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大佬贾玚

　　“贾师弟，今日你是不是去陈师弟家了，可有见到陈尚书。”顾北辰询问噼里啪啦的说道。

　　贾玚不知道他这话何意，但还是笑着说道：“是去了沐司家，也见到了陈大人。”

　　这时陈沐司忍不住插话道：“纪师兄，你问这干什么，我不愿意读书，让贾玚陪我一起读书，贾玚是为了我才去我家的。”

　　不，陈师弟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们从小关系就好，贾师弟去你家作客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这位杂七杂八的聊了一会儿，愣是半句正经事也没，一直坐到天色将夜。

　　墨忧提醒贾玚道：“大爷，天色要黑了，我们回去吧！”

　　贾玚对着陈沐司道：“沐司，我们早点回去吧！回去晚了，你家里人也担心。”

　　到陈家，陈管家匆匆忙忙跑过来道：“大爷，贾公子，老太太和太太去庙里上香回来了，说是要见贾公子。”

　　陈沐司兴高采烈的道：“祖母和母亲回来啦，走我们快走，贾兄我们快去。”

　　清风院堂屋，陈沐司风风火火跑进去，嘴里还喊着祖母、母亲你们回来了，我可想你们了，父亲还天天罚我，你看我都瘦了，说着还一把扑进陈老太太的怀里。

　　陈老太太笑呵呵的道：“来让我瞧瞧门慕斯瘦没瘦？看着是瘦了点，你父亲罚你的事情，等他来啦！我帮你报仇好不好？”

　　“母亲立刻别惯着沐司，他现在本来就是娇生惯养的，我看着可没有瘦一点，就应该让他父亲好好治治他，再不好好治治，以后指不定就上天了。”陈太太笑眯眯的道。

　　贾玚进来就看到一派其乐融融的场景，陈太太看到他道：“你就是贾玚吧！沐司可是在我们耳边念叨了你好久，都是说你多么多么出色，还要劳烦你来陪我们沐司读书，来了我们府里也不要太拘束，有什么事情就来跟我说。”

　　“那里的话，应该是我要劳烦你们，来了陈府还要陈大人教我，实在是打扰了。”贾玚一脸歉意的道。

　　陈沐司扯扯这老太太的衣袖道：“祖母，你看母亲和贾兄，在这里客套来客套去的也不嫌麻烦。

　　老太太看了一眼贾玚，呵呵一笑道：“是挺麻烦的也别客套了，今日天色也晚了，明日你们还要去学堂学会自己房间去休息吧！

　　去了书院，陈沐司和贾玚一起从马车上下来。

　　到了学堂，刚坐在位上，就见柳先生走进来，对贾场示意道：“你跟我来。”

　　亭子外面柳夫子停了下来，对着贾玚道：“听说你住进了陈沐司家，陈大人教导这话可是真的啊！”

　　回先生，学生确实是住进了陈家，确实得到了陈大人的教导。

　　“那你可是对我不满意，居然还要去让别人教你。”陈先生面露不愉之色。

　　先生恕罪，学生绝对没有这种意思，学生住进陈家，一则是为了沐司。二则是因为学堂有先生教导，在家中却无人教导，学生不想浪费时间，有陈大人教导学生去考秀才也会更有把握一些。

　　柳夫子点头，“你年纪还小，不用这么着急考秀才，只要把童身考到不就行了，考秀才着实太过着急，我也不多说什么，你要在陈家让陈大人教导，那就好好呆着，不要丢我的脸，你也一定要考上秀才，不然看我看我怎么惩罚你？”

　　是，先生我知道，绝不会丢先生的脸。

　　行吧！你去学堂吧，好好备课等一下，我可是要提问你的。

　　贾玚对柳先生行下一礼，转身便走。

　　贾玚又恢复了平静的生活，每天在家练练字看看书，有问题在学堂就问陈大人在陈家就问陈大人。没事的话就抄抄陈家收藏的藏书，生活倒也轻松。期间他回去几次贾家看望贾琏，见他一切都好，又回了陈家。

　　每半月一次，他还要和陈沐司比试一番，过后在交流一下自己的心得感悟。

　　回到家门口，贾赦也刚刚从外面回来，看到贾玚就笑着说：“县试的事情都已经办好了，不过你要带着珠哥儿，等明天你们见见说说话，自己好好安排。”

　　“嗯，爹您辛苦了。”方弛远感激道。

　　就前几天，贾玚不想跟自己祖母和王氏周旋。就去见了自己父亲，让自己父亲跟他们说。

　　“哪里辛苦？”贾赦笑着与贾玚往家里走：“你要是出息了，爹就跟着沾光，爹是在为自己做事，开心着呢！”

　　两人走进院内，刑夫人看着牵着手的两人，心里有些诧异，也是有些高兴，她嫁给贾赦也有几年自己也怀不上，生不了，不能给贾家传宗接代会被贾赦嫌弃，现在大房就前太太两个儿子，贾赦的侧室也只有一个女儿。以后可能也只能靠他们两人，现在贾玚这么有出息，跟关系越好，这在她看来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快点快点，今天厨房送了条海鱼过来，我给厨房你们煮了汤，快来尝尝。”刑夫人眼睛笑的弯弯的，伸手招呼着两人，在她边上贾玚早就放下糕点，蹦蹦跳跳的就冲着她父亲跑过来了，“爹爹，哥哥！”

　　“唉。”贾玚拉着贾琏坐好，此时已经是傍晚了，微风习习，既不显得冷，也没有多少热气，十分适宜。

　　清晨，贾府内外就一阵吵杂，今日是贾玚、贾珠回金陵老家科考的日子，贾府全家人都动起来。

　　路程和下人也早早就被安排好，由于贾珠是跟一去，王氏也没有搞事情，毕竟他还指望贾玚照顾他的儿子。

　　到了金陵住进贾家别院，贾玚和贾珠分别一人住进一所院子，让胡嬷嬷把行礼安排好，自己安心备考。

　　卯时一刻，随着一阵炮竹炸响之后，贡院开门了，七百余名考生依次排队接受初查，他们从寅时就开始排队，一直等到卯时才能入场。

　　这是县试开始的时间，每年新春二月，只要五人做结，有禀生做保，还没有取得功名的书生就可参加当地的县试，开始他们的科举之路。贾玚与贾珠因为年龄小，被挤在人群里显得比别人矮了许多。

　　贾玚紧紧的抓住贾珠的手道：“珠哥儿，你别害怕抓住我的手，看好自己的考篮，不要让别人靠近。”

　　这几年他们虽然是在一个学堂读书，可能是因为家里的关系，贾珠平时并没有来找自己，就像两条平行线，也没有刻意相交。

　　今天露重，气温有些低，胡嬷嬷被兵卒拦在挤在通道的两边，“大爷！你好好考，考不好也没关系，你还小知道吗！”因为离得远，周围也嘈杂，胡嬷嬷就穿着夹袄大声喊到。

　　“知道了，胡嬷嬷你们先回去吧！晚点再来。”贾玚和贾珠站在一起，贾珠一脸羡慕的看贾玚，羡慕他与胡嬷嬷之间的情意，两个小小的人在人群里慢慢前进，慢慢的也就要轮到他们了。

　　周围都是大大小小的说话声，人群移动的慢，后面排队的人催得紧，所以在前面每一个进场的人都是匆匆和家人告别几句就要马上接受检查。

　　贾玚随着人流向前走了几步，轮到他的时候，他回头给胡嬷嬷挥了挥手，把准备好的糕占交了上去，检查完毕后就拿上自己的干粮，跟着一名执灯小童进入了考场。

　　县试审查严格，到了考场门口，又被兵卒全身上下搜了个遍，一层一层检查下去，贾玚才寻到自己的位子。

　　他顺着自己的位置环顾四周，视线中的人年龄大大小小，最老的也白发苍苍，估摸着也有四、五十岁了，他看了一会就收回心神看向自己的座位。

　　位子是考前准备好的，桌子上所有东西都堆在一起，他把笔，墨，等物品都摆放整齐，然后用准备好的废纸把座椅擦干净。

　　这次考试分帖经，经义、墨义三场，每场一天，再加上宋初之前的诗赋混在其中，要到第三天酉时才能离开。每一场过夜的棉被也由考场提供，每名考生都被隔开，各占一席之地。

　　二月的天气还没有转暖，贾玚揉揉手，然后倒了一些清水在砚台上，开始一边磨墨一边等待发卷，默默思考，周围的人也大多如此，只是因为有士兵在外面把守，三四个寻考官来回走动巡视，大家都不敢乱动。这场考试是他科举路上的第一步，甚至连第一步也算不上，对他来说不算太困难，他可是做了充足的准备，考童生对他并不困难。

　　考试之前他先上了一次茅房，以防答题的时候出现问题，上多了会被考官记录下来，盖上印记。

　　巳时，点名完毕，县令说了几句作弊的严重处罚后就坐在考场的正前方，威严的扫视着下面的考生。然后开始有朝廷捕快分发试卷。第一场考墨义，一共四张试题，加上答题纸和草稿纸，加起来有十五张。他慢慢浏览了一下试题，题目不多只有二十五道墨义题。

　　看完题之后，他悄悄松了口气，墨义是对他来说比较简单的一道题，题目只是要求应试者在考官选出的儒家经典中的几句根据所给题目进行注释或对出下一句。凭借他的记忆这是最简单的。

　　他天生记忆力好，四书五经早已背的滚瓜烂熟，在这方面占便宜，因此并没有急着答题。

　　不敢喝太多的水，方弛远低着头，一边把纸张顺序分门别类的放好一边继续调整着自己的心态。

　　这座考棚修建的很简陋，木头缝隙里连两边的风都挡不住，只能算个遮阳挡雨的地方，人与人之间也没有任何阻挡，晚上睡觉都是按照事先规定好的位置。

　　午时，有人过来送饭，两个糙面馒头，一碗清水，贾玚看了看，开始停下答题慢慢吃饭，庆幸自己带了糕点，不然吃不吃得下去还是问题？他坐在考棚中间，相对来说较好一点的位置，并没有感觉到多冷，此时贾玚已经在草稿纸上答出来十七道墨义了。

　　“干什么呢！吃饭还不好好吃？想被赶出去是不是？”巡视的官员对着几个趁着吃饭左顾右盼的人面容冷峻的警戒了一番：“还是想作弊终生不得科考？”

　　贾玚只听了一句就收回心神继续答题，这不是他该关注的问题，他需要把字写的更好看。

　　未时，贾玚答题完毕开始准备抄录，他先摇响了响铃，示意考官他想上厕所，抄录的时候他不想中途打断。从厕所回来的时候，方弛远深吸了两口气，只一天过去，茅房里的气味就已经非常难闻了，这让贾玚担心以后该如何去厕所。

　　酉时一过就有人过来收卷，他看着自己的试卷被一张张封好就放下了心，戌时他开始睡觉，没有担心自己墨义的答卷，他觉得脑袋有点涨涨的，可能是屋子太小，空气不流通，还是早些休息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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