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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负责人深深望我一眼,我呼气,开始作答:“我朝因为养这些闲人,花了大量物力人力。既然这些人赶不出去,那我们为何不把他们分配到各个岗位呢?”
“让有才能的人充军或者当官,无才能的人当小兵。”
台下的人哗然,这种方法他们没有想过。细想,这的确是个好办法。
负责人沉默了会,举起双手鼓掌,他说:“没想到众人都没想到的问题,却让你这个老妇人想到了。”
台下人羞愧,觉得脸上红红的,心里燥得很。
我下意识看向傻蛋,只见他对我摇了摇头。我说:“能对朝廷有帮助就好。”
一来我是希望帮到太子,二来我希望得到这个高人的帮助。
负责人说:“你通过了,我会带你去见高人。”
听到这个,我兴奋地跳下来,我觉得我能帮到太子了,心中无比喜悦。
傻蛋已经不是过去那样傻傻的了,他目光温和,长相俊美,有着令人惊艳的脸蛋,他笑着对我说:“嬷嬷为何这么高兴?”
我激动得像个孩子,我说:“因为我可以帮到他了。”
傻蛋猜到我说的是谁,他脸色沉下来,淡淡道:“你开心就好。”
我沉浸于自己喜悦中,没有听到他说什么。
他生气,凑到我耳边说:“嬷嬷,我姓莫。”
我被他口中的暖气吓到,后退一步,再眨眼,他已经不见人影。我心跳很快,在人群里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他。
第三轮比赛开始了,周时在台上看着我,眉头皱下,他很快转移注意,望向台下众人,说:“第三轮比毒,参与者需制成毒药,挑台下一人或者台下主动有人下台,这挑的人必须是另一个对手的试验者,谁先解读谁胜。”
这个要求一出,台下的人议论纷纷,他们想活命,可不想为了活动连命都没了。
周时看着众人的表现,说:“若是你们被挑中却不敢上台,你们甚至你们这一族将不会被武林承认。”
周时这样说是有底气的,这个规则是四大家族集体商量出来的。若是有人违抗,他们的家族会受到很大的牵连。
我听着很不爽,这种规则简直是拿人命开玩笑,把自己的胜利建在别人生命的基础上,这是邪道。我看着周时,金凌,胡子兄弟,陆知府等人,他们很平静地接受这一切,好像习以为常的事。我知道,我终究和他们不一样的。
不知不觉中,负责人悄悄退下了舞台,他已换了另一种装束,混在了人群里。
首先上台的是棕色衣服的少年,他看上去十六七岁,右手上挂着蒜头,左手上拿了一把沾血的刀,说:“各位武林人,我手中的这个蒜头不是普通的蒜头,它被我浸在独家毒药里泡了四十个小时,有谁来试试?”
蒜头已经发黑,发紫,甚至发出臭味,就算没毒,也不敢有人尝试,何况是剧毒。武林人缩着脖子,哪怕是平时扬名的大家也不敢尝试。
少年眯着眼睛,像毒蛇一样,扫视众人,随手指了一个壮汉,说:“你上来。”
壮汉抖着身子,他大喊:“不”。下一秒被负责人员扔进了台上。他爬起来就想走,谁知少年跳出来,直接将蒜头塞进了嘴里。只见壮汉很快脸色变青,手脚抽搐,大汗淋漓,躺在了地上。
少年笑道:“可有人来解毒,我这毒药还有一分钟就可要人命。”
台下的人骂道:“人渣。”少年面不改色,很有兴趣地看着众人。
很快,又有一个人上台,他看上去五十多岁了,衣衫凌乱,像流浪的人。他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红豆,塞进了壮汉的嘴里。
药很有效果,壮汉不抖了,脸上的青色也退了下去,只是人疲惫地睡着了。台下的人很欣赏这位老人,他解救了壮汉。但谁知,他立马指了台下的人,说:“你来上。”
这场比赛十分残酷,人人为了胜而罔顾他人性命。这是一场厮杀。我看不下去,准备退场。
这时,一股清香传进鼻子里,我转过头,台上出现了白衣飘飘的少女,她神色清冷,气质优雅,宛如女神。众人停止了呼吸,静静看着台上的仙女。
她对着台下轻轻行礼,说:“晚辈是柏氏家,柏筱筱。”
周时等四大家族的人停止了谈论,都看着台上的女子。柏氏医药世家,善医善毒,可救人命也可毒死人。因此,江湖人不会轻易得罪柏家。柏氏的继承人只有一个,柏氏族长的千金,柏筱筱。而柏筱筱出行在外面,一向戴着面罩,很少以真面目见人。
柏氏的千金,真的很让人好奇呢。
我望向她,她的身形很让我熟悉,可到底在哪见过她,又想不起来。
柏筱筱拿出白色的瓶子,她用药救了躺在地上的人。那人已经被毒得快失去意识,忽然间看到白色衣服的女子,喃喃道:“仙女……仙女……”
台下的人也跟着呼喊:“仙女。”是的,白衣飘飘,样貌出众,良好的家事,不是仙女是什么。
她对台下浅浅一笑,忽然间,哭起来:“各位哥哥伯伯们,我虽有不想害人之心,但柏氏有柏氏的使命,小女子可就对不起你们了。”
女子哭声断断续续,再见她眼角泛红,都不忍心责怪她。有一大叔说:“姑娘,你尽管喊人吧。你要是喊到了我们,那也是逃不过的使命,不怪你。”
女子还是在哭泣,她说:“可是,这样不好。”
金凌坐在前方,她握紧枪,抿唇,心中冒火,她最讨厌女子装弱了,她要是真柔弱就不要参加这种比赛。
周时最是熟悉金凌,他悄悄握住金凌的枪,阻止她行动,说:“这个时候不要闹事。”金凌暼了他一眼,安静下来,她不会闹的,为了她的家族。
胡子兄弟对此无感,相对于关心柏氏的做作,他们更关心柏氏究竟有怎样的本领。柏氏一族的神秘就是连他们父亲大人都敬佩的。
柏氏有着仙女的样貌,江南女子婉转的声音,她一哭泣,惹了无数人心疼。
柏筱筱含着泪水,她在人群里轻轻一点,说:“这位壮士,你可愿陪我完成这任务?”
人们的眼光都盯着这壮士,他相貌平平,毫无特色之处,人们觉得失望,能靠近仙女的机会,怎么能让这小子占了去。
金凌更加不满,这是要逼死壮士吗?人家好好站着多无辜,被她点上了,要是不去,不仅家族受累,怕是这群人的眼光都能杀死他。
这位壮士似乎没有多痛苦,他犹豫了下,明白自己的处境,无悔地上了台。比起接下来的痛苦,他更好奇指向他是计谋还是无意?
“壮士,只能委屈你了。”柏筱筱用帕子捂着脸,眼神不忍。
我看着台上的壮士,心中奇怪,这两人的身形我怎么都熟悉,难道我眼花了,见谁都熟悉?
宋一在台下干着急,太子刚乔装好,准备离开,怎么就被推到台上去了,柏氏女真能坏事,以太子的身份怎么能试毒,万一有个意外,国家动荡。
太子也不清楚自己的举动,他看向白衣女子,觉得心跳的很快,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他慢慢走上前,拿出手帕擦掉女子的眼泪,说:“不哭了,我是心甘情愿的。”
柏筱筱心里排斥,这个脏臭男人怎么这么无礼,敢碰她,他是不想活了,可是,她只能柔弱道:“多谢公子。”
毒药试验开始了,柏筱筱作为医毒世家的传人,拥有的毒药不可轻视,她拿出蓝色的药水瓶,说:“只要把它喝下去就没事了。”
太子呆滞,深情地看着女子,接过药瓶,一口灌进嘴里。宋一急得想冲过人群上前,但不知何时,他的身边出现高手,把他的手臂紧紧抓住。
这是计谋,计谋啊,太子。他想大喊,嗓子却发不出声音。
台下的人看着试验的人,只见他面色苍白,耳朵,鼻子,嘴里都流出血,双眼泛白,整个人摇摇晃晃,跌在地上,太可怕了,柏氏的毒不能尝试啊。
有个老先生看不下去,冲上台,他掐住太子的人中,情况没有好转,台下的人喊:“给他服用清心剂。”
是的,清心剂可解百毒,老先生是不入世的大家,他不忍心见残酷的比赛,所以有备而来,可惜,清心剂也不管用。
他叹道:“此人没救了。”
按照常理,该由下毒人解毒,柏筱筱想得到好名声,自然不会放任不管,她说:“各位不要着急,我这救他。”
台下的人松口气,又纷纷赞叹柏仙子是好人。
宋一也放心了,他虽然被钳制住,但至少他还能看见太子。
这时,陆知府从比武前台下来,他领着众多官兵,手上拿着告示,拦住了柏筱筱,将太子抓起来,说:“各位,此人正是偷武林世家宝物的小贼,也是伤害百姓性命的杀人凶手。”
此话一出,台下哗然,这个人居然是小贼,是杀人凶手,他们呼喊:“杀了他!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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