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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
“掌柜的，收不收？”
掌柜瞥了一眼江浸云，又看了看旁边的黑衣，“男的？”
“是，收吗？”
“客官您也知道，小楼多为女子，卖艺不卖身，这男子怕是……”
“这天下无奇不有，掌柜的就敢这么肯定？”
“这公子相貌不平，怕不是在哪个官府……”
“少废话。相貌不平，不才引人注目吗？”黑衣紧盯着掌柜，不怀好意。
“是是是，客官开价吧。”掌柜的无聊的摆弄着左手，右手食指点了点桌。
黑衣没再说什么，只搁下一张纸条，就离开了。
掌柜的展开来看，纸条上是熟悉的字体 “送你了，--拂”。
她脸上浮现出淡淡忧伤，轻笑一声，无奈摇了摇头，紧捻着纸条，“稀客～”
“小二，带他去清醒清醒。”她招呼来小二，指了指江浸云，向后摆了摆手。
“是，掌柜的。”
一盆冷水倾盆而下，江浸云湿透了身子，发丝上滴着水珠，豁然清醒。
“我这是，在哪…？好…冷…”江浸云微扶着头，身子不由颤抖。
“醒了？叫什么？”小二在旁边冷漠地看着他，问道。
“楚烟岚呢…？”江浸云有些头疼。
“问你话呢，叫什么？”
“江，江浸云…你是谁？”
“江？你姓江？”
“是，敢问您…？”
“江公子，请吧，掌柜的吩咐了，清醒之后，要见你。”
江浸云跟着小二起身，环顾四周，人潮川流不息。舞台中央几个女子翩翩起舞，最中间的江浸云曾有过耳闻，花魁…希姑娘？大家都这么叫她。“青楼吗…？ ”
“请吧。”小二站在门口，半鞠躬摆手。
江浸云抬眼，是个桐木包间“江南”，里边有个女子，梳妆打扮着。梳子慢慢滑过发丝，优雅大方，“进吧。”
“掌柜的在里面等您。”
“好……”江浸云紧抿嘴唇，目光有些呆滞，缓缓走进。
“坐吧，”掌柜的指了指木椅，“公子姓甚名谁？”
“江，江浸云。”
“浸云？”她的眉微微一皱，眼神盯着江浸云看了好一会，向下瞟去，笑容淡淡的，“好名字。”
她晃着手中的茶杯，“会喝酒吗？”
“不……不会。”
“来了青楼，不会酒可不行。”
“我…被卖了吗？”
“是啊，拂生府送来的。哼，柳拂生。”
“嘭”茶杯被狠狠摁到桌上。
掌柜的长吸一口气，“青楼女子，不以本名待客，你虽为男子，也要‘入乡随俗’，”掌柜的看着江浸云，仔细端详了一阵，“单名一个墨字可好？”
“谢掌柜。”
“呐，这个给你。”掌柜的轻轻拿起一副半面狐狸面具，“以后接客，带上它。”
江浸云双手接过，“是，劳烦掌柜。”
“阿墨，走，认识几位姐姐。”
江浸云有些恍惚，怔怔坐着，手有些颤抖地拿着面具，过了许久才意识到，起身跟上。边走着，将面具放到眼眶，系紧带子，调整了一番，显出清澈明亮的眼睛，在面具之下，带有一丝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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