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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魇大佬被树妖打脸了

作者:一阳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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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绵夜欲做梁上仙


      晓鹄禄最是好奇心强,喜欢接触新鲜事物,他先是看到这破水而出的白鱼,马上猜到那些春酿是如何得来。继而眼见着白鱼戒指自行穿到王梓的左手食指上,便立即满眼放光的抓住那只手,眨着大眼睛左看右看,抬头问道:“这是什么?”

      刚与王梓相识时,因为陌生感,晓鹄禄不自觉的会端着三尺的距离,今夜或许是因为酒劲上来了,亦或者经过多日的相处,熟络了很多,他只觉尤其放松自在。

      王梓看了看那只被翻动的手,眯了眯眼,掀起眼帘,转动着金瞳看着晓鹄禄,少顷,嘴角一勾,笑道:“它叫玉龙,是我的信使。”

      “信使?”晓鹄禄松开手问道:“你用它来传信?传给谁?它是如何下山的?”

      那只戴有戒指的手突然失了力,降了半寸,复又抬了回来。

      王梓道:“这些我日后自会与你细说,先把手给我,给你看个东西。”

      晓鹄禄虽满脸疑问,但眼前的少年……从金发金瞳,到令人惊异的水术,再到口中花香、客栈包房、过人雕术、指上玉龙,还有那超出年龄的神情和领悟力,无不透着神秘。

      看着迷蒙月光之下,那双闪动的金瞳和抬了足有一刻钟的左手,鬼使神差的,晓鹄禄伸出了右手。

      十指紧扣,手指刚一触到那玫戒指,眼前景象霎时变换,晓鹄禄抬起左手揉了揉眼睛,再一细看,自己竟似正在水中穿梭!这水与普通山水不同,飞速前行中,似被刀不断劈开,又迅速合拢,丝毫听不见水声,只有似从远处传来的咚咚闷响。

      是镜水无疑了。

      温热的触感始终传至手心,晓鹄禄手指动了动,问道:“王梓,这是……回影?”

      “没错,但与回影石不同,玉龙的所见所闻都记录在了戒指里。”

      王梓就站在身边,声音却似隔着一层膜,有些飘渺。

      晓鹄禄道:“它好像跃入了镜湖,这是要去哪?”

      身旁之人道:“……去西峰封顶。”

      “……老神仙?它去老神仙那里做什么?难道……”

      说到这里,晓鹄禄回想起第一次带王梓去山洞时,他在耳边说过的话,他转头道:“你是要验证我的猜测?”虽然转头,视线范围内却依然是湖水。

      “没错,答案是什么,我们自己去看不就好了?”

      晓鹄禄听到了王梓的回答,同时也睁大了眼睛转动着自己的头,惊异道:“王梓,我竟然能看到不同角度的视物!”

      “嗯,刚忘记与你说,玉龙所到之处,四周影像尽收腹中。不过,你在镜山已有三年,至少镜湖应该很熟悉了吧?”

      晓鹄禄摇了摇头,视线也跟着摇动,他道:“……没有,虽然很想,但似乎没什么时间,我几乎每日都在走相同的路线……这路线你已经跟我走过多日了。”

      闻言,温热的手指在晓鹄禄手背蹭来蹭去,晓鹄禄顿觉一阵阵酥麻,汗毛霎时立了起来。心道:怎的遇到王梓以后,总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

      莞尔,身旁王梓轻叹了一口气,道:“看来我要带你多走走了。”

      晓鹄禄低头向湖底看去,黑洞洞,深不见底。他又抬头望向水面。此时此刻,他特别感谢镜水的特质,水面毫无波动,星空月牙一览无余,就连岸边西峰点点灯火,东峰婆娑树影都清晰可见。

      正满心感叹之时,玉龙游动速度突然下降,晓鹄禄转回头,便感到视线猛地一跃,似跳入了另一条镜溪。

      这是欲上西峰了。

      西峰山腰坡度较缓,玉龙重新加速,逆流向上。晓鹄禄甫一抬头,一道横跨镜溪的光影飞速越过头顶,他猛一回头,光影已变成光点,极亮极闪。

      “王梓,你看到了吗?那是什么?”

      闻言,身旁王梓的呼吸滞了一下,手指轻颤,半晌,轻声道:“……是镜桥。”

      “镜桥?”晓鹄禄的声音不受控制的抬高了很多:“王梓你是说,我看到了镜桥?”

      他的注意力全部在周遭环境上,并没有感到王梓的异常。

      王梓道:“……这个回去再说,你看,我们到山顶了。”

      晓鹄禄收起兴奋转回头,便看到自己正穿雪而行,速度明显慢了很多,突然路遇凸出的山石,转向绕了过去,不消片刻,又是一跃,便来到了老神仙木屋前的山崖边。

      晓鹄禄正在内心猜测玉龙如何偷看偷听,便听到喯的一声,似从自己口中吐了一个金色泡泡,一跃而入,飘飘然随风而起。

      晓鹄禄抬手欲摸一摸罩着自己的泡泡,发现看不到手,也摸不到目标物,这才想起自己只是在借用玉龙的记忆罢了。

      眼见着自己就飘到了木屋窗前,看到屋内情景,晓鹄禄顿觉讶异,心道:这么晚了,狄秋恒怎么在里面?

      正在这时,老神仙转头看了过来,晓鹄禄一惊,连忙把身子偏了偏,身旁王梓手指动了动,在耳边轻声道:“不用怕,玉龙是隐身的”。

      晓鹄禄顿觉心安,转头道:“你是说,旁人看不到它,也听不到它,但它可以看到听到他人行动和对话?”

      身旁少年嗯了一声。

      这时,只听一阵邪风吹来,吱呀一声,窗子关上了。

      晓鹄禄欲有所行动,又心有余悸,转头道:“你确定?就连老神仙也无法发现?”

      “确定。”

      晓鹄禄怔住了,边把视线蹭到窗缝边想:身旁这少年究竟是何方妖圣,怎的法术高到能这么轻易的瞒过老神仙?

      谁知震撼的心情尚未平复,他就发现了破绽:“王梓,他们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见?”

      王梓沉默了片刻,道:“有东西阻隔了里面的声音,不是结界,暂时还探不出是什么。”

      晓鹄禄最是容易劝慰自己,于是道:“……无妨,我们来猜。”

      玉龙在侧窗偷看,透过窗缝,此时看到的是二人侧脸。

      堂屋内,老神仙端坐在桌边,眉眼含笑,狄秋恒正从叩拜的姿势起身,老神仙抬了抬手,他便站了起来,复又拱了拱手。

      老神仙问了句什么,狄秋恒摇了摇头回了几句,老神仙点了点头说了几个字,狄秋恒弯腰点头似回了个“是”字,复又抬头问了句什么,老神仙摇头回了一句……

      “……”

      看到这里,晓鹄禄顿觉实在是高估了自己,这这这,让我怎么猜?

      二人来来回回又说了几句,只见狄秋恒脸色微变,跪下磕头做谢罪状,老神仙复又抬手说了几句,狄秋恒起身,少顷,点点头,拱手行礼,转身开门离开了。

      玉龙转头原路返回,晓鹄禄咬了咬下唇,皱眉道:“果然偷看并没有什么用,除了看到狄秋恒对老神仙十分尊敬,别的半点信息也没有收集到。”

      王梓道:“有,我都听到了。”

      “你听到了?怎么听到的?他们都说了什么?”

      王梓道:“确切地说,是看到的”

      说话间,眼前金光一闪,幽幽湖水消失了,晓鹄禄的视线中换成了一张星夜中并不清晰的脸和一对闪闪金瞳。

      金瞳微动,王梓右手举起油纸伞,轻声道:“夜里凉,回去再与你细说。”

      一股浓郁的花香扑面而来。

      晓鹄禄打了个激灵,怔了片刻,伸出左手去褪右手上紧扣的五指,谁知对面之人勾的太紧,竟没能褪掉。

      “……”

      有点痛,晓鹄禄嘶了一声,道:“王梓……你还要给我看什么吗?”

      王梓笑道:“没什么,雨还没有停,离近一点免得淋到你。”

      晓鹄禄眨了眨眼,觉得离近一点和要不要拉手似乎并没有必然的联系,于是又道:“……你力气太大,再说两个男人拉着手走路……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王梓哈哈笑了两声,把手松开了。

      晓鹄禄连忙去揉右手手指,嗔道:“王梓,你小小年纪,手劲怎么那么大?”

      王梓闻言凑了过来,脸贴的极近,晓鹄禄甚至听到了对面之人呼吸的声音,一双金瞳摄人心魂,他喷着热气道:“所以,还觉得我是一个孩子吗?”

      晓鹄禄耳朵动了动,多日前的一句话蹭的在他脑中回响:有时候能给人惊喜的,往往就是孩子。

      晓鹄禄笑着摇了摇头——果真打脸!

      回到围墙小院,两处厢房都已熄了灯,梁子君的屋内传来了一阵阵震耳欲聋的鼾声,晓鹄禄感觉那声波似乎要把牡丹花放倒,把木屋震塌。

      他凑到绿袍少年身边轻声道:“王梓,这样,你睡得着?”

      王梓转过头笑道:“倘若你陪着我,睡得会更好一些。”

      花香喷了一脸。

      晓鹄禄立刻直了身子,心道:这孩子每日说这种奇奇怪怪的话,不用交税的吗?

      进了堂屋,点了蜡烛,关好门,二人复又对坐在窗下地席上。

      心中满是疑问,晓鹄禄刚欲开口,就见王梓一抬手,一道绿色结界罩在了二人头顶。

      晓鹄禄一惊:“王梓,你会打结界?……你打结界做什么?”

      王梓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笑道:“你今夜问题还真是多,让我先回答哪一个?”

      “老神仙,先说老神仙……镜桥,先说镜桥吧……”

      王梓刚欲开口,晓鹄禄又道:“还是先说老神仙吧。”

      王梓顿了片刻,点头道:“好。”

      他双手一抬,顷刻间,右手一坛春酿,左手一只水樽。

      晓鹄禄咽了下口水,道:“王梓,不如……就把酒和水樽送与我,免得你变来变去,多累。”

      王梓笑道:“不送,想喝就来找我。”

      “……”

      晓鹄禄:“……你还是快说老神仙吧。”

      王梓笑了一下,低头倒酒。

      水樽递到面前,晓鹄禄伸手接过,王梓边往玉樽内倒酒边道:“刚刚,老神仙问狄秋恒:可找到线索?”

      “线索?什么线索?还怕旁人偷听,老神仙是在暗中调查什么?”

      王梓拿起玉樽伸过来,晓鹄禄举起水樽碰了一下,送至唇边,王梓道:“不知,狄秋恒回说暂时没有线索,那人周身被黑布包裹,暗红灵波晃眼,看不出长相,只看到身材高壮,和他的身形有些像。”

      “是说那个人和狄秋恒自己身形相像?”

      王梓一口饮尽杯中酒,道:“应该是这个意思。”

      “那然后呢?”

      “然后,老神仙点头说继续查。狄秋恒应了一声问老神仙:那日几人……没说完,老神仙就说了句,无妨,他们伤不到我,想必和那黑衣人是同伙。”

      “你是说,有人曾伏击老神仙,所以他暗中追查?”未等王梓回答,晓鹄禄便道:“……可能是,也可能不是,老神仙只是推测他们是同伙。”

      王梓点头道:“是的,应该是某一日,老神仙遇到了伏击,但之前发生了什么,目前无从知晓……之后,老神仙问狄秋恒,为何乾元派的弟子会出现在终极赛场上,狄秋恒便下跪认错,承认是他疏忽,请老神仙降罚。老神仙并没有罚他,只是告诫他日后要多加小心,严加防范。”

      听到这里,晓鹄禄心中似有了答案,道:“我记得当日终极赛场上,老神仙是迟到了的,结合今日对话,我猜,老神仙遭遇伏击,就在那一日。”

      王梓点头道:“可能性很大,但还需经过验证。”

      晓鹄禄顿时心生疑问,道:“这就奇怪了,都说老神仙是要飞升了的,只是尚未找到合适的镜湖派继承人,那么这些黑衣人对他下手,究竟是为什么?只是因为不得上镜山,心中怨恨?……应该不至于……是因为镜湖派集结了太多各大仙门优秀子弟,使他们仙门衰落?……可每一年他们来斗法,并没有哪个掌门前来阻止,反而似以有子弟得以上山为耀。那究竟是什么人,因为什么与老神仙为敌?”

      王梓道:“不知,但显然他们不是老神仙的对手。”

      晓鹄禄道:“这我当然知道,但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若果真不足为惧,老神仙为何要暗中追查?又为何在西峰封顶还怕旁人偷听?”

      王梓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活了六百岁的老神仙怎会有例外?此事与我们无关,更何况狄秋恒此人不简单,我们还是不要接触为好。”

      晓鹄禄道:“为何?”

      玉樽在对面少年手中轻转,半晌,王梓抬起眼帘,盯着晓鹄禄的脸道:“……因为在他走之前,老神仙说了一句话。”

      看他的神情,晓鹄禄顿觉信息量很大,放下水樽,凝神问道:“什么话?”

      王梓道:“断云含雨,细水浮花。”

      闻言,晓鹄禄怔住了,嘴里反复念叨了几遍:“……断云含雨……细水浮花?……怎么读起来……像是心法?”

      王梓道:“没错,且并非普通心法,是……招魂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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