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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幸村不知道锦织莫说的很快是多久,他一直很配合治疗,却始终没有好转。直到冬天快过去,医生带来消息和他说动手术能就痊愈,他才真的觉得莫莫说的很快应该不远了。
当四月的樱花烂漫,飘起一阵阵樱花雨的时候,三年级的生活便开始了。
切原也在各路的或威逼或利诱的情况下,通过了补考,顺利的升进了二年级。一切还是如常,只是幸村还是没回来。
锦织莫坐在三年级教室,看着旁边的空座,愣愣的出神。好像从搬家过来,第一次和幸村分开这么久,现在居然连女生让她转交的情书都有点想念了。锦织莫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激灵,拍了拍自己的脸,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幸村再过段时间接受了手术就该回归了。
但是这几天锦织莫觉得有点不寻常,幸村好像好几天没有回她消息了,明明之前每天两人都会聊一会,这两天的短信却都是已读未回,不管她发什么内容,都如同石沉大海一般。
难道是已经动了手术了?不方便回消息?
锦织放学回家碰到幸村妈妈来接雪乃,看见她脸上又出现了许久未见的愁容。“阿姨好,幸村这两天怎么样了,他都不回我消息。”
“莫莫,有时间能不能帮阿姨劝一下阿市,他不肯愿意接受手术了。”
“哎?”或许觉得幸村动手术是很顺理成章的事,为什么突然之间又出了这样的变化?
“医生说他手术后可能不能再打网球了,阿市他有点接受不了。”
晚上锦织莫拿着手机,文字被输入又删除,再输入再删除。看着上面所有已读未回的消息,内心十分焦躁。
锦织莫把手机扔到一边,现在幸村最不缺的就是泛泛的安慰的,自己也不知道做什么才能让他相信手术会成功,他还能回到网球场。
想了很久,锦织莫拿起手机,如往常一样,把一天发生的大小事编辑成文字,一条条给幸村发了过去。
过了一会,没有回复的提示铃,所有信息显示为“已读”。
周六,网球部在锦织家完成特训,丸井像没看到锦织莫一样,拖着挣扎地赤也径直地就出去了。桑原尴尬的朝锦织莫笑了笑跟了出去,柳、仁王和柳生向锦织莫点了点头也都离开了,只留真田一人。
锦织莫苦笑一下,网球部对她不去看幸村这件事多少是有点不满的,尤其是藏不住心事的丸井尤为明显,要不是还要来她家进行特训,估计除了赤也和真田,其他人都不太会有交集。
真田看着锦织莫把笔记本交给他又拿回去,想了想又塞给他,这么往复很多次。真田拒绝了锦织莫再次递过来的笔记本:“锦织,去看一下幸村吧,他现在状态挺不好的。”
锦织莫想开口说点什么,还是一脸纠结。
“比他去年刚住院那会还要差。”真田叹了口气。
锦织莫想了想,收回了笔记本,近一周了,幸村还是没有回她任何信息,去看一下或许她也能放过自己。“嗯。”
幸村读完莫莫的短信,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复过莫莫了,虽然对方一直在给他发。他知道莫莫应该已经知道他不愿意接受手术的事情的。
东京,金井综合病院,锦织莫在医院大门口踟躇不前。
锦织亮看完幸村下来,发现自己的妹妹还呆呆的站在门口,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去旁边的网球公园转一圈,你要么就上去,要么就老老实实的等我回来接你。”
锦织莫还没进医院就感觉已经闻到了一股浓浓的消毒水味,让还没想好和幸村说什么的她,更烦躁了。
“下午还要去拜访越前叔叔,我过一个小时来找你,别纠结太久。”
锦织莫抄锦织亮挥挥手,示意他赶紧走。
幸村住的病房能看到入院的大门,前面锦织亮来看他,说他的傻妹妹在楼下,怎么都不肯上来。他有一瞬间的不真实感,直到在锦织亮走后,他往楼下看去,还真发现莫莫医院门口徘徊。他愣愣地望着楼下的少女发呆,直到感觉锦织莫好像要离开了,才反应过来,直往楼下冲去。
锦织莫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还是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让幸村相信接受手术之后,他还是能回到网球场上。踏进医院的脚步终究还是挪不进去,站久了脚都酸了,决定去旁边咖啡店坐一下歇歇脚,慢慢纠结。转身没走两步,突然被人抓住了手腕。
“莫莫。”
“额……幸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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