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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1
“对,事情就是这样……”福尔摩斯扮作的红发少年支支吾吾地说:“所以我能再度拥有一根魔杖吗,先生?哦,请别告知我的爸妈,不然他们会杀了我的!”
“虽然您可能觉得韦斯莱先生对待自己的魔杖有些不太仔细,但这回是我的问题……哦对,魔杖的钱我来出,毕竟是我弄坏的……”里德低下头,一副很抱歉的模样,“所以恳请您务必仔细考量我们的提议,奥利凡德先生。”
“小韦斯莱先生,我很遗憾……”奥利凡德这儿的停顿让里德一瞬间以为他们的计划失败了,但是这位老人家只是拖长了上扬的尾音,很快便在后面接上了词,“我很遗憾你魔杖的遭遇。兴许它选择你真的是一个错误,当然,也为此付出了代价。但是一个巫师确实不能没有自己的魔杖不是吗?或许你需要一根以沉稳一些的木材所制的魔杖——这样,或许你在做一些冒险举动的时候多少能够清醒一些。”他说到最后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因为他全然沉浸到了挑选魔杖这件事情当中。
“哈,试试这根吧,十三英寸,英国橡木,独角兽的毛发……稳妥,坚忍,忠诚,无论身处顺境还是逆境,它都会陪你度过。”奥利凡德将盒子及魔杖一并举到侦探眼前,“再合适你不过了,小韦斯莱先生。”
福尔摩斯取出魔杖,轻轻挥了一下——理所当然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看来……”他失落地说:“它并不觉得跟从我是件好事。”
“是的,是的……”奥利凡德点点头,“它的反应一如它的材质,以质朴的缄默展现了拒绝。”他从橱柜上抽出了另一盒来,看了看上面的标签后,将它递给了侦探,“这根怎么样,冬青木,适合那些需要克服自己的怒气和急躁情绪的主人,哦,你的朋友哈利·波特的魔杖就是这种木材的。”
侦探打开盒子将魔杖取出,还没等他开口,或是做出什么举动来,奥利凡德就突然惊叫了起来,“哦——!不,等等,我真是老花眼了才将他们的盒子放错!这是一根悬铃木的魔杖,先生,你不会适合他的!”
侦探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尖叫差点下意识地挑起眉毛,但他还是敬业地往后退了几步,装作吓了一跳,“我,我想,这根魔杖让我看到了一些东西,先生。”他说,“它让我看到了小时候我把东西飘起来的画面,还有……”
“还有什么?!”奥利凡德震惊地扒着柜台的台面拼命往前倾着身子,表情说不出有多滑稽。他催促道:“怪事儿,太令人惊讶了!男孩儿,你还看到了什么?”
侦探似乎思索了一下,“挺多,它们都一闪而过……嗯,比如我妹妹刚出生的时候,我第一次玩儿魁地奇的时候……不得不说,都是些让人激动的时刻。”
里德拿脚尖蹬了侦探一下,似乎在让他适可而止——然而福尔摩斯先生只是快速瞥了里德一眼,对他“快别说了,这也太扯了——”的暗示熟视无睹。
出乎里德意料的是,奥利凡德表示曾经确实有巫师在拿到魔杖之后有过类似的闪念现象——并且他十分惊讶于小韦斯莱先生竟然会受到两种完全不同类型的魔杖的青睐。
最终的结果自然是皆大欢喜,侦探得到了属于自己的魔杖,奥利凡德又加深了对于魔杖的理解——虽说这层理解绝对是错误的。
按我们救世主的话说,“可怜的奥利凡德先生……”当时在弗洛林冷饮店正挖着碗里水果冰沙的哈利以一种听着就很不真诚的语气说道:“谁会想到这一切都是编造的呢?”
一小时后——
“呼神护卫——!”福尔摩斯举起魔杖厉声喝道。
事实上,等到他们回到陋居之后,侦探便迫不及待地把玩起了那根价值8加隆2西可的小木棍。
该干嘛干嘛的众人听到这熟悉的咒语纷纷都将注意力投向了侦探——他们的第一反应都是“什么?!摄魂怪来了吗?”
正在看报纸的里德将报纸倾斜出了一个角度,以便侦探能看到他无奈的表情,“先生,我假设您还记得自己是个麻瓜?”
莫莉夫人本来都抓着魔杖冲进了客厅,一听里德这句话,她好似恍惚了一下,这才喃喃自语着“啊,是的,我们这儿有位绅士不是巫师,是的……”离开了。
侦探以一种充满戏剧化的姿态对韦斯莱夫人的背影行了个绅士礼——不难看出他现在兴致高昂。
“那又如何,克洛斯?”他转过身来,对里德挑衅地勾了下嘴角。他正穿着黑色粗花呢的马甲和白色纯棉的衬衫,头颅微微扬起,头发一丝不苟地贴着头皮往后梳着。他举起魔杖,姿势优雅而平衡——如果有麻瓜界的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认为他是个技术极其高超的魔术师。
墙上的挂毯似乎成为了侦探的新目标,他将杖尖对准它,“我需要试一个简单的咒语”他语调轻快地说:“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挂毯纹丝不动。
侦探挑了挑眉,不甘心地再次摆好攻击姿势,将魔杖一挥、然后一抖,“荧光闪烁!”
不得不说,此时此刻魔杖在福尔摩斯的手中更像是个新玩具而不是某种武器。里德放下报纸“慈爱”地看着侦探,忍无可忍地走出客厅后顺便甩上了门。
“看上去哪怕藉由媒介,麻瓜亦无法使用魔法……”福尔摩斯皱了皱眉,开始在桌子上的羊皮纸上写写画画,“如果所谓的魔力不过是某种遗传因子,那么麻种的存在说明这种遗传因子亦存在于麻瓜——如果只是多与少的区别,为什么麻瓜则完全无法使用魔法……”他丢下羽毛笔,十指相合,兀自沉思了起来。
数小时后,他从椅子上跳下地,“克洛斯?克洛斯——!”他大喊道:“我的魔法道具做好了吗?!”
9月1日,这是霍格沃兹学子们开学的日子,不少家长会在这一天带着他们的孩子来到国王十字车站的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诚然有些教师也会选择乘坐霍格沃兹特快前往学校,但新上任的麻瓜研究学教授歇洛克·福尔摩斯先生作为一个真麻瓜,是过不去那堵神秘的通往魔法站台的墙壁的——他曾切身尝试并失败过。但是,感谢伟大的伊格内塔·威史密斯发明的飞路粉,让侦探可以直接通过壁炉前往霍格沃兹。
侦探那边暂且不提,里德同自己学院的小伙伴已经在夜幕渐沉的时候来到了礼堂准备新生分院仪式以及每学年开始时的豪华晚餐。
今年的分院仪式有些不同以往。里德相信不止自己从分院帽口中发出的警告得出了霍格沃兹或许正内忧外患的结论。他环顾四周,发现各个学院的学生们都在交头接耳。作为一个过来人,他深知分院帽此时的警告可以称得上是预言了——霍格沃兹内部的分裂不过迟早。
在这之后,按照惯例,丰盛的晚宴过后邓布利多作为校长会介绍一下新来的教师、新学年的活动或者新的规章制度。
老校长拍了拍手,魔杖杖尖对准自己的脖子施展了一个宏声咒,“咳,女士们先生们……”他说:“首先请允许我非常荣幸地给大家介绍一下新来的教师——教授黑魔法防御术课的多洛蕾丝·乌姆里奇女士……”被提到的女士顺势从教师席上起身,友好地对底下的学生们笑了下。
“噗——”里德一口南瓜汁喷了出来——该来的果然还是会来的!而且他敢肯定,上辈子盯着救世主的□□女士似乎换了新目标——她可是狠狠盯了他好几秒后才把视线移开的——绝对不是他的错觉!
“……以及,教授麻瓜研究课的歇洛克·福尔摩斯先生!欢迎!”比起乌姆里奇的微笑在学生们心中留下的好印象,侦探面无表情的礼貌性点头就显得很没诚意了——不过这并没有什么大碍,因为麻瓜研究课是小部分人中的小部分人才会选择的课。事实上,大家更对新上任的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教授表示好奇——尤其这门课的“诅咒论”流传甚广并且真实性很高,一时间学生们都不知道该对这位女士抱有期待还是同情。
“接下来,我将要说到我们十分喜爱的运动——魁地奇!它的选拔将……”
“咳!咳!”
邓布利多突然被两声重重的咳嗽声打断。乌姆里奇踩着小碎步走到了校长身边,再度清了清嗓子——她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
但是邓布利多只是一刹那间惊讶了一下,便做出了请的姿势,自己退到教师席坐了下来。
上辈子里德十分擅于察言观色,或者说身为一个斯莱特林,他不得不如此擅长此道。拜这项技能所赐,当时他捕捉到了教师席上几位教授十分别扭的神色。但是这回,他的注意力几乎都放在某位麻瓜侦探的身上了。
因为福尔摩斯也从教师席上站了起来,闲庭信步一般走到了乌姆里奇的身边。
邓布利多本来做出了一幅“我在听”的样子,但是侦探一上前,他的表情就变得有些高深莫测了。他眨了眨隐在镜片后的蓝色眼睛,似乎很好奇侦探的打算。
同样不解的不止邓布利多,在场的教师们——除了一幅看好戏模样的斯莱特林院长,包括学生们在内,通通费解地等着台上的两人。
乌姆里奇仿佛没注意到旁边比他高两个头的男士似的,自顾自又清了清嗓子,“谢谢,谢谢校长热情的欢迎辞……”
“非常荣幸!”彼时侦探早就装作整理领口的样子将里德给他的洪声魔法领针打开,以便他的话能被整个礼堂的人听见。趁乌姆里奇礼貌性的停顿,他紧接着她的话说:“……非常荣幸受邀至霍格沃兹成为新任麻瓜研究学教授。”他朝身后的教师们行了个绅士礼,然后转过身来对学生们脱帽致意。
不得不说这个举动将不少小巫师给逗笑了——这可是麻瓜的礼仪,堂而皇之地在一所魔法学校这么做就跟在麻瓜界的开学典礼上用魔杖召出火舌在白墙上燎一个HELLO一样可笑——虽然巫师们通常不会这么做。但联想到他所教授的课程,没有人会因为这个举动而感到不妥或者被冒犯。
总之侦探成功地把大家对乌姆里奇的注意力拉向了自己。
“先生。”乌姆里奇面向侦探。她的声音一如既往地甜得发腻,“我正要说些正经事儿呢!您可否先到自己的座位上去等会儿再发言呢?”
福尔摩斯俯视着她,面上露出一个或可称为纯善的微笑来,“正经事儿,女士?当然,当然可以,我或许可以帮您将您所要表述的内容告知孩子们——鉴于您的脸色苍白、眼中泛着血丝、脸上出汗,一定是缺乏充足的睡眠,甚至可能贫血;您的裙子没有熨烫的褶皱及发胖的身材说明您久坐而疏于锻炼。啊,您大可以不必勉强自己站在这儿。”
他没等乌姆里奇做出反应,亦没有对台下的哄笑声发表什么意见,只是以自己的灰眼睛打量着她,淡淡地继续分析:“有些见识的人都知道您,女士,魔法部的高级副部长。想必您来到霍格沃兹是是福吉部长的授意?”
“是的,但是!”
“对魔法部来说,教育年轻一代的巫师想必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因而它对霍格沃兹的期待必然是十分之高的。”侦探说:“您或许需要提醒我们在改革与创新、传统与守旧上所作的工作无论对错都会经由时间鉴定检验,而魔法部将永远是检验者的角色。”
“……是的,但是……”
眼见对方将惊讶表露得那么明显,福尔摩斯愉悦地勾起嘴角,右手按在乌姆里奇的肩膀上,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这位女士半推半攘着送回了教师席。
侦探对乌姆里奇说:“你显然惊讶于我为什么知道这些。”他旋身面向台下的学生们,姿态夸张地像个舞台剧的男主角,“你们或许觉得我也是魔法部的成员,因而知道这些消息——但是真相必定会令你们失望。我是通过演绎法推演出来的。”
“那么,什么是演绎法呢?”福尔摩斯微微倾身,食指指侧习惯性地点了点唇珠。他轻浅地笑了笑,以一种耐人寻味的方式做出了停顿。
“女士们先生们……”他开怀地说:“欢迎你们来选我的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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