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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夏冬
【“也许夏冬姐在滨州查到了别的,也许追杀她的人根本与庆国公无关,也许她那个脾气出门就添了新仇家,”言豫津耸耸肩道,“可能性太多了,我不爱琢磨这些,】
“豫津,我这个脾气不好吗?”夏冬喜欢逗弄小孩子,言豫津刚巧入了她的眼,“出门就添仇家?原来豫津眼里我是这样的人啊,真是好伤心啊。”
言豫津讨好地笑笑,“我应该是随口乱说的,夏冬姐姐怎么会惹到人呢。”
夏冬逗得差不多,看向梅长苏,“倒是没想到,这件事还有江左盟宗主的手笔。”
梅长苏浅笑,“夏大人辛苦,既然此事我已经插手,是否需要江左盟派人去襄助一二。”
夏冬敛了笑,“那倒不必。”
【夏冬连连冷笑了几声,道:“我哪里算最了不起的,听说最了不起的女人终于要招亲了?现在情况如何,招到没有?”】
夏冬逗了几句,听到书中的话,不由想起当初并肩作战后那些冷言冷语,霓凰确实是最了不起的人,可惜血仇相隔,霓凰一日是林家妇,便不能成为朋友,不过......她看了看霓凰和梅长苏的桌案,霓凰对这旧人的后人真的是爱情吗?
霓凰同样想起当初那些话,她握住了身旁兄长的手,又很快松开,夏冬遇事易多想,万一从他们的关系想到兄长的身份总归有些麻烦。
梅长苏垂眸,当年的事情总归是冬姐的伤口,但只要计划成功,他一定会让冬姐从谢玉口中知道当年真相的。
【“变故往往发生在转眼之间,有时候一年就可以成为一世,”夏冬平视着前方,面颊有些苍白,几缕发丝沾在脖颈之间,虽然神情未改,但整个人却突然增了几分柔弱之感,“当年的事其实她也不算太清楚,只不过她是当事人,所以挣脱不开。可你们不同……你们完全处于局外,过去的事就象被大雪封住的深山,无关的外人是很难再进去的,你们又何必仅仅因为好奇而去追究呢?”】
言豫津和萧景睿确实不知道当年的事,但其他人全都知晓,就连穆青都知道赤焰之案,他们全都明白这番话的含义。
言豫津看着那句你们太小,想起当初苏兄也对景睿说过同样的话,他和景睿年纪小,却也没差很多,所以真正小的不是年纪,而是经历,经历过十二年前那件事的人和他们是不一样的,那么,苏兄和当年的事也有关系吗?当初发生了什么,究竟是怎么回事?
两人不察导致夏冬对梅长苏的第一印象不好,他们对视一眼,幸好事情还没发生。
【越是与此事毫无干系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越是在背后悄悄议论猜想得十分起劲儿,偏偏是那些牵涉在内或大约知道些风声的人噤若寒蝉,人前人后都不发一言一语。】
不知而无畏吗?不,是无知而愚昧。呵。
【“今天最后一个人也被郡主击败出局了么?”梅长苏收紧肩上的皮裘,长长吐一口气,“这样热闹的一场盛会最终没有结果,实在让人遗憾。”】
梅长苏说不清自己为何长出一口气,也许是希望霓凰不要孤独终生,也许还希望自己的小女孩依旧等着自己。他余光瞥见霓凰笑意盈盈坐在自己身边,还有那连在一起的桌案,再想到霓凰原本的结局是一直未嫁,大概因此,将自己带入此地的人才会特意撮合,希望他们都有好的结局吧。
后面写到萧景睿终于觉察到梅长苏确实如同言豫津说的一般,只是有霓凰郡主的事,景睿没有想到更多,只觉得他对谁都一样罢了。
看到景睿对梅长苏的态度,梅长苏不免有些心痛,相识开始,自己对萧景睿便有利用,真正没有变的一直都是景睿,而自己,如书中所言,心会越来越...
“兄长,”霓凰低声唤道,“兄长,景睿是个好孩子,他会明白的。”
梅长苏心中一滞,霓凰果然最了解自己,这句话恐怕是已经猜到自己要对付谢玉,也对,聂锋没有问题,那么带他尸骨回京的谢玉一定有问题,景睿能理解不代表自己所为没错,但无论如何走这条路是早就选择好的,自己不会有所犹疑。
“长苏你看,逗飞流多好玩,连萧公子都这么做了,偏偏你护着飞流特意只是不让我逗他,真是,没良心。”蔺晨自然知道梅长苏心里在想什么,他没回到金陵时对自己的厌恶还没那么深,回到金陵卷入朝局才爆发出来,大概是遇到故人的原因。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能不能让他想开些。
【由于梅长苏经常会莫名其妙知道一些别人没想到他会知道的事情,所以萧景睿倒也没惊奇他为何会连靖王府的红砂都认得,】
书中人没有惊奇,在座的人却都想的多了些,只是一般人想的是梅长苏神通广大,夏冬却觉得梅长苏会不会是祁王旧人,去过靖王府上。
书中夏冬刚出现就和飞流打了起来,梅长苏却旁观,还带着萧景睿聊天转移他的注意。
蔺晨心里吐槽梅长苏说跟他有仇还有想办法不让飞流上榜之类的话,仗着别人不在场可劲编排,哼,这个长苏,“长苏,琅琊榜首的面子,琅琊阁主怎么可能不给呢。”笑得一派风流,暗地里露出一个凶狠的眼神给梅长苏看。
夏冬最终落败,不由让人对飞流更加好奇,夏冬暗自想了想,觉得自己就算没有受伤怕也不是飞流的对手,这少年身法轻灵,如果能与之切磋必定有所进益。
明明说自己不是朋友,却依旧在听到霓凰与梅长苏可能有关后去找梅长苏,梅长苏把话说得清楚,尤其是他对自己的描述,当中藏着多少心酸大概只有当时说出这番话的梅长苏知道,空间中的人大都已经从空间的暗示中明白了他们二人的关系。
(交流除了某国某朝一段外,其他修改。原文取至夏冬是比较了解云南骑军的,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显然十分同意。后面的可参照影视版本的交流。)
言豫津萧景睿终于从梅长苏那所谓某国某朝中窥见了一些过去的故事,看向中间的霓凰郡主,众人皆知那小郡主说的就是霓凰,只是其中细节过往,如今方才得知。
书中说到水战,梅长苏暗暗叹了口气,恐怕就是这件事才让霓凰对自己起了疑心,更甚者,只怕她已经知道了卫峥的身份,所以才对自己另眼相看,看来对于霓凰,书中自己的身份也藏不住多久了,他说不清自己是何心情。
众人本来也对梅长苏为何派人相助有所疑虑,梅长苏在书中的解释倒是让他们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同为大梁人,应当的。
“苏先生这句话倒是真正的国士所言。”萧景琰稍稍有些改观,觉得梅长苏有国士的样子,偏偏说出的话煞风景,好在众人算比较了解他,没有说什么。静嫔身为母亲,觉得不妥自当教导,“景琰,有些话本是好意,说出口却容易被人误解,你真的该多学学怎么说话做事了。”萧景琰看看其他人对自己刚刚那句话的反应,低头应是。
【听得此言,夏冬眸色突转冰寒,冷冷道:“她现在还不是我的朋友,等她出嫁之后,我才肯承认这朋友二字。”
“是吗?”梅长苏似对这句话毫不在意,随口道,“因为当年那桩婚约么?郡主一日不另嫁,她就一日是林家的人。而对于夏大人来说,林家人就是你不共戴天的仇人吧?”】
似不在意?这话不由让大家都有些疑惑,梅长苏为何要对这句话表示在意?单单是因为喜欢霓凰?然而还未来得及深思,夏冬的反应已经被清晰的朗读出来。
在座的人大都知道了当年的事,但穆青言豫津三个孩子当年还小,并不知道事实经过,其他人即使相信赤焰和祁王也没有任何证据,只有夏冬因为一封书信坚信了当年所谓的真相,然后就是这么多年无法淡忘的痛恨,痛到生出白发,恨到渗入骨髓。
幸与不幸,实难界定。
言豫津看向父亲,他总觉得苏兄和当初的案子有所关联,因此才会对庭生,对郡主,对夏冬如此关注,“父亲,您以前认识苏兄吗?”
言阙掩住眸中的忧色,“豫津,过往已矣,也许书中会告诉你答案。”
言豫津不再问,心中却几乎确定,苏兄是旧人,只是不知是祁王旧人还是赤焰旧人,应该不会是赤焰吧,苏兄身子这么弱,年纪又小。言豫津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却一闪而过。
旧案第一次被这样光明正大的提出,夏冬认真仔细的琢磨着梅长苏的一切反应,试图从中得出他的身份。可是,除了之前的猜测外,依旧没什么更多的信息。而萧景琰和夏冬的关系,已经挑明。
【梅长苏的唇角不为人所察知地暗暗抿紧了一下,】
“怎么,梅宗主也觉得当初那件案子是冤案吗?”夏冬如今同样的坚定。
梅长苏笑了笑,“夏大人,我怎么认为重要吗?重要的是真相。”
【因此对苏哲冰冷的揣测微生反感,不再搭言。可是梅长苏的胸口却因为她的反应而柔柔的一暖。
可看到立场明明是在祁王与林氏对立面的夏冬,对于靖王这些年的所作所为都不忍口出恶言,心中自然还是免不了一阵感动。
然而也正是这样的靖王景琰,才是昔日赤焰少帅的至交好友,才是今日梅长苏准备鼎力扶持的未来主君。为了靖王,要拉拢一切可以借助的力量,云南穆府已勿须再多费心,而下一个,就是悬镜使夏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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