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诗会
随下人来到会客厅,里面早已来了不少人,都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互相或客套或虚假的交谈着。听到下人为我通报,都一致的向我看来,在对上我丑陋的面容时又不禁都露出不屑和鄙夷,当着我的面毫不忌讳指指点点起来,无非是说什么我长相粗鄙,怎还有面目来此地自取其辱等等,气氛可比先前热烈了很多。
看来我的料想是正确的,果然太丑也不失为一种引人注意的办法,不过,真是令人失望啊,所谓的文雅之士风流才子们竟也不过如此而而,全是一些只看外表的张扬虚伪之辈,若不是我另有目的早就拂袖而去了。
找了张最僻静的角落坐下,不理会那些闲言碎语,渐渐的人们就也不再只将话题围绕着我,又开始继续高谈论阔起来,以显自己的博学大家风范。
暗暗地将这些人都扫视了一遍,虽然也不乏有面目清秀之辈,可离仿若天人俊美无比还是有着相当大的差距的,看来南宫大少还未到场啊。
片刻的功夫又陆陆续续的来了不少才子,每进来一人都不免要互相寒暄一番,搞得跟交流会一样,不是说古时的才子们都喜静、高洁,只知读书不谙处事之道吗,怎么一个个的都跟商人见面似得,互相八卦就算了,还拐弯抹角的向别人显耀自己的家世卖弄才学,真是完全跟才这个字沾不上边!
“江公子到——!!”随着通报声进来了一位身穿蓝纹长袍手持折扇自诩风流无限的公子哥,年轻的脸上挂着倨傲的笑容。
“呦,这不是咱清悦城有名的江大少爷嘛!?”一道阴柔的嗓音响起,语气里满是鄙夷的味道。无聊的看向声音的主人,倒是一个挺清秀的年轻男子,只是眼神太过于阴狠,再加上苍白的脸上那深深的阴影明显属于纵欲过度留下的痕迹,让人只消一眼就无端的感到讨厌。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贾公子。”江姓公子一见来人也没摆出好脸色,冷冷的哼了哼。
“怎么,江公子也有兴趣来参加这赛诗会?只是。。。”说着往江公子的身后望了望,状似不解的问:“怎么不见为你出谋划策的帮手来呢?”明显的挑衅行为。
“哼,贾公子不也没带吗,江某不才,虽然腹中并无多少墨水,不过,要胜你还是并无多大问题的。”火药味十足。
“很好,那这次就要向江公子领教了。”言罢,两人再不看对方各回各圈,继续被那些一心想要巴结二人的才子们团团围住。
本以为赛诗会只是为才子们好向高处攀登的一个平台,以便那些无权无势的穷酸秀才也好在此一展所长,不过,看他们的衣着打扮还是富家子弟居多,从他们的表现也不难猜出借着这次赛诗会来巴结的心思该是首要的。
大概过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先前在大门口迎接的管家走了进来,说是庄主已经在园子里摆下了点心茶盏,赛诗会要在那里举行。于是我们这群比较庞大的队伍便浩浩荡荡的跟着管家去了。
刻意低调的走在最后面,闲适的欣赏着一路的亭台楼阁,不得不说这紫云山庄的布局还是相当有品位的,没有过多的讲究华丽奢侈或者五颜六色的点缀,精致细腻的构造与这半山腰的地形搭配的相溢得彰,只是不知主人是否当得起这种高雅的山庄!
随众人来到一座半圆形拱门,上面写着“蓠幽别院”几个字,字体精致优雅,透着淡然。蓠幽,离忧,真是个吐露心声的匾额呢。
赛诗会就设在这蓠幽别院,听身边人说好像是欧阳大少爷的院落,各位才子少爷们又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处,池塘边的八角亭上摆着几张上等桌椅,一看便是为庄主和太守一类人准备的。亭子四周也分布着许多桌椅,摆着点心茶水,供我们休息。中间的空旷之处还有几张案几,上面摆放着文房四宝,该是让才子们作诗的地方,每张旁边自有一名书童候着,以便研磨。
挑了张离亭子最远的角落坐下,不动声色的品着茶,忽听到:“庄主到——!!太守大人到——!!”于是所有人一齐起身向已经出现在了亭子里的人见礼,不论贫穷还是富贵的此时都甚为恭敬,可见庄主大人和太守大人还是相当有威望的。
抬头不动声色的打量来者,一个是中年男子,棕色长衫,头发一丝不苟的梳着,笑的优雅,笑的淡然。另一个是七十岁左右的老者,身穿官服,祥和的眼中透着看穿一切的智慧,他的旁边站着面无表情的阎宏宇。
怎么回事,为何直到现在南宫冉依旧没有出现?欧阳家的少庄主竟然也没有现身,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诸位远道而来的才子们一路辛苦了,不必拘谨,都坐吧!今日举办赛诗会只是为了让各位互相切磋借鉴,尔等十年寒窗苦读如一日如今也该一展所长了,也不枉才华满身苦无施展之所。今日,太守大人也百忙之中前来观看,不得不说是对各位的一种重视,还望众才子把握好机遇才是。”中年男子也就是庄主欧阳卿顿了顿继续说道:“另外,南宫贤侄今日有要事在身无法前来,已经托人向我传达了,犬子各位也是知道的,从小体弱,大概也无法出席了。那么,由太守大人来宣布开始吧!”言罢,向老者点头示意。
“欧阳庄主说得极好,老夫今日能见到这么多的后起新秀甚为欣慰,我轩辕定会更加繁荣昌盛。现在我宣布,赛诗会正式开始!!”老者话刚说完,就听一声铜锣声响起,管家大声传达开始。
第一轮以“咏春”为题,可以以景物,情感,壮志来围绕,可谓素材很多,此季正值初春感触也会很多,所以,不管有才的,没才的,很多都上前提笔写了一通,然后交由书童拿到两位大人那里评审,场面一时热闹了起来。
本来就对这些文绉绉的不感兴趣,现在连目标都没出现就更是懒得多看了,虽然我不太会作诗,不过中国那些著名才子的大作凡是看过的我还是记得的,只是不愿出风头罢了,否则哪还有他们卖弄的机会。
趁着所有人在苦思冥想之际,我悄悄的退了出来,向守在拱门处的侍从说要入厕,然后渐渐走到了偏僻一些的地方,现在离开无疑是对这赛诗会的一种羞辱,可是让我继续留在那里听他们之乎者也的也很痛苦,既然来了,不好好逛逛这被世人称颂的紫云山庄岂不太亏了,就让我见识一下这书香大家究竟与常人有何不同吧。
闪身躲入假山后面隐藏自己的气息,然后施展轻功轻易的躲开了附近的暗卫,闪身进入了书房。
在一些本该重点守卫的地方查看了一下,发现这欧阳卿还真是本分的可以,从书房的资料来看这位轩辕王朝备受尊崇的儒者不但淡泊名利还很亲民,倒是与百姓们的说法一致。
兜兜转转了半个时辰之久,看看天色也不过才刚十点钟的样子,想来那赛诗会也不会这么早就结束,扫了一眼写着闲人免进牌子的后山,笑的越发的灿烂,我的预感又来了,肯定要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了,倒要看看这后山藏着什么奇珍异宝。提气,施展轻功向后山深处略去。
除了花就是树,一时还真没看出这后山被划为禁区的与众不同之处,不过想来被列为禁地的地方除了有怕遭人锴窥的宝物外还有就是被主人用来独自追忆的场所了。
察觉到附近并没有暗卫一类的人,便大胆的现身四处闲逛,追随着水声却突闻一阵兵器相交的打斗声传来,立即纵身赶了过去,当将自己掩藏在一棵参天古树上后才看清原来是两个男子在交手。
两人都是中年左右,武功修为倒是都不低,也算是江湖上的高手了,从他们各自的大小伤口来看怕是已经打了一阵子了。身着藏青色衣服的明显处于上风,倒不是他比另一个人武功高出多少,而是那个穿棕色衣袍的中了毒,脸色苍白隐隐泛着青紫,嘴唇泛黑,额角滴落的汗水显示着他正在努力克制着毒素,此时也只是勉力支撑而已。
自打来到这个世界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种搏命式的打斗,在谷中多年因为都是点到即止所以很少出现见血的情况,如今高手过招,这种景象若不好好观赏那就太可惜了。
藏青色衣服的武功套路因为我不了解谷外人的武功所以并不知晓他隶属于何门何派,不过他的招式狠辣,手中的铁爪上淬着剧毒,几乎招招直攻敌人要害,还总是趁人不备发出暗器,与其说他是个江湖浪人倒不如说他更像个杀手,狡诈阴险到极点。又过了几十招,棕色衣袍的男子支持不住了,一个不小心被他的武器又一次击中,伤在腹部,吐出一口鲜血,晃了晃最终倒在了地上,只是一双眼睛仍泛着不甘心的光。
“秦括,本教主念你也为我立下不少功劳的份上再问你一次,只要你老实回答,本教主大可饶你不死,如何?”藏青衣服的男子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的问。
“哼!我说过了,不管你问多少次我的回答还是一样的,你以为我秦括是贪生怕死之辈吗,要我为了自己的命将兄弟们的弃之不顾,我做——不——到!!”
“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一脚踩在棕色衣袍男子腹部的伤口上,本就过深的伤处立马又喷涌而出大量鲜血“说是不说!!?”
“哈哈哈,你杀,杀了我吧,咳咳咳,我死也不,不说,咳咳咳。。。。。。”
“好,不说是吧,那你就去死吧!!!!”手持铁爪,向男子用力抓去。
‘叮’的一声脆响,铁爪被隔开了。
“谁?!”藏青长袍的男子猛然转身,极快的扫视着四周,即使这个季节凉爽的让人想要叹息,他的额际还是滴下了冷汗,因为,那枚隔开他武器的暗器,竟然是一片初春的嫩叶!!
空旷的四周除了那个重伤男子的剧烈喘息声外再无任何人的声息,让他一度以为刚刚似乎只是一场幻觉,可是在被暗器击中铁爪时所产生的大力震动让他到现在右手的虎口处还在隐隐发麻,这让他清楚的知道这附近,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还隐藏着一个高手,一个他根本不是对手的高手:“阁下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
“呵呵”清脆的女声响起,像珠帘撞击一样悦耳,然后他只看见一道淡蓝色的身影一晃而过,接着便被两根白皙纤细的手指触摸到了咽喉处的血管,那个魅惑的嗓音轻轻的在他耳边响起:“你很想见我?”
冷汗不断滴落,瞬间就湿了后背,他感到了恐惧,虽然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然而这个人竟然可以在一瞬间就来到自己后面,这种境界的高手他还从未遇上过。他好歹也是以残忍著称的血狱教教主,杀人如麻按理说在生死之间徘徊了多年,就算死也不会怕到这种程度,可是不知怎的,在这个人靠近的那一刻他就是觉得自己已经站在地狱边缘了,那种让人深入骨髓的恐惧感连被世人称之为魔头的他自己都自愧不如。
“姑娘,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何必动手呢,你我素不相识,陈某自认为并没有得罪过姑娘。”尽量用平静的语调说出,然后暗自将藏在袖口处的药粉划入手中,趁其不备之时转身全数洒向身后之人,在迅速撤离的同时用力将铁爪挥了过去。
虽然早有防备的躲过了那包药粉,不过还是大意的被他的铁爪划伤了手背,看着已经发黑的血我有点无奈,果然,在谷中安乐日子过久了危机感都退化了呢,抬头看向那个男人,见他正在得意的笑着。
“中了烈雪痕的人必死无疑,你这个女扮男装的丑丫头哪怕你武功再高今日也是你的死期了。”
“唉,我就说嘛,扮成这么丑出来吓人果然不太好。”无视沾染上剧毒的伤口,一脸牲畜无害的笑容对着他轻快的说着。
“哼,待会毒发你就不会这么悠闲了,这烈雪痕是极珍贵的剧毒,没有人知道它的制法,也没有人知道它的制作者是谁,中毒者开始只会身体慢慢麻痹,行动不便,半个时辰后便会毒发身亡,死时全身筋脉尽断,血液倒流,然后像雪一样冷却,结冰,虽然你很无辜,不过,可惜的是,至今更没有人知道它的解药!!哈哈哈哈哈!!!”
“你对毒药倒是很有研究嘛,看来咱们是同行呢。”
“你,真是死到临头尤不知怕,本想让你就这么毒发而亡,看来还是该让你尝尝我的厉害才行!!”言罢,纵身向我冲来,手中的铁爪直逼我的咽喉。
不想再玩了,收起漫不经心的笑容,眼中杀机一晃而过,瞬间晃到他的身后,在他察觉想要转身之时两指间薄如蝉翼的利刃早已划断了他的咽喉,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在最短的时间达到了最直接的效果。
“你。。。你。。。”睁得大大的眼睛里在死亡的瞬间迸发出了太多的情绪。
“是不是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是不是最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你?呵呵,因为,我最讨厌从前的同行了,身上那股深入骨髓的血腥腐烂的味道让人恶心,当然,这也包括我自己。不过,谁叫你属于最恶心的那一类呢!”低头扫视了一眼早已断气的男人,一甩衣袖,撒上一层化尸粉,再以内力震落树上的新叶,覆盖在只剩一滩血水的土地上,转身而去“可惜,你似乎没办法听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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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最近一直在家里发霉等着种蘑菇,好无聊啊,电脑还经常上不去网,三天一瘫,两天一中毒的,好歹还是个名牌子的啊,质量‘好的’直让人想泪奔,唉。。。。。。(感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