时也没有那么多心思,这事往后搁一搁吧。想到这他又挑起孟良月的下巴,亲了一下:“师尊,弟子先告退了,我想去山下看看那两棵欢堂梅。”
孟良月的眼睛有些失焦,他眯了眯眸子,点点头:“嗯,你去吧。”
何冬这才放开他,转身撩开帘子出去了。
孟良月换了好长时间的气才缓了过来,他翻下了桌子,收拾了一下被打翻的茶杯和茶壶,然后挥手落下了结界,躺到了榻上。
何冬何寒葙,没人见过他的真容,也不知这是不是,不过......感觉起来是的。
天已经黑了,明知道何冬的修为不至于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但他还是担心山上的灵兽会因为他身上不同的气息攻击他。
他凝了凝神,抬起右手,盯着手上的链子唤道:“玄涟,召来。”
一道影子带着蓝色的灵流闪过,他的手上出现了一支闪着光的毛笔,毛笔晶莹剔透的骨杆上刻着两个字;玄涟。
孟良月握住毛笔在空中写了一张符咒,明明滴墨未沾的毛笔,竟然就在空中写出了蓝色的灵流,凝成了一张符咒。孟良月用两根纤细的手指夹住符咒,对着玄涟念了一段咒,突然一声凤鸣声响起,似乎来自很遥远的地方,又似乎就在耳边。
房间刹那亮如白昼,一只羽毛都闪着寒光的冰凤落在殿内中央,他的眼睛扫过孟良月,然后低下头:“尊主,我知道了。”
然后玄涟就从孟良月指尖叼过符咒,顺着何冬离开得方向刮过一阵大风然后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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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滚来更新啦,我好像马上要开学了,呜呜呜。我尽量保证更新速度吧,另外签约真的好难。
小剧场:
孟良月:寒香亲得我怪害羞的。
木辛:他特能占便宜,师尊小心点他,毕竟鹰吃蛇啊。
孟良月:那就给他吃好了,反正他咬不过我。
何冬:听见没,师尊爱我。
木辛:我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