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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所属
“咚咚咚”屋外敲门声突响,让夏夏停止了说话。
“大王,肖君主到了。”门外侍卫道。
“让他进来吧。”夏夏迟疑了会儿道。
“是。”门外侍卫道,“肖君主,请。”
只见,从门外进来一位中年男子,他的脸上有皱纹,皮肤呈暗黄色,嘴角蓄有胡须。
随着他的进来,白千里却是一眼都没有看他,目光与他背离。
肖笃行走上前,下跪道:“臣参见大王。”
夏夏眨了下微红的眼眶,平淡道:“起身。”
夏夏谨慎地,带有一丝询问的语气道:“肖君主……来得也很及时啊!”
肖笃行起身,半弯腰作揖,用他那雄厚的声音道:“此乃臣之职责!”
他看着正站在他右前方,背对着他的白衣男子,他的眼眸中划过狡黠光,道:“原来白君主也在此处。”
白千里没有回话,挺直身躯站立在那,看上去如一只白鹤般傲气。
站在白千里身后的木童倒是转身,半弯腰作揖道:“在下见过肖君主。”
肖笃行点了点头,至于白千里对他的态度,他倒是一副毫不介意样。
白千里转头,看向木童,眼睛深邃地看了他一眼。木童见状,随即脚步轻快地出门而去。
“好,很好!哈——哈——哈。”夏夏发出了爽朗的笑声,“想不到这么快,你们两个就全部来了!不愧是我的得力干将!”
“臣不敢当。”肖笃行带着浅浅的笑容。
“我今天就是把我的想法给你们讲讲,而且希望你们不要对任何人说。”
“臣等一直衷心于大王,定会死守秘密。”肖笃行铿将有力地道。
“臣定会保守秘密。”白千里也应道。
“那好。”夏夏继续道,“我想改变这个落后的世界,所以就得先全面了解这个世界。”
“但我翻看了很多书,发现关于这个世界历史的记录少之又少,而且奇怪的是基本上每一本书都提到“长井神”。我还发现了一个大问题,就是我们竟然连一张世界地图都没有!”
夏夏精神紧绷地观察他俩的反应。
肖笃行眼珠一动,立马道:“臣会秘密派人做地图。”
他听着肖笃行的回答,一下嘴角轻扬,显得有些高兴,而接着,他的声音也响亮了起来,“要改变世界,做这些肯定还不够!在了解世界历史的同时,所以本王想推行一理念——‘开拓’!”
“开拓?”肖笃行继续问道。
夏夏开始了他洋洋洒洒的说道,白千里在一旁静静地听着,而肖笃行则一直与这位王附和着。
……
“所以,我接下来就得需要你们做以下两件事——第一,全方位搜集这个世界的历史信息;第二,你们去联络其他的君主,让其他君主配合做事。但不可让他们知道做事的目的!我会给你们信物,让他们完全服从你们的安排。”
“臣遵命。”他俩道。
“好,你们这就回府吧。不过,记得你们来王宫的事不可让其他人知道!”
而肖笃行在无人注意时,不经意地杨起了嘴边。他突然作揖道:“大王,臣有一请。”
“什么?”夏夏好奇问道。
肖笃行用那满藏故事的眼看向白千里,白千里微微皱了下眉头。
夏夏也注意到了肖笃行的目光,问道:“难道还与白千里有关?”
“不瞒大王,臣的小女今年即将满十六,而按照惯例,若小女今年还未许配,就会被处杖刑……”
当他说到“杖刑”时,夏夏不禁眉头向下压,面色如水中憋气般沉重。
肖笃行继续讲述道:“小女的长相虽然不及王后,但是在‘上元都’绝对是最出众的。”
“怎会有这种事?”夏夏说出这话时,声音非常微小,肖笃行和白千里都未曾听见。
“而臣算着,白君主至今还未娶妻,正好小女为未嫁,倒不如……”他精明地停了下来。有时候,说话不能说太满。
白千里不动声色地握紧了左拳。
夏夏转头看向白千里,见白千里没有动静,他道:“结婚的事肯定重要,但是毕竟得你情我愿啊,你觉得呢,肖君主?”
“臣固然知道,臣也知道,这事为难白君主了。但是,小女的性命却比这更为重要。”他显然这时,是用父亲的身份说着,眼睛紧绷着,“而且小女从小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并且小女也曾对臣说过,她也倾心白君主,所以这又怎是一桩无情之婚呢?”
夏夏一时不知如何为好,他看着白千里。一是与性命相关,二是女子倾心。
白千里突然一身轻松样,不紧不慢道:“不瞒大王,臣其实早已心有所属。”
“哈——哈——哈哈……”肖笃行突然大笑道,“好一个‘心所属’,白君主看不上我琴儿就请直说吧,何必一副为难样!”他的话像针尖般向白千里扎去。
夏夏一下睁大了眼,不可思议地看着肖笃行的表现。而白千里道:“肖君主意会错了。臣并非看不起肖郡主,只是臣已有家室。”
肖笃行显然不信他的话,反问道:“白君主,一会儿是心有所属,一会儿又是已有家室。呵呵,原来我肖某人竟然被人当猴耍啊!可真是可伶了我的琴儿啊!”
他好似一点也没有把肖笃行愤怒的话语放在心上,依旧淡定地缓缓道:“臣之妻是与臣一同长大的。在年幼时,臣的妻子与臣经历了许多磨难。有过死亡边缘的惊险,也有过难以忘怀的欢笑。”
“在她十六岁那年,臣就与她成了亲。但是因为那时臣依旧居无定所,所以并没有婚宴。而之后又因为臣开始为大王效力,每天都面临着腥风血雨,为了护她周全,臣没有把臣妻子告诉给任何人。”
“所以直到今日,臣甚是对不住肖郡主的一片好意,也对不住肖君主。”他恭敬地向肖笃半弯腰行礼。
夏夏认真地听着他说的一字一句,眼睛忽闪忽闪的,蓦地眼神黯淡,有一丝失落划过。
肖笃行深吸一口气,一副释然样道:“真是天意啊!是老夫错怪白君主了。既然这样,白君主何不办一个风风光光的婚宴,以免被下一个像老夫一样的人多想?”
“谢肖君主提醒,晚辈自会举办。”白千里道。
夏夏听过白千里的话,一下后退了小半步,脸色呈现出了一丝惨白。
他努力挤出笑容道:“对啊,肖君主说得对,白千里,你可得好好举办一个婚礼才行……”
白千里含蓄地点头道:“是,臣谨遵大王的命令。”
“嗯。还有本王一直觉得我们的“杖刑”“应该被取消,‘女子十六未嫁必得杖刑处死’这条古训可真是残忍无情。”
“大王,万万不可啊!”肖笃行甚是激动地下跪道,“大王不可为了小女而取消此古训。臣可让小女举行比武招亲,这样小女也可免掉性命之忧。但古训是万万不可取消的!”
夏夏对于他的举动很是吃惊,不解道:“我并不是只为了你的女儿,我也是为了这天下所有的女性!”
“大王万万不可!”令他想不到的是,白千里竟然也下跪否定他。
“你们……”他不知如何是好,猛地一挥袖,用手摸着额头,失望道,“我今有点累,你们就先回去吧。”
“是。”两人道。随后肖笃行、白千里开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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